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周巡赵宁)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完结免费小说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周巡赵宁)

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周巡赵宁)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完结免费小说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周巡赵宁)

作者:亿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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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讲述主角周巡赵宁的甜蜜故事,作者“亿小泉”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是一本其他,古代小说,主角分别是赵宁,周巡,刘如月,由网络作家“亿小泉”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049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20:12:1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公主别拦我,我用化学虐哭前未婚妻

2025-10-29 23:41:35

穿成穷酸书生,开局就被白月光未婚妻联合好兄弟当众退婚!夺我妻,占我运,

还扔下一枚铜钱让我买根绳子上吊?我笑了。现代化学系高材生玩转古代,你跟我玩这个?

1 前未婚妻的嘲讽“沈渊,我还以为你该找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了,

没想到你还真有脸活着啊。”我抬起头,从一堆书卷里露出半张脸。哟,

这不是我那傍上高枝的前未婚妻刘如月嘛,妆画得跟戏台上的角儿似的,

眼角那颗原本我最喜欢的泪痣,现在怎么看怎么刻薄。

她旁边站着的可不就是我的“好兄弟”周巡,满面春风,活像刚捡了金元宝。哦,不对,

他确实是捡了。捡了我不要的!刘如月拿绣帕掩着口鼻,像是进了猪圈,

一脸的嫌恶:“沈渊,你这屋子跟你人一样,都发着一股烂泥扶不上墙的馊味儿。

”周巡假惺惺地拉住她,摆出一副圣人嘴脸:“如月,别这么说,给沈兄留点体面。

他毕竟是读书人,心气儿高,一时想不开罢了。”我心里乐了,想不开?我可太想得开了。

“哎,周兄,千万别。”我扶着桌子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读书人’这三个字,我现在可担不起。如今您才是体面人,我就是个穷酸,

别玷污了圣贤名声。”周巡下巴微抬,像是听不懂我的自嘲,

理所当然地接话:“你能这么想最好。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做个了结,

好让你我都有个干净的开始。沈渊,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重复了一遍,

我忍不住笑了,“周兄,你这话说得我有点糊涂。你抢了我的人,占了我的运,

还说是为了我好?这是哪本圣贤书里新添的道理?借我拜读拜读,

省得我以后出门都听不懂人话。”“你!”刘如月杏眼一瞪。周巡却拦住她:“沈渊,

何必嘴硬?你功名无望,家道中落,只会拖累如月。我给了她锦衣玉食的未来,

你难道不该替她高兴,感谢我吗?”“感谢?那必须感谢。”我一拍大腿,

表情那叫一个诚恳,“我替十八代祖宗感谢你周大善人,这夺妻之恩,简直感天动地。

回头我就去城隍庙给您立个长生牌位,就写‘在世菩萨周善人’,怎么样?

”刘如月气得脸色发青,从丫鬟手里夺过一个木匣,“哐当”一声直接扔在我脚下。

“少在那儿阴阳怪气!这些破烂玩意儿,还给你!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些垃圾好看!

”几支旧钗环散落一地。我弯腰,捡起其中一支木钗。那是我当初熬了三个通宵,为她雕的,

钗头是一朵小小的兰花。我对着木钗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听见:“哎,

老伙计,你还记得吗?当初有人说,你比金子还衬她。现在看来,是金价涨了,你贬值了啊。

”“你!”刘如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我戳中了肺管子,她忽然笑了起来。“对了,

忘了告诉你。我家新开的‘凤凰楼’,明天就开张了,就在朱雀大街最显眼的位置!

周郎为我一掷千金,那气派,是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凤凰楼……”我点点头,把木钗小心地揣进怀里,“好名字,凤栖高枝,富贵冲天。

那我就提前祝二位生意兴隆,客似云来,日进斗金啊。”我的沉默和顺从,在他们看来,

就是认输了。周巡搂着刘如月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带着施舍:“沈兄,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忘了如月,对你我都好。

”刘如月笑得花枝乱颤,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叮”的一声,

铜钱落在我脚边。“赏你的。”她扬起下巴,像看一条狗,“去买根结实点的绳子吧,

别想不开饿死了,那太慢,也太难看。”他们笑着转身。我缓缓弯腰,

捡起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铜钱,在指尖掂了掂。“一枚大钱,周夫人真是慷慨。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多谢赏赐!这钱我一定花在刀刃上,

给自己买点好东西……弄个大大的‘惊喜’!”他们头也没回。等人走远了,

我脸上的笑才慢慢消失,低头看着手里的铜钱,它在昏暗的光线下映出我眼底诡异的光。

天谴需要祭品。而祭品,总要从最华丽的盛宴开始。我走到屋角那个不起眼的瓦罐旁,

里面没有米,只有一堆我平日里捣鼓着玩儿的硫磺、木炭和硝石。

我曾幻想着用它们造出最绚烂的烟火,在她生辰时给她一个惊喜。现在,惊喜是没了,

只剩下惊。刘如月,你喜欢凤凰,喜欢那冲天的富贵。可你知道吗,

‘凤凰楼’那种木质结构为主,又极重通风的酒楼,最怕什么?*不是水,也不是火,

是味道。一种能钻进木头缝里,渗入墙壁,洗不掉,散不去的味道。

我将一些晒干的烂蒜和洋葱头捣成烂泥,混入一种野草汁液和少量硫粉。

用那枚铜钱买来的木炭生了火。一股混合了臭鸡蛋、腐烂菜叶和沼气的恶臭开始弥漫,

熏得我眼泪直流。我用湿布蒙住口鼻,眼神却越来越亮。最终,一小捧淡黄色油状液体,

被我小心地封存在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里。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凤落坡”。凤凰高高在上,

总得有落坡歇脚的时候,不是吗?我只是好心帮它找个……味道独特一点的坡罢了。

夜色深沉,我换上粗布衣,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朱雀大街灯火通明,

凤凰楼那三层高的奢华建筑,在夜色中像个巨大的金元宝。我绕到酒楼后巷,

找到了厨房的排烟口。此刻,它正呼呼地朝外吹着风。爬墙上树,

这些活计对我这个曾经的文弱书生来说,现在简直是小菜一碟。毕竟,为了看一场好戏,

总得买张前排票。拧开瓷瓶,没有丝毫犹豫,将里面的液体尽数倒入了巨大的排烟管道深处。

做完这一切,我悄然离去,悄无声息。回到家,我关上门,将那支木钗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

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静静等待。等待黎明,等待一场盛宴的开场。明天,凤凰楼开业大吉。

我实在是好奇,当全城最尊贵的客人们齐聚一堂,闻到我这份精心准备的开业“头菜”时,

会是怎样一副“食欲大振”的精彩表情?2 凤凰楼的恶臭天刚蒙蒙亮,

朱雀大街上就炸开了锅。我揣着手,慢悠悠地踱到巷子口,装作一副被吵醒的穷酸书生模样,

睡眼惺忪地探头探脑。“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味儿啊?谁家茅厕炸了?

”街角卖炊饼的王大婶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拼命挥着扇子。“王家的茅厕可没这么大威力!

”旁边肉铺的张屠夫瓮声瓮气地喊道,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皱得像块苦瓜,

“这味儿……他娘的,比我去年夏天忘了扔的烂下水还冲!是从那……凤凰楼里飘出来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焦在了那座崭新气派的三层酒楼上。

朱漆大门紧闭,烫金的“凤凰楼”三个大字在晨光下熠熠发光,

可从门缝、窗沿里丝丝缕缕飘出的,却是能让神仙都栽跟头的恶臭。

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连滚带爬地从侧门冲出来,一跑到街上就扶着墙根,“哇”的一声,

把昨夜的山珍海味全还给了大地。

“不行了……yue……我这辈子没闻过这么销魂的味道……”“我新做的杭绸袍子啊!

全毁了!这味儿钻进去了!呕……”我站在人群里,看着这幅人间炼狱图,嘴角差点没压住。

*啧啧,开业大吉,开门见“喜”啊。就是这“喜”的味道,稍微浓烈了点儿。

硫醇、硫化氢加上一点点秘密配方,简直是嗅觉上的饕餮盛宴。我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带着书卷气的、无辜的腔调问旁边一个同样捂着鼻子的路人:“这位大哥,

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凤凰楼不是今日开张大吉吗?

怎么跟……跟捅了十里飘香的马蜂窝似的?”那大哥嫌恶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凤凰楼,

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谁知道呢!一早就这样了!听说里面的贵客吐了一地,

刘家和周家的人脸都绿了!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怕是以后改成公共茅厕都没人乐意来!

”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哎呀,可惜,可惜了!

这么大一座酒楼,雕梁画栋的,想必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依在下浅见,

不如请几个道士来跳跳大神,驱驱邪气?”跳大神?把玉皇大帝请来都没用。这味道,

已经和凤凰楼的木头骨架融为一体,从此人楼合一,不分彼此了。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又混乱的脚步声传来。“都给我滚开!滚开!”人群被粗暴地推开,

几个家丁护着一个华服青年,气势汹汹地朝我这边走来。我定睛一看,呦,这不是周大公子,

周巡嘛。今天的周公子,可没昨天那么风度翩翩了。他那张平日里敷粉的俊脸此刻青中带白,

白中透绿,眼下一片乌青。身上那件名贵的云锦袍子上,还沾着几点颜色可疑的污渍。

最妙的是,他身上也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却无比熟悉的……“凤落坡”的余韵。

他显然是从恶臭的中心战场里杀出来的,一路精准地锁定了目标。我站在原地,

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的茫然。周巡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

用那根沾着不可名状味道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沈渊!”他咬牙切齿,

两个字像是从后槽牙里碾出来的,“是你!一定是你干的!”我夸张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仿佛被他的气势和……气味吓到了,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周……周公子?您这是何意啊?

在下愚钝,实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明白,我太明白了。

不就是夸我送的开业贺礼别致又有分量嘛,不用这么激动。“你不明白?”周巡怒极反笑,

他指着身后那座已经成为全城笑柄的凤凰楼,“你别跟我装傻!昨天你说了什么?

你说要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这就是你的惊喜,对不对?!

”周围的邻里街坊都伸长了脖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摊了摊手,

脸上的表情比窦娥还冤:“周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您看我,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家里穷得连米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能有什么本事,

去给您这金碧辉煌的凤凰楼送‘惊喜’?我连进去消费的资格都没有啊。

”我特意把“穷得揭不开锅”几个字咬得很重,眼神还瞟了瞟他身后的方向。果然,

人群后方一阵骚动,刘如月被丫鬟扶着,也走了过来。她显然离得远,没沾上那股味道,

但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周巡被我一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恶毒?!”“恶毒?”我轻轻笑了一声,“周公子此言差矣。

您昨天当街赏我一枚大钱,让我去买绳子上吊,那叫不叫恶毒?

你们把我十年苦读换来的尊严踩在脚下,那叫不叫恶毒?”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原来还有这事儿?”“欺人太甚了,

沈书生再落魄也是个读书人……”周巡的脸瞬间变了,他没想到我敢当众把这事抖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哦?”我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摸出那枚铜钱,

在指尖抛了抛,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公子莫不是忘了?这枚‘赏赐’的铜钱,还热乎着呢。

您瞧,大家可都看着呢。我沈渊再不济,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不过,

既然周公子这么慷慨,这钱我自然要花在刀刃上。”我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

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用这枚大钱,给自己买了块上好的木料,正准备雕一支梅花簪呢。

”这话一出,不仅周巡愣住了,连远处的刘如月,身体也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复杂难明。我迎着她的视线,心中那点因回忆泛起的波澜,

瞬间被冰冷的嘲讽所覆盖。怎么?想起我们的过去了?想起那棵梅花树下的誓言了?可惜啊,

树都死了,人也变了。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却变得轻飘飘的:“我曾答应一位故人,

要亲手为她雕一支梅花簪。虽说如今物是人非,但承诺总归是承诺。我沈渊是个念旧的人,

不像某些人,把‘甘之如饴’四个字说得比蜜还甜,转头就能弃之如敝履。”“你闭嘴!

”刘如月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她的声音颤抖,是气的,或许,

亦或者是被戳中心事的慌乱。她快步走上前来,站在周巡身边,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沈渊,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劣无耻的小人!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你还有没有一点读书人的风骨!”“风骨?”我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里满是苍凉,“刘小姐,哦不,周夫人。当我高烧不退,快死在病床上时,

是谁冒着风雪给我送药?当我在梅花树下许诺凤冠霞帔时,是谁说只要我,

哪怕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我的风骨,早就被你们一口一口地吃掉了!”我向前一步,

逼视着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喜欢凤凰,

喜欢这冲天的富贵。可凤凰楼这种地方,最怕的就是我送的这份‘大礼’。

它会钻进木头缝里,渗入墙壁,洗不掉,散不去。从今往后,朱雀大街的每一个人,

只要闻到这股味儿,就会想起你刘如月,想起你和周公子的凤凰楼,是如何‘遗臭万年’的。

”刘如月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看着我。

周巡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送去见官!”“抓我?”我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凭什么?

证据呢?就凭周公子你的鼻子闻到了我身上的‘嫌疑’?还是说,就凭我刚刚说了几句实话,

戳了你们的心窝子?”我环视四周,朗声道:“各位街坊邻里评评理!如今这世道,

是不是有钱有势,就能随意污蔑一个清白书生了?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要抓人下狱,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家丁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周巡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证据。那味道的源头,他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找到我头上来?我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

3 长公主的试探我看着周巡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你!

”周巡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指着我的手一直抖抖抖。“你……你这个穷酸……”“周公子,

消消气,消消气。”我好心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劝道,“你看,

你这凤凰楼刚开张,就这么大的火气,不吉利。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我心里早就笑翻了天。瞧他这副德性,典型的智商不够,家丁来凑。想跟我斗?

他还得回去多读几年《三字经》。果不其然,周巡的脑子显然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逻辑,

他后退一步,脸上那点虚伪的斯文彻底撕碎,换上了一副阴狠的笑容:“好,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穷酸!你以为没证据,本公子就动不了你了?

”他朝身后那几个摩拳擦掌的家丁一歪头,下巴抬得能戳到天上去:“给我打!往死里打!

打到他自己承认为止!打断他那双贱手,我看他还怎么写字,怎么去考他娘的功名!”“是,

公子!”几个家丁狞笑着,掰着手指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一步步向我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意的、廉价的汗味,比我特制的“凤凰楼特供香”还难闻。我清楚,

跟这群只认拳头的走狗讲道理,约等于对牛弹琴,牛都嫌你吵。但我没有后退,

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周公子,”我忽然开口,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你确定要在这儿动手?朱雀大街,天子脚下,人来人往的,影响多不好。”周巡一愣,

没想到我死到临头还敢跟他讨价还价:“你什么意思?现在知道怕了?”“怕?那倒不至于。

”我抬头望了望天,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正适合……胡说八道。

我慢悠悠地开口:“我只是在想,令尊,吏部周侍郎,最近官运不是挺亨通的吗?

听说圣上还夸他‘持重老成’来着。”我这话一出,

周巡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算你有点见识!我爹……”“哎,别急着夸。”我摆了摆手,

打断他,“我这人吧,就是爱操心。就觉得吧,这世上的事儿,讲究一个‘满招损,

谦受益’。周侍郎在府上新建的那座‘观星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周大人他……比较喜欢登高望远?”我顿了顿,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有些神秘兮兮:“可我听说啊,那楼修得是真高,气派得很。

就是……是不是比国子监的文昌阁还高了那么一丢丢?这于礼不合吧?传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侍郎想把文运都压过去,

这要是让御史知道了……”周巡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观星楼是他爹附庸风雅,

用来跟同僚显摆的得意之作,更是周家权势的象征。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事儿能从我这个穷酸嘴里说出来。“这与你何干?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你敢威胁我?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哪儿敢啊,周公子。”我连忙摇头,一脸无辜,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书生,拿什么威胁侍郎大人?我就是昨晚看书看岔了行,

翻了翻《推背图》,顺便观了观天象。哎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压低了声音,

神神叨叨地说:“我见那紫微星光芒黯淡,隐有天狗食日之兆。书上说,此兆一出,

必有灾祸应在‘高楼’之上。尤其是……那种特别高,特别招摇,

还特别喜欢在雷雨天请客吃饭的楼。”我的内心独白:扯吧,就可劲儿地扯。

反正这帮古代权贵最信这个,不吓唬吓唬你,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周巡先是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随即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哈!天象?沈渊,你是不是圣贤书读傻了?

还真当自己是钦天监的,能通天不成?我看你是穷疯了,改行当神棍了!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对那几个停下脚步的家丁吼道:“听见没有?

这疯子说老天爷要劈我家的楼!我今天就把他打死在这儿,我倒要看看,

是老天爷先劈我家的楼,还是先一个雷劈死他这个妖言惑众的灾星!

”家丁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再次向我围拢过来。拳头卷着风,

眼看就要落在我这张英俊的脸上了。唉,看来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了。就在这时——“住手!

”一声清脆的呵斥从巷口传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一辆极其奢华的紫檀木马车静静地停在巷口,车身雕着繁复的云纹,四角挂着银铃,

风一吹,叮当作响。最显眼的,是车壁上一个用金丝楠木雕刻的徽记——一只浴火的凤凰,

但比周巡那楼上的俗气玩意儿,不知高贵了多少倍。一只素白的手,

指甲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缓缓掀开车帘。车帘后,是一张覆着轻纱的脸。虽然看不真切,

但能看到一个精致的下颌轮廓,和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

隔着轻纱,亮得像是藏着星子,又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和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味。是她。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位怎么来了?

周巡在看到那个凤凰徽记的瞬间,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没了,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去,

躬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下官之子周巡,不知是长公主殿下驾到,多有冲撞,

还请殿下降罪!”长公主?我心中微动,原来是当朝最受宠的长公主,赵宁。这下可热闹了。

车里的女子没有搭理周巡,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你,

就是那个被刘家退了婚,闹得满城风雨的‘天煞孤星’沈渊?”这是在嘲笑死我吗?

“草民沈渊,见过殿下。”我理了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

这“天煞孤星”的名号传得还真快,都上达天听了,改明儿我是不是能在街口支个摊,

专门算命,包算包不准?“刚才的话,本宫都听见了。”她轻笑一声,那笑声穿透纱帘,

“你说,周侍郎家的楼,雷雨天会遭灾?”周巡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跟不要钱似的,

连忙抢着辩解:“殿下!殿下明鉴!他……他就是个穷疯了的骗子,一派胡言,

妖言惑众……”“本宫在问他,不是在问你。”长公主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冰冷的很。

周巡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噤声,站在那儿抖得更厉害了。我抬起头,

迎上她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坦然道:“草民不敢妄言天机。

只是从古书中看到些许规律,说是‘金铁之物,易引天雷’,万物生发,相生相克,

皆有其道罢了。”“好一个‘皆有其道’。”长公主赵宁的笑意更深了,

她似乎对我的话很感兴趣,“本宫就喜欢和懂‘道’的人打交道。这么说来,

凤凰楼里那股三日不绝,绕梁三尺的‘味道’,也是你的‘道’之一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完了,碰到行家了。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敏锐。周巡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先是震惊地看向我,

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长公主,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殿下,

您的意思是……”赵宁没有再理会我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致,

那只素白的手缓缓放下了车帘。“本宫今天有些乏了。”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声音飘忽,

“周公子,带着你的人走吧。至于沈渊说的是不是胡言,很简单,等下一个雷雨天,

不就见分晓了?”她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马车便在车夫的一声轻喝下,缓缓启动,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巷子,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铃音。周巡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变幻得比川剧变脸还快。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但最终,

他还是不敢违逆长公主的意思。“沈渊,你给本公子等着!要是观星楼有半点差池,

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撂下这句经典的、毫无创意的狠话,带着一群家丁,

灰溜溜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狼狈离开的背影,又望向长公主马车消失的方向,

摸了摸下巴。这位长公主赵宁,不简单啊。她既没有点破我,也没有偏袒周巡,

只是轻轻地把火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到一边,摆好了瓜子茶水,准备看戏。

她似乎……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这让我接下来的计划,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了。

我转身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屋里的桌上,

摊着一张不知道从哪个书摊淘来的京城舆图。我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最后,

精准地点在了城东,吏部侍郎府的那个朱红标记上。观星楼……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木箱,

里面是我这几日东拼西凑来的“宝贝”。几段捡来的铜线,几块生了锈的铁片,

还有一根从马市“借”来的,足够长也足够结实的麻绳。我看着这些东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天雷的预告已经发出去了。现在,我需要亲自去安装一个,

能接收天雷的“天线”。万事俱备,只欠一场恰到好处的……东风。不,是一场雷雨。

4 毒发与交易“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催债的也等天亮吧。

”我没好气地嚷嚷,手却悄悄摸向了桌子底下那根最粗的铁钎。门外静了一瞬,

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响起:“沈公子,我家主人有请。”“你家主人哪位?报上名来,

看看本公子……草民认不认识。”我靠在门后,神经紧绷。“长公主殿下。”得,

我默默地松开手,感觉脑门有点疼。我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黑色劲装的汉子,

像两尊铁塔,面无表情,月光下,他们腰间的佩刀泛着冷光,一看就是沾过血的。这阵仗,

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请君入瓮”的“请”。“那个……两位大哥,公主殿下召见,

草民自当遵从。只是我这身衣服,见了风都打哆嗦,能不能容我换件体面点的?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袍子,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左边的汉子面无表情:“不必,殿下只见你的人,不见你的衣服。

”右边的汉子言简意赅:“走吧。”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在心里吐槽,

这公主府的HR还真是霸道,招聘面试都不给人准备一下的机会。于是,我,沈渊,

京城著名“天煞孤星”,就在两位大哥“亲切友好”的夹道护送下,

坐上了一辆外表朴素但内里奢华的马车,被半“请”半“押”地带到了一处雅致的别院。

跟我的狗窝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

而不是我那屋里若有若无的霉味。此刻,我就站在这天堂里,对着一堆叮当作响的瓶瓶罐罐。

“你胆子很大。”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我正假模假样地研究一个装着蓝色粉末的瓷瓶,闻言动作一顿,缓缓转身,

脸上挂着标准的、人畜无害的懵懂表情。门口,站着那个黑衣侍卫。而他身前,

正是长公主赵宁。她已经摘下了那层神秘的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很美,

但不是那种健康明艳的美。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却透着一股久病之人的苍白。

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让人不敢直视。我内心警铃大作。这种女人,

比那些咋咋呼呼的对手难搞一万倍。“草民沈渊,参见长公主殿下。”我垂下眼帘,

老老实实地行礼,“不知殿下深夜召见,所为何意?莫非……是草民白日里胡言乱语,

冲撞了殿下?”“少装蒜。”赵宁的声音依旧清冷,她径直走到我面前的桌案旁,

那双漂亮的眼睛扫过我刚才摆弄的瓶瓶罐罐,最后,拿起一个装着些许铜粉的瓶子。

她没放在鼻尖嗅,只是看了一眼,便说道:“凤凰楼那绕梁三日不绝的‘异香’,是你做的。

周家观星楼招来的‘天雷’,也是你引的。对,还是不对?”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茫然:“殿下,您在说什么?凤凰楼的……味道?

草民只是一介书生,怎会有那等通天……不是,通‘臭’的本事?至于观星楼,

那更是天威难测,草民何德何能……”“是吗?”赵宁打断了我的狡辩,她放下瓶子,

踱步到窗边,看着外面被月光笼罩的庭院,“我的人查到,凤凰楼出事后,城西的回春堂,

有个穷书生模样的人,用身上最后几文钱买走了所有的硫磺,还说要回去治恶疮。

”我眼角抽了抽。可恶,忘了做身份伪装。“观星楼被雷劈的前两日,”她顿了顿,转过身,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城南的王麻子铁匠铺,也有一个书生,买走了一堆没人要的废铜线,

和一根铺子里最长的铁钎。哦,对了,他还顺手从马市的草料堆里,

‘借’走了一捆最结实的麻绳。”她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沉一分。这娘们儿,

不是敏锐得可怕,她是直接在我身上装了二十四小时监控!从买药到捡破烂,事无巨细,

全给我扒出来了。“用硫化物熏人,用避雷针引雷。

”赵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的弧度,“沈公子,你这又是炼金,又是格物,

会的‘道’,可真不少。这些……恐怕不是一个十年寒窗的书生,

能从古书里看出来的‘规律’吧?”我沉默了。在她面前,任何辩解都像个笑话。

我甚至怀疑,我再说一句谎话,她就能把给我接生的稳婆都给查出来。

“唉……”我长叹一口气,索性两手一摊,换上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嘴脸,

“殿下明察秋毫,算无遗策,草民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处置我?

是送去顺天府打板子,还是直接绑了沉塘,给个痛快话。草民只有一个请求,

能不能给口断头饭,要带肉的。”“处置你?”赵宁被我的光棍态度逗笑了,

“我为什么要处置一个……可能救我命的人?”我一愣“救你命?殿下,您这就抬举我了。

我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本事救您这金枝玉叶啊?”“你会懂的。

”赵宁走到我面前,那股清冷的、夹杂着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伸出她那只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腕,褪下衣袖。皓腕如雪,

上面却有一条极淡的、月牙形的青色痕迹,如同纹上去的一般。“这叫‘残月’。

”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种来自西域的奇毒,无色无味,入血封喉。

下毒的人很高明,剂量控制得妙到毫巅,它不会立刻要我的命,

只会一点点侵蚀我的五脏六腑,让我看起来像是天生体弱,缠绵病榻,

最后悄无声息地油尽灯枯。”我呆住了。慢性毒药,通过抑制身体机能,伪装成先天疾病,

这手法……够专业的。“太医们束手无策。”赵宁的眼神里透出了无奈,

“他们只会开些温补的方子吊着我的命,什么人参、鹿茸、灵芝,

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补药都给我灌下去。可我知道,那是在饮鸩止渴。”她看着我,

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锐利:“他们治不了我,因为他们那榆木脑袋里,

只有‘固本培元’四个字。他们不懂‘以毒攻毒’,更不懂‘破而后立’。但你懂。

”她指了指我:“你能用最刁钻的法子毁掉一座酒楼的生意,

能引下天雷劈掉一座碍眼的高塔。沈渊,你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才是我需要的。

”我终于明白了。这哪是面试,这他妈是病危通知书下来了,病急乱投医,

拉我这个野路子大夫来做台高风险手术。她不是来揭穿我,她是来招揽我。她不信太医,

不信天命,她只信能解决问题的手段,无论那手段有多么上不得台面。“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定了定神,直视着她的眼睛,“殿下,草民烂命一条,但也惜命。跟您扯上关系,

听起来像是件风险极高的事情。万一治不好,我这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赵宁的回答简单又直接,“被逼到绝路,

只能靠自己挣扎求生的人。”她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你的仇家是吏部侍郎周家,

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周巡,以及攀了高枝的刘如月。而给我下这‘残月’之毒的,

正是周侍郎背后真正的主子,我的好皇叔,宁王。”宁王!我心头巨震。“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你帮我解毒,助我扳倒宁王。我给你权势,

给你金钱,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让你从此不再是任人欺辱的‘天煞孤星’。”她顿了顿,

幽深的目光仿佛看穿了我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与渴望,一字一句地补充道,“让你,

可以亲手把刘如月和周巡,送进无间地狱。”我的呼吸瞬间停滞。“怎么样?”赵宁挑眉,

恢复了那份居高临下的从容,“沈渊,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做,还是不做?

我内心天人交战。做了,就是将自己彻底绑在这位深不可测的长公主的战车上,

卷入皇权争斗的旋涡,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可要是不做……我瞥了一眼窗外。

周巡那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报复,可能就不是一顿毒打那么简单了。

我能引一次雷,总不能天天盼着打雷吧?我正头脑风暴,权衡利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公主殿下!不好了!

周公子带着顺天府的官差闯进来了!”一个侍卫在门外急声禀报。赵宁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下一秒,房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撞开。周巡一马当先,

带着一大群家丁和几个挎着腰刀的官差闯了进来。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牛,

一眼就锁定了屋里的我,脸上是狰狞的狂喜。“沈渊!狗贼!你果然在这里!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灾星搞的鬼!”他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纸,冲到我面前发疯似的晃了晃,

我眼尖地看到上面有“王麻子铁匠铺”的字样和手印,那是一张画押存根。“人证物证俱在!

”周巡几乎是咆哮着对我喊,“你购买铜线铁钎,就是为了布设妖法,

引天雷烧毁我家的观星楼!你这个妖人!”他猛地转向那几个官差,状若疯狂地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此人就是罪魁祸首!快!将他拿下,打入天牢!”几个官差对视一眼,

手持冰冷的镣铐,立刻朝我逼近。赵宁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声音里仿佛结了冰:“周巡,

你好大的胆子,敢闯本宫的别院,还敢在本宫面前抓人?”“殿下!”周巡这次却寸步不让,

彻底豁出去了,“此人毁我家族百年基业,害我父亲被陛下停职审查!此仇不共戴天!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我心中了然,怪不得他这么疯,

原来吏部侍郎被停职了。这雷,劈得够准。公主的侍卫们立刻护在赵宁身前,

与官差家丁们拔刀对峙,屋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殿下,你护不住他的!

”周巡嘶吼着,“他就是个天煞孤星!谁沾上谁倒霉!凤凰楼倒了,观星楼塌了!

你再护着他,下一个被雷劈的,就是你的公主府!”“咳……咳咳……”赵宁的脸上,

那层病态的苍白似乎更重了。她被周巡这句恶毒的诅咒气得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晃了晃,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我清楚地看到,她藏在袖中的那只手,正死死地按在心口的位置。不好,

“残月”发作了。周巡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加得意和扭曲:“看到了吗?报应!

这就是你包庇灾星的报应!给我上!立刻抓住沈渊!”官差们不再犹豫,

他们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只听顺天府的令。一个官差推开拦路的侍卫,

一把冰冷的镣铐就朝我的手腕锁了过来。我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赵宁。

她的侍卫被缠住,她自己又毒发,此刻,神仙难救。我他妈,刚接到offer,

还没来得及谈薪资待遇,就要被送去领盒饭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倒霉的穿越者吗?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镣铐即将“咔哒”一声锁上的瞬间,一只手,

一只苍白、瘦弱却异常有力的小手,从旁边猛地伸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了那副镣铐。

赵宁不知何时竟走到了我的身前,用她那看起来一推就倒的孱弱身体,

将我牢牢地挡在了身后。“本宫的人,你也敢动?”全场鸦雀无声。周巡脸上的狂喜凝固了,

官差的动作僵住了。所有人都被赵宁身上那股濒死却又无比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本宫再说一遍,”她用尽全身力气,抓着镣铐的手青筋凸起,“滚出去。”说完,

她猛地回头看向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急如星火的声音说道:“解药……现在……立刻给我!

”话音未落,她再也支撑不住,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温热的血点,溅湿了我的衣襟和脸颊。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她身体一软,直直地向我倒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长公主。这下好了,工作合同是自动生效了。只是这第一项KPI,

就是起死回生。失败的后果,大概是陪葬。5 草木灰的阴谋完犊子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这工作合同自动生效的方式也太硬核了,

签字按手印的环节直接省略,上来就用血溅三尺来盖章确认。“哈哈哈哈!看到了吗!

吐血了!报应!这就是天谴!沈渊,你这个丧门星,你把长公主给克死了!”他这么一吼,

那些原本还有些投鼠忌器的官差家丁们,吓得齐刷刷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比见了鬼还白。

克死长公主?这罪名可比闯个别院大多了,诛九族都够得上。“殿下!殿下!快传太医!

”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已经慌了神,扑过来就要查看赵宁的情况。“传你个头!

”我抱着怀里气若游丝的赵宁,对着他就是一声怒吼,“想让她死得更快吗?现在关门!

立刻!马上!把所有人都给我拦在外面!”我这声吼得中气十足,带着一股狠劲儿,

那几个同样慌了神的侍卫如梦初醒。他们不再管门外的周巡,几人合力,“砰”的一声巨响,

将别院的朱漆大门死死关上,门闩落下的声音沉重得像一声丧钟。“反了!你们要造反吗!

开门!给本官开门!”周巡的咆哮和疯狂的砸门声从外面传来。“砸!让他砸!

”我抱着赵宁,头也不回地往内室冲,“他再敢砸一下,就以刺杀公主的罪名给我就地拿下!

我倒要看看,是他爹的官位硬,还是公主的性命硬!”我的话让守在门后的侍卫们定了心神,

拔刀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我没空理会外面的疯狗,几步冲进内室,

小心翼翼地将赵宁平放在那张铺着锦缎的床上。她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

那道原本只在手腕上的月牙形青痕,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藤蔓一样,

顺着她的经脉向全身蔓延。“残月”这孙子,被周巡那几句破锣嗓子一刺激,

居然提前全面爆发了。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小丫鬟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跪在床边一个劲儿地哭:“殿下……殿下您醒醒啊……呜呜呜……”“哭什么哭!

”我一边从怀里掏出我的家当,一边没好气地呵斥她,“去,立刻烧一锅滚烫的热水,

再拿几条最干净的布巾来!还有,把你们这儿最值钱的吊命药材,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

都给我就水猛炖,越浓越好!”我这一连串的命令,总算让那小丫鬟止住了哭,

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我摊开我的“手术工具”——一根中空的细长银针,

针尾连着一个处理过的羊皮囊。老天爷保佑,

我根据高中化学知识和几本破医书连夜赶制的这套简易版注射器,可千万要给力啊。

这要是一针下去人没了,我这穿越生涯可就真成了个笑话,VIP一日体验卡,

附赠地府豪华陪葬套餐。“你……”赵宁居然还有一丝意识,她艰难地睁开眼,

惊讶的看着我手里的怪东西上,嘴唇已经变成了骇人的青紫色,“……要做什么?

”“给你换个活法。”我言简意赅,一边将小瓷瓶里深绿色的药液吸进皮囊,

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你中的这‘残月’是个慢性子,磨磨唧唧能折磨死人。要解它,

就得找个急性子的朋友来帮忙,快刀斩乱麻,然后再把它们俩打包一块儿请出你的身体。

”我顿了顿,补充道:“过程嘛……相当于在你身体里打一场仗,会很疼。

就看殿下你这条命,值不值得这个价了。”“呵……”她竟扯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

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子狠劲儿,“本宫……不怕疼……就怕……死得太窝囊。”“成交。

”我不再犹豫,撩开她云锦般的衣袖,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那上面蔓延的青色痕迹,

像一条条毒蛇。“殿下,得罪了。”我屏住呼吸,将银针精准地刺入她的静脉。

这活儿我上辈子在医学院解剖兔子的时候练过,希望人跟兔子的构造差不别太大。然后,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皮囊中毒液推了进去。

那是我从一种叫“断肠草”的剧毒植物里提炼出的生物碱,剂量稍有差池,

大罗神仙来了都得含泪吃席。几乎是在毒液入体的瞬间,赵宁的身体猛地绷成了一张弓,

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住的痛哼,听得人心头发麻。紧接着,她皮肤下的青筋根根暴起,

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扭曲游走,如同无数条活过来的虫子。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这是两种霸道无比的剧毒,

在她体内展开了最惨烈的巷战,战场,就是她这条命。

我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

一只手死死按住她抽搐的肩膀,另一只手里已经端着一碗刚刚丫鬟送来的人参汤,

随时准备给她灌下去吊命。“撑住!赵宁!”我凑到她耳边,几乎是吼出来的,

“想报仇就给老子撑住!周巡那个王八蛋还在外面等着给你收尸呢!你想让他得逞吗?

你甘心就这么死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周巡的叫骂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想来是公主府的救兵到了。终于,床上那具剧烈颤抖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她皮肤下那些狰狞的青筋,也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依旧微弱,

却变得平稳而绵长。再搭上她的脉搏,虚弱,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濒死的乱象。赌赢了。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冰凉一片,

全被冷汗湿透了。缓了片刻,我强撑着站起来,扶着她的头,

将那碗能买下半条街的浓参汤小心地给她喂了下去。做完这一切,我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

拉开了门。门外,周巡和那些官差果然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身披重甲、气势森然的公主府亲卫。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中年人见到我,

立刻躬身行礼,眼神里带着紧张和询问:“沈公子,殿下她……”“暂时死不了了,

阎王爷没看上她。”我摆摆手,累得话都不想多说,“需要静养,派人把这院子围起来,

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打扰,听明白了吗?”“是!”侍卫长恭敬地应下,看我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审视、怀疑,彻底变成了敬畏和信服。我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别院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赵宁。白天给她针灸排毒,

逼出体内残留的两种毒素,晚上就趴在桌上研究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顺便听着外面侍卫低声汇报周家和刘家的动静。日子过得比我上辈子高考冲刺还累。

第四天清晨,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推门进去时,一眼就看到她醒了。她半靠在床头,

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中衣,头发松松地挽着。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

在她苍白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易碎感。

不过,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和锐利。“哟,醒了?”我打了个哈欠,

随手把一碗清粥放在床头柜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还以为殿下打算趁机多睡几天,

把这些年熬的夜都补回来呢。”她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声音还有些沙哑,

但中气足了不少:“让你失望了。本宫要是真睡死过去,你这个‘行凶’的头号嫌犯,

怕是第一个要被拖出去砍了陪葬的吧?”“那可不一定。”我大大咧咧地往桌边一坐,

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完全可以说,我是为殿下您殉情而死,

说不定还能在史书上混个痴情奇男子的名号。反正您也开不了口反驳,不是吗?”“贫嘴。

”赵宁被我逗得牵了牵嘴角,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道纠缠了她多年的“残月”痕迹,

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光洁如玉的皮肤。“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就好像,一座压在心口十几年的大山,

终于被人搬走了。”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感激,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沈渊,”她一字一句,说得郑重其事,

“你救了我的命。”“别。”我立刻抬手打断她,“殿下,千万别说救命之恩。

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商业伙伴。我治好您,是完成我的KPI考核;您帮我报仇,

是您需要支付的薪酬。现在我的活儿干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殿下您履行合同,支付报酬了?

”我心里门儿清,跟这种天潢贵胄谈感情,太危险。谈救命之恩,容易被当成私产。

只有谈交易,才能把我们摆在对等的位置上。赵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一个KPI,

好一个支付薪酬。”她掀开被子,竟真的赤着双足,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侍女想上前给她披上外衣,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本宫当然没忘。”她一步步朝我走来,

“周巡,他不是喜欢说‘天谴’吗?他不是咒我公主府要被雷劈吗?”“原话,

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配合地补充道,“我当时都怕他一口气没上来,

把自己先给咒死了。”“很好。”她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支流光溢彩的金步摇,

在纤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本宫就让他好好看看,被他口中的‘灾星’惦记上,

到底是什么下场!”金步摇的流苏在她指尖晃动,闪着森冷的光。“还有那个刘家,

”我适时地提醒道,“凤凰楼的幕后东家,把我当猴耍,还差点让我去投胎的始作俑者。

殿下可别忘了。”“刘家?”赵宁冷笑一声,转头看我,

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我记得,他们家最大的钱袋子,

是城郊那几千亩号称‘金不换’的上等水田吧?每年指着那点地,孝敬了不少朝中大员呢。

”“殿下消息灵通。”“沈渊,”她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之前不是最擅长玩‘天谴’吗?

凤凰楼和观星楼,那两道雷,劈得可真够赏心悦目的。”我摊了摊手,

一脸无辜地开始胡说八道:“纯属巧合,殿下明鉴。那纯粹是老天爷看他们不顺眼,

跟我可没半点关系。我就是个路过的倒霉蛋。”“我不管你是不是巧合。

”赵宁根本不吃我这套,她眼中光芒更盛,“这一次,我要你再给本宫引一次‘天谴’!

我要刘家的地,一夜之间,颗粒无收!而且,要让他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只能跪在田埂上,结结实实地相信,是老天爷……要收了他们!”我咂了咂嘴,

露出一副为难表情:“殿下,您这要求可有点高啊。让雷劈个楼,那是物理攻击,目标明确。

让几千亩地颗粒无收,这可是大范围的生化攻击,技术含量太高……得加钱。

”“噗嗤……”赵宁大概是被我这现代词汇混搭的说法给逗乐了,竟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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