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耳边听见婆婆汪娣充满嫌弃的话语时,我知道上天听见了我的愿望,让我重生了。
01.上一世,我25岁,我的丈夫30岁,我们结婚五年,期间一直没有怀孕。
婆婆一直说丈夫是家里的独子,以延续香火为由,听信了很多偏方,让我一一尝试,
但都是一无所获。后来不得已,婆婆才让我们去医院检查。不然以婆婆抠搜的性格,
是不会让去的。大病小病,她总是听信偏方能治好,觉得去医院是浪费钱,没必要去,
过几天就好了。检查结果出来,我的显示一切正常。当我想询问丈夫的时,
丈夫也说一切正常,并且还拿婆婆催促为由,着急回家。当时的我并未察觉异常,
要是我当时仔细观察,便能看见他眼神飘忽,神情恍惚的模样。殊不知就是当时的不仔细,
对丈夫的信任,让我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回到家后,我将检查结果告诉了婆婆。
婆婆眼神一闪而过的不信任,我并未察觉。婆婆以买菜为由把我支开了,
母子二人在我背后秘密商量着什么,这些我不得而知。之后几天我并未察觉异常,
只是有天婆婆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说道她侄子张耀华要来家里吃饭,让我多做几道菜,
再备两瓶酒。我只当正常的聚餐,并未起疑,殊不知这一晚是我的噩梦。张耀华来到家里后,
我只觉他看我的眼神带着点猥琐的打量,让我有点不舒服。我借口去了趟卫生间,回到原位,
众人碰杯,我本是不想喝的,可是婆婆竟和颜悦色我劝我喝酒,我也不好推脱,
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过了一会,我直觉浑身没劲,脑袋晕晕乎乎的,
在面前众人露出的笑容中,不知不觉就昏睡了。当我再醒来,发现衣衫凌乱,身上还有青紫,
再结合身下的异样,很难不让我发现了什么。一个骇然的想法的冒出来——我被侵犯了。
我穿好衣服,起身想去质问他们。可身体里药物残留让我觉得头晕目眩。我想开口喊,
嗓子也干涩无比。正当我站起来时,房门被推开,婆婆和丈夫,还有公公走了进来。
“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沙哑的嗓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婆婆不满的开口,“云朵,我们就是觉得你应该给耀伟生个孩子 ,可是耀伟身体不行,
于是我们……”剩下的话不说我也知道了,他们居然让张耀华做那样的事情。
我的胃里顿时涌起一阵恶心,随之而来的更是愤怒与悲伤。
和我相处三年的家人居然这样对我。“你们这是侵犯!”我看向丈夫,丈夫抽着烟,
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他吐出一口烟。“云朵,这事也不能怪我,我也只是听妈的,
不能让我们家,到我这断了香火吧。”公公也在一旁说帮腔。“我们家待待你也不薄。你看,
我们家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传宗接代而已。耀伟都没有找其他女人生,而是要你这个原配老婆,
可见他还是爱你的,都是为了你好。”我心中满悲愤,以及对这家人厚颜无耻的话语的佩服,
当初自己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他们的。泛红眼睛死死盯着丈夫,“张耀伟,
你居然同意让自己的兄弟睡自己的妻子,你不是男人!”如果说婆婆的“出谋策划”人,
那张耀伟的顺从与不作为就是在“推波助澜”。想想自己当初的选择,我忽然笑了。
嘲笑自己当初怎么就被他花言巧语的话骗了。早知当初,何必现在。
张耀伟没有理会妻子的歇斯底里,反而恶狠狠的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人。“妈,
网上说在怀孕一次就中的概率小,还得让耀华多来家里几次才能确保真正能怀上。”“儿啊,
你说得对。云朵啊,你也是时候休养一段时间了。”02.就这样,他们把我软禁在了房间。
刚开始的几天我不吃不喝,吵着要和张耀伟离婚。我原以为看在我们三年的感情上,
他会有些动容,但结果却是恰恰相反。他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一副阴暗面。每当我吵闹,
他就会动手打我,打到我动弹不得。张耀华一星期来一次,我浑浑噩噩的过着。
期间想过逃跑,可又被抓了回来。公公如往日一般给我送饭,
同时他告诉了我一件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情,一件让我开始坠入地狱的缘由。
婆婆是一个非常强势,好面子的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婆婆做主,
公公在她面前也是唯唯诺诺。平日里我也会替公公解围,一开始我觉得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
公公和我的关系是很好的,但是如今,我看清了,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简直蛇鼠一窝。
公公将饭菜递给我,见我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由得叹气。“云朵啊,你别这样,
这事是我们老张家愧对你的。”“呵”,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嘲弄。
“你也知道你们做的事有多么丧尽天良,你们简直就是蛇鼠一窝!我呸!
”“我们这不是也不想张家绝后,将来黄泉下愧对列祖列宗嘛。
”“所以你们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见我说话这么重,公公拿出烟,打火机一点,
吸了起来。“有件事你或许也感到费解,为何我们要求侄儿亲自前来。这件事我再三考虑,
也决定要告诉你。其实那天我看到了耀伟的化验单,其中显示精子数量为零。
”听到这个消息我无比震惊,又是无比的凄凉。他们居然瞒着我这样的事情。
我也想过要孩子,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我没想到究其原因,居然是丈夫!
公公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知道他的话击中了要害。他正要再开口,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事到如今,也该让你知道。”是我的婆婆推门而入。
我猛地站起,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的声音也抑制不住的颤抖。“知道什么?
知道耀伟不能生育,而你们全都瞒着我?三年了,你们看着我吃中药,做检查,
承受那些指指点点!”婆婆脸上掠过一丝慌乱,随即被冰冷的镇定取代。“云朵,你冷静点。
耀伟是出了问题,但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解决?你们就是这么怎么解决的?
让弟弟侵犯自己哥哥的妻子,把我以‘休养’的名义囚禁起来!
”我终于将这场精心编织的耻辱撕开了一个口子。婆婆的脸色瞬间惨白,猛地一拍桌子。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夫妻二人好。不想让你们没有孩子,
让我们老张家绝后而被别人戳脊梁骨!”婆婆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公公见状,
立马给婆婆顺气。二人丢下一句让我好好反省的话,转身离开了。我瘫坐在地,
但我心里清楚,我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凌辱。03.我必须逃。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接下来几天,我表现出一种心如死灰的顺从。我按时吃饭,沉默地接受他们“关心”的注视,
甚至对张耀华那令人不适的、打量货物般的目光也隐忍不发。我在等待,
等待一个他们精神最松懈的时刻。机会在一个暴雨的深夜降临。狂风呼啸,
雨点密集地砸在窗户上,淹没了所有细微的声响。家里因为电路故障断了电,
一片漆黑和混乱。也许是上天眷顾,刚好在公公送饭进来的时候停了电。我趁公公慌乱之际,
迅速溜到他身后,抬脚狠狠踹出。看着公公被踹倒在地上,我反手关上了门。
我的心“砰砰”乱跳着,冰冷雨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单衣,我却感到一种近乎灼热的自由。
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脚下的土路早已泥泞不堪。我拼命地跑,
什么也顾不上了——手机和手表都被收走,身上没有一件能联络外界的工具。
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冲出这个村子,去报警。冰冷的雨水模糊了视线,
却浇不灭我心里那把火。我不能停,必须逃出去!这个信念像根鞭子,
一下下抽打着我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我要报警,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或许正是这股强烈的念头在支撑着我,那条平时要走十几分钟的出村路,
此刻竟觉得格外地短。村口那盏老旧的太阳能路灯在雨中闪烁着,明明灭灭,
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光亮就在眼前,过了这个石桥,我快逃出去了。
就在这欣喜涌上心头的刹那,雨幕中,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桥头浮现。紧接着,
一个声音穿透淅沥雨声传来,冰冷得让我瞬间遍体生寒。“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耀华!他披着厚重的蓑衣,庞大的身躯几乎堵死了前方的去路。
斗笠下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钩子,
直勾勾地钉在我身上。一刹那,我浑身血液仿佛冻结,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你不是……去县里了吗?
”张耀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往前踱了一步,蓑衣上的雨水滴落在地,
溅起小小的泥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在路灯明灭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县里的事,哪有嫂子你重要?”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雨这么大,路又滑,一个人往外跑,多危险啊。跟我回去吧。
”“回去”两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我最后的侥幸。我下意识地后退,
可双脚陷在泥泞里,沉重得抬不起来。“你…你别过来!你在这样,
我就把你们所作所为都说出去!”我声音嘶哑,试图用大喊来虚张声势,
但恐惧早已抽走了大半力气。张耀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他又逼近一步,庞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蓑衣下那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和紧握着的、骨节发白的拳头。
他绝不仅仅是来“劝”我回去那么简单。绝望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紧我的心脏。
不能回去,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我的目光疯狂扫视着周围,可身处桥中,
周围两边都是因为雨水而暴涨的湍急的河流。眼下,要是在拖下去,
婆婆和和张耀伟就要追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耀华!跟你嫂子在村口磨蹭啥呢!
”一个更加苍老、也更加威严的声音,从我身后的黑暗里传了过来。张耀华身形一顿,
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换上副笑脸,“王叔,你也知道我嫂子最近身体好,
这不我姑让从县里带点补品给嫂子嘛。谁知道在这遇到了嫂子,我这不是怕嫂子淋雨出来,
雪上加霜了,在叫她跟我回去呢。”一个披着同样款式蓑衣的瘦高身影,
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手里拄着一根充当拐棍的粗木枝,
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正在发光的……智能手机。这个村的村支书,王守仁,也是张耀华的表舅。
手机屏幕的冷光,自下而上地映亮了他那张布满沟壑、毫无表情的脸,
看上去比鬼魅更令人心寒。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正在通话的界面,
红色的录音键刺眼地亮着。“你嫂子身子不舒服,脑子有点糊涂了,净说胡话。
”张守仁的声音平缓得像这夜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耀华,
还不快‘扶’你嫂子回家休息?记者同志还在县里等着我电话,
了解咱们村扶贫工作的‘先进事迹’呢。”张耀华朝我靠近,脑子里面想着逃生的可能。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我无法挣脱。我拼命挣扎,放声呼救——“救命啊!
”此时正值停电,不少村民原本就聚在门口的电表箱旁检查线路。我的呼救声划破夜空,
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听到动静的村民三三两两撑着伞出来,人影在黑暗中陆续浮现。
眼看着村民们闻声而来,张耀华手上的力道明显松动了。我趁机挣脱他的钳制,向人群跑去。
“怎么回事?”走在最前面的李叔举着手电筒,光柱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他、他突然从后面抓住我……”我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声音里带着尚未平息的颤抖。
张耀华站在原地,扯出个僵硬的笑:“误会,我就是看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想送送她。
”几个村民交换了眼神。王大妈上前一步,把我拉到身后,“这不是老张家媳妇嘛,
你是谁啊?大晚上拦着云朵的路,这是要做啥子?”张耀华还想辩解,
但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了过来,手电筒的光束一道道落在他身上。他像是被灯光钉住的飞蛾,
终于后退了两步。张耀华愤恨的盯着我,就在我以为接下来能安全的时候,
身后传来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婆婆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哎呦,云朵啊,你怎么能这样?
”人群应声让开一条路,我那婆婆抹着眼泪走了进来,
身后紧跟着一脸“痛心疾首”的丈夫张耀伟。婆婆一上来就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她带着哭腔对众人说,“各位乡亲,真是对不住!
我家这儿媳……唉,脑子有点不清醒,一受刺激就胡说八道。肯定是刚才停电吓着她了,
这才误会她表弟是想害她!“对啊,我其实是张耀华,是耀伟哥的表弟,
我妈也听说我嫂子生病了,让我拿点东西来。”张耀华也适时的插话,
还不忘展示手出的礼盒。众人看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张耀祖立刻配合地皱起眉头,
语气沉重地附和,“云朵,我知道你生病心里难受。可你怎么能诬陷表弟呢?
他看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放心,特意来找你回家,还带礼物来看你。快,跟我回去,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他们三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刚才还护着我的村民们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看向我的目光也从同情变成了审视。
原本坚定挡在我身前的王大妈,手也微微松了些。张耀华见状,腰杆立刻挺直了,
摆出受害者的委屈模样,“大家听听!我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这胳膊让她挠的……算了算了,我不跟一个病人计较。”之前被婆婆关起来的日子里,
婆婆就对外说我在外面出了事情,导致脑子不清楚,村里面的人也是知道此事的。
婆婆的眼泪,丈夫的“无奈”,表弟的“大度”,瞬间扭转了局势。在村民眼里,
我成了一个“脑子不清醒”、“有病”还恩将仇报的麻烦女人。我孤立无援地站在人群中央,
看着这三张伪善的嘴脸,还有此刻墙头草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我知道,如果此刻被他们拉回家,等待我的将是比黑暗中遇袭更可怕的命运。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张守仁,此刻终于拄了拄拐杖。他是村里的老长辈,说话极有分量。
他沉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钉子,将我牢牢钉在了“疯女人”的耻辱柱上:“耀伟家的,
既然精神不正常,就看好她,别让她再跑出来惹是生非,让外人看了我们张家的笑话。
带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两个字,被他咬得意味深长。婆婆立刻应和:“是是是,
村支书说得对,我们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看着。”最后一丝希望,随着村支书的话音,
彻底熄灭了。原来在这个家里,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个听话的、不会惹麻烦的物件。如果我不符合,那我就是“疯了”。
巨大的绝望像冰水一样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比桥下这条冬天的小河还要刺骨。
我看着他们——步步紧逼的丈夫,假意垂泪的婆婆,面露得意的张耀华,
还有周围那些从疑惑到默认的村民……我忽然不再挣扎,也不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