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然,京市著名卷王,年薪七位数,卷到把老板都卷进了医院。然后我辞职了,
拉黑所有亲戚,租了个顶楼带天台的小破屋,一心一意只想躺平摆烂。
可我妈带着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在我门前“咚咚”磕头,哭着求我出山,
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我弟更是直接掏出一张黑卡:“姐,密码你生日,随便刷,
只要你回来!”我笑了,接过那张卡,当着他们的面,用新买的园艺剪,“咔嚓”一声,
剪得粉碎。“想让我回去996给你们当牛做马?行啊,”我靠着门框,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你现在让太阳从西边出来,我立刻上班。”01“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爸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我弟温涛指着我的鼻子,面皮涨得紫红。我妈则瘫坐在地,
拍着大腿哭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儿!温家要是完了,
你脸上就有光了吗?”我打了个哈欠,只觉昨夜睡得太沉,眼角都有些发干。
我慢悠悠地从门后玄关柜摸出那瓶新开的薄荷味眼药水,仰头滴入眼中。
清凉的液体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也让眼前那场涕泪交加的闹剧变得清晰可辨。温家,
京市不大不小的企业,靠着我妈那边的关系起家,传到我爸手上后,一直半死不活。
直到我大学毕业,靠着几个惊艳的企划案,硬生生把一个三流公司拉扯进了准二流的门槛。
全家人都把我当成了摇钱树,救世主。他们忘了,摇钱树也会疲惫,救世主也想休息。
“说完了吗?”我揉了揉眼睛,视线恢复清明,“说完就回去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你们现在多耽搁一分钟,公司就多一分破产的风险。”温涛被我的话堵住,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往那般,嘴上抱怨,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始加班。“温然!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除了你,谁还能救公司?
你真想看着我们全家睡大马路吗?”“哦,”我点点头,表示知悉,
“那你们可以提前去天桥底下占个好位置,晚了怕是连纸箱子都抢不到。”我这话一出口,
我妈的哭声都顿了半拍。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温然,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最懂事,最孝顺了……”是啊,以前。以前的我,
为了一个“懂事”的虚名,为了他们口中的“家族荣耀”,
把自己活成了一台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凌晨三点的文件,飞往国外的红眼航班,
喝到胃出血的酒局……这些都是我的功勋章,也是我的催命符。直到半年前,
我在连续工作72小时后,晕倒在了会议室。醒来时,医生告诉我,我再这么下去,
离猝死不远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想通了。去他的家族荣耀,去他的懂事孝顺。
老娘不干了。我慢悠悠地合上门,隔绝了门外所有的哭喊与咒骂。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给自己泡了杯热茶,走到天台,躺在摇椅上,准备享受我的午后阳光。就在这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仅有一句话。“温然,
我知道你一年前在瑞士做了什么。想让那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就乖乖回来。
”我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02发信人是我的前男友,齐辰。一个跟我一样,
刻在骨子里的野心家,也是我亲手扶持起来的竞争对手。我跟他,从大学斗到职场,
亦敌亦友,彼此都是对方最锋利的磨刀石。我离职前,他是我的副手,现在,
他应该是温氏集团的代理CEO。我看着那条短信,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然后?
”那边几乎是秒回:“然后?温然,你装什么傻?你以为你躲得掉吗?回来,
我们一起把温氏做上市,风风光光地把那群老东西踩在脚下,不好吗?”你看,
他倒是很懂“过去”的我。过去的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把那些看不起我、给我使绊子的人,
一个个狠狠地踩进泥里。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懒得再回。瑞士的秘密?
不过是我心力耗竭到了极点,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静养了半月罢了。这算什么秘密?
他想爆料就爆料,我无所谓。一个决定摆烂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颜面扫地。可我没想到,
齐辰比我想象的更无底线。第二天,“京市商界才女疑似罹患精神疾病,躲入山林”的新闻,
就上了本地财经版的头条。报道写得绘声绘色,说我因为长期高压工作,导致精神崩溃,
现在已经无法正常与人交流,还配上了一张我穿着宽松棉麻裙子,在天台给花浇水的偷拍照。
照片里的我素面朝天,头发随意挽着,
跟从前那个妆容精致、脚踩十厘米高跟鞋的女魔头判若两人。母亲的电话即刻追了过来,
声音里有哭腔,更藏着一丝压不住的雀跃。“然然啊!你快看新闻!你都上报纸了!你放心,
妈知道你没病,这都是他们胡写的!你快回来,开个记者会澄清一下,
顺便……顺便就把公司的事情接过去,好不好?”我听明白了。
他们这是想利用舆论逼我现身。“妈,”我声音平静,“你知道我账户里有多少钱吗?
”我妈怔了一下:“啊?”“不算不动产和理财,光是活期存款,就有八位数。
就算我从今天开始什么都不干,也够我活到一百岁了。”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回去给你们当牛做马?”电话那头,
是我妈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我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关机。
对付道德绑架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对方知道,你没有道德。我本以为这下总能清净了。
结果下午,我那正在上大学的表妹白薇薇,带着几个同学,找到了我的出租屋。
她是我舅舅家的女儿,从小就爱跟我比,我考第一,她就要考班级前三。我拿奖学金,
她就要当学生会干部。此刻,她站在我面前,一脸“关切”。“表姐,你没事吧?
我们都看到新闻了,好担心你。你这里也太简陋了,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走,
我带你去我们学校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我请客!”她身后的女同学A夸张地捂住嘴:“天啊,
薇薇,你表姐以前不是住在‘壹号院’的吗?怎么会……”女同学B则拿出手机,
假装在自拍,镜头却悄悄对准了我。我懂了,这是来我这儿打卡炫耀,
顺便拍几张“第一手资料”回去发朋友圈的。我懒得跟这群小屁孩计较,正准备关门送客。
白薇薇却突然拉住我的手,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塞进我怀里。“表姐,
这是我刚拿到的‘迪奥’最新款香水,送给你!你以前最喜欢这个牌子了。女孩子嘛,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活得精致一点呀!”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我低头看了看那瓶香水,又抬头看了看她。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忘了,
‘迪含’中国区市场部总监,上个月还想请我吃饭,被我拒了?
”我拎着那瓶还没拆封的香水,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这种过季的商业款,
也就在你们学生圈里当个宝。在我这儿,”我拍了拍手上的灰,慢悠悠地说,
“连给我当空气清新剂都不配。”白薇薇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03白薇薇带着她的“朋友们”灰溜溜地走了。我估计今天过后,
她“豪门表姐”的人设就要崩塌了。我乐得清闲,回到屋里继续研究我的水培蔬菜。没想到,
晚上齐辰竟然亲自找上了门。他一如往昔,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头发梳得纹丝不乱,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英阶层的矜贵。“温然,你何必呢?”他站在门口,
皱着眉打量我这间不到六十平的小屋,“你剪掉温涛的卡,扔掉白薇薇的香水,
就为了证明你跟过去不一样了?这种幼稚的把戏,你觉得有意思吗?”我没理他,
专心致志地给我的小番茄苗掐侧芽。这可关系到我这个月的收成。齐辰见我不说话,
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我看了公司最近的账目,一团糟。那群老家伙趁你不在,
已经快把公司蛀空了。温叔叔根本压不住他们。”他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只要你点头,我帮你。我们两个联手,不出三个月,就能把公司重新带上正轨。
”他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蛊惑力,意图引人沉沦。换做以前,我或许会心动。但现在,
我只想让他赶紧滚蛋,别耽误我种地。“齐辰,”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选你当我的副手吗?”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因为……”他眼中闪过一丝自得,“因为在你认识的所有人里,
我是唯一一个能跟上你思路的人。”“不。”我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小喷壶,
细细地给番茄叶喷上一层水雾,“我选你,是因为你够蠢,也够贪婪。你的野心昭然若揭,
而你的手段,却是我早已弃之不用的把戏。把你放在眼皮底下,
总比提防一个藏得更深的聪明人要省心。”齐辰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份精英式的从容在他脸上一寸寸碎裂开来。“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放下喷壶,
终于正眼看他,目光平静,“你发的那条短信,你煽动舆论搞的那些小动作,
背后想达成什么,又会用哪几步棋,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齐辰,你是不是忘了,
你这一身引以为傲的本事,是从模仿谁开始的?”我往前走了一步,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在我面前玩心眼儿。你那点道行,
还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齐辰的身体僵住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被我一句话踩得稀碎。“还有,”我退后一步,指了指门口,“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我的‘摆烂’生活,不欢迎奋斗逼。”那天晚上,齐辰是怎么离开的,我没注意。我只知道,
从那天起,温家和齐辰,都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过上了一段梦寐以求的,
没人打扰的清净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侍弄一下我的花花草草,下午看看电影,
晚上研究一下新菜谱。我甚至还捡了一只流浪的橘猫,给它取名“富贵”。富贵很胖,
也很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我志同道合。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温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张董。
一个我爸都要敬畏三分的笑面虎。“温然侄女啊,”他声音洪亮,“好久不见,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听说你辞职了,怎么也不跟张伯伯说一声?”“张董有话直说。
”我一边给富贵顺毛,一边淡淡地开口。“哈哈哈,还是这么直接。”张董笑了两声,
然后话锋一转,“是这样,公司最近出了点事。你爸和你那个男朋友……哦不,前男友,
因为一个海外项目,被合作方举报商业欺诈,现在两个人都在局子里喝茶呢。
”我的手顿了一下。富贵不满地“喵”了一声。“项目是我离职前做的最后一份策划案。
”我很快反应过来,“所有的流程和数据我都核对过,不可能有问题。”“问题就出在这里。
”张董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那份策划案,在你离职后,被人动了手脚。
现在合作方不仅要撤资,还要起诉我们,索赔十个亿。”十个亿。足以让温氏立刻破产清算。
“我明白了,”我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所以,张董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回去,
收拾这个烂摊子?”“不不不,”张董连忙否认,“我怎么敢劳烦你呢?我只是想告诉你,
现在,我是温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了。你爸手上那点股份,已经被我收购了。”他顿了顿,
抛出了真正的目的。“不过,我看在跟你爸多年交情的份上,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只要你肯嫁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不但撤销对你爸和齐辰的指控,
还会把温氏集团10%的股份,当做彩礼,送到你手上。”04张董的儿子,张弛,
京市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上个月还因为飙车撞伤人上了社会新闻。
让我嫁给他?张董此举,究竟是痴人说梦,还是当真以为我温然已然山穷水尽,
需得出卖婚姻来换取片刻安宁?“张董,”我轻笑一声,“您是不是忘了,
我手里还有温氏5%的原始股。虽然不多,但如果我现在把它低价抛售,你说,
温氏本就摇摇欲坠的股价,会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沉重了。
温氏现在正处在风雨飘摇的阶段,任何一点负面消息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我这个前“功臣”,公司的“灵魂人物”,带头抛售股票,无疑是向市场宣告:温氏,
不行了。到时候,恐慌性抛售一旦形成,神仙也救不回来。“温然!你敢!
”张董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恼怒。“你看我敢不敢。”我懒洋洋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
把我爸和齐辰捞出来,然后带着你儿子,滚出温氏。否则,咱们就一起玩完。”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富贵从我腿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仿佛在为我的果决喝彩。
我根本不在乎温氏的死活。但我不能让张董这种人得逞。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温家和齐辰,
成为我“摆烂”路上的绊脚石。只有让他们彻底失去纠缠我的资本,我才能真正地清净。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异常平静。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照常种菜,
喂猫,看电影。到了第三天下午,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里面传来我爸疲惫又带着一丝谄媚的声音。“然然啊……爸出来了。”“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那个……张董他,他已经把股份还给我了。他说,
他说都是误会……”我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还有齐辰,他也出来了。
”“知道了。”“然然,这次……这次多亏了你。爸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顿饭吧?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回家吃饭?
这话听在我耳中,堪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爸,”我打断他,“我抛售股票的消息,
已经在几个私募圈里放出去了。如果你不想明天一早,温氏的股票开盘就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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