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烧掉二人嫁衣

将军夫人烧掉二人嫁衣

作者: 用户16024682

其它小说连载

《将军夫人烧掉二人嫁衣》男女主角萧承陆知是小说写手用户16024682所精彩内容:我花三个为镇国大将军萧承画了一幅《定军山图》作为生辰我希望她能看看而不是透过看她那个死去的师然在盛大的生辰宴她当着满朝文武的将画卷撕得粉“陆知你连提鞋都不配!你只会玷污他!”漫天纸屑我看着她暴怒的平静地擦去嘴角的“萧你师兄没他只是被你亲手杀死了三一次在战场两次在你心而不想再做他的替身”“和离我已签”1镇国大将军...

2025-10-25 07:27:49

我花三个月,为镇国大将军萧承画了一幅《定军山图》作为生辰礼。我希望她能看看我,

而不是透过我,看她那个死去的师兄。然而,在盛大的生辰宴上,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将画卷撕得粉碎。“陆知远,你连提鞋都不配!你只会玷污他!”漫天纸屑中,

我看着她暴怒的脸,平静地擦去嘴角的血。“萧承,你师兄没死,

他只是被你亲手杀死了三次。一次在战场上,两次在你心里。而我,不想再做他的替身了。

”“和离书,我已签好。”1镇国大将军府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铁锈和寒霜的味道。

陆知远坐在窗边的琴案前,指尖拨动琴弦,发出一声清越又单薄的颤音。

他已经坐在这里一个时辰了。院里的梧桐叶落了满地,无人清扫,像一层厚厚的寂寞。

他必须练这首《归墟曲》。萧承的师兄,那位战死在定军山,

被将军奉在心尖上记了三年的白月光,沈清弦,最擅长的就是这首曲子。

陆知远没见过沈清弦,但沈清弦的一切,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将军府的每个角落,

也刻在陆知远的身上。他要用沈清弦喜欢的清泉烹茶,读沈清弦爱读的兵书,

甚至连走路散步的步子,都要被嬷嬷纠正,要“更像沈公子一些”。三年来,

他活成了一个最好的影子。琴声戛然而止。一根弦,断了。陆知远的手指被琴弦划破,

一滴血珠渗出来,染在象牙白的琴身之上,像一朵不合时宜的红梅。他怔怔地看着那滴血,

没有动。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沉重而规律,带着金甲摩擦的微响。

陆知远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垂下眼,做出恭顺温顺的姿态。这是他练了三年的本能。

萧承走了进来。她很高,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衬得她面容愈发冷峻。她没有看陆知远,

目光死死地锁在那根断弦和那滴血上。“怎么弄的?”她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没有温度。

“回将军,是……是琴弦老旧,断了。”陆知远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飞的白。

萧承的眉头骤然拧紧,她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老旧?这琴是清弦的遗物,

府里的琴师每日保养,怎么会老旧?”她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将陆知远完全笼罩。“是你弹错了,还是你根本就弹不出清弦的韵味,恼羞成怒,弄坏了它?

”话语的杀气让陆知远呼吸一窒。他抬起头,第一次敢直视萧承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好看,

只是里面没有他,只有一片冰封的湖,湖底沉着一个叫沈清弦的倒影。“我没有。

”陆知远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多了一分执拗,“我只是……弹累了。”“弹累了?

”萧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一声,伸手扼住陆知远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陆知远,你有什么资格喊累?

是我把你从江南那个小地方带出来的,是你自己甘愿顶着这张脸,赖在我身边。

现在你跟我说累?”她的拇指摩挲着陆知远的脸,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和更深的厌恶。

“记住,这张脸,这双手,都是模仿他的。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要你何用?”说完,

她甩开手,像扔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陆知远踉跄了一下,撞在琴案上,

撞得那把名贵的古琴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他看着萧承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挺拔的背影里,

全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三年来,他受过的折辱不止这一回。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

像一块被丢进冰窟的石头,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可是今天,被扼住下颌的那一刻,

他尝到了血的味道。不是嘴唇上的,是心里那块石头裂开了一条缝,流出的血,又腥又甜。

他不想再这样了。再过一月,便是萧承的生辰。往年,他会送什么?

他会送亲手抄录的沈清弦最爱读的《孙子兵法》,

字字模仿沈清弦的笔迹;他会送亲手调制的香,

那是沈清弦最喜欢的雪中春信;他甚至会学沈清弦的样子,亲手为她缝制一个护腕。每一次,

萧承收到礼物,都会露出一种近乎悲伤的笑容。那笑容不是给他的,

是给那个活在礼物上的人。今年,他不想再送了。他不想送任何和沈清弦有关的东西。

他走回书案,那里铺着一张巨大的宣纸。他研开墨,墨锭是上等的徽墨,

磨出的墨汁浓稠如夜。他握住笔,那支狼毫笔在他修长的指间,仿佛有了生命。

他要画一幅画。一幅只属于陆知远的画。三年前,定军山一战,萧承大胜,但沈清弦战死。

而那时,江南才子陆知远,作为随军的记录官,也在场。他看见了整个战场的全貌。

他看见的,不是传说中沈清弦一个人力挽狂澜的悲壮,而是萧承身先士卒,

率领三千铁骑踏破敌阵的杀伐果断。那幅景象,刻在了他的脑子里,烧在他的心里。

他画笔落下,墨色在宣纸上晕开。他画的不是定军山的地貌,不是那场惨烈的胜利。他画的,

是萧承。是那个站在山坡上,身后是滚滚硝烟,夕阳如血,她手持长枪,风吹动她的战袍,

眼神比刀锋更冷的萧承。那才是他眼中的她。不是那个沉湎于过去的悲伤将军,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燃烧着的战神。这幅画,他取名《定军山图》。一笔一划,

都是他的心血。他废寝忘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白天,他画着那身玄色铠甲,

那杆银枪;夜晚,他点着灯,描绘那双比星辰更亮的眼睛。他画得入了迷,

连萧承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你在画什么?”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陆知远的手一抖,一滴墨污了画中人的一角衣袂。他心里一痛,连忙放下笔,想要遮挡。

“没什么,一点涂鸦。”萧承走上前,目光落在画卷上。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极其复杂。

有错愕,有怀念,最后,那一点点温情被更深的寒冰覆盖。“这是……定军山?”她喃喃道,

随即声音冷了下来,“你画的这是谁?”陆知远的喉咙发干,他鼓起勇气,

轻声说:“是将军。是我三年前,在定军山看到的将军。”“我?

”萧承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陆知远,你什么时候学会画这种东西了?还是说,

这是你想模仿清弦,却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产物?”陆知远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将军,

我没有模仿任何人。这是我……我自己画的。”“你自己的?

”萧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她伸出手,指着那滴墨污,“清弦的画,意境高远,

一笔一划皆是风骨。你这算什么?线条粗粝,墨色混浊,毫无章法!你画的是我?

这满身的杀气,哪里有半分清弦的温润?你这是在羞辱他!”她的话,像一把一把的刀子,

捅进陆知远的心里。他三个月的心血,他孤注一掷的真心,在她眼里,

连模仿都模仿不像的垃圾。“我没有……”陆知远的声音在发抖。就在这时,

两个副将从门外走了进来,是李莽和赵文。他们是萧承的心腹,也是沈清弦的旧部。

李莽是个莽汉,他看到那幅画,哈哈大笑起来:“哟,陆先生还会画画呢?

这画的什么玩意儿?黑乎乎一片,看着就憋屈。沈师兄在的时候,画的都是高山流水,

仙鹤孤松。陆先生,你这画风,可跟沈师兄差太远了!”赵文则是一脸惋惜地摇摇头,

皮笑肉不笑地说:“陆先生,心意是好的。只是将军的生辰,何其重要。

您献上这样一幅……嗯,别出心裁的画作,若是让朝中那些同僚看了,

怕是会笑话将军府的品味。毕竟,谁都知道,将军最敬重的便是沈师兄的雅致。”这些话,

每一个字都像石头,砸在陆知远的自尊上。萧承的脸色更冷了。她看着陆知远,

眼神里满是警告和不耐。“陆知远,安分守己,是你在这府里唯一的活法。

别做那些不属于你的痴心妄想。”她说完,转身就走,看都懒得再看那幅画一眼。

李莽和赵文跟了出去,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军夫人了,

居然画起将军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顶着一张肖似沈师兄的脸,

干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门被关上了,隔绝了外界的嘲讽。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陆知远站在画前,看着画中那个被他自己赋予了灵魂的萧承,看着那滴丑陋的墨污。

他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抚平那墨污,却只是徒劳。他笑了。不是苦笑,不是悲笑,

而是一种彻底死寂后的笑。他以为,他能用真心换来真心。他以为,他能让她看到,

他陆知远,不是沈清弦的影子,而是一个独立的人。他错了。错得离谱。他拿起画笔,

蘸了蘸浓墨,没有去管那滴污渍,而是在画卷的右下角,一笔一划,题上了自己的名字。

陆知远。不是沈清弦。是陆知远。他把画卷好,用最精致的锦缎包裹起来,

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要把这幅画,当成他最后的礼物,送出去。不是奢求她的垂怜,

而是为了告诉自己,他,陆知远,来过,爱过,也……该走了。生辰宴那天,

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满朝文武几乎都来了,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陆知远穿着一身和萧承定亲时她送来的月白长袍,静静坐在角落里,

像一个与这场热闹格格不入的幽灵。他看着高台之上的萧承。她换下了往日的铠甲,

穿了一身朱红色锦袍,头发高高束起,英气逼人。她正与几位大臣谈笑风生,

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那样的笑,陆知远从未见过。那不是对着他这张“替身脸”的,

悲伤的,怀念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属于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的笑。

陆知远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知道,那笑不是因为他。可是,

他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奢望。万一呢?万一她看到这幅画,能明白他的心呢?

司仪高声唱喏:“献礼开始!”礼物如流水般呈上,都是奇珍异宝,名贵字画。

萧承只是淡淡地扫过,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直到,一个家丁捧着那个用锦缎包裹的画卷,

走了上来。“陆先生……献礼。”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角落里的陆知远身上。

陆知远站起身,心脏狂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走向那个高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他走到萧承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将军,生辰快乐。

”萧承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疏离。“你送的?”“是。”陆知远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示意家丁,将画卷展开。那幅《定军山图》,就这样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喧闹的大厅,

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幅画。画风与他们所习惯的温润雅致截然不同,笔触粗犷,

墨色浓重,充满了力量感和……杀伐之气。画中那个女人的背影,孤傲,决绝,

仿佛能穿透纸背,带来扑面的血色与硝烟。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画的是谁?是将军?”“不像啊,哪有女子画成这样的……”“这画风,好生……怪异。

”萧承的脸色,在看到画的那一刻,就彻底沉了下来。她死死地盯着那幅画,

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没有看见那个浴血奋战的自己。她看见的,是沈清弦。

她以为,这是陆知远在临摹沈清弦的遗作。沈清弦也画过定军山,画的是雨后的山水,清冷,

悲壮。可眼前这幅呢?这粗鄙的笔触,这狂暴的构图,

这满眼的杀戮……这把沈清弦心中的那片圣地,那片他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玷污成什么样子了?在她看来,这不是创作。这是亵渎。这是陆知远这个拙劣的模仿者,

在用他低劣的品味,恶意地扭曲,玷污她心中最神圣,最完美不可侵犯的白月光!“陆知远!

”一声爆喝,如同惊雷。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哆嗦。萧承猛地站起身,

一把从家丁手中夺过那幅画卷。她看都没看,双手用力,

伴随着一声裂帛般的巨响——那幅耗费了陆知远三个月心血,

承载了他所有希望和绝望的《定军山图》,被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撕得粉碎。纸片,

像冬日的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啪!”一张碎片,甩在了陆知远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知远!萧承的声音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鄙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画定军山?

你凭什么跟他比?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她指着地上的碎纸,一字一顿,声音淬满了剧毒。

“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赝品,只会玷污他的清誉!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关到柴房!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陆知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着那些纷飞的纸片,

看着上面被撕裂的,那个他画出的萧承的背影。他看着萧承那张因为暴怒而扭曲的脸。

他脸上的火辣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他慢慢地,抬起手,

擦去嘴角的血丝。那不是萧承打的,是刚才他自己咬破的。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大厅。萧承,你师兄沈清弦,

确实被我玷污了。萧承愣住了。陆知远看着她,笑了。那笑容,凄美又疯狂。

他死在了定军山,这是第一次被杀。你把他供在心里,封为神明,

不容许任何人有不一样的模样,这是第二次被杀。你今天,为了一个活在想象中的幻影,

把我,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连同我所有的真心,撕碎在这里。这是第三次,你亲手,

杀死了他。他向前一步,脚下的纸片发出碎裂的声音。而我,不想再做他的替身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文书,扔在了萧承的脚下。那上面,是两个刺眼的大字。

和离。和离书,我已签好。从今往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

陆知远顿了顿,眼里的死水泛起一丝嘲弄的波澜,只是我欢喜。至于你,大将军,

就请你抱着你那完美无瑕的,被你杀死了三次的师兄,过一辈子吧。

2那幅《定军山图》画了三个月。陆知远瘦了一圈。眼下的青黑像是用墨点上去的,洗不掉。

书房里的灯火,常常亮到天明。他画得入了魔。他不要温润,不要雅致。

他要的是萧承在战场上的样子。那股子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狠劲,

那双看向敌人时比刀还冷的眼神。那是沈清弦永远没有的东西。他要把那个萧承画出来,

给萧承自己看。画快完成的时候,李莽和赵文撞了进来。李莽是个大嗓门,

一进门就咋咋呼呼:我说陆先生,整天闷在这屋里捣鼓什么呢?将军都问了你好几次了,

说你病了。怎么,真病了?陆知远正给画上的战袍点上最后的朱砂。他手一抖,

那点红色洇开了一小片,像滴血。他心里一抽,放下笔,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了画卷。

没什么,偶感风寒。赵文跟在后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早就越过陆知远的肩膀,

看到了案上那幅巨大的画作。他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陆先生好雅兴,还在作画?

这……画的什么?他说着,就往前凑。陆知远侧身阻拦,脸色有些白。一幅废稿而已,

不值一提。李莽不乐意了,粗声粗气道:什么值一提不值的,给哥们儿看看呗!

沈师兄在的时候,也喜欢画画。你这画的是不是定军山?黑乎乎的,跟被火烧过一样。

他嘴上说着,手却快,一把将陆知远拨开,凑到画前。我靠!李莽的嗓门更大了,

指着画就笑起来,陆先生,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定军山是山水,是英雄冢!

你画得跟阎王殿似的!这人是谁?黑漆漆的一团,杀气腾腾。你画的要是沈师兄,

沈师兄得从坟里气得跳出来!赵文也走上前,扶着下巴,慢悠悠地评价:李哥,

话不能这么说。陆先生这是……创新。只是,他转头看向陆知远,

脸上挂着那种让人火大的同情笑意,陆先生,将军的生辰宴就在后日。满朝文武都会来,

到时候献礼的,都是名家大作。您这幅画……风格太独特了。怕是……不合时宜。

他的话像一根软针,扎得人心里又疼又憋。不合时宜?我看是存心捣乱!李莽一拍大腿,

沈师兄画的是定军山的悲壮,是风骨!你画的是什么?是杀气,是粗鄙!

你这是在黑沈师兄!你根本不懂他,也不懂将军!陆知远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他攥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疼。他看着那两个男人,

对着他呕心沥血的作品肆意地评判、嘲笑。他想吼,想告诉他们,这不是沈清弦的定军山,

这是他陆知远的。他画的也不是别人,就是他们口中那个神明一般的将军。可他张了张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说了,他们信吗?他们只会觉得他疯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替身,

在妄图抹去真正主人的痕迹。够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萧承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常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寒意,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李莽和赵文立刻闭上了嘴,躬身行礼:将军。萧承没有理会他们,她的目光,

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钉在陆知远身上。然后,缓缓移向那幅画。她看着画,很久,

都没有说话。陆知远的呼吸都停滞了。他心脏狂跳,一半是恐惧,

一半是……那最后一点可怜的期待。她会懂吗?她会明白吗?终于,萧承开口了。她的声音,

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可怕。谁准你画的?一句话,把陆知远所有的幻想都击得粉碎。

他猛地抬头,看向萧承。她的脸上,没有欣赏,没有理解,只有一片漠然。那漠然之下,

是陆知远读得懂的,深深的厌恶。我……这画的是什么?萧承又问,

像是在审问一个死囚。是……是将军。陆知远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我?

萧承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划过画纸上那片被朱砂染红的区域。陆知远,你看看你画的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蚀骨的讽刺,这身杀气,这股狠劲,哪里有半分清弦的温润儒雅?

你画的不是定军山,你画的是一个屠夫。她转过头,眼睛死死地锁住陆知远。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清弦不如你,是吗?还是在告诉我,我萧承,心里惦记的,

不过是个纸糊的圣人,而你,才是那个能看透我内心凶残的知音?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陆知远的胸口。他摇着头,脸色惨白如纸。不是的……我没有……

那是什么?萧承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陆知远,

收起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你顶着这张脸,就是我萧承最大的讽刺。我让你活着,

你就该安分守己,当好你的影子。她伸出两根手指,捏起画的一角,像捏着什么垃圾。

这幅画,别再让我看见。她说完,松开手,画卷滚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她转身,

大步离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陆知远。李莽和赵文跟在她身后,临走时,

李莽还回头,对着陆知远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骂了句:什么东西。书房的门,

被重重关上。世界,又只剩下陆知远一个人。他站在原地,像一尊石像。地上,那幅画,

卷曲着,像一具被凌辱的尸体。他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去碰,

指尖却抖得不成样子。三个月。他以为那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挣脱枷锁的唯一钥匙。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把更锋利的锁,一把从内而外,将他锁死的锁。自我怀疑,

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东施效颦的笑话?他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只会写字,只会画画。

在萧承眼里,连模仿都模仿不像。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很久很久,

他才站起来,走到那幅画前。他没有毁掉它。他只是,把它重新展开,铺平。然后,

走到角落,拿起一把小小的裁纸刀。他回到画前,盯着画中那个被萧承鄙夷的,

杀气腾腾的背影。他一刀下去,在画卷的右下角,小心翼翼地,

裁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他把那片小小的,沾着朱砂的纸屑,放进了贴身的荷包里。

然后,他把剩下的画卷,重新卷好,用锦缎包了起来。他要带着它。

带着这具被他亲手肢解的尸体,去参加那场最后的盛宴。生辰宴那日,将军府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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