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澈，盛源集团继承人。在别人眼里，我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有钱、专一、还有点无趣。我的女友许念，漂亮、活泼，是人群的焦点，
她大概也是这么看我的。她以为可以一边享受我提供的物质生活，
一边和她的男闺蜜、前男友、学长们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那场生日宴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选择让青梅竹马站在她身边，
是对我的一次小小的试探和拿捏。她只是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我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秩序。而她，和她背后所有混乱的根源，都将被从我的世界里，
彻底清除。这不是报复。这是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式的剥离。
1.那个不属于我的生日位许念的生日宴，在江边的露台餐厅。我包下的场。
从香槟塔到乐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朋友们都在起哄，说我把她宠上了天。
许念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笑得像个公主。她确实像个公主，被众人环绕，
享受着所有的目光和赞美。我坐在稍微偏一点的位置，看着她。手里端着一杯酒，没喝。
许念的闺蜜秦悦坐到了我对面。她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人群中心的许念，说：“姜澈，
你对她真好。”这话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别的。我点点头，“她开心就好。”秦悦没再说话，
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片。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大概觉得我像个冤大头。或者说，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这么觉得。生日宴的主角，是许念。但她身边的男主角，
似乎不止我一个。她的青梅竹马，裴楷，刚从国外回来。一晚上，
许念有一半的时间都挂在裴楷身边。他们聊着小时候的糗事，笑得前仰后合。那种亲密，
是旁人插不进去的。许念的朋友们早就见怪不怪。他们甚至会开玩笑，说裴楷才是“正宫”，
我这个正牌男友，倒像是后来者。我从没对这些事发表过任何意见。许念说，
我和裴楷不一样。裴楷是亲人，我是爱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很真诚。就像现在。
生日蛋糕推了上来，是三层的翻糖城堡。大家唱着生日歌，烛光映在许念脸上。她双手合十，
闭着眼许愿。很美，像一幅画。许完愿，她睁开眼。按理说，接下来，该是我站到她身边，
和她一起切蛋糕。所有人都看着我。许念也看着我，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然后，
她朝我伸出了手。我刚准备起身。她的手腕一转，指向了我身边的方向。“阿楷，你过来。
”全场静了一秒。裴楷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站到了许念身边。
那个本该属于我的位置。许念依旧笑着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撒娇和理所当然。
好像在说：你不会介意的，对吧？他只是我哥哥。周围的朋友们开始起哄，吹着口哨，
气氛又热烈起来。“切蛋糕咯！”“念念和楷哥从小感情就好！”没人看我。或者说，
没人敢看我。我坐在原位，没有动。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裴楷握着许念的手，一起把刀切进那个华丽的蛋糕。看着周围人艳羡的目光。
看着许念脸上那得意的、被两个男人同时爱护的满足感。秦悦在我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她低声说：“姜澈，你……”我抬起手，打断了她。我对她笑了笑，很平静。“没事。
”然后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整。一个不错的、适合清算的时间。
我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给一个没有备注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只有两个字。“开始。
”2.你的世界，正在一秒秒瓦解生日宴在午夜散场。许念喝得有点多，脸颊红扑扑的，
靠在裴楷身上。看到我，她才挣扎着站直，朝我走过来。“姜澈，你是不是生气啦？
”她带着酒气，想来牵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有点尴尬。
“我跟阿楷就是兄妹感情，你别多想。”我看着她，没说话。裴楷走过来，手搭在许念肩上，
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他对我笑了笑，带着几分炫耀。“姜哥，念念就是这个性格，
被我们从小宠坏了，你多担待。”这一声“姜哥”，叫得意味深长。像是在提醒我，
谁才是她世界里的“自己人”。我扯了扯嘴角。“担待不了。”三个字，很轻。
许念和裴楷都愣住了。“姜澈，你什么意思？”许念的酒醒了一半。“字面意思。”我说，
“许念，我们分手。”空气瞬间凝固。周围还没走远的朋友，都停下了脚步，看过来。
许念的脸一下白了。“你说什么？就因为我让阿楷切了个蛋糕？”她的声音拔高，
带着不可置信。“你太小气了吧？我们在一起一年了，你为这点小事就要分手？”我看着她，
觉得有点好笑。“小事？”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放到她面前。照片上，是她和裴楷。
在一家日料店的包厢里，裴楷正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动作亲密，眼神暧昧。拍摄日期，
是上周三。她告诉我的，是她和闺蜜秦悦一起逛街。许念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跟踪我？”“不需要。”我说，“你每次用我给你的副卡消费，
我都会收到账单详情。包括餐厅的名字和地址。”“至于照片，”我晃了晃手机，
“这家餐厅的安保系统，上个月刚巧是我公司做的升级。想调一段录像，不难。
”许念的嘴唇开始发抖。“就凭这个？”她还在嘴硬，“我们只是吃个饭！”“那这个呢？
”我划到下一张。是她和另一个男人。在车里。男人是她的一个学长，据说在追她。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从车窗缝隙拍进去的。能清楚地看到，那个学长正倾身靠近她，
几乎要吻上去。而她没有躲。“这是上个月。”我说，“你说是去图书馆查资料。
这部车的车牌号，我查过，在你那位学长的名下。”“这张照片，
是我放在图书馆对面咖啡馆窗台上的一盆多肉里的微型摄像头拍的。续航三十天，高清夜视。
”许念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看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恐惧。裴楷也皱起了眉，
把许念护到身后。“姜澈，你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吧？”“过分？”我看着他，“更过分的，
还在后面。”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那条消息的回复。“第一阶段完成。”我把手机收起来，
看着脸色惨白的许念。“给你个建议，现在打开你的手机看看。”许念颤抖着手，
解锁了屏幕。下一秒，她的尖叫声刺破了夜空。她的手机上，正在疯狂弹出各种通知。
银行卡消费提醒，每一笔都是天文数字。是她平时在逛的那些奢侈品店。“不可能！
我没有买东西！”紧接着，是她所有社交账号的强制下线通知。密码被修改。
她被踢出了自己的网络世界。“我的卡……我的账号……”她慌了，看向我，“是你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我没理她，看向裴楷。“你最好也看看。”裴楷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
他点开股票软件。然后，他的脸色，比许念还要难看。他家的公司，
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股价在一条直线下坠。开盘不到十分钟，已经跌停。同时，
屏幕上弹出一条财经新闻推送。惊爆！
科创之星“启明科技”核心代码涉嫌窃取自海外开源项目，面临巨额国际诉讼！
裴楷的手开始抖。“这……这是污蔑！”“是不是污蔑，你们公司的法务，
很快就会收到来自旧金山的律师函。”我平静地说。“至于证据，”我笑了笑，“你以为，
你从我电脑里偷偷拷贝走的那些项目代码，我真的没有留后门吗？”裴楷的脸，
瞬间没了血色。3.你所谓的底牌，不过是我的棋子裴楷死死地盯着我。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声音干涩，像是被砂纸磨过。“从你回国，
第一次踏进我家门的时候。”我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你衣领上那个不起眼的领带夹，是一个微型储存设备。你在客厅坐了半小时，
它一直在尝试破解我的家庭网络。”“手法很老练，但可惜，固件版本太旧了。
”裴楷的身体晃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许念扶住他，她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
“姜澈，你在说什么？阿楷怎么会……”“他怎么会？”我打断她，“你不如问问他，
他回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来看你这个青梅竹马，还是来看我书房里，
那几个还没申请专利的AI项目雏形。”我看向裴楷。“你家的启明科技，
最近在争取一轮新的融资，对吗？”“如果能拿出点亮眼的新技术，估值就能翻好几倍。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让你的好妹妹许念做内应，让你能自由进出我家，
让你有机会接触我的电脑。”许念猛地转头看向裴楷。“阿楷，他说的是真的吗？
”裴楷的嘴唇紧紧抿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许念的眼泪掉了下来。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裴楷烦躁地推开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转过来，
重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姜澈！你到底想怎么样？鱼死网破吗？把我逼急了，
我把你的那些项目资料全捅出去！大家谁都别想好！”这是他最后的威胁。我笑了。
“你觉得，你手上那些东西，还能发得出去吗？”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手机。裴楷低头。
他的手机屏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正中央，是一个红色的、不断旋转的数字漩涡。
无论他怎么按，都没有任何反应。“不只是你的手机。”我说，“你的电脑，你的平板，
你藏在云盘里的所有备份……现在应该都变成了一堆乱码。”“我的人，在十分钟前，
已经接管了你家公司的服务器。现在，他们正在配合经侦部门的同事，‘抢救’数据。
”“你猜，他们会‘抢救’出多少你们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裴楷的膝盖一软，
几乎要跪下去。他完了。他知道，他彻底完了。我连一条活路都没给他留。
许念看着状若疯癫的裴楷，又看看我。她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前这个男人，
冷静、残酷，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一步步设下圈套，看着他们像小丑一样在里面表演，
然后，在最关键的刻，收紧了网。“为什么……”她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们都喜欢我……”“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是没有安全感。”“你是贪婪。”“你享受着我为你提供的一切，
又放不下身边那些围着你转的男人带给你的虚荣感。”“你把别人的感情当成你的战利品，
把我的容忍当成你炫耀的资本。”“许念，你从来没爱过任何人。
”“你只爱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我的话说完，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颤抖着接起来。“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暴怒的声音。“许念！
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人！我们家破产了！”是她爸爸。许念的手机，从手里滑落，
摔在地上，屏幕碎裂。4.剥离，从你的社交圈开始许念父亲的那通电话，
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我没再看她。
对于一个已经失去所有价值的棋子，我没有任何兴趣。我转身准备离开。秦悦叫住了我。
“姜澈。”她走到我面前，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不忍，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这一切，你早就计划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着她。“从你第一次提醒我，
让我小心裴楷的时候。”秦悦愣住了。那是在半年前，裴楷刚回国。一次聚会上，
秦悦趁许念不在，很隐晦地跟我说，裴楷这个人，看着阳光，其实心机很深，
让我多注意一下他和许念的来往。当时我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原来，他都记在心里。
“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我反问她。秦悦苦笑了一下。“我当许念是朋友。
我不想看她陷进去，更不想看她把你当傻子。”“我提醒过她很多次，让她和裴楷保持距离，
让她好好珍惜你。她不听。”“她觉得，所有男人都该围着她转。她觉得，你离不开她。
”秦...悦叹了口气。“是我天真了。我以为她只是虚荣，
没想到……”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许念和失魂落魄的裴楷。没想到，这是一个局。
一个由贪婪和背叛交织，最终被绝对的掌控力碾碎的局。“她会怎么样？”秦悦问。
“与我无关。”我说完，便不再停留，径直走向停车场。我上车，发动引擎。手机上，
消息还在不断进来。“许念名下所有奢侈品，均已通过二手平台挂出，
预计回款七百三十二万。”“款项将直接划入‘山区女童教育基金’，捐赠人，匿名。
”她用我的钱买来的那些虚荣，最终会变成另外一些女孩改变命运的资本。也算物尽其用。
“启明科技服务器数据已打包移交。裴家父子已被控制。”“许家公司债务清算程序已启动。
预计三个工作日内走完破产流程。”一切都在按照预定的轨道进行。精准，高效。
我开车驶出江边的停车场，汇入城市的车流。车窗外，是璀璨的霓虹。生日宴上的喧嚣，
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它应有的安静和秩序。车开到一半，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秦悦。我有些意外，但还是接了。“姜澈，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许念刚才求我，让我给你打电话。”“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她说，她有一样东西，必须亲手还给你。”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东西？
我给她的东西，要么已经被法务清算，要么已经被挂上二手平台。她还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我本想拒绝。这种无意义的纠缠，只会浪费时间。但秦悦的下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她说：“那东西，好像是个很旧的U盘。”5.那个U盘，最后的谜底很旧的U盘。
这五个字，让我的大脑里某个尘封的角落，被触动了一下。我确实有一个很旧的U盘。
银色的外壳，上面还刻着一个幼稚的字母“C”。那是我高中时用的东西，
里面存着我最早写的一些程序代码，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后来搬家，就找不到了。
怎么会在许念那里？“在哪里见？”我问。“我们学校的星湖旁边。”秦悦说，
“她现在就在那。”半小时后，我到了地方。夜晚的大学校园很安静。星湖边，
只有两道身影。许念坐在长椅上，秦悦站在她旁边。看到我的车，秦悦对我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我们。很识趣的姑娘。我走到许念面前。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华丽的纱裙，只穿着一件简单的恤和牛仔裤。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了那些名牌和精致妆容的加持，
她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失恋了的女大学生。她看到我，站了起来，眼睛红肿。“你来了。
”我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银色的U盘。真的是它。
外壳上还有一些划痕，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个，还给你。”她把U盘递过来。
我接了过来，握在手心，金属的外壳有些冰凉。“你怎么会有这个？”我问。“一年前，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去你家。”许念低声说。“你当时在书房忙，我一个人在客厅，
看到了你放在茶几上的一个旧箱子，里面都是你高中的东西。”“我一时好奇，就翻了翻，
看到了这个U盘。”“我看到上面刻着你的名字缩写，就……偷偷拿走了。”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悔意。“我当时就是觉得好玩，想留个你的纪念品。后来一直放在我钱包的夹层里，
都忘了。”“直到今天……我被赶出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又看到它。
”我摩挲着U盘粗糙的表面。原来如此。一场无心之失的偷窃。“就为了这个？”我问。
“不全是。”许念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姜澈，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活该。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她深吸一口气。“一年前，我之所以会答应你的追求，
不是因为你的钱。”“是因为这个U盘。”我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