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他们说我是小丑,是疯子,是天生不该出现在高端场合的奇葩。他们不知道,
每一次我当众出丑,整个世界都会为我让路。尊严?那是什么,能换钱吗?
正文:林舟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塞了一团沾满沙子的棉花,又干又涩,连吞咽都带着痛感。
他坐在天穹集团三十三楼的等候区,周围是清一色的名校毕业生,个个西装革履,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自信而标准的微笑。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和紧张汗液混合的古怪味道。只有他,
穿着一身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西装,袖口磨得有些发亮,领带是借的,
颜色老气得像上个世纪的古董。他是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简历丢进人才市场,
连个水花都听不见。天穹集团的面试机会,是他用黑客技术,攻破了对方公司邮箱系统,
给自己硬塞进去的。不为别的,就为那份实习生都过万的薪水。他妹妹的病,需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下一位,林舟。”一个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林舟深吸一口气,
感觉肺部像个破风箱。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那条不属于自己的领带,迈开有些发软的腿,
走向那扇决定命运的门。会议室巨大而空旷,一排长桌横在前方,坐着五位面试官。
正中间的那个女人,瞬间吸走了所有的光线。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
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她的五官精致得像一件艺术品,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仿佛两颗沉在深海里的黑曜石。林舟的目光只和她对视了一秒,
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刚准备开口做自我介绍,脑子里“叮”的一声,
响起了一个机械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
求生欲达到临界值……“终极社死系统”正式激活。林舟懵了。什么东西?幻听?
新手任务发布:三分钟内,向在场气场最强、表情最冷的异性,
进行一次惊天动地的公开表白。任务奖励:现金十万元。
失败惩罚:当场体验一次电击治疗,强度足以让你大小便失禁。林舟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表白?对谁?气场最强、表情最冷?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正中间那个女人。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林舟先生?”左手边的面试官皱起了眉头,敲了敲桌子,
“请开始你的自我介绍。”林舟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听见。十万块……妹妹下个月的手术费就够了。
可是在这里表白,别说工作,他会被当成精神病直接叉出去!
倒计时开始:180、179、178……脑中的倒计时像催命的符咒。
林舟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对面的五位面试官看着他,眼神从一开始的审视,
逐渐变成了疑惑,然后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位先生,如果你身体不适,
我们可以……”倒计时:10、9、8……电击……大小便失禁……林舟猛地一咬牙,
心一横。脸算什么东西!尊严能当饭吃吗!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
林舟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动作大得差点把自己绊倒。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整个会议室瞬间死寂。五位面试官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林舟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正中间的白西装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这位美丽的小姐!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你冰冷的气质,你绝美的容颜,
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光!我爱你!请你接受我卑微的爱意!”他喊得太大声,尾音都破了,
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形成了滑稽的回音。时间仿佛静止了三秒。然后,
左手边的面试官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紧接着,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脸上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保安呢?保安在哪里!这里混进来一个疯子!
而被表白的对象,那位冰山一样的女人——天穹集团最年轻的总裁,许凝,
此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
没有愤怒,没有惊愕,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纯粹的冰冷,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把他弄出去。”许凝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瞬间刺破了这荒诞的场面。
两个保安立刻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还跪在地上的林舟,毫不客气地往外拖。
林舟整个人都是懵的,像一滩烂泥,任由他们拖拽。他只记得自己被拖出去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许凝拿起桌上的消毒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刚才被他的目光触碰过,
都是一种污染。屈辱。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就在他被拖出大门,
准备像垃圾一样被丢出去的时候,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那个机械音。新手任务完成。
评价:动作夸张,言语肉麻,情感充沛,社死效果拔群。
奖励“现金十万元”已发放到宿主银行账户,请注意查收。手机“叮”地一声,
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入账人民币100,000.00元,
当前余额100,027.50元。林舟被两个保安丢在公司门口的大理石地板上,
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的零,眼睛一酸,差点哭出来。
他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上,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妹妹有救了。可是,
他也成了整个天穹集团,不,可能是整个金融圈最大的笑话。
林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的。他把十万块钱第一时间转给了医院,
然后一头栽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没得选,而是给你两个烂苹果,逼你选一个更烂的。”他喃喃自语,
声音里满是疲惫。第二天,他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是个陌生号码。
他有气无力地接起:“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又活泼的女声:“请问是林舟先生吗?
那个昨天在天穹集团单膝下跪的勇士!”林舟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从脖子根一直烧到耳朵尖。“你打错了!”他吼了一声,就要挂电话。“哎别挂别挂!
”对方急忙说,“我没有恶意!我叫苏晓晓,昨天我也在天穹集团,我看到你的全部过程了!
你真的太酷了!”酷?林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那种行为,
跟“酷”字有一毛钱关系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
”苏晓晓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我全懂!你那不是表白,是行为艺术!是一种抗议!
你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讽刺天穹集团这种僵化、冰冷、毫无人性的企业文化!对不对?
”林舟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姑娘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都能解读出来?
“你单膝下跪,不是求爱,是象征着个体在强大资本面前的屈服和无奈!你高喊‘我爱你’,
爱的不是许凝那座冰山,而是你心中对自由和人性的渴望!你最后被保安拖出去,
完美地诠释了特立独行的个体,被体制无情碾压的悲剧!
这简直是后现代解构主义的完美展现!大师,你就是一位被埋没的行为艺术家!
”林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天那个为了十万块钱不要脸的行为,
竟然有这么深刻的内涵。“那个……苏小姐,其实我……”“林大师,你不用解释,我懂的!
”苏晓晓不由分说地打断他,“我爸就是搞艺术评论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你这种天才,
不应该被埋没!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我想跟你深入探讨一下你的创作理念!
”林舟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多出来的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个笑得像向日葵的女孩。他通过了申请,对方立刻发来一长串的赞美之词,
把他夸成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天才。林舟哭笑不得。这都叫什么事?他正对着手机发呆,
那个该死的系统音又响了。日常任务发布:前往天穹集团楼下的“星语咖啡厅”,
在吧台前大声朗诵一首网络打油诗。任务奖励:技能“绝对音感”。
失败惩罚:体验持续一小时的“广场舞神曲”脑内循环,音量最大。林舟眼前一黑。
还来?而且还是去天穹集团楼下?那是许凝的地盘!他昨天刚在那丢了天大的脸,今天再去,
不是自投罗网吗?绝对音感?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他又不想当歌手。
可是一想到失败惩罚……林舟打了个寒颤。一个小时的“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无限循环,
他会疯的。去,还是不去?林舟挣扎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败给了对神曲的恐惧。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星语咖啡厅里人不多,环境优雅。林舟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吧台前,假装看菜单。年轻的咖啡师礼貌地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林舟的手心全是汗。他清了清嗓子,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开始念:“生活像首歌,
五音不全跑着调;工作像条狗,追着骨头到处跑……”“先生,您说什么?”咖啡师没听清,
凑近了些。林舟心一横,眼一闭,把音量提了起来:“生活像首歌,五音不全跑着调!
工作像条狗,追着骨头到处跑!爱情像个屁,来了憋不住,走了真舒服!”他念得又快又急,
像在报菜名。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都向他投来了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
咖啡师小哥的笑容僵在脸上。林舟念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丢下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钱,哑着嗓子说:“一杯美式,不用找了!”然后转身就想跑。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柔软的触感,还有一股清冷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是个女人。林舟连头都不敢抬,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没关系。
”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林舟的身体瞬间僵硬。这个声音……他猛地抬头,
对上了一双冰冷的、毫无波澜的眼睛。许凝!她怎么会在这里?!许凝显然也认出了他。
尽管他戴着口罩和帽子,但那双写满了惊慌和愚蠢的眼睛,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她的眉头再次蹙起,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厌恶。“又是你?
”林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昨天当众表白,今天在她公司楼下念打油诗。
他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是个变态跟踪狂的嫌疑了。
“我……我路过……”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许凝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他,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要把他从里到外剖开。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对许凝恭敬地说:“许总,都安排好了。
和风资本的王总就在楼上包厢,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抢我们的‘星辰’项目。”许凝点了下头,
目光从林舟脸上移开,仿佛他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她转身准备上楼。“许总,
”那个男人又说,“这次的谈判恐怕很棘手。
王总那边请了一位号称‘黄金耳’的音乐制作人,据说能听出任何音频文件里最细微的瑕疵。
我们准备的展示音频,万一被他挑出毛病……”“那就让他挑不出来。
”许凝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两人说着,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林舟还僵在原地,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日常任务完成。评价:声音太小,感情不足,但地点精准,
社死效果达标。奖励“绝对音感”已发放。一股奇妙的感觉涌入林舟的大脑。
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变得清晰、立体起来。他能听到咖啡机运作时,
齿轮转动的轻微摩擦声;能听到远处客人翻动书页时,
纸张纤维的细微撕裂声;他甚至能分辨出刚才那个男人说话时,
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为紧张而产生的颤抖。这就是绝对音感?
他正惊奇于自己的新能力,忽然,一股极其微弱的、高频的电流噪音,从楼梯的方向传来。
那声音很轻,混在咖啡厅的背景音里,几乎无法察觉。但拥有了“绝对音感”的林舟,
却听得清清楚楚。声音的来源……是刚才那个跟许凝说话的男人。在他的公文包里。
一个正在运作的、小型的录音设备。林舟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家伙是内鬼!
他要录下许凝和竞争对手的谈判内容!怎么办?冲上去揭穿他?
谁会信一个刚在咖啡厅里念打油诗的疯子?林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许凝虽然冷得像块冰,
但她是天穹集团的总裁。如果谈判内容泄露,对公司的打击将是巨大的。他虽然面试失败了,
但他不想看到那座冰山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就在这时,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咖啡师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正要送往二楼。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他脑中瞬间成型。林舟一咬牙,心想,反正已经社死两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他看准时机,在那名端着咖啡的咖啡师经过自己身边时,脚下“不经意”地一滑,
整个身体以一个极其夸张而笨拙的姿势,直挺挺地朝着楼梯的方向摔了过去。他的目标,
正是那个走在许凝身后的内鬼男人!“啊——!”林舟发出惨叫。咖啡师被他一带,
也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一杯滚烫的美式咖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精准无比地泼在了那个内鬼男人的公文包上。“滋啦——”一声轻微的异响。“我的文件!
”内鬼男人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拍打他那湿透了的公文包。林舟则“砰”的一声,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楼梯上,额头磕在台阶的棱角,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整个咖啡厅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许凝停下脚步,转过身。
她看着趴在楼梯上,疼得龇牙咧嘴的林舟,又看了看那个公文包被泼湿、一脸狼狈的下属。
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但这一次,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除了厌恶,
似乎还多了一丝……无法理解的困惑。林舟又一次被保安“请”出了天穹集团的地盘。
不过这次的待遇好了点,没直接扔在地上。他捂着额头上的大包,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
感觉自己像个刚打完一场败仗的士兵。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冰山总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还差点破相,图什么?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个烂好人。突发事件处理完毕。
宿主以牺牲个人形象为代价,成功阻止商业机密泄露。
特别奖励:技能“格斗精通初级”。
综合评价:宿主的社死行为已初步引起关键人物许凝的注意,
但目前为极度负面印象。请宿主再接再厉,在社死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林舟摸了摸额头的大包,欲哭无泪。格斗精通?这玩意儿倒是比绝对音感实用点。
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原本因为缺乏锻炼而有些虚浮的四肢,
变得结实而协调。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每一块肌肉的发力方式。这系统,虽然坑爹,
给的东西倒是真材实料。他正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手机又响了。是苏晓晓。“林大师!
你又上热搜了!”电话一接通,苏晓晓的声音就炸了开来。“什么?”“有人拍了视频!
你在星语咖啡厅念诗,然后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t势摔倒,
还把咖啡泼了天穹集团一个高管一身!标题是#行为艺术家再现神级操作,
用身体控诉职场内卷#!”林舟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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