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宿正明林瑶姿)好看的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宿正明林瑶姿

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宿正明林瑶姿)好看的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宿正明林瑶姿

作者:裴圭里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大神“裴圭里”将宿正明林瑶姿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瑶姿,宿正明,王泽的男生生活,追夫,爽文全文《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小说,由实力作家“裴圭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65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3 20:22:5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忍辱负重三年,宴会上我让妻家破产

2025-10-24 00:22:51

成为林家上门女婿那天,我就被警告,安分守己,否则下场会很惨。三年来,

我像条狗一样活着,受尽屈辱。妻子林瑶姿为了取悦她的情夫,在我家祖宅的宴会上,

逼我跪下给她情夫舔鞋。我笑了。她不知道,这场宴会的请柬,是我发的。林家的末日,

也是我倒数的。1成为林家上门女婿那天,我爸的旧部,那个跛着脚的张叔,

死死抓住我的手,眼睛血红。野少爷,宿家的仇,不急。你得先活着。三年来,

我像条狗一样,在云城最顶级的豪门林家,活着。我叫宿野。对外,

只是一个倒插门的无名小卒。林家的任何人,都可以在我头上撒野。早上七点,

我准时把三份早餐端上桌。丈母娘刘兰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宿野,你眼睛瞎了吗?

没看到瑶姿的白水蛋没了?重新煮一个。我点头,端起盘子就走。废物,

连个蛋都煮不好。她的声音像刀子,从我背后刮过来。我没回头。回头,

只会招来更多的刀子。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新的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沸水里。记时,

三分钟整。蛋白要嫩,蛋黄要流心。这是林瑶姿的喜好。错一分一秒,都是我的错。

林家在云城,是权势滔天的存在。而我,宿家,曾经也是。三年前,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我爸妈出了车祸,抢救无效。叔伯们为了争家产,把公司掏空,

最后卖给了早就虎视眈眈的林家。偌大的家业,落了个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我作为唯一继承人,被人从医院里拖出来,扔在街上。是林瑶姿,找到了我。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踩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宿野,

想报仇吗?娶我。她笑得像个猎人。我成了她的丈夫。林家,也搬进了我的家。

云城静安路1号,那座带花园的三层洋房,是我父亲亲手设计,

我母亲一砖一瓦布置起来的家。现在,门牌换成了林公馆。我端着重新煮好的蛋,

放在林瑶姿面前。她刚醒,穿着我昨晚熨好的真丝睡袍,长发披散。她看都没看那颗蛋,

拿起手机,娇滴滴地开口。王哥,你昨晚怎么不回我信息呀?人家想你了嘛。

她的声音,我听了三年。从最初的刺耳,到现在的麻木。她对着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

脚尖勾着我的腿。今晚的宴会,你可一定要来哦。就在我家里,你还没见过吧?

超大的一个庭院呢。嗯,我那个废物老公,会把一切准备好的。她说废物老公

四个字的时候,眼睛是斜着看我的。那种眼神,比丈母娘的骂声,还要凉。我低头,

把她的拖鞋摆好,脚尖朝里。这是她的习惯。打完电话,她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宿野,

今晚的宴会很重要,我请了云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给我安分点,待在厨房,

别出来丢人现眼。尤其是,别让我王哥看到你。她的王哥,王泽,地产大亨的独子,

出了名的纨绔。也是林瑶姿明目张胆的情人。我点头。好的,太太。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林瑶姿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她伸脚,我蹲下,为她穿上拖鞋。

就在这时,丈母娘刘兰从楼上走下来。瑶姿,我可听说了,王家的那个小子,

今晚要带你官宣?刘兰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气。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林瑶姿嘴上说着谦虚,下巴却扬得老高。有什么不确定的。林家如今在云城的地位,

配他王家,绰绰有余。等我们俩官宣,那帮老东西,就该知道谁是这儿的主人了。

刘兰得意地笑着,完全无视了还蹲在地上的我。对了瑶姿,昨晚让你签的那几份文件,

签了没?宿家那几个还赖在公司里的老顽固,总得想个办法清理掉。

我捏着林瑶姿脚踝的手,顿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林瑶姿不耐烦地抽回脚。

签了签了,烦死了。一群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早晚让他们滚蛋。我站起身,

面无表情地开始收拾餐桌。那些声音,一字一句,钻进我的耳朵。像钝刀子割肉。宿家。

宿家的老臣子。我父亲那些忠心耿耿的副手。这是我的底线。三年来,我忍着。

我给他们当牛做马,我记录他们每一笔黑账,我收集他们所有见不得光的证据。我在等。

等一个信号。等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而现在,这个时机,快到了。晚上六点,

宴会准时开始。林家灯火通明。我曾经最喜欢的庭院,被刘兰改得俗不可耐。

昂贵的玫瑰被拔掉,换上了一片金盏菊。她说这个吉利,招财。我妈最宝贝的那片紫藤花架,

也被拆了,装上了一丑陋的喷泉。水声哗哗,吵得人心烦。我穿着白色的侍者服,

戴着眼熟的白色面具,穿梭在人群里。这是林瑶姿的要求,要我像幽灵一样干活,

不能让任何人看清我的脸。很好。这样,我才能更好地看清楚,所有人的脸。我看到了王泽。

他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搂着林瑶姿的腰,举着香槟,在人群中高谈阔论。

我还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在我父亲面前点头哈腰,

如今却围着林家父女谄媚献媚的叔叔阿姨。他们举着杯,笑着,说着场面话。仿佛宿家,

从来没有存在过。我端着托盘,从他们身边走过。瑶姿,你这老公怎么藏得这么好?

一个贵妇笑着调侃。这么帅气的小白脸,也该让我们见见嘛。林瑶姿的笑声很尖。

他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见不得人。王泽也跟着笑。瑶姿,就是心善。

要是我,早就一脚踹了。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托盘里的酒杯,因为我手腕的用力,

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声音,这些脸,我都记下了。我走到角落,拿出手机,

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只有三个字。动手吧。回到厨房,我开始准备最后的甜点。

那是我母亲的拿手绝活,一道雪顶樱桃慕斯。今晚,我也要把它做出来。不是给那些客人。

是给我自己。我拿出藏在橱柜深处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

已经有些掉漆的音乐盒。这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轻轻拧动发条。

叮叮咚咚的音乐声响起。是《天空之城》。小时候,母亲总是一边听着这首曲子,

一边抱着我,跟我说,野仔,我们的家,会像天空之城一样,永远那么美。现在,城破了,

人也没了。我摩挲着那个音乐盒,眼眶发热。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林瑶姿搀着喝得醉醺醺的王泽闯了进来。宿野!你个废物死哪去了!

林瑶姿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王哥的鞋脏了,赶快过来擦干净!我抬起头。

王泽的皮鞋上,沾着一块明显的泥土。他斜靠在门框上,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我。

就是你啊,瑶姿那个废物老公。听说,你以前也是个少爷?啧啧,现在看起来,

真像条狗。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林瑶姿指着王泽的脚,对我呵斥。

还愣着干什么!跪下!给王哥舔干净!我看着她。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

浓妆艳抹,像个妖精。她的脸上,满是施虐的快感和炫耀的得意。她喜欢这样。

喜欢在别人面前,把我踩在脚下。这能满足她那可怜的虚荣心。我没动。我的目光,越过她,

看到她脚下。那个我放在地上的音乐盒。她根本没注意,高跟鞋就那么一脚,踩了上去。

咔哒。一声轻响。音乐停了。我整个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那是我母亲最后的遗物。林瑶姿见我没反应,更加恼火。

你聋了吗!我让你跪下!她抬起脚,用力碾了碾。一个破盒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再敢不听话,我就给你踩碎!她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踩碎。

她要踩碎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盯着她的鞋跟。那尖锐的鞋跟,

正对着我音乐盒最脆弱的顶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目光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伪装和麻木。那里面,是足以烧毁一切的,焚天的怒火。

林瑶姿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是更大的愤怒。你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宿野,

你今天敢不跪,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王泽也笑了。听见没,狗东西,快跪下。

我没理他们。我只是看着林瑶姿。突然,我笑了。我笑得很大声,笑得肩膀都在抖。那笑声,

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无比诡异。林瑶姿和王泽都愣住了。你……你笑什么?

林瑶姿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止住笑,慢慢走过去,蹲下身。不是擦鞋。

我是轻轻地,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捧起了那个被踩坏的音乐盒。我拂去上面的尘土,

看着那道裂纹,心脏一阵阵地抽痛。然后,我掏出手机。林瑶姿,我抬头看着她,

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知道吗?这场宴会的五百位宾客,是我请的。所有媒体,

也是我叫来的。这场,为你准备的好戏……也该开场了。我按下了播放键。手机里,

传出一段清晰的录音。是林瑶姿的父亲林国富,和他的心腹在密谋。

……宿家那老家伙的保险库里,还有一份原始股权转让协议……想办法弄到手,烧了,

宿家就彻底完了……林瑶姿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你这是哪里来的?

我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我哪里来的重要吗?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林瑶姿,你猜,如果这段录音,

现在出现在宴会现场的大屏幕上,林家,会怎么样?还有你和我亲爱的王哥的亲密照,

要是也一起出现,会不会很热闹?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地狱里刮来的寒风。

你……你要干什么?林瑶姿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我笑了。不是之前的冷笑。

是那种,猎人看到猎物踩进陷阱时,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不回答她。

我只是看着她惊恐的眼睛,轻描淡写地宣布。林瑶姿。从这一秒开始,给你七天时间。

我会让你和整个林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我转身,

捧着那个坏掉的音乐盒,走出了厨房。身后,是林瑶姿和王泽惊骇欲绝,如同见鬼一般的脸。

宴会厅里,音乐依旧悠扬。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他们还不知道。一场,

足以打败整个云城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我,就是那个亲手,点燃风暴的人。2宴会散场时,

已经是凌晨。我独自一人,收拾着一地的狼藉。水晶杯的碎渣,粘着口红印的餐巾,

还有馊掉的昂贵菜肴。林家的人,没有一个肯下来帮忙。

林瑶姿大概是和王泽厮混到哪儿去了。丈母娘刘兰,早在宴会上喝得酩酊大醉,被扶回了房。

我像机器人一样,把垃圾一袋一袋地装起来,扔进巨大的焚化炉。火焰升起,

吞噬掉这一切光鲜亮丽的垃圾。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团火在烧,烧得快要炸开。

我没有回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我怕我一躺下,

脑海里就会全是林瑶姿踩在音乐盒上的那只鞋。还有她那张,轻蔑又得意的脸。

我走上了三楼。那里,有一间房,是林家人从来不踏足的。那是我母亲的房间。

我拿出那把小小的,藏在画框后面的黄铜钥匙,轻轻插进锁孔。门,开了。一股熟悉的,

樟木和旧书的气味扑面而来。和楼下那些俗不可耐的香水味、酒精味截然不同。这里,

一切都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母亲的梳妆台,上面的瓶瓶罐罐依旧整整齐齐。墙上,

是我父亲挂的,他自己写的字,厚德载物。床上,是母亲亲手缝制的,那套蓝色的,

绣着鸢尾花的被褥。这里,是我的避难所。也是我力量的源泉。我关上门,

将自己与楼下那个污浊的世界隔开。我走到床头,跪了下来。我从怀中,

掏出了那个被踩坏的音乐盒。那道裂痕,在台灯下,像一道狰狞的疤。我的手指,

轻轻地抚过那道疤痕。心脏,也跟着裂开了。妈……我低声开口,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对不起。儿子没能保护好它。我的眼睛很干,

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三年来,该流的泪,早就流干了。剩下的,只有恨。我从床底,

拖出一个沉重的箱子。我打开它。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排排,

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笔记本,还有几个加密的U盘和微型录音笔。这三年来,

林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笔脏交易,都被我记在了这里。我像一个最耐心的间谍,

潜伏在他们身边。林国富贪婪好色,最喜欢在酒后说大话,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我都录下来了。刘兰虚荣刻薄,她背着林国富,拿了多少回扣,收了多少贿赂,都有账本。

林瑶姿……我翻开一个专门为她准备的笔记本。第一页,就是她和王泽的合照。下面,

是密密麻麻的记录。他们见面的时间,地点。甚至,每一次开房。还有她联合王泽,

做空林家竞争对手股票的证据。她以为王泽是爱她的。愚蠢的女人。她不知道,

王泽只是在利用她,一步步蚕食林家的产业。等我把这些东西全部交到王泽的死对头手里,

会是怎样一副好光景。我看着这些证据,心里那团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

坚硬的东西。那是复仇的决心。我将音乐盒小心翼翼地放好,合上箱子。然后,

我拿出一个从未使用过的,一次性手机。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

被接起。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张叔。我开口。野少爷。对面,

是一道苍老,却依旧沉稳的声音。就是三年前,跪在路边,抓住我手,

告诉我必须先活下去的那个张叔。我爸当年的司机,也是宿家,唯一一个还跟着我的人。

可以开始了。我说。林瑶姿,今晚给了我一个信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野少爷,你确定?一旦开始,就收不住了。我看着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新的一天,要来了。我确定。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按我们说的计划,一步,

一步来。先从林家最赚钱的,那个地产项目开始吧。让税务和经侦的朋友,

去问候一下。好。张叔只说了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他明白我。我站起身,

走回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因为常年劳作和营养不良,脸色有些苍白。

因为刻意隐藏,眼神总是显得有些畏缩,浑浊。但这只是表面。我伸出手,用指腹,

擦了擦镜子。镜中的那双眼睛,瞬间变了。不再是浑浊和畏缩。那是狼的眼睛。冷静,锐利,

充满了嗜血的欲望。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林家。我的。

都该还回来了。第二天一早,林家就炸了锅。我正在厨房,煎着林瑶姿要的溏心蛋。

客厅里传来林国富鬼哭狼嚎的吼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被查!刘兰尖叫着跑过来,

冲进厨房,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锅铲。别做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你爸公司出大事了!

我抬起头,装作一脸茫然。爸的公司,出什么事了?还能有什么事!

刘兰急得满头是汗,妆都哭花了。税务的,还有经侦的,一早就冲进了公司!

把账本全都封了!把人也带回去了!林瑶姿也从楼上冲了下来,她穿着真丝睡裙,

头发乱糟糟的,显然刚被惊醒。怎么可能!我们家那笔账,不是早就平了吗?

林国富气急败坏地从外面走进来,一巴掌就扇在林瑶姿脸上。你他妈闭嘴!

都是因为你这个害人精!要 不是 你跟那个王泽小子乱搞,搞出那些事,

我们怎么会被人盯上!林瑶姿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爸!

你打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定是宿家那帮老东西在搞鬼!她猛地转过头,

像一头疯了的母狮,死死地盯住了我。宿野!昨晚是你,是不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废物告的密!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冰冷的锅铲。我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像条疯狗一样,四处乱咬气急败坏的样子。看我干什么!

林瑶姿冲过来,想抓我的衣领。我身子一侧,轻巧地躲开了。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她更气了,转身就想从刘兰手里抢锅铲来砸我。都给我闭嘴!林国富一声暴喝,

压住了这场闹剧。他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岁,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瑶姿,快!去给你王哥打电话!只有他能帮我们!

一提到王泽,林瑶姿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连脸上的巴掌印都顾不上了,跌跌撞撞地冲去拿手机。我垂下眼睑,继续从另一个锅里,

拿出一个溏心蛋,放在盘子里。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电话很快打通了。

林瑶姿的声音,瞬间变得又软又嗲。

王哥……你快来救救我爸爸……我公司……呜呜呜……她哭了。哭得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可惜,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她想要的安慰。瑶姿,

这事……我可能帮不了你。王泽的声音,通过听筒,清晰地传到客厅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为什么?林瑶姿的声音都变了调。这只是一个常规调查,你们林家只要没什么问题,

怕什么。而且……我爸最近不让我插手你们家的事。你自己……先想办法吧。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林瑶姿举着手机,僵在了原地。脸上的泪,还挂在睫毛上。

但表情,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刘兰冲过去,摇晃着她的胳膊。王泽说什么?他怎么说?

林瑶姿突然崩溃了,她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尖叫起来。他说他不关!他说他不管!

他那个王八蛋!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林国富面如死灰。刘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整个客厅,乱成一锅粥。我端着那盘溏心蛋,从他们身边,平静地走过。我将盘子,

放在林瑶姿面前的桌子上。太太,你的蛋。我说,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

劈在每个人的心上。林瑶姿猛地抬起头,看向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血丝。那里面有恨,

有绝望,有疯狂。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昨晚,在厨房里。我说过什么。我说,

我会让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指着我,手指剧烈地颤抖。

是……是你……真的是你……你这个畜生!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咬我。这一次,

我躲都没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她扑到我面前的瞬间,我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我的手,很稳。力气,用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窒息,又不会伤及性命。林瑶姿的眼睛,

瞬间瞪大了。她双手疯狂地扑打我的手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刘兰和林国富都吓傻了。

宿野!你干什么!快放开她!我无视他们所有的尖叫和咒骂。我只是低下头,

凑到林瑶姿耳边。用比昨晚,还要冰冷一万倍的声音,轻轻说。太太,这才是第一天。

你的王哥,抛弃了你,你的父亲,自身难保。你猜,明天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我松开手。林瑶姿像一滩烂泥,滑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她惊恐地看着我,那眼神,

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笑了。我弯下腰,看着她。然后,

当着她和所有林家人的面。我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颗还冒着热气的,溏心蛋。

3林瑶姿的咳嗽声,尖利得像要拉破这屋里的空气。刘兰和林国富的叫骂和哭喊,

也同时炸开。宿野!你这个反畜!你敢动我女儿!杀人了!你快放开她!

我没理他们。我甚至还用指节,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蛋渍。然后,我转过身,走向厨房。

我的背影,应该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刚才只是拂掉了一粒灰尘。我拿起扫帚,回到客厅,

开始清扫地上那些摔碎的手机碎片。每一下,都扫得不多不少,很轻,很有节奏。沙沙,

沙沙。在这间疯人院一样的屋子里,这是唯一的,规律的声音。林瑶姿瘫坐在地上,

捂着脖子,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纯粹的恐惧。刘兰想冲过来撕我,

却被林国富死死拉住。别去!他疯了!他现在真的会杀人!林国富的声音在发抖。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废物,一个上门女婿。那是在看一个怪物。

一个他们亲手养大的,随时会噬主的怪物。我扫完地,把垃圾倒进垃圾桶。然后,

我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走向门口。你要去哪儿!刘兰尖叫着问我。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去医院。我说。爸好像不太舒服,得叫个救护车。说完,我拉开门,

走了出去。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关上门,把那一屋子的鬼哭狼嚎,

全都关在了里面。外面的世界,真好。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响彻了整个静安路1号。

邻居们伸头探脑地看着。我站在院子门口,像个没事人一样,

指挥着医护人员把林国富抬上担架。刘兰和林瑶姿跟在后面,哭哭啼啼,形象全无。医院里,

急救室的红灯亮着。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刘兰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林家要完了啊……林瑶姿靠在墙上,

双眼无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她没哭。她只是呆呆地,盯着急救室的门。

时不时打个冷颤。我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三瓶水。我走过去,递给刘兰一瓶。她接过来,

看都没看,反手就朝我砸过来。滚!我不要你的东西!你这个扫把星!

水瓶砸在我的胸口,弹了出去,滚到一边。水洒了一地。我没说话。弯腰捡起水瓶,

拧开盖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我把剩下的一瓶,递给了林瑶姿。她没有接。只是缓缓地,

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漂亮的,总是充满了傲慢和轻蔑的眼睛,此刻,像两潭死水。

为什么?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看着她。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我们林家……哪里对不起你?我笑了。

听到这句话,我居然笑了。我忍不住,仰起头,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

回荡。刘兰停止了哭嚎,惊恐地看着我。林瑶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止住笑,

重新低头看着她。林瑶姿,你问这句话,是在问我,还是在讽刺自己?宿家的产业,

宿家的祖宅,我父母用命换下来的一切。你们林家,踩着我爸妈的尸骨,

踩着我宿家所有人的骨血,爬到了今天。你问我,你们哪里对不起我?我的声音,

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她的骨头里。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色惨白如纸。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不仅知道。我蹲下身,

与她对视。我还知道,三年前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我这句话,如同一个炸雷,

在她脑子里轰然炸响。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像是要说服自己。我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冷笑。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以为,

你们做得多干净?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天,我等了三年。就在这时,

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情绪太激动,引发急性心梗,

幸亏送来得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刘兰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医生!

我老头子他没事吧!他没事吧!林瑶姿也像是活过来了,跟着跑了过去。我站在原地,

没有动。我的目标,暂时达成了。林国富不能死。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

活着看着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灰飞烟灭的。那才是对他,

最大的折磨。接下来,该轮到林瑶姿了。我掏出那个一次性手机,发了条信息。她知道了。

很快,对面回了一个字。好。林国富被转入了VIP病房。刘兰和林瑶姿守在里面。

我没有进去。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像一个外人。我打开手机,点开财经新闻的页面。

头条推送,红得刺眼。林氏帝国一夜崩塌!股价暴跌停牌,

核心人物林国富涉嫌多项罪名被立案调查!我把音量调到最大。新闻女主播冷静,

又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VIP病区。……根据本台最新消息,

林氏集团旗下多家公司,今日下午同时收到税务及经侦部门的联合调查通知。

起因是收到一份匿名的,长达数百页的证据材料,

巨额偷税漏税、非法转移资产、以及与多起土地拍卖案相关的行贿行为……截至今日收盘,

林氏集团股票已无限期停牌,市值蒸发超过百亿……有业内专家分析,此次事件,

对林氏集团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里面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从病房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是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

刘兰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她像疯了一样,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是你!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把那些东西交出去的!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口水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伸出手,一根一根地,

掰开她抓着我衣领的手。你放开我!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要去告你!

我们要让你去坐牢!告我?我笑了。可以啊。不过,在那之前,

你们可能要先应付一下别的客人。我的话音刚落。走廊的另一头,

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快步朝这边走来。为首的那个人,

手里还拿着一张逮捕证。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病房里,那个刚刚尖叫过的,林瑶姿。

林瑶姿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了警察,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她下意识地,想往我身后躲。这个动作,

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你是林瑶姿?为首的警察走到她面前,表情严肃。

林瑶-姿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涉嫌伙同他人,利用职务之便,伪造合同,

恶意侵占林氏集团资产,涉案金额巨大。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警察亮出了手铐。

咔哒一声。那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刺耳。手铐,锁在了林瑶姿那双保养得宜的,

白皙的手腕上。她终于崩溃了,开始疯狂地挣扎和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是王泽!

是王泽逼我的!都是他!冤枉!我是冤枉的!她一边喊,一边看着我。那眼神,

充满了乞求。她希望我,能为她说句话。哪怕一个字都好。我看着她。那张我看了三年的脸。

此刻,因为恐惧和绝望,扭曲得无比丑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

蹩脚的戏剧。警察没有理会她的喊叫,押着她,就要往走廊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

林瑶姿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我扑了过来。宿野!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他们放了我!求你了!她跪在我的脚下,抱住我的腿。

哭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只要你肯救我,我什么都愿意!我把林家的一切,都给你!

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低下头,看着跪在我脚下的她。我想起了三年前,

她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对我说,宿野,想报仇吗?娶我。原来,风水轮流转。

是这么快。我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当牛做马?我轻声问。林瑶姿,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还有你的整个林家。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松开手,

用一种,像是在掸掉灰尘一样的动作,把她从我腿上推开。对警察说了一句。警官,

辛苦了。警察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押着已经完全失神的林瑶姿,离开了。走廊里,

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刘兰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女儿被带走的方向。急救的红灯已经熄灭。

病房的门,敞开着。像一只,空洞的眼睛。我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向着医院外走去。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很长一道。我踩在光里。一步一步,走得从容又坚定。

林家这盘棋,已经下了三年。现在,该换我落子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张叔。收网的网,可以撒了。4挂掉电话,我没有回家。

我打了一辆车,去了云城最顶级的酒店,云顶天宫。在前台,我报了一个名字。宿。

前台小姐的脸上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宿先生,您预订的君悦套房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您的房卡。我接过房卡,走进了专属电梯。三年了。我终于可以,以我自己的名字,

而不是林家保姆的身份,站在这个地方。电梯升到一百三十八层。门一开,是一个巨大的,

挑高十米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云城的夜景。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这,

曾是我从小看惯的风景。我走到窗前,看着下方林氏集团的那栋大楼。灯光,

已经熄灭了大部分。像一头濒死的巨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宿总。身后,

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我转过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斯文又精明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他叫陆珩,是我爸最欣赏的年轻律师,也是如今,

宿家法务部的总负责人。三年来,他一直潜伏在海外,整合宿家所有残留的资产,

等待我的回归。陆律师。我点头。东西都带来了?都带来了。

陆珩身后的几个律师,分别打开了手中的密码箱。箱子里,是一份份,装订整齐的文件。

宿总,这是我方整理的,林家过去三年里,所有非法侵占宿家产业的证据链。

从三年前那场可疑的车祸,到林国富伪造您父亲的股权转让书,再到他们用不光彩的手段,

掏空宿家子公司资产的每一笔记录。证据齐全,逻辑闭环,足以让他们在监狱里,

度过余生。陆珩的声音冷静,清晰,充满了力量。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

那是林家吞并宿家主公司时的,股权转让协议。而在附件里,有另一份协议。

是我父亲亲手签署的,原始的,带有法律效力的股权赠予协议。受益人,是我的名字,宿野。

这份协议,林国富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因为,它根本就不在宿家的保险库里。我父亲,

早在他出意外的前一个月,就将它交给了我。很好。我把文件放回箱子。

明天上午九点。在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我要让林国富,在病床上,

亲眼见证,他是如何一无所有的。是,宿总。陆珩微微躬身。另外,

关于王泽那边……不用急。我打断他。一条鱼,捞得太快,就没有意思了。

让他再得意两天。第二天,早上八点。一整排黑色的,挂着统一牌照的劳斯莱斯,

停在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阵容之大,惊动了整个医院的管理层。院长亲自跑出来,

在门口迎接。我下了车。我今天穿了一身,从意大利手工定制,空运过来的黑色西装。

头发修剪得一丝不苟。脸上,再也没有了那副卑微顺从的表情。我走得很慢。

陆珩和十几位律师,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所过之处,所有人,

都自动为我们让开一条路。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敬畏,和好奇。我们直接乘电梯,

去了顶楼的VIP病区。刘兰正守在林国富的病房门口,跟几个亲戚哭诉。

……那个挨千刀的白眼狼!他真的要置我们于死地啊……瑶姿也被抓走了,

我老头子又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

她像是见到了魔鬼,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是你!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保安!保安!她尖锐的叫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身后的两名律师,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她。请你保持安静,不要干扰我们工作。

刘兰被那两个律师身上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她不敢再叫,但依旧指着我,破口大骂。

宿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们林家养了你三年!你这三年吃的穿的,

哪一样不是我们给的!你现在敢这么对我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养我?我笑了。刘兰,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这三年来,我为林家做的每一顿饭,

洗的每一件衣服,忍受的每一次辱骂,我都记着账。连本带利,现在,

是你们该付钱的时候了。你!你……刘兰被我的话噎得脸都白了。我没再理她。

我对身后的陆珩,使了个眼色。陆珩会意,上前一步,对病房门外的保镖说。

我们是宿野先生的法律团队,奉命,来和林国富先生,清算一下,他欠我们宿总的,

一笔旧账。那两个保镖,昨天刚被林家高薪聘请过来,此时此刻,看着我们这阵仗,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阻拦。其中一人,默默地,拉开了病房的门。我走了进去。

林国富正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听到动静,他艰难地睁开眼。当他看清是我,

以及我身后那群气势逼人的律师时,他混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恐。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指着我,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走到他的病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曾经不可一世,霸占了我一切的男人。现在,像一条待宰的鱼,

除了喘气,什么也做不了。林国富。我叫他的名字。好久不见。陆珩走上前来,

打开一个文件夹,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语调开始宣读。林国富,现依法向你,

通告你方对宿氏集团资产侵占的全部事实。第一,三年前六月,你伙同他人,制造车祸,

致使宿宏山与苏婉夫妇身亡……每读一条,林国富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他的呼吸,

变得越来越急促。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滴滴声。第二,同年七月,

你伪造股权转让文书,非法侵占宿氏集团核心资产……第三,在过去三年中,

你通过至少三十个离岸账户,恶意转移宿家名下不动产,土地,以及股份,总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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