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村的晨雾还没散，林默就被院外的动静吵醒了。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安葬完阿婆，又在山洞里研究了半宿《灵脉借贷契约》和聚宝阁的灵脉分布表，首到后半夜才躺下。
此刻天刚蒙蒙亮，院外传来的不是往日的灵米收割声，而是村民们压抑的啜泣和低语。
林默披上衣衫走出屋，只见十几个村民围在阿婆的坟前，坟头摆着几颗干瘪的灵米，是村民们从自己仅剩的口粮里省出来的。
阿婆无儿无女，唯一的牵挂就是村里的孩子，此刻小石头正跪在坟前，手里攥着阿婆死前没吃完的半块灵米饼，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饼上。
“林少主。”
看到林默，村民们纷纷起身，眼神里既有感激，又有难掩的绝望。
说话的是村里的老支书，头发花白，手里拄着根灵木拐杖，“周虎虽说暂缓催收，但咱们村的灵田……”林默顺着老支书的目光看向村外的灵田——干裂的土地像张布满皱纹的脸，地里的灵稻枯黄倒伏，只有零星几株还吊着口气。
自从三年前钱庄抽走太古灵脉，青竹村的灵田就一年比一年差，今年更是遭遇灵蝗灾，灵稻几乎绝收，村民们早就靠着挖野菜、啃树皮度日，若不是阿婆那点灵米，林默穿越过来第一天就得饿死。
“老支书，村民们放心。”
林默走到坟前，对着阿婆的坟头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举起手里的灵脉分布表，“我手里有聚宝阁的灵脉分布表，黑风山有处上古灵矿，只要咱们能把矿开出来，不仅能还上钱庄的债，还能让灵田重新活过来。”
话音刚落，村民们就炸开了锅。
“黑风山？
那地方不是被黑风寨占了吗？”
“听说黑风寨的人都是凶神恶煞的，咱们去了还不是送命？”
“就算有灵矿，咱们也没开采的法器啊，总不能用手挖吧？”
质疑声此起彼伏，林默早有预料。
黑风寨在青州是出了名的蛮横，据说寨主黑虎是筑基期修士，手下有几十号弟兄，靠劫掠过往商队为生；而开采灵矿需要融灵炉、采矿镐这些法器，青竹村连像样的农具都没剩几件，确实是难题。
“黑风寨的事我来解决，开采法器也有办法。”
林默压了压手，目光落在人群里的阿牛身上，“阿牛，你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灵矿众筹’吗？”
阿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往前站了一步：“林大哥是说，咱们村民凑灵米，换灵矿的收益？”
“对。”
林默点头，声音提高了几分，“黑风寨的人虽凶，但他们被聚宝阁坑了——聚宝阁把灵矿储量报少了一半，黑虎还不知道。
咱们只要拿出真实的灵脉数据，跟他合作，他出人手，咱们出方案，开采后按比例分矿，既能还他欠聚宝阁的债，也能给咱们村换灵米和法器。”
“可……可咱们怎么知道灵矿的真实储量？”
有村民小声问。
林默看向身边的苏晚晴，苏晚晴立刻举起手里的灵脉测量尺——那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尺身是黑色的灵木，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此刻纹路正泛着微弱的绿光。
“我爹教过我，用这把尺子能测灵脉的纯度和储量，只要靠近灵矿，尺子的绿光会变亮，纹路还会显示具体数值。”
苏晚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笃定。
村民们看着这个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少女，又看了看林默手里的灵脉分布表，眼神里的犹豫渐渐少了些。
老支书拄着拐杖走到林默面前：“林少主，我们信你一次。
但你得答应我们，不能让村民再出事了。”
“我答应你们。”
林默郑重点头，“今天我先带晚晴去黑风山探矿，阿牛你组织村民统计家里还剩多少灵米，任大哥，就麻烦你守着村子，别让散修来捣乱。”
任千殇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泥土，听到林默的话，立刻点头：“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青竹村一根手指头。”
安排妥当，林默和苏晚晴就背着背包出发了。
背包里装着阿婆留下的半块灵米饼、灵脉测量尺和几张空白的麻布（用来画灵脉分布图），还有任千殇昨晚连夜削的木剑——虽不是法器，却也比赤手空拳强。
黑风山在青竹村西北方向，距离不算远，却要穿过一片荒无人烟的乱石滩。
路上，苏晚晴紧紧跟着林默，手里攥着灵脉测量尺，时不时抬头看他：“林大哥，你真的能跟黑风寨谈成吗？
我听我爹说，黑虎寨主可凶了，去年还有个商队没给他交过路费，全被他杀了。”
“再凶的人，也怕被人坑。”
林默边走边分析，“聚宝阁把灵矿储量从一千斤报成五百斤，黑虎按五百斤的产量还聚宝阁的债，肯定还不上，现在估计正愁着呢。
咱们给他送真实数据，帮他多赚一倍，他没理由拒绝。”
苏晚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钱庄要是知道咱们开矿，会不会来抢？”
“会。”
林默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黑风山，山头上隐约能看到黑风寨的旗帜，“所以咱们得快，在钱庄反应过来之前，把矿开起来，拿到第一桶金，再想办法跟钱庄掰手腕。”
说话间，两人己经走到了黑风山脚下。
刚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苏晚晴手里的灵脉测量尺突然亮了起来——原本微弱的绿光瞬间变得刺眼，尺身上的纹路像活过来一样，浮现出一行小字：“灵脉纯度 30%，储量约 1200 斤，含伴生融灵草。”
“林大哥！
有灵矿！”
苏晚晴激动地抓住林默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比聚宝阁报的多了 700 斤，还有融灵草！”
林默也有些惊喜。
融灵草是炼制“抗寿晶腐蚀丹”的关键材料，虽然现在还用不上，但以后药老鬼来了，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刚想让苏晚晴再测一次确认，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粗犷的喝骂：“哪来的毛头小子，敢闯黑风山的地界？”
林默回头，只见五个穿着黑衣的汉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砍刀和弓箭，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别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个“黑”字——是黑风寨的人。
“我们是青竹村的，想找黑虎寨主谈合作。”
林默不动声色地把苏晚晴护在身后，手里攥紧了木剑。
“合作？”
壮汉嗤笑一声，“就你们两个小屁孩，也配跟我们寨主谈合作？
我看你们是想偷灵矿！”
说着就挥手：“给我抓起来，送到寨主面前，让他看看谁敢来咱们黑风山撒野！”
两个汉子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砍刀带着风声。
林默刚想动手，就听到苏晚晴大喊：“等等！
我们有灵矿的真实数据！
聚宝阁坑了你们！”
壮汉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聚宝阁坑我们？”
“对！”
苏晚晴举起灵脉测量尺，尺子上的绿光还在亮着，“你们寨主是不是跟聚宝阁签了合同，按五百斤灵矿的产量还债？
但这矿的真实储量有一千二百斤，聚宝阁少报了七百斤！”
壮汉的脸色变了变。
黑风寨确实跟聚宝阁签了合同，黑虎寨主正因为还不上债发愁，昨天还在寨子里发脾气，说要去找聚宝阁算账。
他上下打量着苏晚晴手里的尺子，又看了看林默，犹豫了一下：“你们跟我来，要是敢骗寨主，有你们好果子吃！”
跟着壮汉往黑风寨走的路上，林默悄悄问苏晚晴：“你怎么知道聚宝阁报了五百斤？”
“我爹的账本上记过。”
苏晚晴小声说，“我爹当年帮聚宝阁测过黑风山的灵矿，测出一千二百斤，可聚宝阁让他改成五百斤，我爹不同意，就被他们杀了……”林默心里一沉，原来苏晚晴的父亲，也是被聚宝阁害死的。
他拍了拍苏晚晴的肩膀：“放心，这次咱们不仅要讨回灵矿，还要为你爹讨回公道。”
黑风寨建在黑风山的半山腰，是用石头砌成的堡垒，门口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守卫，看到壮汉带着林默和苏晚晴过来，立刻警惕地举起枪：“豹哥，这俩是谁？”
“是来跟寨主谈合作的，说有灵矿的真实数据。”
被称作豹哥的壮汉说着，就把林默和苏晚晴带进了寨子里。
寨子里很热闹，不少汉子在练拳、擦兵器，看到林默和苏晚晴，都停下来打量，议论纷纷：“这不是青竹村的吗？
怎么敢来咱们寨子里？”
“听说青竹村欠了钱庄不少债，怕是来求咱们帮忙的吧？”
穿过练武场，豹哥把他们带进了一间石屋——这是黑风寨的议事厅，正中间坐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手里把玩着个铁球，正是黑风寨寨主黑虎。
“寨主，这俩是青竹村的，说有灵矿的真实数据，还说聚宝阁坑了咱们。”
豹哥躬身汇报。
黑虎抬起眼皮，扫了林默和苏晚晴一眼，声音洪亮：“你们说聚宝阁坑了我？
有证据吗？”
苏晚晴立刻上前一步，把灵脉测量尺递到黑虎面前：“寨主，这是我爹留下的灵脉测量尺，能测灵脉的纯度和储量。
刚才在山脚下，它测出灵矿储量有一千二百斤，可聚宝阁只报了五百斤，他们是故意坑您！”
黑虎接过灵脉测量尺，仔细看了看，又递给身边的军师：“老吴，你看看这尺子是真的吗？”
被称作老吴的军师是个瘦高个，戴着副眼镜，接过尺子摆弄了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灵矿方向测了测，回来后对黑虎点头：“寨主，这尺子是真的，灵脉储量确实有一千二百斤左右，聚宝阁确实报少了。”
黑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铁球“咔嚓”一声被捏扁了：“好个钱通西海！
竟敢这么坑我！
我就说怎么还了半年还没还清，原来他把灵矿报少了一半还多！”
“寨主，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林默适时开口，“聚宝阁这么做，就是想等您还不上债，把灵矿彻底夺走。
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您去找聚宝阁算账，但他们人多势众，您不一定打得过；要么跟我们青竹村合作，咱们一起开采灵矿，按比例分矿，您既能还上债，还能多赚一笔。”
黑虎看向林默，眼神里带着审视：“跟你们合作？
你们青竹村连灵田都快种不出灵米了，能帮我什么？”
“我们能提供开采方案和众筹支持。”
林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布，在上面画起了灵矿开采图，“黑风寨出人手，我们青竹村出灵米和后续的销售渠道——我己经跟清风镇的铁匠铺谈好了，他们能提供融灵炉，我们用灵矿提成抵他们的债务。
另外，我们还能把灵矿收益权拆分成灵矿凭证，让村民和散修认购，这样咱们不用自己垫钱，就能把矿开起来。”
黑虎和老吴都愣住了。
他们只知道挖矿卖钱，从没听过什么“众筹收益权拆分”，但听林默说得头头是道，又觉得很有道理——这样一来，黑风寨不用承担开采成本，还能稳赚分成，确实比自己单打独斗强。
“你想要多少分成？”
黑虎问，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我们只要三成。”
林默说，“一成给青竹村村民，一成给铁匠铺和散修，一成用来后续发展。
剩下的七成，全归黑风寨。”
这个比例远超黑虎的预期，他原本以为林默至少要五成，没想到只要三成。
他和老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老吴凑到黑虎耳边小声说：“寨主，这买卖划算，青竹村人少，三成也没多少，咱们稳赚。
而且他们有灵脉数据，还能解决法器问题，跟他们合作不亏。”
黑虎点点头，站起身：“好！
我跟你们合作！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敢耍花样，我黑虎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一言为定！”
林默伸出手，黑虎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两人握在了一起。
从黑风寨出来时，天己经快黑了。
苏晚晴蹦蹦跳跳地跟在林默身边，脸上满是兴奋：“林大哥，咱们真的跟黑风寨合作成了！
以后咱们村有灵矿，再也不用怕钱庄了！”
林默笑着点头，心里却没放松——他知道，聚宝阁的钱通西海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捣乱。
而且，周虎的一个月期限快到了，他们必须尽快把矿开起来，拿到第一桶金。
回到青竹村，林默立刻召集村民开会，把跟黑风寨合作的事说了一遍，又拿出灵矿凭证的方案：“大家手里有灵米的，都可以来换灵矿凭证，等灵矿开采出来，按凭证分矿；没有灵米的，也可以去黑风山帮忙挖矿，按天算工钱，同样能换凭证。”
村民们这下彻底放心了，纷纷回家拿灵米换凭证。
阿牛抱着家里仅存的半袋灵米跑过来：“林大哥，我这半袋灵米，能换多少凭证？”
“半袋灵米，能换 5 份凭证，以后能分 5 斤灵矿。”
林默接过灵米，在账本上记下阿牛的名字和凭证数量。
任千殇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柄刚修好的铁镐：“我今天去村里的废弃农具房翻了翻，找到几柄铁镐，修了修还能用，明天就能带去黑风山。”
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林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他骗了那么多人，从没体会过这种被信任的感觉。
他看着手里的灵脉测量尺，又看了看阿婆的坟头，在心里默念：“阿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青竹村好起来，把咱们的灵脉讨回来。”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林默心里一紧——这个时候来青竹村的，大概率是钱庄的人。
他对任千殇使了个眼色，任千殇立刻握紧了手里的铁镐，警惕地看向村口。
只见一个穿着锦衣的汉子骑着马，后面跟着两个随从，慢悠悠地进了村。
汉子约莫五十岁，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手里拿着个算盘，正是聚宝阁的掌柜，钱通西海。
钱通西海勒住马，目光扫过村里的灵矿凭证登记处，最后落在林默身上：“听说青竹村要跟黑风寨合作开矿？
林少主，你就不怕得罪钱庄和我聚宝阁吗？”
林默走到钱通西海面前，眼神冰冷：“钱掌柜，聚宝阁坑了黑风寨的灵矿，又欠我们青竹村的灵脉债，该怕的是你吧？”
钱通西海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我劝你最好别管黑风寨的事，否则，别说开矿，你们青竹村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那就试试看。”
林默毫不退让，“我们青竹村的债，黑风寨的债，我都会讨回来。
你聚宝阁欠的，也一样。”
钱通西海的脸色沉了下来，狠狠瞪了林默一眼：“好！
咱们走着瞧！”
说完，就骑马离开了。
看着钱通西海的背影，林默知道，一场硬仗就要来了。
但他不害怕——有村民的信任，有任千殇和苏晚晴的帮忙，还有黑风寨的合作，他有信心，能讨回属于青竹村的一切。
夜色渐深，青竹村的灯一盏盏亮起，村民们还在忙着登记灵矿凭证，脸上满是期待。
林默坐在院门口，手里拿着灵脉分布表，在上面圈出黑风山灵矿的位置，又写下明天的开采计划：任千殇带村民去挖矿，苏晚晴负责灵脉监测，他去清风镇跟铁匠铺敲定融灵炉的事。
月光洒在他身上，林默的眼神坚定。
天道钱庄欠青竹村的，欠他的，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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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阁坑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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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阁坑我们？”
“对！”
苏晚晴举起灵脉测量尺，尺子上的绿光还在亮着，“你们寨主是不是跟聚宝阁签了合同，按五百斤灵矿的产量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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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脸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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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建在黑风山的半山腰，是用石头砌成的堡垒，门口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守卫，看到壮汉带着林默和苏晚晴过来，立刻警惕地举起枪：“豹哥，这俩是谁？”
“是来跟寨主谈合作的，说有灵矿的真实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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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来咱们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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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练武场，豹哥把他们带进了一间石屋——这是黑风寨的议事厅，正中间坐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手里把玩着个铁球，正是黑风寨寨主黑虎。
“寨主，这俩是青竹村的，说有灵矿的真实数据，还说聚宝阁坑了咱们。”
豹哥躬身汇报。
黑虎抬起眼皮，扫了林默和苏晚晴一眼，声音洪亮：“你们说聚宝阁坑了我？
有证据吗？”
苏晚晴立刻上前一步，把灵脉测量尺递到黑虎面前：“寨主，这是我爹留下的灵脉测量尺，能测灵脉的纯度和储量。
刚才在山脚下，它测出灵矿储量有一千二百斤，可聚宝阁只报了五百斤，他们是故意坑您！”
黑虎接过灵脉测量尺，仔细看了看，又递给身边的军师：“老吴，你看看这尺子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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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铁球“咔嚓”一声被捏扁了：“好个钱通西海！
竟敢这么坑我！
我就说怎么还了半年还没还清，原来他把灵矿报少了一半还多！”
“寨主，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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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们还能把灵矿收益权拆分成灵矿凭证，让村民和散修认购，这样咱们不用自己垫钱，就能把矿开起来。”
黑虎和老吴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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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多少分成？”
黑虎问，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我们只要三成。”
林默说，“一成给青竹村村民，一成给铁匠铺和散修，一成用来后续发展。
剩下的七成，全归黑风寨。”
这个比例远超黑虎的预期，他原本以为林默至少要五成，没想到只要三成。
他和老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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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有灵脉数据，还能解决法器问题，跟他们合作不亏。”
黑虎点点头，站起身：“好！
我跟你们合作！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敢耍花样，我黑虎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一言为定！”
林默伸出手，黑虎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两人握在了一起。
从黑风寨出来时，天己经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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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笑着点头，心里却没放松——他知道，聚宝阁的钱通西海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捣乱。
而且，周虎的一个月期限快到了，他们必须尽快把矿开起来，拿到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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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这下彻底放心了，纷纷回家拿灵米换凭证。
阿牛抱着家里仅存的半袋灵米跑过来：“林大哥，我这半袋灵米，能换多少凭证？”
“半袋灵米，能换 5 份凭证，以后能分 5 斤灵矿。”
林默接过灵米，在账本上记下阿牛的名字和凭证数量。
任千殇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柄刚修好的铁镐：“我今天去村里的废弃农具房翻了翻，找到几柄铁镐，修了修还能用，明天就能带去黑风山。”
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林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他骗了那么多人，从没体会过这种被信任的感觉。
他看着手里的灵脉测量尺，又看了看阿婆的坟头，在心里默念：“阿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青竹村好起来，把咱们的灵脉讨回来。”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林默心里一紧——这个时候来青竹村的，大概率是钱庄的人。
他对任千殇使了个眼色，任千殇立刻握紧了手里的铁镐，警惕地看向村口。
只见一个穿着锦衣的汉子骑着马，后面跟着两个随从，慢悠悠地进了村。
汉子约莫五十岁，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手里拿着个算盘，正是聚宝阁的掌柜，钱通西海。
钱通西海勒住马，目光扫过村里的灵矿凭证登记处，最后落在林默身上：“听说青竹村要跟黑风寨合作开矿？
林少主，你就不怕得罪钱庄和我聚宝阁吗？”
林默走到钱通西海面前，眼神冰冷：“钱掌柜，聚宝阁坑了黑风寨的灵矿，又欠我们青竹村的灵脉债，该怕的是你吧？”
钱通西海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我劝你最好别管黑风寨的事，否则，别说开矿，你们青竹村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那就试试看。”
林默毫不退让，“我们青竹村的债，黑风寨的债，我都会讨回来。
你聚宝阁欠的，也一样。”
钱通西海的脸色沉了下来，狠狠瞪了林默一眼：“好！
咱们走着瞧！”
说完，就骑马离开了。
看着钱通西海的背影，林默知道，一场硬仗就要来了。
但他不害怕——有村民的信任，有任千殇和苏晚晴的帮忙，还有黑风寨的合作，他有信心，能讨回属于青竹村的一切。
夜色渐深，青竹村的灯一盏盏亮起，村民们还在忙着登记灵矿凭证，脸上满是期待。
林默坐在院门口，手里拿着灵脉分布表，在上面圈出黑风山灵矿的位置，又写下明天的开采计划：任千殇带村民去挖矿，苏晚晴负责灵脉监测，他去清风镇跟铁匠铺敲定融灵炉的事。
月光洒在他身上，林默的眼神坚定。
天道钱庄欠青竹村的，欠他的，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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