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黄酒”的缉毒警叶涛潜伏三年,终于混成集团二把手。收网行动前夜,
他亲眼看着亲弟弟被毒枭抓获。“黄酒,老规矩,新人由你动手调教。
”注射器抵住弟弟脖颈时,他指尖颤抖。少年却突然大笑:“这群条子真够狠的!
”“让我当卧底送死,却不知你才是他们最想抓的鬼!”枪响那刻,叶涛突然调转枪口。
“弟弟,你说错了一点——我从来不是警察。”冰冷的雨水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歇,
敲打着废弃化工厂锈蚀的铁皮屋顶,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化学品的刺鼻气味,但最浓郁的,
是那股粘稠得化不开的恐惧。叶涛,不,在这里,他是“黄酒”,
站在集团核心圈那圈模糊的光晕边缘,看着仓库中央那个被按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雨水顺着破损的屋顶缝隙滴落,在他脚边积起一小滩浑浊的水洼,
倒映着高处那盏孤零零悬挂的防爆灯,灯光昏黄,像垂死挣扎的眼。
那年轻人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扭曲,沾满了泥污和凝固的血迹,
但叶涛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叶峰,他那愣头青一样,满腔热血非要考警校的亲弟弟。
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鼓,
撞击着胸腔,每一次收缩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几乎要盖过这烦人的雨声。但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
微不可查地痉挛了一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刺痛感让他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
“妈的,条子的鼻子越来越灵了,摸到咱们三号仓库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啐了一口,
粗声粗气地报告,他是“疯狗”,集团里负责“清理”的打手头子。
坐在阴影里唯一一张破旧沙发上的男人,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甚至在这种地方也穿着一身熨帖的唐装,手里慢条斯理地盘着两颗文玩核桃。
他就是“佛爷”,这个贩毒集团的头目。佛爷没看地上的叶峰,反而将目光投向边缘的叶涛,
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黄酒,你来得正好。生面孔,底子不清。”他顿了顿,
核桃摩擦发出枯燥的咯吱声,“老规矩,新人,由你动手‘调教’。”“老规矩”三个字,
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叶涛的神经末梢。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用毒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让他变成摇尾乞怜的狗,或者,在痛苦中彻底消失。过去三年,他靠着冷酷和“高效”,
一步步从边缘马仔爬到佛爷最信任的副手之一,类似的事情他做过不止一次,
每一次都像是在自己的灵魂上割下一块肉,再浸入冰窟。但这一次,对象是叶峰。
他不能犹豫。哪怕一秒钟的迟疑,都会引来毁灭性的怀疑。他迈开脚步,从阴影里走出来,
靴子踩在潮湿肮脏的水泥地上,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被放大。
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混杂着残忍和玩味的笑意,恰到好处,
符合“黄酒”的人设——一个心狠手辣,以折磨人为乐的资深罪犯。他走到叶峰面前,
居高临下。少年倔强地抬起头,眼眶通红,里面燃烧着愤怒和尚未褪尽的惊恐,
嘴唇紧紧抿着,试图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叶涛的心又被狠狠剐了一下。
他从旁边手下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针头细长,
在昏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里面透明的液体,是集团最新“研发”的高纯度玩意儿,
剂量足以让一头公牛彻底疯魔或者心脏骤停。他俯身,动作看起来粗暴,
一只手用力掐住叶峰的后颈,冰凉的针尖抵上少年因为挣扎而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皮肤接触的瞬间,他能感受到弟弟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还有那温热的、属于生命的活力。
他自己的指尖,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握不住那小小的注射器。
脑海里是破碎的画面,小时候跟在他身后摔倒了也不哭,
只会咧着嘴喊“哥哥”的叶峰;是警校毕业那天,穿着崭新制服,
意气风发对他敬礼的叶峰……而现在,他要用这管肮脏的东西,亲手摧毁这一切。
就在他指尖用力,即将推入的刹那——“哈……哈哈哈哈!
”叶峰突然仰头爆发出一阵嘶哑的大笑,笑声在仓库里回荡,充满了绝望的嘲讽,“够狠!
你们这群条子真他妈的够狠!”所有人都是一怔。叶峰猛地扭过头,视线却像是穿透了叶涛,
落在虚空中的某个点,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响亮,字字泣血:“让我来当卧底送死!
说得他妈好听!什么组织会接应!什么保证安全!全他妈是放屁!
你们早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早知道我活不了!”他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目光终于聚焦到近在咫尺的叶涛脸上,
那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和一种被彻底背叛后的疯狂:“可他妈的你们不知道吧?!
你们最想抓的那个内鬼‘黄酒’!他才是你们自己人里的头号目标!你们把我送到他手里!
哈哈哈哈!送死送到阎王爷家门口了!蠢货!都是一群蠢货!”轰——!叶峰的话,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死寂的仓库里引爆。空气瞬间凝固。
疯狗等人脸上露出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目光齐刷刷钉在叶涛身上。
佛爷手里盘核桃的动作戛然而止,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里,
第一次射出了实质般的、冰冷审视的锐光,牢牢锁定了叶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充斥着致命的压力。叶涛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刹那间凉透了,又在下一秒被点燃。
弟弟的指控,将他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悬崖边缘。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隐忍,
都在叶峰这绝望的嘶吼中被剥开,暴露在佛爷那毒蛇般的目光下。没有时间思考了。
就在疯狗似乎反应过来,脸上凶光一闪,右手猛地摸向腰后的瞬间——“砰!”枪声炸响,
粗暴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不是疯狗的枪。是叶涛。他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注射器,
那支致命的针管掉落在叶峰脚边的水洼里。他右手握着的,是一把黑色手枪,
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而中枪的,是刚刚有所动作的疯狗。子弹精准地打穿了他的手腕,
他惨叫一声,手枪脱手落地,鲜血汩汩涌出。
所有蠢蠢欲动的马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僵在原地。叶涛没有看惨叫的疯狗,
也没有看那些惊疑不定的手下。他的枪口微微移动,依旧带着硝烟的热度,最终,
停在了佛爷的眉心前方。他的动作快如鬼魅,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仓库里只剩下疯狗压抑的痛哼和窗外淅沥的雨声。叶涛看着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来的佛爷,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他平时扮演“黄酒”时那种残忍或谄媚的笑,
而是一种冰冷、桀骜、带着一丝疯狂和彻底解脱的弧度。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每一个字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弟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脸茫然和震惊的叶峰,
最终重新落回佛爷那双惊怒交加的眼睛上。“你说错了一点——”“我从来,就不是警察。
”叶涛身处危机四伏的场面,看似绝境,实则早布后手。
他与“佛爷”的关系绝非表面那般简单,或许是亦敌亦友的制衡,
或许是源于过往的深层羁绊。叶峰得知真相后震惊失语,他眼中的世界轰然倒塌,
后续是选择背离还是坚守,成为他的挣扎点。警方收网行动如期推进,
却与叶涛的计划产生激烈冲突,黑白两道的齿轮在此刻剧烈摩擦。
叶涛在枪林弹雨与人心诡诈中周旋,每一次决策都如走钢丝。他时而借警方之势瓦解对手,
时而用黑帮规则震慑宵小,在明暗之间反复横跳。佛爷的势力反扑凶猛,
叶峰的立场摇摆不定,警方的围堵步步紧逼,多重压力下,
叶涛的后手逐渐显露——那是他多年布局的暗线,是联结黑白、逆转乾坤的关键。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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