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是个异类。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用着按键都快失灵的老人机,
每个月靠着几百块的助学金活着。班上的富二代李伟,把我当成了他炫耀和取乐的玩具。
他当众摔碎我的手机,嘲笑我给慈善活动捐的五块钱,甚至联合别人污蔑我偷东西。
我一忍再忍。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掀开底牌,他那引以为傲的豪门之家,会连灰都不剩。
直到那天,他把我堵在墙角,将一沓钞票甩在我脸上,让我学狗叫。我笑了。当晚,
我打开了那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账号。代号:Nyx。李伟,
还有你那个上市公司的爹,准备好迎接你们的末日了吗?游戏,开始了。
1.我那值五十块的尊严高三七班,人人都知道我是个穷鬼。这事儿没什么好藏的。
我穿着洗到袖口都起毛的校服,脚下是双拼夕夕上十九块九包邮的帆布鞋。桌上摆着的,
是学校发的教材,连一本课外辅导书都买不起。口袋里揣着的,是一台除了打电话发短信,
连贪吃蛇都玩不了的老人机。每天中午,我去食堂只打一份米饭,浇上免费的菜汤。所以,
李伟盯上我,很正常。他需要一个靶子,来彰显他的与众不同。而我,
就是那个最完美的靶子。“哟,陈阳,又在研究这古董呢?”一只手伸过来,
抽走了我手里的老人机。是李伟,他脸上挂着那种惯常的、令人作呕的笑。
他身边围着几个跟班,都哄笑起来。我没抬头,继续演算着草稿纸上的最后一道物理题。
无视,是我唯一的武器。“别不理人啊。”李伟把我的手机在手里抛来抛去,
“你说这玩意儿,现在拿去废品站,能卖五块钱吗?”“哈哈哈,伟哥,五块?
我看五毛都悬!”“就是,这年头狗都不用这种手机了吧?”周围的议论声像是苍蝇,
嗡嗡作响。我写完最后一个步骤,算出答案,然后才缓缓抬起头。我的目光很平静,
越过李伟,看向他身后的窗外。天阴沉沉的,快下雨了。“还给我。”我说。声音不大,
也没什么情绪。李伟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开口。他把手机捏在手里,凑到我面前,
压低了声音。“陈阳,你装什么清高呢?一个穷鬼,跟我横?”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被金钱和放纵惯坏了的眼睛,里面没有尊重,只有戏谑。“我说,还给我。
”我又重复了一遍。“行啊。”李伟笑了,手一松。手机呈抛物线状,从我眼前划过。啪。
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晚自习教室里,格外刺耳。手机摔在水泥地上,后盖和电池都飞了出来,
屏幕裂成了蜘蛛网。所有人都安静了。李伟耸耸肩,一脸无辜。“哎呀,手滑了。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钞票,弯腰,慢条斯理地放在我那摔碎的手机旁边。“一百块,
够你买两个了。不用谢。”他直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施舍。“以后眼睛放亮点,
别总是一副死人脸。”说完,他带着跟班们扬长而去。我坐在位置上,没动。周围的同学,
有的低声议论,有的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没人敢为我说话。班长方小雨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卷透明胶带。她蹲下身,帮我把手机碎片捡起来。“陈阳,
别难过了……”她的声音很轻。方小雨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女生,人也长得干净,
很多人喜欢她。李伟就是其中最招摇的一个。她把捡好的零件放在我桌上,又把胶带递给我。
“粘一下,说不定还能用。”我看着她,她眼睛里有关心。但这种关心,像一根针,
扎在我心上。我不需要同情。“谢谢,不用了。”我把手机的残骸收进书包,站起身,
走出了教室。身后,传来李伟不满的吼声。“方小雨,你理那穷鬼干嘛!”我没回头,
径直走向水房。冰冷的自来水冲在脸上,让我清醒了许多。镜子里,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眼睛深处藏着一团火。这台手机,是我妈省吃俭用两个月,才给我买的。她说,
男孩子在外面,不能没有手机,万一有急事呢。现在,它碎了。我回到教室,
晚自习已经开始。我坐下,翻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兜里,那张一百块的钞票,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我拿出来,看着。红色的,印着伟人的头像,却沾满了羞辱的味道。
我慢慢地,把这张钞票对折,再对折。最后,把它塞进了课本的最深处。李伟,
你觉得我的一部手机,我的尊严,就值一百块?不。是你和你爹的公司,加起来,
也就值我今晚敲几下键盘而已。2.五块钱和五万块第二天,学校搞了个慈善募捐活动。
说是为了帮助隔壁山区的贫困儿童。一个红色的募捐箱,放在讲台上,班长方小雨负责登记。
这种活动,向来是李伟这种人的秀场。他慢悠悠地走到讲台前,
从钱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点点,五千。”他声音很大,
带着炫耀的语气。班里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呼。五千块,对我们这些高中生来说,
不是个小数目。对我来说,更是天文数字,是我一年的生活费。几个跟班立马跟上。
“伟哥牛逼!”“伟哥就是有爱心!”李伟很享受这种吹捧,他得意地扫视全班,
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挑衅。方小雨把钱点好,认真地记在册子上:“李伟,五千元。
”接着,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上去捐款。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轮到我的时候,
我走到讲台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这是我今天早饭省下来的。
我把钱放进募捐箱。整个过程,我没有看任何人。“陈阳,五元。”方小雨的声音不大,
但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每个人都听得见。李伟的嗤笑声,第一个响起来。“五块?哈哈哈,
陈阳,你这是打发乞丐呢?”“五块钱能干嘛?买根冰棍都不够吧?”“没钱就别捐啊,
装什么样子,丢不丢人。”跟班们附和着。我转过身,看着李伟。“捐多少是心意,
总比一分不捐,只会在旁边说风凉话的人强。”我的话,让李伟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你说谁呢?穷鬼!”他站了起来,指着我。“谁搭腔,就说谁。”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李伟气得想冲过来,被旁边的方小雨拦住了。“李伟,你少说两句!
大家都是献爱心。”方小雨一开口,李伟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他悻悻地坐下,
但嘴里还在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五块钱也好意思拿出手,也不嫌寒碜。
”我没再理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知道,这梁子是越结越深了。但我不在乎。放学后,
我没直接回家。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开了台机子。
我没有玩游戏,而是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对话框。熟练地敲入一串代码。很快,
一个加密的论坛界面弹了出来。这是我的世界。一个ID为“Nyx”的账号,自动登录。
论坛里很热闹,各种帖子在刷新。有求购漏洞的,有炫耀战绩的,有发布高价悬赏的。
我点开一个置顶的悬赏帖。高价求购一个大型电商平台的0day漏洞,价格面议,
要求独家。发帖人是个老主顾了,信誉很好。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这对我来说,
不难。半个小时后,我找到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后台注入漏洞。足够致命,也足够值钱。
我把漏洞的详细信息和利用方式,打包加密,发给了对方。几乎是秒回。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的表情。Nyx大神,还是你牛逼。开个价吧。我敲下一行字。
老规矩。好嘞!很快,一个境外的虚拟货币地址,收到了一笔转账。我查了一下,
兑换成人民币,大概五万块。我关掉页面,清除所有痕迹,下机。走出网吧,天已经黑了。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路过一家手机店,橱窗里摆着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标价,
五千九百九十九。李伟今天捐的钱,差不多也就买一部这个。而我刚刚半小时赚的钱,
能买十部。我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碎掉的老人机还在书包里。我没进去,
转身走向了回家的路。李伟用五千块,在全班同学面前,买来了虚荣和吹捧。我用五块钱,
守住了自己的底线。至于那五万块。那是给李伟和他爹准备的,第一份小礼物。
一份价值五万块的,市场调查报告。关于他爹那家上市公司的,一些“有趣”的小秘密。
我倒要看看,你们的优越感,能值多少钱。3.那个消失的钱包事情发生在一节体育课后。
天气很热,大家都是一身汗地回到教室。李伟一进门就嚷嚷起来。“我钱包呢?
我钱包放抽屉里的,谁看见了?”他的钱包,是LV的,据说好几千。
里面装着他这个星期的零花钱,还有几张卡。他这么一喊,班里顿时乱了起来。
大家纷纷帮忙找。翻箱倒柜,闹哄哄的。我坐在位置上没动,继续看我的书。这种事,
跟我没关系。“伟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
体育课前就放这儿了!”李伟的语气很肯定。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班里扫来扫去。最后,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恶意。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他朝我走了过来。“陈阳。”他站在我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钱包,是不是你拿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班里所有人都听见了。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有惊讶,
有怀疑,有看热闹的。我放下书,抬起头,直视着他。“不是我。”我的回答,简单直接。
“不是你?”李伟冷笑一声,“班里就你最穷,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不是看我手机摔坏了,
心里不平衡,想报复我?”他这话说得很有煽动性。立刻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可能啊,
他手机刚被伟哥弄坏……”“是啊,而且他家那么困难,肯定缺钱。”舆论,
瞬间倒向了李伟那一边。这就是有钱人的优势。他们说什么,总有人信。“我说过了,
不是我。”我看着李伟,一字一顿地说,“你有证据吗?”“证据?
”李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还需要什么证据?你这种穷鬼,天生就是贼骨头!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火。我可以忍受他的嘲讽,但不能容忍他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站了起来,和他对视。“李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再侮辱我一句试试?
”我的眼神,可能有点吓人。李伟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觉得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恼羞成怒。“怎么?你还想打我?来啊!”他把脸凑过来,
“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今天就滚出这个学校!”班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
方小雨站了出来。“够了!李伟,你凭什么就说是陈阳拿的?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
不能随便冤枉人!”“方小雨,又是你!你怎么老帮着这个穷鬼说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李伟口不择言。方小雨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好了,都别吵了!
”班主任老张走了进来,他脸色很难看。显然,他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李伟,
你说你钱包丢了?”老张问。“对!张老师,就是他偷的!”李伟指着我。老张推了推眼镜,
看向我:“陈阳,你有什么想说的?”“老师,我没拿。”我回答。“搜身!张老师,
搜他身!肯定在他身上!”李伟激动地喊。搜身?这是对我最大的羞辱。我捏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老张皱了皱眉,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他看了看李伟,
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陈阳,为了证明你的清白,配合一下吧。”那一刻,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连老师,都默认了我是小偷。周围的同学,
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我环顾四周,没有一双眼睛是信任我的。包括方小雨,
她虽然在为我说话,但眼神里也带着一丝犹豫。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贫穷,就是原罪。
“好。”我点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张开双臂。“搜吧。”李伟的跟班,
立刻就冲了上来,在我身上粗鲁地摸索着。上衣口袋,裤子口袋。什么都没有。“书包!
搜他书包!”李伟喊。我的书包被抢了过去,里面的东西被一股脑地倒在地上。
几本破旧的课本,一个笔袋,半个啃过的馒头。还有……那个摔碎了的老人机。除此之外,
什么都没有。李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可能……他肯定藏起来了!”就在这时,
一个同学弱弱地举起了手。“那个……李伟,你的钱包,会不会掉在操场了?”李伟愣住了。
“我……我好像……还真去操场边的花坛坐了一会儿……”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向了操场。
没过几分钟,就有人拿着那个LV钱包跑了回来。“找到了!找到了!在花坛的草丛里!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没有人跟我道歉。李伟没有。老张也没有。
他们只是若无其事地结束了这场闹剧。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了,陈阳,
回去上课吧。”好像被冤枉、被搜身的人,不是我。好像我受到的羞辱,就这么过去了。
我默默地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当我捡起那个碎掉的手机时,我笑了。
笑得很轻,但很冷。我把东西装回书包,背上,然后径直走出了教室。
老张在后面喊我:“陈阳,你去哪?马上要上课了!”我没理他。我走到教学楼的顶楼天台。
风很大,吹得我校服猎猎作响。我拿出书包里那个碎掉的手机,看着它。然后,
用力地把它扔了出去。手机在空中翻滚着,最后消失在楼下的草丛里。再见了,过去的我。
我转身,回到教室。坐下,打开电脑。不是学校的电脑,是我自己那台藏在书包夹层里的,
经过极限改装的,超薄笔记本。开机,连接手机热点。我登录了那个名为“Nyx”的账号。
李伟,张老师,还有七班的所有同学。你们今天,给了我一场终身难忘的公开处刑。那么,
作为回报。我也该给你们准备一场,同样精彩的,公开直播。一场关于,
李伟的父亲——李建国先生和他那家“明星企业”的,现场扒皮秀。
4.第一次警告:绯闻头条我没有立刻对李建国的公司下手。那样的复仇,太直接,
不够有趣。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我的第一个目标,
是李伟本人。我要把他引以为傲的东西,一件一件,亲手打碎。李伟最在意什么?面子,
和方小雨。那就从这里开始。当天晚上,我花了一个小时,
渗透了学校的贴吧和几个本地的社交论坛。然后,我用一个新注册的马甲,发了一个帖子。
标题很简单:惊爆!市一中高三某L姓富二代,与校外多名社会女青年关系混乱,
有图有真相!帖子里,我没有提李伟的名字。但我放了几张照片。照片是高清的,
角度也很刁钻。有李伟在KTV里,左拥右抱,满脸通红的照片。有他开着他爸的跑车,
载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网红脸女孩,在酒店门口的照片。还有几张,
是他和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少的女人,举止亲密的聊天记录截图。这些东西,
得来全不费工夫。李伟的手机相册,社交账号,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没上锁的公共厕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帖子一发出去,瞬间就爆了。学校贴吧里,几分钟之内,
回复就超过了一百条。“卧槽?这个L姓富二代,不会是李伟吧?”“这跑车,
绝对是李伟家的那辆玛莎拉蒂!”“天哪,他不是在追方小雨吗?怎么私生活这么乱啊!
”“看不出来啊,平时在学校装得人模狗样的。”舆论,就像点燃的干柴,迅速燃烧起来。
我关掉帖子,没有再看。我知道,好戏明天才会上演。第二天,我到学校的时候,
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几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到我,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而李伟的座位是空的。他没来上学。第一节课上到一半,他才满脸怒气地冲进教室。
他的眼睛是红的,像是熬了一夜。他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猜,他昨晚肯定被他爸妈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下课后,
他把我堵在了走廊尽头。“是不是你干的!”他咬着牙问。“我干什么了?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他妈跟我装蒜!”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贴吧的帖子,
是不是你发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挣开他的手,“我连智能手机都没有,
怎么发帖?”我说的是实话。我那台能上网的笔记本,从没在学校亮过相。李伟被我噎住了。
是啊,一个用老人机的穷鬼,怎么可能有能力搞到那些照片,还在网上掀起这么大风浪?
这不合逻辑。“不是你,还能是谁!”他嘶吼着,“我最近就得罪了你一个!
”“那可不一定。”我看着他,“说不定,是你那些‘好兄弟’,看不惯你平时太嚣张呢?
”我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李伟的心里。他愣住了。他那些跟班,
平时确实没少阳奉阴违。“你……”他还在怀疑我,但他没有证据。这时候,
方小雨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李伟,又看了看我,眼神很复杂。最后,她对李伟说:“李伟,
你太过分了,怎么又找陈阳的麻烦?”李伟看到方小雨,火气更大。“你又来帮他说话!
你没看贴吧吗?我被人黑成这样,你还帮他?”方小雨皱着眉:“我看到了。
但那也不能成为你随便怀疑同学的理由。”她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探寻。“陈阳,
真的……不是你吗?”我看着她的眼睛。清澈,但不够坚定。我的心,沉了一下。连她,
也在怀疑我。我没回答她,只是看着李伟,笑了笑。“李伟,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要是没做过那些事,又怕什么呢?”说完,我转身就走。“你给我站住!”李伟在后面喊。
我没停。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李伟的麻烦,才刚刚降临。照片事件,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我要送他一份大礼。一份,能让他和他全家,都笑不出来的大礼。
5.父亲的“秘密”李伟的绯闻,在学校里发酵了两天,热度就渐渐下去了。
毕竟高中生的世界,中心还是学习和考试。李伟也消停了不少,没再来主动找我麻烦。
大概是他回家被禁足了,或者是被他爸警告了。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知道,
他心里那根刺,已经扎下了。而我,正在磨一把更锋利的刀,准备捅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爹的公司——远大集团。这几天晚上,我所有的时间都泡在网络里。远大集团的官网上,
把它塑造成一个热心公益、技术领先的明星企业。李建国本人,也经常以成功企业家的身份,
出现在本地的新闻和访谈里。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但我知道,越是光鲜的外表下,
藏着的污垢就越多。我从他们公司的公开财报入手。表面上看,天衣无缝。每一笔收入,
每一项支出,都对得上号。但我在数字的海洋里泡了十几年,对这些东西的敏感度,
已经成了本能。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点。
远大集团每年都会有一笔巨额的“技术研发”费用。这笔钱,占了公司总利润的很大一部分。
但奇怪的是,他们公司近五年来,并没有推出任何有影响力的,
所谓“自研”的新技术或新产品。那么,这笔钱去哪了?这就像一个侦探故事。
我找到了线头,接下来,就是要顺着它,把背后的真相,一点点地拉出来。我需要一个入口。
一个能让我进入远大集团内网的入口。我没有直接用暴力手段去攻击他们的服务器。
那样动静太大,容易被发现。我选择了一个更巧妙的方式。我盯上了远大集团的财务总监,
一个叫刘全的中年男人。我花了一晚上,把刘全的个人信息,查了个底朝天。他的家庭住址,
他的车牌号,他的兴趣爱好,甚至他老婆喜欢在哪个APP上买菜,我都一清二楚。然后,
我给他送了一份“礼物”。一份伪装成“最新版个人所得税计算器”的钓鱼邮件。
邮件的内容,写得非常专业,完全符合一个财务人员的认知。我知道,刘全这种人,
对“税”这个字,有着天然的敏感。他一定会点开。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我的电脑上,
收到了一个信号。鱼儿,上钩了。我成功地在他的电脑里,植入了一个小小的,
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后门程序。通过这扇门,远大集团的整个内网,向我敞开了。财务数据,
项目合同,内部邮件,会议纪要……海量的信息,像潮水一样涌向我。我就像一个幽灵,
在他们公司的数据库里,自由地穿行。而他们,对此一无所知。我花了两天的时间,
把所有有价值的数据,都下载到了我的加密硬盘里。
当我看到那些被隐藏在层层文件夹之下的,真实的财务报表时,我忍不住笑了。
所谓的“技术研发”费用,根本就是个幌子。那是一笔用来行贿和洗钱的,巨大的黑金!
每一笔钱的去向,都对应着一个项目,一个官员的名字。账目做得非常“干净”,
所有的转账,都通过几十个空壳公司,来回倒手,最后流向境外的账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问题了。这是严重的经济犯罪。足够让李建国,把牢底坐穿。
我手里握着的,是一颗重磅炸弹。一颗,可以随时把李伟和他全家,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我把所有的证据,分门别类,整理好。然后,我用一个加密邮箱,给李建国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转账记录的截图。是他公司账上,
转给某个官员家属的,一笔五十万的“咨询费”。这张截图,只有他和刘全,
以及经手此事的极少数人,才能看懂。我知道,这封邮件,会让他今晚,彻夜难眠。李伟,
你不是喜欢用钱来羞辱人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们家那些见不得光的钱,是怎么来的。
也让你尝尝,从云端坠落,是什么滋味。6.一百万的封口费李建国的反应,
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二天放学,我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的奥迪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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