与陆延卿相爱的那些年,她周身永远萦绕着属于他的清甜。
可婚后三年,他身上的味道却变了。
因为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自称是苗疆圣女的女人,她说陆延卿是她命中注定的爱人。
自此他就像着了魔,近 乎狂热为那苗疆女献上一切。
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只是因为那苗疆圣女在他身上下了蛊,强行篡改了他的心意。
她历尽万难得到秘方,只要连续放血99次,就能破解这个魔咒。
雨夜,江云浅又一次被疼痛折磨醒来。
来不及睁眼,隔壁传来的娇喘却猛地刺上她的神经。
落尘烟声音中带着她独有的娇媚和挑逗。
“陆延卿,我和江云浅,你更爱哪个?”陆延卿极力压抑着欲火,沙哑着嗓音低语。
“烟儿,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能这么爱一个人。
只要你想,我愿意把心剖出来给你。”
江云浅心如刀绞,凄惨一笑。
这些话,陆延卿也曾对她讲过。
曾经,他的手机屏保永远都是她的自拍照。
会事无巨细记住她所有习惯爱好。
他在外可以是不苟言笑的商业大佬,回到家却会为她洗手调羹,讲着童话故事哄她睡觉。
彼时的江云浅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这般神奇的气味。
像初春、暖阳、糖果、蜜意......后来她才知道,那代表了不染纤尘真心。
耳边娇嗔接连不断。
江云浅把自己缩成一团,捂住耳朵不想去听。
陆延卿不是自愿的,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情蛊......她如此想着,死死攥住手心的解咒符。
只要连续99天割腕取血养符,她就能够重新找回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男人。
尽管代价,是要她献祭生命......“叮铃铃——”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江云浅的回忆。
还没等她慌乱按下静音键,陆延卿便皱起眉推开了她的房门。
明明手臂上为救她留下刀疤还深得骇人,代表厌恶与不耐的气味却猛地灌进她的鼻腔。
江云浅眼神暗了暗,心中酸涩难忍。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妹妹”,落尘烟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一个傻子也敢扰我兴致,早该送去喂了蛊虫才好!”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什么,声音突然轻快。
“延卿!我刚好缺一个练手的蛊童,你把她妹妹带来送我好不好?”江云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等她开口,陆延卿哑然失笑揉了揉落尘烟的头发。
“好啊,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带来给你。”
江云浅先是一愣,而后难以置信抬头对上陆延卿的眼睛。
“陆延卿你疯了吗?我妹妹她可是为救你才变成这样的!她一个记忆只停留在五岁的痴儿,你怎么能任落尘烟这样无耻糟践!”“啪——!”话音未落,她狠狠挨了陆延卿一耳光。
“如果不是烟儿心善,不与你相争,你以为这陆夫人还能当多久?”“更何况,能做烟儿的蛊童,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
一瞬间,江云浅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
再抬眼,落尘烟正满目心疼揉着陆延卿的手,一脸感动吻上他的唇。
心口处传来剧痛,江云浅堪堪站稳。
眼前曾经拿命护住她的男人,现在正死死锢住落尘烟,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更放言要把她世上仅剩的亲人送给女人做养蛊炉鼎。
江云浅忍不住怀疑。
就算解了蛊......回来的当真是她的陆延卿吗?“饲养蛊童是一个神圣的仪式,绝不能被打扰,否则我和蛊童都会被反噬重伤。”
“江小姐放心,我养过的蛊童不少,还从未出过差错。”
房间被无情反锁,二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
任由江云浅嘶喊哭求,却没能换来陆延卿一个回头。
江云浅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一声消息提示音后,她颤抖双手捡起平板。
镜头那边,妹妹已经被绑上木桩。
数不尽的蛇蝎虫蚁爬上她的身体,疯狂撕咬着血肉。
一旁,陆延卿捂着落尘烟的眼睛柔声轻哄。
“不是你的错,是她心灵不纯,承不起你的降恩。”
落尘烟微微红了眼眶,声音却陡然拔高。
“邪蛊......一定是邪蛊!”她转头惊慌瑟缩进陆延卿怀中。
“延卿,快烧死她!她已经被邪蛊入侵,她若不死,不仅我会遭到反噬,更是会危害整个苗寨存亡!延卿救我!只有活活烧死邪蛊宿主,才能破除诅咒!”江云浅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不!陆延卿你不能!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她目眦欲裂尖叫出声,可镜头那边的陆延卿眼神冷得像冰。
霎时,妹妹的痛苦嘶喊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更像尖刀般刺穿了她的胸膛。
再忍受不住锥心的痛,江云浅一口鲜血猛地喷在地上。
她眼前一黑,强撑着吞下治疗心脏的药,忍痛割腕将血滴上符咒。
解蛊仪式一旦开始便再不可逆。
如今,只剩最后半个月......那是陆延卿恢复记忆的日子。
也是她既定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