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商业巨鳄顾西洲五年合约妻子。我生日时,他却当着所有合作伙伴的面,
将切下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他的秘书:“薇薇,辛苦了,这个给你。”薇薇不是我。
是他藏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他朋友低声笑问:“正主都调回身边了,
还留着这个摆件不嫌碍事?”顾西洲晃着酒杯,语气淡漠:“合约还有三个月,现在解约,
违约金不划算。”他不知道,那份他早已遗忘的合约,昨天刚刚到期。1我脸上的笑容得体,
听顾西洲继续对旁人说:“薇薇身体弱,跟着我熬这个项目,得补补。”众人纷纷赞他体贴。
末了,有人暧昧地看向我:“嫂子不会吃醋吧?”顾西洲懒懒地抬眼,扫了我一眼:“她?
她很懂事,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周围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说真的,
一个哑巴。”“能当五年顾太太,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要不是当年老爷子喜欢她,
逼着顾总签了那份合约,哪轮得到她坐在这里?”议论声中,顾西洲抬手,
将他手边那杯我碰过的酒推开。近在咫尺的距离,依旧是那张冷峻完美的脸。
有人问:“不过到底也跟了五年,长得又漂亮,要是走了……真不可惜?”顾西洲手指一顿,
杯中的酒液微晃。片刻后,他扯唇一笑:“走了正好,位置腾出来给该坐的人。”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落在我耳中。我只是哑了,没聋。没人觉得意外。顾家权势滔天,
这位爷向来言出必行。可是,我算什么?顾西洲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动作优雅,话却如冰锥。
“我等了薇薇五年,才等到她愿意回来。“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
怎么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留着她,正好也能挡掉那些不必要的应酬和麻烦。
”所有人都笑了。笑他深情,笑我活该。我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顾西洲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是他惯常的命令口吻:“把这份合同拿去给法务部,现在。
”我拿起文件,转身离开喧嚣的宴会厅。身后,不知是谁起哄喊道:“祝顾总和薇薇小姐,
早日修成正果!”顾西洲低笑一声,没否认。下一秒,我的手机震动,
是他发来的消息:“乖,早点回家,衣柜里那件红色礼服拿出来熨好,薇薇明天要穿。
”我生生将眼眶里的酸涩逼了回去。打开手机加密相册,里面记录着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此刻都成了讽刺的证据。这五年的婚姻,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从来没有一顿饭,
顾西洲是为我而约。甚至他胃病住院时,我不分昼夜地照顾,累到在病房外睡着,
醒来听见他对助理说:“告诉薇薇,我没事,别让她担心。”就连唯一一次他酒后失控,
情动时埋在我颈间,喃喃念出的名字,也是“薇薇”。他向来公事公办,
我父亲公司出事求助时,我拿着资料想请他看看。他只看了一眼封面,便推开。
事后他总会公事化地补偿:“需要多少?让财务打给你。”可最近,他会过问我父亲的病情。
我一度以为,冰山终于融化了一角。现在懂了。他说:“正好用她家的事练练手,薇薇心软,
以后她家的事,我不能不管。”心口像是被巨石堵住,疼得我无法呼吸。眼泪无声地滑落。
怎么能这么狠?他当初与家族抗争,初创公司濒临破产时。嫌弃他穷困,转身嫁给富商的人,
是柳薇薇。陪着他,四处求人、抵押了我自己所有嫁妆帮他渡过难关的人,是我啊。
手机屏幕亮了。是律师发来的消息。“苏小姐,
您和顾先生的五年婚姻合约已于昨日正式到期。”“根据约定,您将获得一笔赡养费。
”“请问您是否确认解除关系?”我擦干眼,回复:“确认。”我不要顾西洲了。
彻底离开的日子,定在一周后。正好是顾西洲准备在公司周年庆典上,
向柳薇薇公开示爱的日子。当晚,顾西洲没有回家。我收到了柳薇薇发来的照片。“苏姐姐,
别等了,西洲在帮我挑明天晚宴的珠宝呢,都说了不用这么破费,他非说不行。”“你看,
过了五年,他的眼光还是这么好。”照片里,女人纤细的手指正拿着一枚钻戒,
背景是顾西洲常去的顶级珠宝店VIP室。他穿着定制西装,侧脸温柔,
正低头看着柳薇薇手中的戒指。柳薇薇继续发来消息:“不说了哦,他说我再看手机,
就要没收了。”“真是的,还把我当小女孩管。”过了这么多年,她炫耀和打压人的手段,
一点没变。我却已经懒得配合她的演出。顾西洲,我不要了。“哦,对了,这个你还想要吗?
”“求我啊,也许我心一软,就还给你了”“笑.JPG”看到她发来的照片,我瞳孔骤缩。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块老式的怀表。2第二天。商业峰会上,
柳薇薇作为顾西洲的女伴出席,不慎崴了脚。她穿着高跟鞋,楚楚可怜地蹲在地上,
眼眶泛红。一个油腻的合作方负责人殷勤地要去扶她。一旁,顾西洲原本闲适地靠着演讲台,
指尖转动着一枚金属打火机。在那人手快要碰到柳薇薇时,他眉头紧锁,大步上前,
一把挥开了那人的手。顾西洲沉着脸,在所有媒体镜头前,打横抱起了柳薇薇,
引起一阵骚动。柳薇薇像是受惊,双手紧紧环住顾西洲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胸口。
我身旁有人低声议论。“奇怪,顾总什么身份,竟然亲自陪女伴来这种峰会。
”“更奇怪的是,这位爷向来不近女色,竟然当众公主抱……”我扯起嘴角,
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因为她是柳薇薇,顾西洲心尖上的白月光。接下来的互动环节,
是随机抽取观众与嘉宾完成小游戏。聚光灯打在我身上的瞬间,
顾西洲正在给柳薇薇披外套的动作一顿,蹙眉看向我。但很快便收回视线,
低头轻声询问柳薇薇还疼不疼。游戏规则是蒙眼摸物品猜品牌。当主持人问起我答案时,
我平静地比划着手语:“抱歉,我猜不出。”全场静默一瞬。
有人认出了我是那个不受宠被厌弃的顾太太。这是顾氏集团旗下,本季度力推的核心产品,
作为“顾太太”,我不可能不认识。底下有人窃窃私语:“她怎么回事?
故意让顾总下不来台吗?”“赶紧换人吧,真扫兴!”唯独顾西洲,面色冷峻。
他单手插在裤袋,深邃的眼眸抬起,冰冷地落在我身上。他不悦。因为我这个“合约妻子”,
不懂规矩,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场合。更不悦,一个替身,竟敢让他的白月光难堪。
直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矿泉水瓶,砸到我的肩膀上,生疼。一瞬间,顾西洲脸色微变,
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却被柳薇薇拉住了手臂。她轻轻摇头,眼中含泪,满是依赖。
他就真的停住了脚步。忘了在众人各异的目光里,孤立无援的我。他柔声安抚她:“没事,
有我在。”这个小插曲后,柳薇薇“大方”地表示不介意,主动要求完成惩罚。
一杯特调的苦酒。我要陪同受罚。露台边。柳薇薇背着众人,
笑得得意:“给你五年时间也没用啊,他心里装的还是我。”“你这个小哑巴真是个废物。
”“听说这五年,他都没碰过你?”我平静地看着她,拿出手机打字:“东西还我。
”“你脖子上那根项链,是你当年离开时,卷走的顾氏初期商业计划书换的吧,
我不介意让大家知道。”柳薇薇脸色瞬间煞白,咬牙切齿地低哼一声。突然,她抓住我的手,
向后一仰。伴随着她的惊呼,我们一起撞向了摆放着香槟塔的桌子。玻璃碎裂声刺耳,
酒液和碎片四溅。我手臂一阵刺痛。很快,顾西洲焦急的声音传来:“让开!谁准备的桌子!
”柳薇薇哭着说:“西洲,先拉苏姐姐起来!”一股大力将我猛地推开,
我踉跄着撞到柱子上。顾西洲扶住柳薇薇,对我厉声喝道:“苏晚!你推她?
”“你知不知道这些玻璃碎片有多危险!”手臂被划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心已经麻木。
这一次,他没有再无视我的存在了啊,尽管是以斥责的方式。我说不出话。我忽然想起,
顾西洲公司拿到第一个重大项目的庆功宴。我忙着协调流程,安抚难缠的客户。累了,
就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喘口气。宴会厅里,顾西洲在众人的簇拥下,光芒万丈。台下,
合作伙伴们纷纷向他敬酒,说着恭维的话。我像个局外人,忙碌于琐碎,
分享不到他半分荣耀。突然,外面一阵骚乱,有人醉酒闹事。我被推搡着,差点摔倒。
有人扔下了酒杯,拨开人群,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他手臂被碎裂的玻璃划伤,
渗出血迹。再后来我因为公司事务连续一个月喝酒应酬,
声带受损变成了哑巴…顾西洲……因为你怕“顾太太”这个名号受损,连累到她吗?
那又何必,紧紧攥着我的手,微微发抖。那又何必,在五年前那个雨夜……五年前,
我父亲公司破产,债主上门。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顾西洲出现,
他需要一段婚姻来安抚病重的祖父,我需要钱来挽救家庭。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就此达成。
签下合约那天,他冷漠地说:“记住你的身份,做好摆设,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
当柳薇薇的朋友们故意在我面前嘲讽我高攀。而我,因为家道中落,在他们面前毫无底气。
在那些轻蔑的目光里,我只能低下头。屈辱和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顾西洲,突然放下酒杯。他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苏晚现在是我顾西洲的太太,各位对我顾某人的家事,
有什么指教?”刹那间,全场寂静。他走到我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颤抖的肩上。
揽着我离开时,他侧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合约期间,
我不会让你在外面难堪。”那一刻,我竟然可悲地生出一点妄想,以为这块石头,
终会被捂热。这丝妄想,缠绕了我五年。3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病房。
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一如我初次遇见顾西洲时那般繁华。直到被门外的争吵声打破。
特助压低声音吼着:“您疯了?苏小姐手臂缝了八针!
”“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护着柳小姐?”“您忘了她当初是怎么陪您熬过公司最难的时候?
”“怎么低声下气去求人给您拉投资的了?”三十岁的顾西洲,
声音冰冷:“那是她作为合约妻子应尽的义务。”特助又问:“那放她走,不行吗?
合约已经到期了!”“……我说了算。”“提醒您,您马上就要在庆典上向柳小姐示爱了!
”“我知道!我爱的从来只有薇薇。”“薇薇回来了,苏晚也好,李晚也罢,都一样。
”“我只是……需要时间处理。等事情安排好,我自然会让她走。
”顾西洲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继续说:“对了,别告诉她庆典示爱的事,我不想她闹。
“她今天竟然想伤害薇薇,简直是疯了,她以为她是谁。“真以为我顾西洲,
会要一个对我毫无助益的女人做真正的妻子?”他转身要走。身后,特助提高了音量,
声声质问:“她是谁?她是苏家曾经的大小姐,是陪您五年共患难的妻子!”“您忘了?
您祖父去世前,唯一拉着她的手说,顾家亏欠她,让您好好待她!“现在合约到期了,
万一苏小姐真的心灰意冷走了,您可别后悔!”顾西洲没有回头,
声音斩钉截铁:“我去给薇薇选示爱的礼物了,你告诉她,我不希望在任何公开场合,
再看到她失态!”特助叹了口气,回头,正好对上我睁开的眼睛。他慌了一瞬,
松了口气:“还好没听见,不然得多伤心……“唉,傻姑娘,
还看着窗外笑呢……”我确实笑了,笑自己终于清醒。还有五天,
我会彻底消失在顾西洲的世界里。他施舍的、虚伪的、偏心的那一点点温情,我再不稀罕。
回到家,我开始整理这五年来顾西洲或顾家赠送的所有物品。
珠宝、包包、限量款衣物……还有那套作为“婚房”的公寓钥匙。
我将它们全部挂到了二手奢侈品平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很快引起关注。
“账号主人是顾太太本人吗?这是要……清仓?”“天呐,
这套珠宝是顾总当年在拍卖会拍下的,这就卖了?”“太太,是家里出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我在对话框输入又删除,最终发出:“个人行为,与顾家无关。所有物品三天内出清,
顺丰保价到付。”仅仅半天,成交额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东西太多,整理起来很累。
但好在,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无需担忧。4当晚,顾西洲依旧没回来,
只发了一条消息。“薇薇受了惊吓,我陪她。”“明天记得把老宅书房那副字画找出来,
薇薇父亲生日,她想要。”语气里的熟稔和吩咐,一如往常。我不明白,柳薇薇已经回来,
他何必再对我演戏?没多久,柳薇薇发了朋友圈:“他说,失而复得是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男人手腕上那块表,是我当年用所有积蓄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于他,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于他,只是合约到期的摆件。这条朋友圈很快在小范围传开。
顾西洲的商业伙伴纷纷点赞评论,调侃他铁树开花,终迎真爱。嗯,
那个“铁树”的五年婚姻,就是个笑话。显然,真爱,毕竟是不同的。柳薇薇发朋友圈时,
顾西洲刚结束一个重要并购案的签约,正接受财经专访。记者问:“顾总,
听闻您近期有重要个人喜讯要公布,是否与那位一直陪伴您的柳小姐有关?”顾西洲微顿,
随即坦然承认:“是,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不会那么快走出之前的低谷。”“真是令人羡慕,
那么您五年前那段婚姻……”顾西洲皱了皱眉,打断道:“那只是基于合约的商业合作,
早已结束。”“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从来只有薇薇一个。”五年相伴,
我连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都算不上。舆论很快转向,没人会质疑商业巨鳄的亲口认定。
所有这些,顾西洲大概以为我不会在意。因为这些年,我早已淡出他们那个圈子。
但我没想到,深夜他会回来。他带着一身酒气。穿着白天那身定制西装,扯掉了领带,
露出喉结。看到客厅里打包好的箱子,他眼神一凛。“你在做什么?这些东西谁让你动的?
”我还在想如何解释。他已经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回答我!
”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惯有的冷冽木质香,扑面而来。“谁允许你丢我的东西?嗯?”“苏晚,
适可而止,别挑战我的耐心。”“你明明知道薇薇胆小,还故意吓她!
”“你一个靠合约维系关系的女人,拿什么跟她比?”“你安分一点,
我不会亏待你……”我用尽力气挣脱他的桎梏,对上了他泛着红血丝的双眼。顾西洲,
你在不安什么呢?因为怕失去她,所以怕这个听话的替身先离开吗?我深吸一口气,
比划着简单的手势:“收拾不要的旧物,捐掉。”他神色稍缓,低头,
手指抚上我手臂的纱布。呼吸相近,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仿佛回到他某个项目大获成功那晚。他难得喝醉,抱着我,说了许多模糊不清的话。
那时我曾以为,那是真心。5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听筒里传来柳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西洲,我做了噩梦,好害怕……”顾西洲如梦初醒,
猛地松开我,转身边走边说:“别怕,我马上过来。”我扶着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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