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豪门,婆婆却始终看不上我。她以我“精神恍惚,不配为妻”为由,
让丈夫带我去看病。丈夫坐在我对面,满脸为难:“医生,我妈说她……可能需要住院观察。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医生清了清嗓子:“先生,根据您母亲的主治医生提供的病历,
她患有家族遗传性阿兹海默症。”“而根据基因检测,您有80%的概率,会在两年内发病。
”1.我丈夫顾琛的脸,一瞬间从为难变成了惨白。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指着秦医生的鼻子。“你胡说八道!你是什么江湖骗子!”“我妈好好的,
你才……你才阿兹海默!”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医生靠在椅背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将一份文件推到顾琛面前。
“这是您母亲刘女士在另一家医院的就诊记录和脑部扫描影像。”“主治医生是李主任,
神经内科的权威,您可以打电话核实。”“至于您的基因检测报告,是我们医院加急出的,
具有法律效力。”顾琛的手抖得厉害,那份薄薄的报告,他却怎么也拿不起来。他转头看我,
眼睛里布满血丝。“林清言,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了不离婚,为了报复我妈,
你联合这个医生来骗我?”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顾琛,我们结婚三年,在你心里,
我就是这种人?”他被我问得一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是啊,我图什么呢?
图你妈每天变着法地磋磨我?还是图你永远只会说“我妈也是为我们好”?“不信的话,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你可以带你妈,再去做一次鉴定。”“哦,对了,
别忘了带上你自己。”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诊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顾琛崩溃的咆哮。坐进车里,我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平静的脸,心里也毫无波澜。
从我决定走进这家医院开始,我就知道,我跟顾琛,跟他们顾家,彻底完了。回去的路上,
顾琛把车开得飞快。他一言不发,但抽搐的嘴角和死死抓着方向盘的泛白指节,
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秦医生发来的消息:“一切顺利。
”我回了一个字:“谢。”这个局,我布了三个月。现在网终于收紧了。
2.车子“嘎吱”一声停在别墅门口。婆婆刘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悠闲地喝着燕窝。她看见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怎么回来了?精神病院床位这么紧张吗?
”她语气尖酸若是从前,我大概会反驳。但现在,我只会觉得她可笑又可悲。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楼梯。顾琛跟在我身后,像个失了魂的木偶。刘茹不乐意了,把汤碗重重一放。
“顾琛!我问你话呢!这个扫把星是不是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医生怎么说?
是不是确诊了?什么时候送进去?”她连珠炮似的追问,每一个字都透着急不可耐。
顾琛停在楼梯中间,背影僵硬。他慢慢转过身,脸色灰败,嘴唇翕动了几下。
“妈……”他只叫出一个字,声音就哽住了。
“医生说……”刘茹不耐烦地站起来:“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是不是要住院?
我早就说了,她精神不正常!”顾琛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医生说,
你有阿兹海默症。”客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刘茹脸上的得意和刻薄,
一寸寸碎裂,变成了不敢置信的惊愕。“你说什么?”“顾琛,你再说一遍!
”顾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着扶手,重复了一遍。“医生说,
你有家族遗传性的阿z……”“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顾琛脸上。刘茹浑身发抖,
指着自己的儿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了这个狐狸精,
你竟然敢咒我!”“我打死你!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胳ax子!”她疯了似的捶打着顾琛,
顾琛却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身上。我站在楼梯上方,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刘茹打累了,终于停下来,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向我。“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有病就得治。”“不信的话,我们换家医院,再查一次。”“反正,急的又不是我。
”刘茹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她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话语。因为她比谁都清楚,
她的母亲,我的外婆,当年就是这样一点点忘记了所有人,最后在痴呆中离世。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恐惧。而我,亲手将这份恐惧,挖了出来,摆在了她面前。3D.第二天,
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刘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出来。顾琛的父亲,顾明海,
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他把我叫到书房,脸色阴沉。“清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秦医生的诊断,
以及顾琛的基因检测结果。顾明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那个医生,可靠吗?”“爸,您可以自己去核实。”他叹了口气,
挥挥手让我出去。我知道,他信了。或者说,他不敢不信。顾家就顾琛这么一个独苗,
如果顾琛真的……那顾家的天,就塌了。下午,我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
一辆陌生的车悄悄从后门开了进来。刘茹和顾琛鬼鬼祟祟地上了车。我勾了勾唇角。果然,
他们还是坐不住了。我拿出手机,给秦医生发了条信息。“鱼上钩了,去的应该是圣心医院。
你看着办。”秦医生很快回复:“放心。”过了几个小时,顾明海从公司回来,
直接把我叫进了书房。他递给我一份文件。“清言,这是圣心医院的加急报告。”我接过来,
看都没看。“结果怎么样?”顾明海的脸色很难看。“和你之前说的一样。
”“小琛他……真的有80%的概率。”他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清言,
爸求你一件事。”“这件事,能不能不要传出去?”“顾家的脸,丢不起。”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乎的,竟然只是顾家的脸面。“爸,你的意思是,
让我继续忍着?”“让妈继续污蔑我精神有问题,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顾明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取代。“清言,
你是顾家的儿媳,就要为顾家着想。”“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保证,以后刘茹不会再为难你。
”“公司这边,我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副总的职位,再给你5%的股份。”真是好大的手笔。
用钱和权,来买我的沉默和委屈。我笑了。“爸,如果我不答应呢?
”顾明海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林清言,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别忘了,
你当初是怎么嫁进我们顾家的。”“没有顾家,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弟弟,什么都不是。
”这是在威胁我了。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我那个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的弟弟,
是我唯一的软肋。他们总是在我快要挣脱的时候,用我弟弟来提醒我,
我不过是他们顾家圈养的一只金丝雀。我捏紧了手里的报告。“好,我答应你。”“但是,
我也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妈,当着全家人的面,给我道歉。
”4.顾明海答应了。为了顾家的声誉,为了他宝贝儿子的未来,区区一个道歉,他觉得值。
晚饭的时候,顾家的亲戚都来了。叔伯姑嫂,坐了满满一桌。这些人,
以前没少跟在刘茹屁股后面,对我冷嘲热讽。今天,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显然,
顾明海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饭吃到一半,顾明海清了清嗓子。“今天请大家来,
是有一件事要宣布。”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刘茹。刘茹的脸绷得紧紧的,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前段时间,家里有些误会。你妈她……对清言有些误解,
说了些不好的话。”“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开。”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刘茹。
“说吧。”刘茹握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她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对……不……起。”那声音,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妈,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你!”刘茹猛地拍案而起。顾明海一把按住她,
压低了声音呵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刘茹的身体晃了晃,最终还是颓然坐下。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说,对不起!”“林清言,你满意了?”我放下茶杯,
微微一笑。“妈,瞧您说的。一家人,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话音刚落,
顾琛的姑姑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就是说啊,清言也真是的。婆婆年纪大了,
说两句就说两句呗,怎么还闹到让长辈道歉的地-步。太不懂事了。
”另一个堂嫂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咱们做晚辈的,就该多担待一些。
我们家婆婆要是说我,我屁都不敢放一个。”她们一唱一和,明着是劝和,
暗着是骂我斤斤计较,不大度。我还没说话,顾琛突然开口了。“够了!”他脸色涨红,
眼睛里是压抑的怒火和屈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妈她……”他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他不能说。他不能告诉这些人,他的母亲,
和他自己,都可能变成他们口中那种“脑子不清楚”的人。那种屈辱和恐惧,
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我看着顾琛,他正好也抬起头。
四目相对,我从他眼里看到了祈求。他在求我,不要把事情闹大。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三年的夫妻,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哪怕我被他母亲冤枉,被他家人排挤,
他都只会让我忍。现在为了他自己,他学会了祈求。我收回目光,对着那些亲戚笑了笑。
“姑姑和嫂子说得对,是我小题大做了。”“妈,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计较。”我站起来,
给刘茹鞠了一躬。刘茹的脸色好看了些,但依旧带着轻蔑。顾明海满意地点点头。
只有顾琛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这场家宴,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亲戚们走了。
顾明海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那5%的股份转让协议,你签个字吧。”“以后,
好好过日子。”我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清言。这三个字,
我写得格外用力。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他们以为,用钱和权,就能堵住我的嘴,
让我继续做那个任人宰割的林清言。他们错了。这才刚刚开始。5.日子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刘茹不再对我冷言冷语,但那种骨子里的厌恶,却变本加厉。她开始在各种细节上找我的茬。
我做的菜,她尝一口就吐出来,说盐放多了。我插的花,她走过去就“不小心”碰倒,
说挡了她的路。我换的床单,她非说有螨虫,让我半夜起来重新洗。我知道,她在报复。
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发泄她心里的怨气。我照单全收,一言不发。顾琛看在眼里,
却什么也不说。他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偶尔路过,
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他开始变得健忘。重要的会议,他会忘记时间。签好的合同,
他会忘记放在哪里。有一次,他甚至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却忘了公司在哪,
最后是助理把车开回来的。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罩住。他变得越来越暴躁,
也越来越依赖我。会在半夜突然惊醒,紧紧抱住我,问我是谁。我告诉他,我是林清言,
你的妻子。他就会哭得像个孩子。“清言,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看着他脆弱无助的样子,我竟然生不出一丝怜悯。我只是冷漠地想,这才到哪儿啊。两年。
医生说,他有两年的时间。刘茹把顾琛的变化,全都归咎于我。她觉得是我给顾琛下了降头,
是我把他刺激成了这样。她开始变本加厉地监视我。我出门,她派司机跟着。我打电话,
她就站在门口偷听。我网购的快递,她会偷偷拆开,检查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有一次,她甚至冲进我的房间,翻我的东西,找到一瓶维生素,就认定那是“毒药”。
她拿着那瓶维生素冲到顾明海面前,声泪俱下。“明海,你看!这个毒妇要害死我们儿子!
”“我们必须把她赶出去!”顾明海看着那瓶再普通不过的维生素,又看了看我,
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够了!刘茹,你闹够了没有!”他第一次对刘茹发了火。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疑神疑鬼,胡搅蛮缠!”“你是不是也想跟小琛一样!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刘茹的心脏。她愣住了,然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
“我没病!我没病!”“有病的是她!是林清言!”看着她疯狂的样子,我突然明白,
她的病,已经不仅仅是阿兹海默了。长期的压抑和恐惧,已经让她的精神也出了问题。而我,
就是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疯狂的深渊。6.我开始有意无意地,
在家里制造一些“灵异事件”。半夜,刘茹的房间会传来女人的哭声。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出京剧,《锁麟囊》。我用微型蓝牙音箱,藏在她的床底,定时播放。
她最喜欢的古董花瓶,会自己从架子上掉下来,摔得粉碎。那是我用一根极细的鱼线,
绑在门上做的手脚。她最珍爱的一条珍珠项链,会莫名其妙地断掉,珍珠撒了一地。
那是我提前用钳子,在串线上剪了一个微小的缺口。一开始,刘茹只是惊恐。后来,
她开始对家里的佣人非打即骂,认定是他们搞鬼。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再后来,
她开始怀疑顾明海。她认为顾明海嫌弃她了,想害死她,好娶个年轻漂亮的新太太。
两人每天争吵不休,家里鸡飞狗跳。顾琛的情况,也越来越差。他开始出现幻觉。他总说,
他看到了他奶奶,也就是刘茹的母亲。他说,奶奶就站在窗外,对他招手,让他过去。
有一次,他甚至真的打开了窗户,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幸好我及时发现,死死地把他抱住。
他力气大得惊人,嘴里还在喊着:“奶奶,我来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拖回房间,
反锁了门。我的后背,被他挣扎时抓出了几道血痕。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没有哭。
我只是觉得,时机,快到了。那天晚上,我给顾明海打了个电话。“爸,我觉得,
妈和顾琛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他们需要专业的治疗。”顾明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想怎么做?”“把他们送去疗养院吧。”“那里环境好,也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工,
对他们的病有好处。”“不行!”顾明海立刻拒绝了,“绝对不行!”“传出去,
我们顾家的脸往哪儿搁?”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爸,你还在乎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