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认回豪门那天,全家如临大敌。假千金摔碎古董花瓶警告我,大哥冷眼旁观,
母亲悄悄把养女护在身后。我放下行李轻笑:别紧张,我回来只是看中沈家的商业资源。
三年后我成为科技新贵,养女却哭着求我放过她未婚夫。我晃着红酒杯:不好意思,
你未婚夫正在给我打工。1 冷眼对峙灵堂一样的客厅。沈家所有人都在,
却静得能听见水晶吊灯电流通过的细微嗡鸣。丝绒沙发上,
衣着华贵的沈太太紧紧攥着养女沈清月的手,指尖发白。大哥沈屹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眼神像扫描仪器般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抵触。而我,
刚刚被认回的、流落在外二十一年的真千金沈栀,就站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央,
脚边是那个据说价值七位数的乾隆粉彩镂空花瓶的碎片,莹白的瓷片溅了一地,
像某种残酷的欢迎仪式。碎片是沈清月刚才“失手”碰落的,此刻她正倚在沈太太怀里,
肩膀微颤,眼圈泛红,目光却穿过臂弯的缝隙,投来一丝转瞬即逝的得意与警告。
佣人们垂手敛目,大气不敢出。沈太太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刻意放缓的温柔,
却是对着沈清月:“清月,没伤着吧?一个瓶子而已,碎了就碎了,别怕。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仿佛我这个人,还不如地上的碎瓷片值得关注。沈屹山皱了皱眉,
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沉声道:“张妈,收拾一下。”算是打破了僵局。我看着这一幕,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确实笑了出来。极轻的一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脸上,沈太太带着惊疑,沈屹山是更深的不悦,而沈清月,
那抹得意僵住了,变成了愕然。
我把手里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行李包随手放在光可鉴人的黑檀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别紧张,”我开口,声音平静,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
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张神色各异的脸,“我回来,不是来争宠,
也不是来演姐妹情深苦情戏的。”顿了顿,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
我清晰地补充:“我看中的,是沈家的商业资源和人脉。仅此而已。”死寂。
比刚才更深的死寂。沈太太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全然的不敢置信,沈屹山眯起了眼,
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探究的神情。沈清月忘了伪装,呆呆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越过一地狼藉,走向旋转楼梯:“我的房间在哪儿?麻烦带个路,累了。
”2 科技新贵三年。足以让很多东西改变。比如,曾经在底层挣扎求生的沈栀,
名字频繁出现在财经版块和科技媒体的头条。“栀星科技”,
主打尖端生物识别与人工智能安全解决方案,成立不到三年,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多轮融资,
估值像一个被不断吹胀的气球,一路飙升。我站在发布会台上,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面对台下闪烁的聚光灯,清晰地阐述我们的下一代核心技术。
台下坐着的不再是沈家那些带着施舍或怜悯眼神的亲戚,而是真正的行业巨擘、资本大鳄,
他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兴趣与重视。沈家?是的,
我利用了最初那点微薄的“资源”——打着沈家的旗号,见到了几个关键人物,
用绝对过硬的技术方案和近乎疯狂的商业魄力,撬开了第一道门缝。然后,门后的世界,
是我自己一拳一脚打下来的。这三年,我几乎住在公司,啃最硬的技术难题,
见最刁钻的客户,在无数个濒临崩溃的深夜靠浓咖啡和冷水脸撑过去。
我没回过几次沈家那座大宅,没参与过任何一次家庭聚会,沈太太偶尔小心翼翼的关心电话,
沈屹山带着试探的商务邀约,都被我以“忙”字挡了回去。
沈清月依旧是她那个圈子里众星捧月的名媛,偶尔在社交场合遇见,
她总会挽着未婚夫林哲的手臂,投来复杂难辨的一瞥,
带着残留的优越感和一丝日益增长的、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惶惑。林哲,林家的公子,
家世不错,本人也算得上青年才俊,是沈清月能抓住的最体面的归宿。可惜,
他负责的林家一个重要项目,最新的核心技术模块,恰好来自“栀星科技”。换句话说,
他的业绩命脉,捏在我手里。4 未婚夫打工栀星科技CEO办公室,占据顶层,视野开阔,
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夜幕初降,华灯璀璨。我结束一个越洋视频会议,
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走到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勃艮第红酒,轻轻摇晃,
暗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不等我回应,
助理略显为难的声音透过内线传来:“沈总,沈清月小姐坚持要见您……”我挑眉,
倒是有点意外。她竟然找到这里来了。“让她进来。”门被推开,沈清月站在门口。
她今天穿了一条精致的白色蕾丝连衣裙,妆容完美,但眼底的红肿和慌乱却无法完全掩饰。
她失去了往日在我面前维持的从容,甚至连寒暄都省了。“沈栀!”她声音带着哭腔,
又强自压抑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这么恨我吗?”我转过身,靠在巨大的办公桌沿,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恨你?我不记得我们有这么深的情感纠葛。
”沈清月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白:“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林哲?他们家的项目,
那个核心授权,你为什么卡着不签续约?你知道这对他多重要吗?这会毁了他的!”哦,
原来是为了这个。林家的项目,合作条款确实有些地方需要重新厘清,
法务部和商务部的流程走得慢了些,我倒没特意去“卡”。不过,
看来下面的人公事公办的态度,已经让那位林公子焦头烂额,甚至求到了沈清月这里。
我晃着酒杯,看着里面荡漾的液体,语气平淡无波:“商业合作,按合同和流程走而已。
他如果觉得有问题,可以让他的团队直接联系我的商务部经理。
”“你明明知道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沈清月激动地上前两步,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冲花了眼线,“沈栀,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放过林哲,你想要什么?沈家大小姐的身份?
爸妈的宠爱?这些本来……本来也应该是你的,我都还给你!我只求你别动林哲,
我是真的爱他……”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是换做三年前刚回沈家时,
这副模样或许能让我心生波澜。但现在,我只觉得有些吵闹。爱?用乞求的方式来维系的爱,
多么脆弱。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掠过她泪湿的脸庞,看向她身后敞开的门缝——那里,
似乎有个人影不安地晃动,大概是跟着她一起来,却没敢进来的林哲?我轻轻抿了一口酒,
醇厚的单宁在舌尖化开。然后,我对着沈清月,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好意思,
你可能搞错了。”“你那位宝贝未婚夫林哲,”我微微歪头,
唇角勾起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他现在,正在给我打工。”沈清月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瞪得极大,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最不可能的话。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我没再看她,
转身重新面向窗外的万家灯火,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城市的霓虹在我眼底明明灭灭,
映不出丝毫波澜。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那场发生在顶层办公室的短暂对峙,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荡开几圈后,表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水面之下,
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沈清月是如何失魂落魄离开的,我没有过多关注。助理后来汇报,
说林哲先生确实等在楼下大堂,沈清月下去后,两人似乎发生了低而急促的争执,
林哲脸色极其难看,最终几乎是半强制地将沈清月拉走了。意料之中。
我很快将这点小插曲抛诸脑后。“栀星科技”即将迎来B轮融资的关键节点,
无数双眼睛盯着,容不得半分懈怠。实验室里最新的瞳孔动态加密算法到了攻坚阶段,
连续几个通宵,我和核心团队都泡在弥漫着咖啡因和代码味道的空气里。
直到沈屹山的电话打了进来。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我有些意外。这位名义上的大哥,
过去三年里与我的联系屈指可数,
且大多围绕着沈氏集团某些想与“栀星”搭上线的合作项目,公事公办,界限分明。
我接起电话,背景音是舒缓的古典乐,与他惯常的冷硬形象有些不符。“小栀。”他开口,
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温和,听起来有些别扭,“最近很忙?”“嗯。
”我言简意赅,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检查刚跑出来的数据流。那边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斟酌词句。“听说……前几天清月去找过你?”果然。我扯了扯嘴角,
视线没有离开屏幕。“嗯,聊了几句。”“她年纪小,不懂事,被家里惯坏了。
”沈屹山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如果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
你别往心里去。”“不会。”我敲下回车键,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通过标识,
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没什么闲心计较这些。”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这次,他再开口时,
话题转得有些生硬:“爸妈……挺想你的。你好久没回家了。这周末家里有个小聚,
都是自家人,回来吃个饭吧?”指尖在键盘上顿住。回家?吃饭?
这个词组从沈屹山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疏离感。那座金碧辉煌的宅子,
对我而言,从来就不是“家”。三年前不是,三年后更不是。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场“小聚”的画面:沈太太小心翼翼试图营造温馨氛围,
沈先生沉默寡言偶尔问几句公司事务,沈清月强颜欢笑眼神躲闪,而沈屹山,
大概会坐在主位,冷静地观察一切,衡量着我和沈清月之间微妙的平衡,
以及我能为沈氏带来的潜在价值。“这周末要飞硅谷,敲定最后的投资协议。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连一个委婉的借口都懒得找,“替我向……沈先生沈太太问好。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通话还在继续。过了好几秒,
沈屹山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知道了。那你忙。”通话结束。我放下手机,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
勾勒出冰冷而繁华的轮廓。沈屹山这通电话,与其说是替沈清月道歉或是家庭关怀,
不如说是一次试探。试探我对沈家的态度,试探“栀星科技”如今的实力,
是否已经足够影响到沈家内部那看似稳固的权力结构。他,或者说他们,
终于开始正视我这个不再需要依附沈家生存的“真千金”了。也好。
4生母求助硅谷之行异常顺利。新的投资协议条款优厚,
对方看中的是“栀星”无可替代的技术壁垒和巨大的市场潜力。签完字的那一刻,
掌声在会议室响起,我握着笔,看着文件上墨迹未干的签名,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只有一种“理应如此”的平静。回国后,工作依旧排山倒海。关于沈清月和林哲的零星消息,
偶尔还是会传到耳朵里。据说那场争执后,林哲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林家生意近年本就不太景气,全指望靠着与沈家的联姻和几个关键项目翻身。
如今项目命脉捏在我手里,联姻对象又因我而情绪不稳,林哲在家族内的地位岌岌可危。
而沈清月,似乎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重新活跃在社交圈,只是身边挽着的人,
偶尔会换成其他家世相当的年轻男士。她和林哲的婚约,
成了一场心照不宣的、悬在半空的尴尬。这些八卦,听过便算。我的世界,
早已被算法、代码、市场数据和一次又一次的商务谈判填满。直到在一个慈善晚宴上,
我再次撞见了林哲。他瘦了些,穿着依旧得体,
但眉宇间那份曾经属于“青年才俊”的从容自信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焦虑和疲惫。他端着一杯香槟,独自站在略显偏僻的角落,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一次次瞟向宴会厅入口的方向。他在等人?还是在寻找机会?
我端着酒杯,正与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交谈,眼角的余光将他的不安尽收眼底。没过多久,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整理了一下领带,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合作伙伴识趣地举杯示意离开。林哲恰好走到我面前。“沈……沈总。”他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等待他的下文。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沈总,关于我们林家那个项目……续约的事情,
不知道您这边……”“林先生,”我打断他,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他瞬间噤声,
“商业合作的事情,请联系我的商务部。今晚是慈善晚宴,不谈公事。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是,抱歉,沈总,打扰了。”他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尴尬得无所适从。曾经,
他也是能在我面前维持着虚假客套、甚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审视意味的“准姐夫”。如今,
却连在我面前完整表达诉求的勇气都快要丧失。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并无多少快意,
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曾经需要仰望、需要忌惮的存在,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恰好此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穿着最新季高定礼服的沈清月挽着一位陌生男伴的手臂,
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她目光流转,很快捕捉到了我和林哲站在一处的画面。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虽然只有一瞬,但她眼中闪过的震惊、慌乱,
以及一丝几乎无法掩饰的怨恨,还是被我清晰地捕捉到。林哲也看到了她,脸色更加难看,
几乎是仓促地对我点了点头,便转身匆匆消失在人群里。沈清月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她身边的男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声询问了一句。
我遥遥举杯,对着她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极其公式化的、淡漠的微笑。然后,
不再看她陡然变得苍白的脸,转身融入了觥筹交错的人群。夜还很长。属于我的战场,
在更广阔的地方。这些围绕着沈家产生的细微涟漪,终究会彻底平息,不留痕迹。
那场慈善晚宴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涟漪散尽后,沈家那边反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沈屹山没再来电,沈太太偶尔发来的问候短信也透着小心翼翼,不再提“回家吃饭”的事。
沈清月更是在社交场合彻底绕着我走。挺好,落得清静。
我把全部精力投注在“栀星科技”的扩张上。B轮融资资金到位,
新一代生物识别安全芯片的研发进入最后冲刺,与几家国际巨头的合作谈判也到了关键阶段。
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是常态,办公室的灯总是亮到深夜。直到一个闷热的夏夜,
助理内线电话响起,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迟疑:“沈总,
楼下前台说……有位姓周的女士想见您,她说她是您的母亲。”敲击键盘的手指骤然停下。
母亲。这个称呼遥远得有些陌生。我脑海里浮现的,
是那个生活在南方小城、眉眼温柔却总带着愁苦的女人,周韵。是我生物学上的母亲,
也是二十一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和难以追溯的人为疏忽,导致我们骨肉分离的当事人之一。
沈家找到我时,给过我一笔足以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也明确表示希望不再有往来,
以免“横生枝节”。她当时捏着那张支票,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却没说什么,
只是用力抱了抱我,然后转身离开,背影佝偻。三年了,我们没再联系过。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请她上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几分钟后,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周韵站在门口,局促不安地攥着一个洗得发旧的帆布包,
身上是一件明显不合身、颜色也过于鲜亮的连衣裙,
与这间现代化、充满科技感的办公室格格不入。她比三年前更瘦了,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
眼神怯懦,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栀……沈总。”她开口,声音细小,
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坐。”我指了指沙发,起身去给她倒水。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玻璃杯壁,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有些过速。她没坐,依旧站着,
双手紧紧抓着那个帆布包,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沈总,
我……我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我知道我没资格……”她语无伦次,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小辉……小辉他出事了!”小辉。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沈家找到我时,
调查资料里提过一句,那时他应该刚上初中。“他怎么了?”我把水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声音尽量放平。“他……他惹上高利贷了!”周韵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他不好好上学,
跟着社会上的人混,欠了好多钱……那些人说不还钱就要砍他的手!我实在没办法了,
所有的钱都填进去了,还差三十万……三十万啊!”她伸出三根粗糙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三十万。对现在的我来说,不过是一块手表,一个包的价格。但对她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我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女人。她是我的生母,血脉相连。可我们之间,
隔着二十一年错位的人生,隔着巨大的阶层鸿沟,隔着沈家那道无形的警告。理智告诉我,
最简单的处理方式是给钱,让她离开,然后再次划清界限。这笔钱对我无关痛痒,
却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可看着她那双与我有几分相似、却盛满了绝望和哀求的眼睛,
那句“我给你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给了三十万,
还会有下一个三十万。溺爱和纵容,只会让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最终把她也彻底拖垮。我沉默的时间似乎太长了。周韵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慢慢低下头,肩膀垮了下来,
喃喃道:“对不起……我不该来的……我不该来的……”她转身就想走,背影仓皇又绝望。
“等一下。”我叫住她。她停住脚步,却没敢回头。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内部电话,
接通了法务部:“李律师,麻烦你上来一趟。另外,
帮我联系一家靠谱的、擅长处理青少年问题和债务纠纷的咨询机构。”然后,
我看向猛然转过身、一脸错愕的周韵,平静地开口:“钱,我可以帮你还。但有个条件。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没听懂。“让李小辉过来。”我清晰地告诉她,“债务还清后,
他必须离开原来的环境。我会安排他进一所封闭式管理学校,或者送去部队锻炼。
具体看他的情况和意愿。但他必须走正路。”周韵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至于您,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刺眼的连衣裙,“如果您愿意,
我可以帮您在附近找个住处,找份清闲的工作。但前提是,您不能再毫无原则地补贴他,
溺爱他。”我不是在施舍,我是在给她,也给那个陌生的弟弟,一个可能重新开始的机会。
虽然这机会带着我强硬的规则和界限。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穿着严谨西装的法务部李律师拿着平板电脑走了进来:“沈总,您找我?
”我对李律师点了点头,然后对彻底呆住的周韵说:“具体细节,你和李律师谈。
他会负责处理债务和后续安排。”周韵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茫然,
还有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希望。她嘴唇哆嗦着,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重新坐回电脑前,点开一份未读完的技术报告。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律师温和专业的解释声,和周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窗外的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我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血缘是斩不断的牵绊,但如何处置这份牵绊,主动权在我手里。
我不需要沈家那种虚伪的亲情,也不需要生母那种沉重的、带着索取意味的依赖。我能给的,
是一个基于理性和规则范围内的解决方案,仅此而已。这就是我的方式。处理周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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