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上，新娘姜芷跟我的伴郎陆斐跑了。宾客满堂，我成了全市最大的笑话。
我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打了个电话，
吩咐助理三件事：一、取消我名下所有关于姜芷的授权。二、将原定的蜜月海岛，
以我的名义捐给海洋保护组织。三、给我拟一份声明，祝他们百年好合，锁死。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伤心过度，故作坚强。姜芷也发消息嘲讽我，
说我这种没有感情的豪门机器，活该被抛弃。她说，陆斐会带着她，
创造一个比我的家族更辉煌的商业帝国。我看着手机，笑了。她不知道，
陆斐用来创业的“天使投资”，资金来源正是我旗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基金会。她更不知道，
她逃离的不是一场婚姻。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接触天堂的机会。现在，游戏开始了。
我不会报复，我只会收回我给予的一切，然后静静看着他们，如何从自以为是的云端，
摔进他们本该待在的泥里。1.婚礼上的笑话酒店的司仪还在用一种打了鸡血的声调暖场。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最幸福的新郎，秦方先生！”掌声稀稀拉拉。没人鼓掌。
台下几百个宾客，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晚礼服摇曳，
此刻都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幸灾乐祸和好奇的眼神看我。我就站在台上，聚光灯打在身上，
有点热。司仪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手里的台本捏得死紧。我的新娘，姜芷，不见了。
还有我的伴郎，陆斐，也不见了。时间是下午两点十五分。距离仪式正式开始，
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后台，我的助理周北压低声音，手机几乎要贴到我耳朵上。“秦总，
查到了。二十分钟前，姜小姐和陆斐从酒店的西侧安全通道离开，
上了一辆提前等在那里的网约车，往机场方向去了。”“查到航班信息了吗？”我问，
声音很平稳。“飞往南城的，四个小时后落地。”“知道了。”我把手机推开，理了理领带。
周北看着我，一脸的担忧和愤怒。“秦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拦下他们？或者，
我马上安排人去南城……”“不必。”我打断他。“把婚礼取消。”“那……对外的说辞是？
”我想了想。“就说新娘突发急性肠胃炎，正在医院抢救。”这个理由很烂，
但足够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台阶下。周北点头，转身去处理。我拿起司仪话筒，
对着台下几百双眼睛，露出一个标准的商业微笑。“各位来宾，很抱歉。
由于新娘身体突发不适，今天的婚礼仪式临时取消。婚宴部分照常进行，请大家尽情享用，
所有消费由我买单。”台下一片哗然。我没再多说，把话筒递还给已经傻掉的司iei，
转身走下台。姜芷的父母，我的准岳父岳母，立刻围了上来。姜母的眼圈通红，
抓着我的胳膊。“阿方，这到底怎么回事？芷芷她……”“伯母，节哀。”我说。她愣住了。
“姜芷没有生病，她跟陆斐一起走了。”我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份市场报告，“具体的，
您可以自己打电话问她。”说完，我抽出手臂，径直往宴会厅外走。姜芷的姐姐，姜宁，
追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伴娘裙，看起来很局促，手里还攥着本该属于姜芷的捧花。
“秦……秦先生。”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比姜芷矮一点，五官没那么明艳，但很清秀。
此刻她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对不起。”她声音很小，“我妹妹她……她太不懂事了，
我代她向你道歉。”“道歉就不必了。”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打开通讯录，
找到“姜芷”这个名字，长按，删除。然后是微信，拉黑。所有社交软件，全部处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姜宁小姐。”“在。”她身体绷得很紧。
“麻烦你转告你的家人，从今天起，秦家和姜家所有的合作项目，全部终止。另外，
这个周末前，请你们从星海湾那套别墅里搬出去。”那是我送给姜芷的婚前礼物，
写着她的名字。但我有办法让它一夜之间变成一堆无法交易的钢筋水泥。
姜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是用力地捏着那束捧花。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向电梯。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姜芷。“秦方，你别找我了。我跟陆斐是真心相爱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
你只懂交易和利益。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现在我自由了，
再见。”我看完，又收到第二条。是陆斐发的。“秦哥，对不住了。夺人所爱非我本意，
但感情的事没法控制。我跟芷芷是真爱，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我看着这两条短信，没忍住，笑出了声。周北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问：“秦总，
您还好吧？”“好，非常好。”我走进电梯，按了地下停车场的楼层。“周北。”“在。
”“三件事。”“您吩咐。”“第一，法务部立刻出函，
收回我对姜芷的所有财产赠与和授权，包括那栋别墅。第二，原定的蜜月旅行，
那座私人海岛，以秦氏集团的名义，捐赠给国家海洋生态保护基金会，明天就办。”“好的。
第三件呢？”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第三，以我的个人名义，
给姜芷和陆斐订一份最贵的蜜月套房，就定在南城最好的酒店。再以匿名的方式，
给南城所有八卦媒体发一份通稿。”“通稿标题就叫——”我顿了顿，
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新郎礼服的自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新婚贺礼：祝前未婚妻与我最好的兄弟，在全世界的祝福声中，百年好合》。
”2.资产清算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坐在办公室里，喝着今天的第二杯黑咖啡。
窗外是城市的中央商务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仿佛昨天那场耗资千万的婚礼闹剧，只是一场与我无关的滑稽戏。周北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秦总，您要的东西。”我接过来。屏幕上是一个清单，
标题是《关于姜芷名下关联资产的清算报告》。内容很长，但我看得很快。
“星海湾1号别墅，产权冻结手续已提交，预计三个工作日内完成。
法务部同时提起赠与撤销诉讼，胜诉率百分之百。”“三张无限额黑卡的附属卡，
已于昨晚七点全部注销。”“她名下的那辆红色保时捷911，车辆登记在我公司名下，
随时可以派人收回。”“她在‘风尚’杂志当时尚编辑的工作，
‘风尚’母公司是我们的战略投资伙伴，已经打过招呼了。
”“还有她参与的那个所谓‘名媛慈善基金’，我会让审计部门好好查查账。
”我一页页划过去，面无表情。这些东西，从珠宝首饰到房产豪车，
都是我在过去两年里陆陆续续送给她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我曾经以为，用这些东西，
可以堆砌出一个完美的婚姻，一段稳固的合作关系。现在看来，是我天真了。“处理得很好。
”我把平板还给周北，“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周北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笑。
“已经办妥了。昨晚南城的媒体圈都炸了。今天一早，
‘新婚私奔’这个词条已经上了热搜前三。”他点开另一个页面，
是几大门户网站的娱乐头条。照片拍得很清晰。姜芷穿着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白色礼服，
和穿着伴郎西装的陆斐，在南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阳台上拥吻。背景是璀璨的夜景。
看起来确实很浪漫。如果忽略掉新闻标题的话。《世纪婚礼新娘与伴郎私奔，
新郎竟送上天价套房与祝福？》《豪门秘闻：是真爱无敌，还是蓄谋已久？
》评论区已经吵翻了天。有人骂姜芷和陆斐不仁不义。有人夸他们为爱冲锋，勇气可嘉。
更多的人，是在同情我这个“被绿的冤大头”。甚至还有人开了盘口，
赌我什么时候会精神崩溃，或者展开报复。“让她在热搜上再挂一天。”我淡淡地说，
“热度越高越好。”周北：“明白。还有一件事，秦总。姜家的人，
今天一早就在楼下等着了，想见您。”“不见。”“他们说是姜宁小姐，
有很重要的事……”“谁都一样。”我不想再跟那个家庭有任何牵扯。周北没再坚持，
点了点头准备出去。“等等。”我又叫住他。“那个陆斐，他的公司资料，查清楚了吗？
”周北立刻调出另一份文件。“查清了。他三個月前注册了一家科技公司，叫‘非凡科技’，
主攻人工智能领域。公司目前还在初创阶段，只有一个概念性的产品，正在寻求A轮融资。
”“很有趣。”我靠在椅背上，“他的启动资金是哪里来的？
”“是一家叫‘晨星’的风险投资公司投的，五百万。”周北回答。我笑了。晨星创投。
那是我五年前为了避税，随手注册的一家空壳公司，挂在一个远房亲戚名下，
由集团的副总代为打理。主要业务就是投资一些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又有点新奇的小项目，
亏了也无所谓。没想到，还真投出了一个“惊喜”。也就是说，陆斐拿着我的钱，
泡了我的未婚妻。这事儿可真有意思。“周北。”“在。”“让晨星的负责人联系陆斐，
告诉他，我们非常看好他的项目，准备追加五千万的A轮投资。”周北愣住了。“秦总，
您这是……”“让他把公司业务铺得再大一点，摊子搞得再热闹一点。”我端起咖啡杯，
看着窗外，“我要让他相信，他就是下一个改变世界的乔布斯。”我要让他飞得高高的，
高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俯视我。然后，我再亲手剪断他的翅膀。周北跟了我五年，
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没再多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马上去办。”他出去后，
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秦先生，是我，姜宁。”我皱了皱眉，想直接挂掉。
“请你给我一分钟，就一分钟！”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很急切，“我不是来为我妹妹求情的。
我是来……我是来还东西的。”“我不需要。”“不，你需要的！”她加重了语气，
“是我妹妹……她从你书房里拿走的一份文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她昨天在电话里跟陆斐说，那是‘非凡科技’的救命稻草，是你的‘商业核心机密’！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停住了。书房？我的书房，除了我和定时打扫的钟点工，
只有姜芷有指纹权限。我眯起眼睛。“你在哪？”“我就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3.一份假文件我到楼下咖啡厅的时候，姜宁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柠檬水，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看见我，她立刻站了起来，
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我走到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东西呢？”她从随身的布包里，
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双手推到我面前。文件袋没有封口。我抽出来。
里面是一沓打印出来的A4纸，大概十几页。
第一页的标题是《“天穹”项目核心算法架构V3.0绝密》。我快速翻阅了一遍。
里面的内容，各种数据、图表、代码片段，做得有模有样。外行看了，
绝对会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高科技。但只有我知道，这份东西，
是我一个月前故意扔在书房桌子上的。它是我让公司技术部三个实习生，花了一个下午，
东拼西凑做出来的“诱饵”。里面的所有核心代码，都指向一个已经被我废弃的错误方向。
如果有人按照这个架构去做产品，投的钱越多，错得越离谱，
最后只会得到一堆毫无用处的垃圾数据。我本来是想用它来钓公司内部的某些蛀虫。没想到，
先咬钩的，是我那位“为爱冲锋”的前未婚妻。“她什么时候拿走的？”我问姜宁。
“应该就是……婚礼前一天晚上。”姜宁低着头说，“那天她去找过你，
回来后情绪就不太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她跟你说，这是我的核心机密？”“嗯。
”姜宁点了点头，“昨晚她喝多了，给我打电话，又哭又笑的。她说，
她终于不用再仰视你了，她说陆斐是天才，加上你这份‘天穹’计划，
他们很快就能超越秦氏集团。她还说……等你破产了，她会考虑让你去给她当司机。
”我听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天真得可爱。“秦先生，”姜宁看我没说话，
鼓起勇气抬起头，“这份文件，对你很重要吧？我……我把它拿回来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们家？”她的眼睛里带着哀求。“你家？”“昨天下午，
我爸爸公司的所有合作商都打电话来要解约，银行也打电话来催还贷款。
我们家……可能要破产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是你父亲经营不善，与我无关。
”我把文件收回袋子里。“可是……”“姜宁小姐，”我打断她，“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偷拿这份文件的时候，姜芷和陆斐知道吗？”她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早上醒来，
看到她随手扔在酒店沙发上的，我就……我就偷偷拿了过来。”“很好。”我站起身。
“看在你把文件送回来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她立刻抬头看我。“尽快，
以你个人的名义，去找一份能养活你自己的工作。不要再指望你的家人。”说完，
我转身就走。“秦方！”她忽然在身后叫了我的全名。我脚步一顿。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所有人都很可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愤怒，“你是不是觉得，
用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可以被估价的商品？”我没有回头。
“不是所有人。”“只是你们。”我走出咖啡厅，把那个牛皮纸袋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回到办公室，周北正在等我。“秦总，晨星创投那边已经和陆斐接上头了。陆斐欣喜若狂，
说马上就带团队过来做PPT路演。”“让他来。”“另外，姜芷刚刚更新了她的社交动态。
”周北把手机递给我。是姜芷的朋友圈。配图是她和陆斐在南城海边的自拍，
两个人笑得很甜。配文是：“离开错的人，才知道天空有多蓝。谢谢你，
让我看到了爱情真正的模样。@陆斐”下面一堆他们圈子里的共同好友在点赞祝福。
有人说“女神找到了真爱，祝福！”有人说“这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我，“某人现在脸是不是肿了？”我把手机还给周北。
“让人事部发个招聘通知。”“招什么岗位？”“秦氏集团总部，董事长第一秘书，实习岗。
”周北愣了愣：“秦总，我干得不好吗？”“不是。”我看着窗外，眼神平静，“这个岗位，
定向发给今年应届毕业生，不限专业，但有一个硬性要求。”“什么要求？”“面试地点，
必须是姜宁小姐现在租住的那个小区的社区活动中心。”周北的表情，从困惑，到惊讶，
最后变成了然。他懂了。我不是在招聘。我是在给某人，递一根救命的稻草。至于她接不接，
那就是她的事了。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姜宁，她刚刚用行动，
为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我这个人，赏罚分明。4.姐姐的面试三天后，周六。
一个普通的社区活动中心，临时被改造成了面试场地。来面试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个。
都是接到定向通知的应届毕业生。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显然对“秦氏集团董事长秘书”这个职位充满了敬畏和向往。姜宁是最后一个。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和牛仔裤，素面朝天，看起来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很紧张，坐在角落里，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我坐在隔壁房间，
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周北坐在我旁边。“秦总，她来了。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嗯。
”这几天，姜家破产的消息已经传开。别墅被收走，公司被清算，姜父受不了打击，住了院。
姜母整天以泪洗面。而始作俑者姜芷，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
整个烂摊子，都压在了姜宁一个人身上。面试开始了。面试官是人事部的总监，
一个干练的中年女人。前面的面试者，简历一个比一个光鲜。名校毕业，履历丰富，
双语流利。轮到姜宁的时候，气氛明显变了。“姜宁小姐？”面试官看着她的简历，
眉头微皱，“你的专业是古典文学，似乎和我们的职位要求不太匹配。”“我……我可以学。
”姜宁的声音有点小。“我们这里不是学校。我们需要的是能立刻上手的人。
”面试官的语气很犀利。“我看你的社会实践经历，也只有在图书馆当过管理员。说实话，
你的简历，在第一轮就会被筛掉。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姜宁的脸涨得通红。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面试官。
“因为我需要这份工作。”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需要钱，很多钱。
需要给父亲交医药费，需要给我母亲租个住的地方，需要……活下去。”面试官挑了挑眉，
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所以，你是为了钱？”“是。”姜宁没有回避，“但我知道，
只有创造了足够的价值，才能拿到相应的报酬。我或许现在还不够优秀，但我很能吃苦，
学东西也很快。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成为公司最有价值的员工。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我看着屏幕里的她，眼神里有了一丝赞许。没有卖惨，没有抱怨，
只是很坦诚地摆出了自己的处境和决心。这是个聪明的姑娘。面试官显然也被打动了，
表情缓和了一些。“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秦方先生吗？”姜宁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抿着嘴唇，没有立刻回答。监控室里，周北也看向我。这是一个陷阱问题。如果她说认识，
并试图攀关系，那她就出局了。如果她说不认识，那就是撒谎。诚信有问题，同样出局。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几秒钟后，姜宁深吸一口气。“我认识他。
”她顿了顿，补充道：“在我妹妹的婚礼上。”这个回答，堪称完美。既承认了事实，
又巧妙地划清了界限。我认识他，但只是在那个尴尬的场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面试官点了点头，合上了她的简历。“好了，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请回去等通知吧。
”姜宁站起身，对着面试官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她走后，周北问我：“秦总，
您看……”“让她周一来入职吧。”我说。“职位呢？”“就让她先跟着你，当你的助理。
端茶倒水，整理文件，什么杂活都让她干。”“薪水呢？”“按实习生最低标准发。
”周北有些不解：“秦总，您既然想帮她，为什么……”“我不是在帮她。”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我是在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她凭自己双手，挣回尊严的机会。
”“至于她能走到哪一步，看她自己的造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如果我直接给她一笔钱，那和当初我用钱“买”她妹妹，又有什么区别？我秦方，
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对敌人如此。对一个……还算值得尊重的人，也同样如此。
5.粉色的诱饵姜宁入职的第一天，整个秘书处都轰动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一个三流大学的冷门专业毕业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一来就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所有人都猜测，她和我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姜芷的替代品？
还是我报复姜家的新花样？各种流言蜚语，在茶水间里传得沸沸扬扬。姜宁的日子很不好过。
周北按照我的吩咐，把所有最繁琐、最累人的活都交给了她。复印几百份文件，
整理堆积如山的旧档案，给整个楼层的绿植浇水，甚至还要负责清理我的咖啡机。
她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但她一句怨言也没有。交代给她的事，
她都做得一丝不苟。文件整理得清清楚楚，咖啡机擦得锃光瓦亮。秘书处的那些女孩子们，
一开始还排挤她，孤立她。但渐渐地，她们发现这个闷不吭声的女孩，其实很好相处。
你让她帮忙带杯咖啡，她会带。你让她帮忙取个快递，她会去。她就像一块海绵，
默默吸收着所有正面和负面的情绪，然后用自己的方式，
努力在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环境里扎下根。我每天都在办公室里，通过周北的汇报，
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让我想起沙漠里的一种植物，叫骆驼刺。看起来不起眼，
甚至有点丑。但为了生存，它的根可以扎进地下几十米深。有韧性，也够顽强。这天下午，
我让她送一份文件去法务部。她回来的时候，眼圈有点红。我猜，
她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法务部的人，最清楚秦家和姜家的那点恩怨。我没问她。
只是在她放下文件，准备出去的时候，叫住了她。“去给我泡杯咖啡。”“好的，秦总。
”她转身走向茶水间。过了一会儿，她端着咖啡进来。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太烫了。
”我说。她愣了一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去给您换一杯。”“不必了。
”我把杯子放下，“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吗？”“做完了。”“那就提前下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