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邪修名单上咋有你名啊我亲手将小师妹捡回宗门时,她只是个淋着雨舔糖人的小乞丐。
七年来我教她剑法,为她挡劫,甚至不惜剜心头血救她性命。直到诛邪殿公布最新追剿名单,
青鸢二字赫然在列。全门派都在找我求证时,那小丫头正攥着我衣袖撒娇:师姐,
冰糖葫芦好甜,你要不要尝尝?我笑着咽下喉间血腥味,将颤抖的手藏进袖中。
——傻孩子,你可知名单上每个名字,都需由至亲之人亲手了结。---第一部崖边的风,
总是带着股刺骨的劲儿,像是能把人从里到外刮个透亮。凌云宗执法堂首席大弟子凌霜,
此刻却觉得这风还不够冷,冷不过她指尖攥着的那卷刚由诛邪殿下发的玄铁令。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几乎要冻僵她的血液。玄铁令上,以朱砂勾勒出的两个大字,
刺得她眼睛生疼——青鸢。她的小师妹,青鸢。那个七年前,
她在山门外瓢泼大雨里捡到的小乞丐。那时候的青鸢,瘦得像棵没长开的小豆芽菜,
浑身湿透,蜷缩在宗门那对巍峨石麒麟的脚边,怀里死死抱着半个已经化得不成样子的糖人,
雨水混着糖稀糊了满脸,却还伸出舌头,珍惜地、一下下舔着那点可怜的甜味。
凌霜还记得自己当时撑伞走过去,那小乞丐抬起一双黑白分明,却带着惊惶的眼睛看她,
像只受惊的幼兽。她心尖莫名一软,弯腰伸出手:“跟我走吗?”小豆芽菜看看她,
又看看怀里不成形的糖人,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脏兮兮、沾着糖渍的小手,
放进了她的掌心。那一放,就是七年。七年来,是她手把手教那孩子认字、引气、练剑。
从最基础的握剑姿势,到凌云剑法繁复的杀招,她倾囊相授。青鸢根骨算不上绝顶,
却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练功累了,就蹭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衣袖,软软地喊“师姐”。
也是她,在三年前青鸢筑基遭遇心魔反噬时,不顾自身旧伤,强行出关,为她护法,
引雷劫大半到自己身上,险些丹元碎裂。更是她,在去年青鸢误中奇毒,药石无效时,
瞒着师尊和所有人,取三滴心头血入药,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至今她心口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阴雨天便会隐隐作痛。七年的朝夕相伴,七年的悉心教导,
七年的舍命相护……她亲眼看着那小豆芽菜一点点抽条,
长成如今明眸皓齿、会拽着她衣袖撒娇要冰糖葫芦的少女。可现在,诛邪殿的玄铁令上,
清清楚楚地烙印着“青鸢”的名字。诛邪殿,统御正道,监察天下,其发布的追剿名单,
从无错漏。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罄竹难书的罪恶,与不死不休的追杀。邪修。
她的青鸢,怎么会是邪修?怎么可能……是邪修?“大师姐!”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诛邪殿的玄铁令……您、您看到了吗?”是执法堂的弟子。
凌霜没有回头,她的目光依旧落在崖外翻涌的云海上,只是握着玄铁令的指节,
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嗯。”她应了一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那玄铁令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那弟子却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可是上面……上面是青鸢师姐的名字!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弄错了?全宗门上下都不敢相信,都在等大师姐您……”等她什么?
等她这个将青鸢引入宗门,与青鸢关系最亲密的师姐,给出一个答案?等她这个执法堂首席,
表明态度?凌霜缓缓转过身,玄铁令在她掌心消失。
她看着面前脸色煞白、眼神惶惑的年轻弟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掠过一丝极快、极沉的痛楚,快得让人无法捕捉。“玄铁令既出,自有其依据。”她开口,
声音依旧是那种令人心安的沉稳,“事情未查明前,勿要妄加揣测,自乱阵脚。
”那弟子被她冷静的态度感染,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但眼中的担忧丝毫未减:“那……青鸢师姐她……”“我自会处理。”凌霜打断他,
语气不容置疑,“你去安抚其他弟子,一切照旧,不得怠慢修炼。”“……是,大师姐。
”弟子躬身行礼,带着满腹的疑虑和不安,退了下去。崖边再次只剩下凌霜一人。风更大了,
吹得她袍袖猎猎作响。她站在那里,像一尊凝固的石像,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
泄露了她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的惊涛骇浪。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师姐——!”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凌霜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迅速放松下来,
脸上甚至努力勾勒出一抹惯常的、带着些许无奈的纵容笑意,转过身。青鸢像只欢快的小鸟,
几步就跑到她面前,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健康的红晕。
她手里举着一串红艳艳、亮晶晶的冰糖葫芦,献宝似的递到凌霜眼前。“师姐你看!
山下王婆婆家新做的,糖衣可脆了,里面的山楂又甜又酸!”她眨着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
里面映照着天光,也映照着凌霜此刻强装平静的脸庞,“你尝尝嘛,可好吃了!”她说着,
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去攥凌霜的衣袖。那衣袖之下,藏着的正是刚刚接过玄铁令,
此刻仍在微微颤抖的手。凌霜几乎是本能地,将手往袖中更深处缩了缩,
避开了那只伸过来的、带着糖葫芦甜香的手。青鸢的手顿在半空,
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师姐?”凌霜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她微微低头,就着青鸢的手,
轻轻咬下了最顶端那颗裹着透明糖衣的山楂。甜腻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夹杂着山楂微酸的果肉。可凌霜尝到的,只有喉间翻涌上来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那是旧伤因心绪剧烈波动而引发的征兆,被她死死压了下去。“嗯,很甜。”她笑着,
声音温和,听不出半分异样。青鸢立刻开心地弯起了眼睛,自己也咬了一颗,腮帮子鼓鼓的,
含糊不清地说:“我就知道师姐会喜欢!下次我还给你带!”看着她毫无阴霾的笑容,
感受着口中那虚假的甜味,凌霜袖中的手,攥得更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才勉强维持住理智的清明。
…诛邪殿……邪修……至亲之人……亲手了结……一个个冰冷的字眼在她脑海中翻滚、碰撞。
她的青鸢,她亲手养大的小姑娘,怎么会和这些词联系在一起?这七年,难道尽是虚妄?
这笑容,难道全是伪装?还是说……诛邪殿,真的弄错了?她必须弄清楚。在她弄清楚之前,
谁也不能动她的青鸢。哪怕是诛邪殿,也不行。凌霜抬起眼,望向远处连绵的群山,
目光渐深。山雨,欲来。第二部冰糖葫芦的甜腻仿佛黏在了喉头,化作一股挥之不去的涩意。
凌霜面上维持着那副纵容的浅笑,看着青鸢像只偷了腥的小猫,
心满意足地舔着竹签上残留的糖渣,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纯粹得不掺一丝杂质。
就是这双眼睛,看了七年。此刻却像两根烧红的针,扎在凌霜心上。“师姐,
你刚才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呀?”青鸢丢掉光秃秃的竹签,又凑近了些,几乎要贴到凌霜身上,
带着糖葫芦的甜香和少女特有的温热气息,“是不是修炼遇到瓶颈了?
还是执法堂那些家伙又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你?”她语气里的关切和依赖毫不作伪,
是七年朝夕相处浸染出来的亲昵。凌霜袖中的手紧了紧,指尖掐入掌心的痛楚让她保持清醒。
她抬手,极其自然地替青鸢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发,动作轻柔,一如过往无数次。“没什么,
”她的声音放得比平时更软,“只是在想,过几日便是宗门小比,
你的‘流云剑诀’最后一重,练得如何了?”流云剑诀,凌云宗上乘剑法之一,灵动缥缈,
暗合云卷云舒之意,修炼到极致,剑气如流云无定,难以捉摸。她亲自为青鸢挑选的,
最适合她心性的功法。青鸢闻言,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嘟着嘴抱怨:“哎呀师姐,
那最后一重‘云深不知处’太难了嘛!气息运转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每次施展到关键处,
总觉得灵力滞涩,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灵力滞涩?
凌霜眸光微不可察地一闪。流云剑诀讲究的是顺畅自然,若心法纯正,
绝不应出现“堵住”之感。除非……修炼的路子,偏了。她压下心头的惊悸,
语气依旧温和:“修炼切忌急躁。晚课后来我静室,我再与你细说其中关窍。”“真的?
谢谢师姐!师姐最好了!”青鸢立刻眉开眼笑,抱着凌霜的胳膊晃了晃,
方才那点小小的烦恼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她毫无心机的雀跃模样,
凌霜只觉得胸口那股血腥气又要翻涌上来。她强行咽下,轻轻拍了拍青鸢的手背:“去吧,
莫要贪玩,记得练功。”“知道啦!”青鸢松开手,蹦蹦跳跳地朝着练功坪的方向跑去,
红色的发带在风中一跳一跳,像只活泼的蝴蝶。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凌霜脸上强撑的笑意才瞬间崩塌。她猛地转身,扶住冰冷的崖边护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喉间抑制不住地涌上一股腥甜。“咳……”她以袖掩唇,一阵剧烈的咳嗽后,
雪白的袖口内侧,沾染上几点刺目的暗红。旧伤,因心绪激荡而复发。但比身体更痛的,
是那颗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快要窒息的心。
青鸢……她的青鸢……诛邪殿的名单或许会有误判,但青鸢修炼出现的问题,
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警兆。她不能再等,必须立刻查证。是夜,月黑风高。
凌霜的身影如一道轻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宗卷阁深处。
这里存放着宗门弟子的入门录籍、功法记录,甚至是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卷宗。
作为执法堂首席,她有权限查阅大部分宗卷。她需要确认,青鸢的来历,
是否真如七年前那般简单。昏黄的烛火在密闭的室内摇曳,映照着凌霜冷凝的侧脸。
她找到了七年前新弟子的入门记录卷轴,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
最终停留在记录“青鸢”信息的那一栏。青鸢,女,年九岁,
于凌云宗山门外由首席弟子凌霜引入。身无长物,疑为流民遗孤。根骨中上,心性待察。
记录简单得近乎苍白。当时兵荒马乱,流民遍地,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乞丐,
能入宗门已是天大的造化,谁又会去深究她的具体出身?凌霜合上卷轴,眉头紧锁。
这条线索,似乎断了。她不死心,又调阅了近几年来,宗门附近,乃至整个修真界范围内,
上报的与邪修相关的异常事件记录。一册册卷宗被快速翻阅,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行字。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传来了三更的梆子声。
就在凌霜几乎要放弃之时,她的指尖停在了一册记录边陲小镇“黑水镇”异常事件的卷宗上。
记录显示,大约半年前,黑水镇附近数个村落接连发生凡人精血干涸而亡的诡异事件,
疑似低阶邪修作祟。宗门曾派外门弟子前去调查,但最终不了了之,记录标注“线索中断,
疑凶遁走”。黑水镇……凌霜瞳孔骤然收缩。她清晰地记得,大约就在半年前,
青鸢以“下山历练,感悟剑心”为由,离开过宗门一个月。回来后,确实气息凝练了不少,
剑法也隐隐有所精进。当时她还颇为欣慰,以为小师妹终于开了窍。
如今看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骤然缠上了她的心脏,令她遍体生寒。难道,
青鸢那次下山,并非为了历练,而是……不,不会的。或许只是巧合。凌霜猛地合上卷宗,
胸口剧烈起伏。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她想起青鸢抱怨灵力滞涩时那困惑的神情。
如果青鸢真的修炼了邪功,两种不同的力量在体内冲撞,必然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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