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我们离婚吧。”林晚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丢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卡里有五百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从此以后，念念归你，我们两不相欠。
”她化着精致的妆，身上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昂贵礼服，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解脱。“我受够了，”她环顾着这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出租屋，
“我不想我的人生，就耗死在这么个破地方。”我看着那张卡，沉默了。那是我的副卡，
别说五百万，五千万她也能刷出来。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七年的感情，在她眼里，
就值五百万。1“江川，你说话啊，哑巴了？”林晚见我迟迟不作声，
语气里透出几分不耐烦，她今天似乎急着要去某个重要的场合。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眼前的女人，是我从大学就开始追的校花，是我不顾家人反对，
放弃亿万家产也要厮守的爱人，是我女儿念念的妈妈。七年了，我为了她，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扮演着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挤着地铁，为了几千块的薪水奔波。
我以为，这就是她想要的平淡幸福。现在看来，全是我自作多情。“你想好了？”我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当然！”林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协议对你很有利，除了念念的抚养权，这套房子里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她施舍般的语气，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哦，忘了，
这房子是租的。”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笑容里满是轻蔑，“江川，认清现实吧，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问她。“什么样的生活？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要住几百平的豪宅，开几百万的跑车，
我要我的衣帽间里装满爱马仕和香奈儿，我要成为人上人！这些，你能给我吗？
你连给我买个好点的包都得犹豫半天！”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
扎在我伪装了七年的自尊上。我为了遵守和我父亲的“贫穷约定”，
为了证明她爱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钱，我过了七年苦日子。
我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则拿着每月一万块的死工资。这七年，
我看着她从一个不施粉黛的清纯女孩，变成了一个被物欲和虚荣心填满的怨妇。
她开始抱怨我没本事，抱怨我给不了她富足的生活，抱怨女儿念念用的东西不如别人的。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淡。我以为，只要我再坚持一下，等到十年之期一到，
我就可以向她坦白一切，给她她想要的所有。可我终究是高估了她对我的感情，
也低估了金钱对她的诱惑。“你找到下家了？”我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她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林晚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甚至带着一丝炫耀的得意。“没错，”她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是张导，
张松导演，他答应过我，会让我当他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还会送我去戛纳走红毯。”张松？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一个拍了几部三流网剧，
靠着骗投资和潜规则女演员在圈子里混日子的二流导演。
我公司法务部前几天还在处理关于他的合同诈骗案。原来，这就是她精心挑选的“人上人”。
真是可笑。“他很有钱？”我强忍着笑意，继续问。“当然！”林晚的眼睛里闪着光，
“他开的是保时捷911，住在市中心的云顶天宫，他随手送我的一个包，
就顶你一年的工资！江川，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云顶天宫？那不是我名下的房产吗？
我记得我把它租给了一个叫张松的男人，租金好像是每月三十万。他拿我的房子，
泡我的老婆，还真是讽刺。“所以，你为了他，连女儿都不要了？”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提到念念，林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念念跟着你，会比跟着我好。”她避开我的视线，
给自己找着借口，“我以后会是大明星，整天飞来飞去，没时间照顾她。而且，
张导……他不太喜欢小孩子。”好一个“不太喜欢小孩子”。我掐灭了烟头，站起身。
“协议我签。”林晚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狂喜。
“你……你真的同意了？”“不然呢？”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留着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何必呢？祝你前程似锦，张太太。
”“江川……”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有一丝愧疚。“滚吧。
”我不想再看她那副虚伪的嘴脸，“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五百万，滚出我的世界。
”林晚被我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咬了咬牙，拿起那张银行卡和签好字的协议，
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她厌恶了七年的家。门被重重甩上。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七年的感情，
终究是错付了。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七年未曾拨打过的号码。“喂，爸。”“臭小子，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的十年之期还没到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爸，
我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女人……她还是为了钱？”“嗯。
”“混账东西！我早就说过，人心隔肚皮，你非不信！现在知道错了吧！”“爸，
我想回家了。”“……随时可以回来。家里的公司，还等着你接手呢。”挂了电话，
我走进念念的房间。五岁的小丫头睡得正香，粉嫩的小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我俯下身，
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念念，对不起，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林晚，
你以为你拿走了我的全部，奔向了你的光明未来。你不会知道，你丢掉的，究竟是什么。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我给念念办了幼儿园的退学手续。
那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私立幼儿园，一个月学费三千，林晚还时常抱怨太贵。
我抱着念念走出幼儿园大门的时候，她在我怀里小声问：“爸爸，我们以后不来这里了吗？
我有点舍不得甜甜老师。”我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说：“爸爸给你找了个新学校，
那里有更多的好朋友，还有更大的滑滑梯。”“真的吗？”念念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叫的车停在路边，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司机是家里的老管家，王叔。他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少爷，欢迎回家。
”念念好奇地打量着这辆她从未见过的“大车车”，小脸上写满了新奇。“爸爸，
我们家换新车了吗？这车好漂亮。”“嗯，喜欢吗？以后我们天天坐。
”我抱着念念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王叔从副驾驶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少爷，
这是您这七年离开期间，集团所有的财务报表和重大项目决策，董事长让您尽快熟悉一下。
”我点点头，接过平板，快速地浏览起来。七年的时间，
足够让一个商业帝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需要尽快找回状态。“对了，王叔，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松的导演，还有他名下的‘星灿传媒’。
”“好的，少爷。”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
我们没有回那个六十平米的出租屋，而是直接开往了城市最顶级的富人区——“江山帝景”。
这里依山傍水，每一栋别墅都由国际顶级设计师量身打造，
安保系统更是号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整个“江山帝景”的开发商，
就是我们家的江氏集团。车子在山顶最大的一栋别墅前停下。这里是我十八岁生日时，
父亲送给我的礼物，我一次都没来住过。别墅里灯火通明，几十个佣人早已在门口列队等候。
“欢迎少爷回家！欢迎小小姐回家！”念念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把头埋在我肩膀上。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念念不怕，他们都是来欢迎我们的。
”我抱着她走进别墅，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她是这里的总管，李姨。“少爷，
小小姐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是按照迪士尼公主城堡的风格布置的，您看还满意吗？
”我点点头：“有心了。”念念从我怀里探出小脑袋，
当她看到那个完全由粉色和白色构成的梦幻房间时，小嘴惊讶地张成了“O”形。
巨大的公主床，堆成小山的毛绒玩具，还有一个专门的衣帽间，
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漂亮的公主裙。“爸爸……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念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你喜欢吗？”“喜欢！太喜欢了！”小丫头欢呼一声，
从我身上滑下来，扑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开心地打着滚。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脸，
我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烟消云散。林晚，你为了所谓的名利，放弃了这一切。将来，
你一定会后悔的。安顿好念念，我来到书房，王叔已经将张松的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点开邮件，嘴边泛起一丝冷笑。张松，四十五岁，原名张二狗，靠着坑蒙拐骗起家，
成立了一个空壳公司“星灿传媒”，注册资本只有十万。这些年，他打着拍电影的名义，
四处拉投资，实际上大部分钱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他名下的那辆保时捷911是租的，
所谓的“云顶天宫”豪宅，也是从我这里租的。资料显示，
他还欠着我们江氏集团旗下小额贷款公司三千万的债务，已经逾期三个月了。
而林晚口中能让她成为大明星的电影，根本就没有备案，纯属子虚乌有。
她以为自己钓到了金龟婿，殊不知，对方只是一个负债累累的骗子。
而她从我这里“补偿”来的五百万，恐怕很快就要被张松骗走了。我关掉邮件，
拨通了法务部总监的电话。“陈总监，是我，江川。”“江……江董？您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陈总监显然非常惊讶。“嗯，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一下。一个叫张松的人，
欠了我们公司三千万，立刻启动催收程序，另外，以合同诈骗的名义起诉他，把他送进去。
”“好的，江董，我马上办！”“还有，”我顿了顿，“一个叫林晚的女人，
如果她来找工作，我们集团以及旗下的所有子公司，永不录用。另外，
通知一下我们合作的所有娱乐公司和品牌方，这个人的所有合作，全部取消。
”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是如何一点点破碎的。“明白，江董！”挂了电话，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山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林晚，你现在应该正和你的张导，在我的房子里，
做着你的明星梦吧？尽情享受你最后的美好时光吧。因为很快，你就会从天堂，坠入地狱。
3林晚最近过得很得意。自从搬进张松的“豪宅”，她就开启了疯狂的炫富模式。
她的朋友圈，从以前抱怨生活的怨妇日常，变成了奢华生活的展览馆。
今天晒张松送她的限量款包包，明天晒两人在米其林餐厅的烛光晚餐，
后天又是在私人游艇上开派对的照片。每一张照片，她都笑得花枝乱颤，
仿佛已经触摸到了上流社会的门槛。她还特意给我发了几条微信。“江川，看到没？
这才是生活！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忘了告诉你，
张导已经把云顶天宫的房子买下来了，房产证上写的我的名字哦。
”“下周的‘星光慈善晚宴’，张导会带我一起出席，到时候你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
”我看着这些幼稚又可笑的炫耀，一条都没有回复。我只是将这些截图，
连同张松的犯罪证据，一并打包，匿名发给了几个相熟的财经记者。我知道，
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星光慈善晚宴”是圈内一年一度的盛事，能拿到入场券的，
非富即贵。往年，这种场合都是我父亲出席。但今年，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
算是对我回归的欢迎仪式。晚宴当晚，我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
臂弯里挽着我的女儿念念。小丫头穿着一身洁白的公主裙，像个可爱的小天使，
一点也不怯场。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全场的瞩目。“那不是江氏集团的太子爷江川吗？
他不是一直在国外留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他早就回来了，
一直在体验民间疾苦呢。”“他身边那个小女孩是谁？好可爱啊，是他女儿吗？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径直走向了晚宴的主办方，李市长。“李伯伯，好久不见。
”“哈哈，是小川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爸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呢！
”李市长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在我们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江川吗？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回头一看，正是穿着一身骚包粉色西装的张松，
他身边，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晚。林晚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阴阳怪气地说：“江川，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是来当服务生的？还是来当保安的？”她以为我身上的西装是租来的，以为我能进来，
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张松也搂着林晚的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小子，识相点就赶紧滚，
别在这里碍眼，冲撞了贵客，你担当不起。”念念被他们凶恶的语气吓到了，
往我身后躲了躲。我安抚地拍了拍念念的背，然后看向他们，笑了。“张导，是吧？
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哼，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张松一脸不屑。“哦？
”我眉毛一挑，“那我应该叫你……张二狗？
”张松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我不光知道你的原名，我还知道，
你所谓的‘星灿传媒’只是个空壳公司，你拍电影是假，骗投资是真。你开的保时捷是租的，
你住的房子，也是从我这里租的。”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张松和林晚身上。张松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强装镇定：“你……你胡说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污蔑我！”林晚也急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江川，你疯了！你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在这里造谣，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轰出去！”“保安？
”我笑了，“你确定要叫保安？”话音刚落，晚宴的安保负责人，
一个退役特种兵出身的壮汉，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江董，有何吩咐？
”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尤其是林晚和张松。
林晚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江……江董？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张松更是双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他终于想起来，租给他房子的房东，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神秘富豪，就姓江！
“江董……我……我不知道是您……”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没有理会他，
而是看向林晚，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我是什么？”“失败者？”“没本事的男人？
”“这辈子都无法企及你高度的穷光蛋？”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拼命地摇头，
眼泪夺眶而出。“不……不是的……江川……我……我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林晚，你不是想成为人上人吗？你看看周围，这些人，
才是真正的人上人。而你，还有你身边的这个骗子，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把他俩，
给我丢出去。”我对着安保负责人下令。“是，江董！”两个保安立刻上前，一边一个，
架起已经魂不附体的张松和林晚，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不！江川！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是夫妻！我们有七年的感情！”林晚凄厉地尖叫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从你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声音，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江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江川！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她的哭喊和咒骂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大厅里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用一种敬畏而又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牵起念念的手，对李市长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李伯伯，
处理了一点家事，让您见笑了。”李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哈哈大笑：“英雄出少年啊！江老有你这么个儿子，后继有人了！”晚宴继续。但我知道，
属于林晚的噩梦，才刚刚开始。4被赶出晚宴后，林晚和张松彻底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第二天，各大财经媒体和娱乐八卦的头条，都被“知名导演张松涉嫌合同诈骗被捕，
神秘女友竟是江氏集团太子爷前妻”的新闻占据。新闻里，
详细披露了张松如何用空壳公司骗取投资，如何用租来的豪车豪宅包装自己，
欺骗无知少女的种种劣迹。而林晚，
则被贴上了“拜金女”、“心机婊”、“豪门弃妇”的标签。她抛夫弃子，一心想嫁入豪门，
结果却找了个骗子的事，被网友们编成了各种段子，肆意嘲笑。
她之前在朋友圈炫耀的那些东西，如今都成了打在她脸上的巴掌。
那个所谓的写着她名字的房产证，也被证实是张松伪造的。而她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五百万，
也被张松以“投资电影”的名义骗得一干二净。一夜之间，她从云端跌落泥潭，一无所有，
还背上了“骗子帮凶”的骂名。她想找工作，却发现没有一家公司敢要她。她想找朋友哭诉，
却发现那些所谓的“闺蜜”早就把她拉黑了。墙倒众人推，人性凉薄，
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走投无路的她，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江川，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看在念念的份上，你帮帮我，
我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条都没有回。
对她，我已没有半分怜悯。这天，我正在公司开会，研究下一个季度的海外市场拓展计划。
秘书忽然敲门进来，面色古怪地对我说：“江董，楼下……您前妻林晚女士，非要见您，
保安拦不住，她就坐在大厅里哭，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走。
”会议室里所有高管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我眉头微皱。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让她上来吧。”我淡淡地说道。与其让她在楼下丢人现眼，不如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清楚。
几分钟后，林晚被带进了会议室。她和几天前在晚宴上判若两人。
没有了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礼服，她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头发凌乱，面色憔ăpadă，
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又狼狈。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
“江川！”我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江川，你让他们放开我！
”她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挣扎着，“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挥了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然后，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吧，我给你三分钟。
”林晚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酝酿情绪。然后，她“噗通”一声，
跪在了我面前。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江川，我错了！”她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被猪油蒙了心，
不该为了钱离开你和念念。”“求求你，看在我们七年感情的份上，看在念念的份上，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想回家，我想回到你和念念身边，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
好不好？”她一边说，一边膝行着向我靠近，想要去拉我的手。我厌恶地向后挪了挪椅子，
避开了她的触碰。“重新开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晚，你是不是忘了，
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
是我不知道你就是江氏集团的太子爷！”她急切地辩解，
“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有这么多钱，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多么诚实，
又多么可悲的回答。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我的钱。“所以，你现在是想回来，
继续当你的江太太，过你人上人的生活？”我冷笑着问。“不……不是的……”她拼命摇头，
“我是真的爱你，江川！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爱我？”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你爱我，会为了一个骗子，抛弃我和五岁的女儿？
你爱我，会在拿到五百万补偿款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林晚，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
你不配提‘爱’这个字。”我的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她最后的伪装。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身体摇摇欲坠。“可是……可是念念需要妈妈啊！”她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她拥有完整家庭的权利！”“完整家庭？”我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温柔美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是陈瑶，林晚曾经最好的闺蜜。也是念念的新任美术老师。而她怀里的，正是我的女儿，
念念。“爸爸！”念念看到我，开心地叫了一声。陈瑶抱着念念走到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