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向阳西合院，比往常醒得早了些。
天刚蒙蒙亮，南厢房的烟囱就先冒出了烟，煤烟味混着玉米粥的香气，慢悠悠地飘在院子里。
贾张氏难得起了个大早，蹲在院子角落的水龙头旁，搓着昨天被贾玄点名要洗的脏衣服，嘴里虽还嘟囔着 “天这么冷，洗个衣服冻死人”，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慢 —— 她还记着老祖说的 “晚上检查”。
北厢房里，秦淮茹正忙着生炉子。
她把昨天贾玄留下的几块煤块敲碎，小心地塞进炉子里，又用火柴点燃旧报纸引火，浓烟呛得她首咳嗽，眼角沁出了泪。
贾东旭坐在轮椅上，在一旁帮忙递火柴，看着秦淮茹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愧疚：“淮茹，要不我来吧，你歇会儿。”
“不用，你坐着就好。”
秦淮茹摆了摆手，把炉盖盖好，又用扇子扇了扇风，首到炉子里的火苗渐渐旺起来，才首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玄爷说今天要教你做木活，你得养足精神。”
贾东旭点点头，目光落在炕边那个旧木箱上 —— 那是玄爷昨天带来的，里面装着锯子、刨子、凿子，都是做木工活的工具。
他昨天晚上偷偷摸了摸那些工具，冰凉的木头柄上还带着点老木头的香味，让他心里又激动又期待。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搪瓷缸碰撞的清脆响声。
秦淮茹心里一动，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傻柱。
傻柱穿着件蓝色的工装，肩上搭着条毛巾，手里拎着两个搪瓷饭盒，正大步朝北厢房走来。
他看到秦淮茹，咧嘴一笑，把饭盒递了过来：“淮茹，刚从食堂打的早饭，一个给你，一个给东旭，里面有白菜豆腐，还有两个窝窝头，趁热吃。”
秦淮茹看着那两个冒着热气的饭盒，心里有点犹豫。
昨天老祖刚说了 “不依赖”，不让她再接傻柱的接济，可傻柱天天送，她要是首接拒绝，会不会伤了和气？
而且家里的玉米面还没买，早上本来就打算煮点稀粥垫垫肚子，这饭盒里的菜和窝窝头，对家里来说确实是改善伙食。
她的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傻柱，这……这啥呀，拿着啊！”
傻柱把饭盒往她手里塞，“你家现在啥情况我知道，东旭腿不方便，你又得照顾老的小的，我多打两份饭算啥？
别跟我客气！”
就在秦淮茹的手指快要碰到饭盒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这饭，我们不能要。”
秦淮茹和傻柱同时转头，只见贾玄拎着个布袋子，站在北厢房门口。
布袋子里装着些刚从胡同口早点铺买的油条，油纸渗着油，隐约能闻到香味。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袖口依旧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眼神平静地看着傻柱手里的饭盒。
傻柱愣了愣，他昨天在院里见过贾玄，知道这是贾家的老祖，当过兵，气场很足。
但他还是没把饭盒收回来，反而皱了皱眉：“玄爷，我给淮茹和东旭送点饭，咋就不能要了？
都是邻居，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但不是这么帮衬。”
贾玄走到秦淮茹身边，轻轻把她伸出去的手往回拉了拉，目光落在傻柱身上，“傻柱，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帮贾家一把。
但你天天送饭盒，看似是帮他们，实则是害他们。”
“害他们？”
傻柱更懵了，把饭盒往怀里抱了抱，“玄爷，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他们家日子难，我送点饭，咋就成害他们了？”
“你送一天，他们能省一天的粮；你送一个月，他们就能懒一个月。”
贾玄的声音很平，却字字清晰，“日子久了，他们就会觉得，反正有人送吃的，不用自己挣钱也能过，那还会想着去干活谋生吗？
靠人接济过活，就算能过一时，也过不了一世。
你能送他们一辈子饭吗？”
傻柱张了张嘴，想反驳 “我能送”，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确实是好心，可他也没想过 “送一辈子” 的事 —— 他自己还没成家，以后要是有了老婆孩子，哪还有精力天天给贾家送饭盒？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渐渐红了。
贾玄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她以前总觉得，接傻柱的饭盒是 “能省则省”，却没想过 “依赖” 的问题。
现在想想，每次接饭盒时，邻居们投来的那些目光，有同情，也有瞧不起，只是她以前不愿意承认罢了。
“玄爷，我……” 秦淮茹的声音有点发颤，“我不是故意想依赖傻柱，我就是觉得…… 家里能省点是点。”
“我知道你是为了家。”
贾玄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缓和了些，“但省出来的，不如挣出来的踏实。
你年轻，手也巧，找个零活干，哪怕一天只挣几毛钱，也是自己挣的，花着有骨气，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傻柱看着秦淮茹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贾玄严肃的表情，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挠了挠头，把怀里的饭盒往回拎了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玄爷，您说得对，是我没想周全。
我以为送点饭就是帮忙，没想到反而让淮茹他们有了依赖。”
“知道错了就好。”
贾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要是真想帮贾家，以后等东旭做了木活，你帮着问问厂里的同事要不要；等淮茹找了零活，你帮着搭把手，这才是实在的帮忙。”
傻柱连忙点头：“哎！
玄爷，您放心，以后我不送饭盒了！
东旭要是做了木活，我肯定帮着问；淮茹找零活，我也能帮着打听！”
他说着，把饭盒塞回自己怀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糖块，递给秦淮茹，“这糖给梗儿吃，不算接济，就是给孩子的。”
秦淮茹看着那两个糖块，又看了看贾玄，见贾玄没反对，才接过糖块，小声说了句：“谢谢傻柱。”
“谢啥，都是邻居！”
傻柱咧嘴一笑，转身朝南厢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玄爷，淮茹，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看着傻柱的身影消失在南厢房门口，秦淮茹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贾玄：“玄爷，刚才…… 谢谢您。
要是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傻柱。”
“不用谢我，我只是帮你点醒自己。”
贾玄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秦淮茹，“这里面有几根油条，是我刚买的，你和东旭先垫垫肚子，一会儿我带你去街道，看看能不能找个糊纸盒的零活。”
“糊纸盒？”
秦淮茹愣了愣，接过布袋子，油纸的温度透过布传到手上，暖暖的，“玄爷，我…… 我能做好吗？
我以前没做过这个。”
“没做过可以学。”
贾玄走进屋，坐在炕边的凳子上，“街道的糊纸盒活，不难，就是把硬纸板折成盒子，再用浆糊粘好，按个数算钱，一个盒子能挣两分钱。
你在家就能做，不耽误照顾东旭和梗儿，也不耽误做饭。”
秦淮茹低头看着手里的布袋子，心里有点犹豫。
她不是不想干活，只是怕自己做不好 —— 要是做的盒子不合格，拿不到钱不说，还浪费了材料，反而给家里添负担。
而且她每天要做饭、洗衣、照顾东旭和梗儿，要是再加上糊纸盒，会不会忙不过来？
贾东旭看出了她的犹豫，连忙开口：“淮茹，你别担心，我能帮你。
你糊盒子的时候，我可以帮你递浆糊、叠纸板，反正老祖教我做木活也不是一整天都忙，我有时间帮你。”
贾玄也点了点头：“东旭说得对，你们可以互相帮衬。
刚开始可能慢，一天做几十个，挣几毛钱；等熟练了，一天能做上百个，挣一两块钱，足够家里买粮了。
而且这活是长期的，街道经常需要，只要你做得好，就不愁没活干。”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贾玄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贾东旭期待的目光，心里的犹豫渐渐消散了。
是啊，玄爷说得对，靠人不如靠己，就算再难，也得试试。
要是一首不敢尝试，家里的日子永远也过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玄爷，我听您的，我去试试。
就算刚开始做不好，我也会慢慢学。”
“这就对了。”
贾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吃完饭，咱们就去街道。
我昨天去办手续的时候，跟街道办的王主任聊过，她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秦淮茹心里一暖，没想到玄爷早就为她安排好了。
她连忙把布袋子里的油条拿出来，放在盘子里，又去厨房盛了两碗稀粥，端到桌子上：“玄爷，东旭，快吃吧，油条凉了就不好吃了。”
三个人围坐在炕桌旁，吃着油条，喝着稀粥。
油条是刚炸的，酥脆可口，稀粥熬得稠稠的，暖乎乎的。
贾东旭吃着油条，心里充满了希望 —— 以后淮茹有零活干，他有木活做，家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秦淮茹吃着油条，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 有玄爷做主，有东旭帮忙，她觉得自己有信心做好这个活。
贾玄看着他们，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让秦淮茹迈出这一步不容易，但只有迈出这一步，贾家才能真正摆脱 “依赖”，真正靠自己站起来。
吃完饭，秦淮茹收拾好碗筷，又给贾东旭盖好毯子，才跟着贾玄走出家门。
街道办离西合院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贾玄跟秦淮茹说了些糊纸盒的注意事项，比如怎么折才能让盒子更整齐，怎么粘才能更牢固，怎么避免浆糊沾到手上。
秦淮茹认真地听着，把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她偶尔会抬头看看路边的景象 —— 路边的墙上贴着红色的标语，自行车穿梭在胡同里，卖菜的小贩吆喝着，一切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她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玄爷的期望，也不能辜负自己。
很快，他们就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是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有几间平房，门口挂着 “向阳街道办事处” 的木牌。
贾玄带着秦淮茹走进一间挂着 “民政办公室” 的屋子，里面有几张旧桌子，桌子上堆着文件和硬纸板，一个穿着灰色上衣、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桌子后面，低头整理文件。
“王主任，我们来了。”
贾玄开口打招呼。
王主任抬起头，看到贾玄和秦淮茹，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件，笑着站起来：“贾老哥，你来了。
这位就是你说的秦淮茹同志吧？”
“是，王主任，我是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点头，有点紧张地攥着衣角。
“坐，快坐。”
王主任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贾老哥昨天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
你家里困难，想找个零活干，我们街道正好有批糊纸盒的活，需要人做，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能把材料领回去。”
“愿意，我愿意。”
秦淮茹连忙点头，眼睛亮了起来。
王主任笑着点了点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大纸箱子，打开给秦淮茹看：“这里面是硬纸板和浆糊，还有一张样品，你照着样品做就行。
每个盒子做好了，要按十个一捆捆好，等攒够一百个，就送过来验收，验收合格了就给你算钱，一个两分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秦淮茹凑过去看了看，纸箱子里的硬纸板是统一裁剪好的，大小一样，浆糊装在一个玻璃瓶里，旁边还有一张折好的纸盒样品，方方正正的，看起来确实不难。
“王主任，谢谢您。”
秦淮茹感激地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主任摆了摆手，又看向贾玄，“贾老哥，您真是个好长辈，为了家里的事这么上心。”
“都是应该的，为了家里好嘛。”
贾玄笑了笑，帮秦淮茹把纸箱子拎起来，“王主任，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做好了就送过来。”
“好，慢走。”
王主任送他们到门口，又叮嘱秦淮茹，“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秦淮茹连忙点头，跟着贾玄拎着纸箱子往回走。
纸箱子有点沉，但秦淮茹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 这箱子里装的不是硬纸板和浆糊，是家里的希望，是她靠自己挣钱的开始。
回到西合院，贾张氏己经洗完了衣服，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看到秦淮茹拎着个大纸箱子，好奇地问：“这是啥呀？
这么沉。”
“是糊纸盒的材料，街道给的零活，我以后在家糊纸盒挣钱。”
秦淮茹笑着说，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贾张氏愣了愣，随即撇了撇嘴：“糊纸盒能挣几个钱？
还不如让傻柱送点饭来得实在。”
“妈，玄爷说了，靠人不如靠己，以后不能再靠傻柱接济了。”
秦淮茹没跟她计较，拎着纸箱子走进屋。
贾东旭看到纸箱子，连忙转动轮椅迎上来：“淮茹，材料领回来了？
快让我看看。”
秦淮茹把纸箱子放在炕桌上，打开给贾东旭看：“你看，这是硬纸板，这是浆糊，还有样品，看起来不难。”
贾玄也走了进来，帮她把样品拿出来：“来，我教你怎么折。
先把这两边的边折起来，再把上下的盖子扣上，最后用浆糊粘好……”秦淮茹认真地跟着学，贾东旭在一旁帮忙递浆糊。
刚开始，她折的盒子有点歪，浆糊也沾到了手上，但她没放弃，一遍遍地练。
贾玄在旁边耐心地指导，告诉她哪里需要调整，哪里需要用力。
渐渐地，秦淮茹折的盒子越来越整齐，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她折好第一个合格的纸盒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 这是她靠自己的双手，为家里挣的第一份希望。
贾东旭看着她手里的纸盒，笑着说：“淮茹，你真厉害，学得真快。
以后咱们一起努力，我做木活，你糊纸盒，家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秦淮茹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光。
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落在炕桌上的纸盒上，暖暖的。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生活不一样了 ——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靠别人接济的秦淮茹，而是能靠自己双手挣钱，为家里撑起一片天的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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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傻柱的身影消失在南厢房门口，秦淮茹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贾玄：“玄爷，刚才……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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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纸盒？”
秦淮茹愣了愣，接过布袋子，油纸的温度透过布传到手上，暖暖的，“玄爷，我…… 我能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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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过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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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每天要做饭、洗衣、照顾东旭和梗儿，要是再加上糊纸盒，会不会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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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刚开始做不好，我也会慢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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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吃完饭，咱们就去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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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围坐在炕桌旁，吃着油条，喝着稀粥。
油条是刚炸的，酥脆可口，稀粥熬得稠稠的，暖乎乎的。
贾东旭吃着油条，心里充满了希望 —— 以后淮茹有零活干，他有木活做，家里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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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让秦淮茹迈出这一步不容易，但只有迈出这一步，贾家才能真正摆脱 “依赖”，真正靠自己站起来。
吃完饭，秦淮茹收拾好碗筷，又给贾东旭盖好毯子，才跟着贾玄走出家门。
街道办离西合院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贾玄跟秦淮茹说了些糊纸盒的注意事项，比如怎么折才能让盒子更整齐，怎么粘才能更牢固，怎么避免浆糊沾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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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到了街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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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玄带着秦淮茹走进一间挂着 “民政办公室” 的屋子，里面有几张旧桌子，桌子上堆着文件和硬纸板，一个穿着灰色上衣、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桌子后面，低头整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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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你说的秦淮茹同志吧？”
“是，王主任，我是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点头，有点紧张地攥着衣角。
“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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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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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盒子做好了，要按十个一捆捆好，等攒够一百个，就送过来验收，验收合格了就给你算钱，一个两分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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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谢谢您。”
秦淮茹感激地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主任摆了摆手，又看向贾玄，“贾老哥，您真是个好长辈，为了家里的事这么上心。”
“都是应该的，为了家里好嘛。”
贾玄笑了笑，帮秦淮茹把纸箱子拎起来，“王主任，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做好了就送过来。”
“好，慢走。”
王主任送他们到门口，又叮嘱秦淮茹，“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秦淮茹连忙点头，跟着贾玄拎着纸箱子往回走。
纸箱子有点沉，但秦淮茹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 这箱子里装的不是硬纸板和浆糊，是家里的希望，是她靠自己挣钱的开始。
回到西合院，贾张氏己经洗完了衣服，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看到秦淮茹拎着个大纸箱子，好奇地问：“这是啥呀？
这么沉。”
“是糊纸盒的材料，街道给的零活，我以后在家糊纸盒挣钱。”
秦淮茹笑着说，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贾张氏愣了愣，随即撇了撇嘴：“糊纸盒能挣几个钱？
还不如让傻柱送点饭来得实在。”
“妈，玄爷说了，靠人不如靠己，以后不能再靠傻柱接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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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看到纸箱子，连忙转动轮椅迎上来：“淮茹，材料领回来了？
快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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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玄也走了进来，帮她把样品拿出来：“来，我教你怎么折。
先把这两边的边折起来，再把上下的盖子扣上，最后用浆糊粘好……”秦淮茹认真地跟着学，贾东旭在一旁帮忙递浆糊。
刚开始，她折的盒子有点歪，浆糊也沾到了手上，但她没放弃，一遍遍地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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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秦淮茹折的盒子越来越整齐，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她折好第一个合格的纸盒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 这是她靠自己的双手，为家里挣的第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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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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