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筝，秦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我嫁给了大学同学顾川，一个从山沟里飞出的凤凰男。
我以为爱情可以跨越阶级，但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儿子卢卡半岁，我坚持科学喂养，
婆婆却非要给他喂嚼烂的米饭。争执之下，她砸了我的家，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而我的丈夫顾川，只是站在一旁，轻飘飘地说：“妈也是为了孩子好，你大度一点。
”那一刻，我笑了。他们不知道，从他们偷偷把手伸向公司财务的那一刻起，
一张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他们想要的，不止是我的儿子，
更是秦家的一切。而我想要的，很简单——让他们从我的人生里，滚得干干净净，最好，
再也出不来。1.那碗米糊“卢卡，啊——张嘴。”我用小勺舀了一勺精心调配的进口米糊，
轻轻送到儿子嘴边。卢卡，我的小名，也是我给我儿子的名字。他很给面子，
小嘴张得像嗷嗷待哺的雏鸟。勺子刚要递进去，另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伸了过来，
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勺子，随手扔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吃什么洋玩意儿！
一点营养都没有！看我的！”我婆婆王秀莲，像一尊得胜的将军，
从她自己碗里扒拉出一大口白米饭，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动，细细地嚼。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秒后，她吐出一团黏糊糊、沾满她口水的饭糊，用手指捻起来，
就要往我儿子嘴里塞。“妈。”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王秀莲动作一顿，
吊着三角眼看我：“干啥？我这可是最有营养的！我们家顾川，就是这么一口一口喂大的！
你看现在，长得多壮实！”我看着她指尖那团恶心的东西，又看了看旁边埋头吃饭，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丈夫，顾川。“医生说，卢卡现在肠胃还很脆弱，不能吃大人的米饭。
而且，大人口腔里的细菌，对孩子不好。”我尽量用科学道理跟她沟通。“屁的细菌！
我儿子吃了没事，我孙子就金贵了？秦筝，我告诉你，
别拿你城里那套娇生惯养的臭毛病来养我孙子！我们老顾家的种，没那么娇气！”她说着，
手指又往前递了递。卢卡似乎闻到了陌生的气味，小脑袋一偏，躲开了。
王秀莲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嘿！你这小兔崽子，还敢躲！”她捏住卢卡的脸颊，
强行要把那团饭糊塞进去。卢卡被捏疼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粗糙，
皮肉松弛，但力气不小。“放手。”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敢叫我放手？
我是他奶奶！我喂我孙子吃饭，天经地义！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下蛋的鸡，
好不容易生了个带把的，还想霸占着？”这些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从我怀孕开始，
到生下卢卡，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念叨，说他们老顾家三代单传，总算有后了。仿佛这个孩子，
只是她家的传宗接代工具，和我这个母亲，没有半点关系。“顾川！”我没有再理她，
而是把目光投向我的丈夫。他终于抬起头，嘴边还沾着一粒米饭。他放下碗筷，
脸上带着惯有的和稀泥的笑容，走过来。“哎呀，这都多大点事儿，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他先是拍了拍他妈的手，又来拉我的胳膊，“筝筝，妈也是好意，她也是心疼孩子。
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看着他，“她要给我儿子喂她嚼过的饭，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顾川的表情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他妈，
压低声音对我说：“妈她也是老思想，改不过来了。你就让她喂一口，就一口，
哄哄老人家开心嘛。大不了回头你再给卢卡刷刷牙。”哄哄老人家开心。就为了哄她开心，
就要牺牲我儿子的健康。这就是我的丈夫，我当初不顾家里反对，执意要嫁的男人。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松开了抓着王秀莲的手。王秀莲以为我服软了，
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捏着那团饭糊，再次凑向卢卡的嘴。就在这时，我拿起桌上的辅食碗，
连同里面的米糊，直接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玻璃碗撞在垃圾桶内壁，发出一声闷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王秀莲的手停在半空中。顾川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秦筝！你发什么疯！
”王秀莲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我好心好意给你养孙子，你倒好，
还给我甩脸子！那洋玩意儿多少钱一罐？你就这么倒了？你这个败家娘们！”她冲过来，
扬手就要打我。我没躲。她的巴掌在离我脸颊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顾川抓住了她的手。
“妈！你干什么！”他这次的语气，总算有了一丝急切。“我干什么？
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看她把我们家弄成什么样了？饭桌上摔碗，
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筝筝她不是故意的……”“你还护着她！顾川，
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了？你是我儿子！她算什么？她是我们老顾家花钱娶回来的媳妇，
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花钱娶回来的？当初我们结婚，
婚房、车子、彩礼，哪一样不是我们秦家出的？他顾川，除了他自己这个人，还带来过什么？
哦，对了，还带来了他妈。“够了。”我抱起还在抽泣的卢卡，转身就走。“你去哪！
把孩子给我放下！”王秀莲在我身后尖叫。我没回头，径直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砰”的一声，反锁了门。把卢卡放在床上，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门外传来王秀莲和顾川的争吵声，砸门声，还有各种咒骂声。我充耳不闻。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是我，秦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秦总，
有什么吩咐？”“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可以启动了。”“全部吗？”“对，全部。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顾川，王秀莲，你们的好日子，
到头了。2.他的“宏图”门外的吵闹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渐渐平息。
又过了十几分钟，卧室门被轻轻敲响。“筝筝，是我，你开开门。”是顾川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疲惫。我没动，也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儿子。
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筝筝，我知道你生气了。妈她就是那个脾气，
没什么坏心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替她给你道歉，行吗？
”他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实木门板，显得有些失真。道歉？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依旧沉默。门外的顾川似乎有些急了，声音也大了一些：“秦筝！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才高兴吗？你把门锁上算怎么回事？我们还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我走到门边，没有开锁，只是隔着门，
淡淡地开口：“顾川，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他噎了一下，
随即道：“我知道今天这事妈不对，可你也有问题啊！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点？
她一个农村来的老太太，没读过书，见识短，你跟她计较什么？你就不能多点耐心，
多点包容吗？”又是这套说辞。每次我和他妈起冲突，他永远都是这句话。她年纪大，
她没文化，她不容易，所以我就得无条件地忍让、包容，哪怕她错得离谱。凭什么？
就凭她年纪大吗？“我没有耐心，也没有包容。”我冷冷地说，“我只知道，
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儿子，你妈也不行。”“谁要伤害他了？妈那是爱他！是爱！
”顾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在你眼里，
是不是只有你那种冷冰冰的、条条框框的爱才叫爱？我们家那种热热闹闹、亲亲热热的爱，
就不配了？”“热热闹闹？”我反问，“是指把口水喂进婴儿嘴里，
还是指扬手就打孩子的母亲？”门外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好一会儿，顾川才再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筝筝，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不是为今天这点小事，
是为了我们，为了卢卡，为了这个家。”我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你想谈什么？
”“我想……我想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知道，
你一直不太喜欢我妈的生活习惯，我妈也看不惯你的一些做法。你们夹在中间，我很难做。
”“所以？”“所以我在想，要不……要不让妈带着卢卡，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吧。
”我猛地睁开眼，心沉了下去。回老家。他的老家，一个交通闭塞、医疗落后的小山村。
让一个半岁的婴儿，跟着一个卫生习惯极差、思想观念陈旧的老人，回那样的地方？
“你疯了？”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听我把话说完！”顾川的音量也拔高了，
“我不是说一直待在老家。等卢卡大一点，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再接回来。你看，
现在公司这么忙，你又要管公司，又要带孩子，太辛苦了。我妈在老家待着也闷得慌，
让她带带孙子，她也高兴。这不两全其美吗？”两全其美？说得真好听。他是怕我辛苦吗？
不，他只是嫌他妈在这里住得不舒心，嫌我这个妻子不够“孝顺”，让他这个儿子“难做”。
他想一劳永逸地解决婆媳矛盾，就把我儿子，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成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包袱，扔回山沟里。“老家的空气好，山清水秀的，
养出来的孩子身体棒！你看我不就是个例子吗？”他还在滔滔不绝地描绘着他的“宏图”，
“再说了，小孩子嘛，就是要接地气，不能养得太金贵。整天关在这大房子里，
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回了村里，满山跑，那多快活！”我没有打断他，就静静地听着。
听着他如何用那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他自私、懦弱、且愚蠢的本质。“顾川。
”我轻声叫他的名字。“嗯？”“你是不是觉得，我秦筝，特别好骗？
”他愣住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的这个提议，我不同意。
不仅现在不同意，以后也绝不可能同意。”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卢卡是我的儿子，他会在哪里长大，接受什么样的教育，由我这个当妈的说了算。你，
还有你妈，都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秦筝！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似乎是被我的话刺痛了，彻底撕破了伪装，“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生了个好人家吗！没有你爸，你算个屁！我告诉你，卢卡不仅是你儿子，
他更是我老顾家的孙子！他身上流着我们顾家的血！让他回老家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对？
”认祖归宗。说到底，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把孩子带回去，养在他身边，养废了，养歪了，
也无所谓。只要孩子姓顾，
要能在他那些穷亲戚面前炫耀他有一个在大城市站稳脚跟、娶了富家女、还生了儿子的能耐，
就够了。“顾川，你确定要跟我争卢卡的抚养权？”我问。“什么抚养权？我们还没离婚呢！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我只是让你把孩子给我妈带回老家！”他还在嘴硬。“如果我不呢？
”“不？秦筝，你别逼我！”门外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这事由不得你！
明天我就让我妈买票，带孩子走！”“你可以试试。”我说完这句，
便不再理会他在门外的咆哮。我走到床边，拿出藏在床头柜最深处的微型录音笔。
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在里面。我把它收好，然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邮箱里，是私家侦探这半年来陆续发给我的文件。
标题很醒目：《关于顾川及其母亲王秀莲资产转移及关联公司调查报告》。
我点开最新的一份，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顾川，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我秦筝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你错了。
从你第一次把你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弟安排进公司采购部开始，我就已经在注意你了。
你每一次的贪婪，每一次的试探，都只是在为你自己，挖掘更深的坟墓而已。明天？恐怕，
你没有明天了。3.秦家的规矩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我像往常一样，
给卢卡喂奶、换尿布，然后把他交给育婴师，自己则下楼吃早餐。偌大的餐厅里，
只有我一个人。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精致的中式早点，虾饺，烧麦，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吃到一半，顾川和王秀莲从楼上下来了。
王秀莲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或者说，是哭过。顾川的脸色也很难看，
黑眼圈浓重，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两人在我对面坐下，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砰。”王秀莲把一碗粥重重地放在桌上，溅出的热粥烫得她龇牙咧嘴。
“有些人在家里当少奶奶当惯了，就真以为自己是女王了！
连自己的男人和婆婆都不放在眼里！”她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睛却不敢看我。我没理她，
继续小口喝着我的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
见我没反应，王秀莲似乎更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秦筝！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我终于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吃饭的时候，请保持安静。这是秦家的规矩。
”“秦家的规矩？我呸！”她一口浓痰差点吐到餐桌上，“你少拿你们秦家来压我！
我告诉你，现在你嫁给了我儿子，就得守我们老顾家的规矩！我们老顾家，男人说话，
女人就得听着！长辈说话，晚辈就得跪着听！”跪着听？我真想知道，大清朝是哪年亡的，
她怎么还活在梦里。“顾川，管好你妈。”我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顾川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拉了拉王秀莲的衣角：“妈，你少说两句。”“我少说两句？
我再说一遍，今天，我就要带我孙子回老家！谁也别想拦着！”王秀莲一把甩开顾川的手，
指着我的鼻子，“你要是敢拦，我就……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大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们秦家是怎么逼死亲家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农村泼妇的经典戏码，
她倒是学了个十足。“好啊。”我点点头，拿起手机，“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顺便再通知几家媒体过来。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豪门恶媳逼死善良婆婆，
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你觉得怎么样？
”王秀莲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你……”她指着我，手指哆哆嗦嗦。“秦筝！”顾川终于忍不住了，低吼道，
“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妈她只是想孩子了！”“想孩子，
就可以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冷笑，“顾川，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能打什么算盘？”顾川梗着脖子。“是吗？”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表弟王浩，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
是怎么当上秦氏集团采购部副经理的？你再告诉我，
为什么公司最近和一家叫‘宏发建材’的新公司合作频繁，而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
是你远在老家的亲舅舅？”顾川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的眼神开始闪躲，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秀莲也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她儿子，
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有，”我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上个月，
你从我的私人账户里，转走了五百万。你说你的一个朋友创业，急需资金周转。可是我查了，
那笔钱，最终流向了澳门一家**的账户。而收款人，是你那个嗜赌成性的爹。
”“你……你调查我？”顾川的声音都在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财产。”我平静地说，“以及，我秦家的财产。
”“我……我那是借！我会还的！”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还？”我笑了，“顾川，
你拿什么还？用你那一个月三万块的工资，还是用你从我公司偷偷挪用的公款？
”王秀莲这下总算听明白了，她冲上来，像个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顾川面前。“你胡说八道！
我儿子才不会干那种事！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毒妇在陷害他！你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就想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我是不是胡说，警察会调查清楚的。”我说着，
拿起了玄关处的一个座机电话。“你干什么！”顾川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抢夺电话。
我侧身躲过，快速按下了三个数字。110。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你好，我要报警。
”我said，“我怀疑我的丈夫，涉嫌职务侵占和挪用公款，金额巨大。
我的地址是……”顾川和王秀莲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们呆呆地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4.律师函警察来得很快。
当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我家客厅时，王秀莲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顾川则像一根木桩，僵硬地杵在原地，脸色比墙纸还白。我简单地向警察陈述了情况，
并出示了部分转账记录和公司内部的异常采购单据。“这些只是初步证据，更详细的资料，
我的律师会整理好，送到经侦大队。”我平静地说。带头的警察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顾川，
又看了看我，公事公办地说：“顾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不！我不去！
我没犯法！”顾川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叫起来，“是她！是她陷害我！警察同志，你们别信她！
她是个疯子！”另一个年轻警察上前，拿出手铐：“顾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配合我们的工作。”看到手铐的那一刻，王秀莲终于崩溃了。她手脚并用地爬过来，
抱住我的腿，开始嚎啕大哭。“筝筝啊！我的好儿媳！你饶了小川吧！他是一时糊涂啊！
他可是你丈夫，是卢卡的亲爹啊！你不能这么狠心，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啊！”“千错万错，
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你打我，你骂我，怎么样都行！求求你，
放过我儿子吧！他还年轻，他不能坐牢啊！”她的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裤腿，但我没有动，
也没有丝毫心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他们像蚂蟥一样，贪婪地吸食着秦家的血时，
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妈，你求她干什么！”顾川红着眼，死死地瞪着我，“这个女人，
她没有心！她就是个魔鬼！”警察不理会他们的哭闹，直接给顾川戴上了手铐。
冰冷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带走。
”王秀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警察带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保姆和育婴师手忙脚乱地上去掐人中，总算把她弄醒了。她醒来后，不再哭闹，
只是坐在地上，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她面前，蹲下。“现在，你还要带我的儿子回老家吗？”我轻声问。
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儿子，能不能出来，什么时候出来，现在都是未知数。
你与其在这里用眼神杀我，不如多想想，该怎么给他请个好点的律师。”我顿了顿，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到她面前。“哦，对了，差点忘了。
这是我的律师刚刚送过来的。给你。”她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展开。
最上面是三个醒目的大字：离婚协议书王秀莲的眼睛猛地瞪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离婚……你要跟小川离婚？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了的风箱。“不然呢？”我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留着他过年吗？”“不！不行！你们不能离婚！”她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想要撕毁那份协议，“我不同意！顾家不同意！”我后退一步，轻易地躲开了。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顾川同不同意，也不重要。”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决。无论是我们的婚姻，还是他的罪行。”“你这个毒妇！
你不得好死！”她用尽全身力气，朝我扑过来，指甲像鹰爪一样，要来抓我的脸。
保姆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我等着。”我留给她一个微笑，转身离开客厅。身后，
是她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哭喊。我回到二楼的书房，打开电脑。张律师的邮件已经到了。
“秦总，一切已按计划进行。经侦大队已经立案，顾川的账户已被冻结。另外，
关于您父亲那边……”我看着邮件的最后一行，眼神微凝。我父亲，秦氏集团的董事长，
秦振雄。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了。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顾川和王秀莲，
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难缠的，还在后头。但我不在乎。为了卢卡，为了我自己，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5.我爸的“道理”果不其然，下午三点，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压抑着的雷霆之怒。“到我书房来一趟。”说完，
就挂了电话。没有问候，没有铺垫，一如既往的命令式口吻。我来到主宅的书房。
厚重的红木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雪茄味扑面而来。我爸，秦振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