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村全景图

雾隐村全景图

作者: 完美无缺的邵员外

悬疑惊悚连载

《雾隐村全景图》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雾隐村陈讲述了​第1章:雾隐村雾气是活的是陈默开车驶入通往雾隐村的最后一段盘山土路脑子里冒出的唯一念头们从山谷里弥漫上缠绕着枯瘦的老吞噬了远山的轮甚至贪婪地舔舐着越野车的挡风玻视线被压缩到不足五十世界只剩下灰白一和轮胎压在潮湿路面上发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死一般的寂摇下车也听不到鸟鸣虫只有一股混合着腐烂植被和泥土腥气的冷湿空气钻进让他打了个寒噤...

2025-10-25 06:23:11

第1章:雾隐村雾气是活的。 这是陈默开车驶入通往雾隐村的最后一段盘山土路时,

脑子里冒出的唯一念头。 它们从山谷里弥漫上来,缠绕着枯瘦的老树,吞噬了远山的轮廓,

甚至贪婪地舔舐着越野车的挡风玻璃。视线被压缩到不足五十米,世界只剩下灰白一片,

和轮胎压在潮湿路面上发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摇下车窗,

也听不到鸟鸣虫嘶,只有一股混合着腐烂植被和泥土腥气的冷湿空气钻进来,

让他打了个寒噤。 导航早已失灵,屏幕上只剩下一个不断旋转的灰色图标。

他只能凭着儿时模糊的记忆和路边偶尔出现的、快要被苔藓完全覆盖的指路石艰难前行。

他已经五年没回来了。上一次,还是奶奶的葬礼。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悬疑小说作家,

陈默本该对这类阴郁的环境感到亲切,甚至灵感迸发。但此刻,

盘踞在他心头的只有焦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新书的截稿日像勒在脖子上的绞索,

越收越紧,而他的大脑却像被这浓雾填满,一片空白,榨不出半点像样的情节。

编辑林薇的最后通牒言犹在耳:“陈默,再交不出稿子,公司可以考虑启动违约金程序了。

” 回老家,与其说是寻找灵感,不如说是一次绝望的逃离。

逃离那座喧嚣却让他感到孤独的城市,逃离催稿的电话,也逃离那个再也写不出一个字自己。

前方雾气稍薄,隐约露出了几处依山而建的黑瓦屋顶的影子。雾隐村,到了。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还在,比记忆中更加虬结苍老,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像一只只绝望的手。树下站着两个穿着深色棉袄的男人,正抄着袖子,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车缓缓驶近。 陈默停下车,摇下车窗,

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二位叔,请问陈家的老宅怎么走?”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眼神浑浊,带着一种长期劳作后的麻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其中一人用夹着方言的生硬普通话开口:“你是……德海爷爷家的孙子?那个……写书的?

” “是我,陈默。”他点头。 “哦。”那人应了一声,抬手往村里一指,“一直朝里,

走到头,门口有块破磨盘的就是。”说完,便不再看他,重新抄起袖子,和同伴一起,

像两尊沉默的石像,继续望着村外的迷雾。 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像冰冷的雨水,

悄无声息地渗进衣服里。陈默道了声谢,关上车窗,依言向村里驶去。

村子比记忆中更加破败。许多土坯房已经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野草长得比人还高。

偶尔能看到几间亮着昏黄灯光的砖房,门口也多是坐着眼神空洞的老人,

对他这辆陌生的汽车和车里的人,投来短暂而漠然的一瞥。一种沉沉的暮气,

笼罩着整个村落。 他终于看到了那块半埋在泥土里的石磨盘,

以及后面那栋低矮、墙壁斑驳、瓦片上长满青苔的老宅。木门上的铜锁已经锈死,

他费了好大劲,才用从城里带来的钥匙捅开。 “嘎吱——” 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霉味、尘土和岁月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连咳了几声。

屋内光线昏暗,勉强能看清堂屋的轮廓。几张破旧的桌椅蒙着厚厚的灰尘,墙角挂着蛛网,

地面是坑洼的泥土地。寂静,这里比外面更加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里,

就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待的地方了。陈默放下行李,看着眼前这片破败与荒芜,

心中没有找到归宿的安宁,只有一种不断下坠的空虚,

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被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的感觉。 他用力摇了摇头,

试图驱散这荒谬的念头。 只是太累了而已。他对自己说。

第2章:阁楼上的秘密打扫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陈默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才勉强将堂屋和一间勉强能睡的侧房清理出来。灰尘沾满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汗水混合着霉味,让他浑身不舒服。窗外,天色在浓雾的遮蔽下,早早地暗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休息时,目光被堂屋角落一道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窄门吸引。

那是一扇向上的、更加破旧的木门,门楣低矮,上面挂着一把形同虚设的老式挂锁。 阁楼。

儿时,这里是被严格禁止靠近的地方。奶奶总说上面堆满了杂物,又黑又脏,还有老鼠。

此刻,成年的好奇心,或者说,一种莫名的牵引力,让他走了过去。 他轻轻一拉,

那把锈蚀的锁扣便咔哒一声松开了。一股比楼下更加陈腐、阴冷的空气涌出,

带着木材腐烂的特殊气味。 一架几乎垂直的、吱呀作响的木梯通向黑暗。

陈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出飞舞的尘埃。他深吸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攀了上去。 阁楼比他想象的还要低矮,人无法完全直立。空气粘稠得如同液体。

手电光扫过,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看不清原本模样的破烂家具,

以及几个蒙着厚厚尘布的箱笼。 然后,光柱停在了阁楼最深处。 那里,

静静地停放着一口棺材。 一口巨大的、黑漆漆的棺材。 它的颜色是如此之深,

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只在手电直射下,反射出一点幽暗的、油腻的光泽。

棺材是用厚重的柏木打造而成,样式古旧,棺盖严丝合缝地扣在棺身上,

上面似乎还雕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纹路,在尘埃的覆盖下难以辨认。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

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尽管知道在一些偏远山村,

仍有为老人提前准备寿材棺材的习俗,称为“喜棺”或“寿棺”,以求祈福延寿。

但真正在自家祖宅的阁楼上,如此突兀地看到它,视觉和心理的冲击力依然巨大。

它就像一头沉睡的黑色野兽,蛰伏在阴影里,散发着无声的威压。 他定了定神,

强迫自己走近一些。棺材并没有上钉,这意味着它并非装殓过死人。棺盖上也落满了灰,

看来已经在这里停放了很多年。是为谁准备的?爷爷?还是奶奶?他们最终却都没用上。

一种混合着禁忌、死亡与古老习俗的奇异感觉,攫住了他。作为悬疑作家,

他对这类元素有着本能的敏感。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阁楼,回到相对安全的堂屋。

心脏仍在怦怦直跳。 傍晚时分,他去了村里唯一还开着的小卖部,买了些泡面和日用品。

店主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干瘦男人,眼神灵活些,不像其他村民那般完全麻木。 结账时,

陈默状似随意地问道:“老板,我家阁楼上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看着有些年头了。

” 老板正在找零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哦,

那个啊……是你爷爷在世时就备下的寿材。后来……没用上,就一直放那儿了。

” “我们这边,是不是有寿材不能空着的说法?”陈默想起之前隐约听过的民俗。

老板的脸色微变,找零的动作快了些,压低声音:“是有这说法。空棺……不吉利,

容易招……招些不好的东西。得用旧衣服,或者稻草填满才行。”他顿了顿,

补充道:“陈老板,听我一句,要么按老规矩把它填满,要么……找个机会,

请人抬出去烧了。放家里,终究是……膈应。” 陈默接过零钱,笑了笑:“谢谢老板,

我知道了。” 心里却不以为然。招不好的东西?在他看来,

这更多是源于对死亡的恐惧和原始的迷信。一口空棺材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反倒是这种诡异的氛围,这种扎根于乡土的神秘禁忌,像一颗投入他枯竭心湖的石子,

激起了些许涟漪。 也许……它能带来点不一样的灵感?第3章:第一个“住户”回到老宅,

天色已彻底黑透。浓雾似乎渗透了墙壁,让屋内也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

陈默点起一盏带来的充电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他坐在堂屋的破旧木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略显疲惫的脸。

文档依旧空白。 阁楼上那口黑棺的影子,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它的沉默,它的黑暗,

它背后所代表的禁忌……像是有一种诡异的魔力。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放下电脑,再次走上了阁楼。这一次,少了最初的惊惧,

多了几分探究和一种近乎叛逆的冲动。他倒要看看,这口被村民视为不祥的空棺,

究竟能怎样。 他用力推开了沉重的棺盖。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陈木和尘埃的气味涌出。

棺材内部很深,也很空,只在角落积着一些早已腐朽发黑的稻草碎屑。 他清理了那些碎屑,

又找来抹布,简单擦拭了棺材内部和外部。过程中,

手指触摸到那冰冷、光滑中带着细微木纹的棺木,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这木头,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冰冷,像是能吸走人指尖的温度。 一个荒谬的想法诞生了。

他将沉重的棺盖拖过来,架在两张摇摇欲坠的板凳上,

形成了一张高度凑合、但极具特色的书桌。然后,

他把从城里带来的几本参考书、一叠打印的废弃稿纸,随手扔进了棺材内部空荡荡的空间里。

“好了,”他拍了拍手,对着空棺,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观众宣告,“以后,

你就是我的书桌兼垃圾桶了。” 他坐在棺材板做成的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环境使然,之前阻塞的思路似乎真的松动了一些。手指落在键盘上,

竟然敲下了一段文字,是一个关于老旧镜子映出不该存在的影子的片段。虽然不算精彩,

但至少不再是空白。 他写到深夜。 台灯的电量开始告急,光线闪烁了几下,

变得愈发昏暗。就在他准备保存文档起身休息时—— “叩。

” 一声轻微的、却异常清晰的敲击声,从头顶传来。 声音的来源,正是阁楼。

陈默的动作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万籁俱寂。只有窗外无穷无尽的迷雾,和屋内自己逐渐放大的心跳声。 是老鼠吗?

还是老房子年久失修,木材热胀冷缩发出的正常声响? 他努力说服自己。但那个叩声,

太清晰了,太像是指关节敲击木头发出的声音,带着某种试探性的意味。

他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阁楼再没有任何异响传来,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定是太累了,

出现了幻听。他合上电脑,决定不再理会。 临睡前,他鬼使神差地又上了一次阁楼,

用手电照了照那口棺材。它依旧静静地待在原地,棺盖好好地架在板凳上,

内部是他扔进去的书和废稿,一切如常。 只是,当他转身下楼时,

总觉得背后那口敞开的、幽深的棺材,像一只沉默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清晨,他被从木窗缝隙透进的、被雾气过滤后依然惨淡的天光唤醒。

想起昨晚的敲击声,他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于是再次走上阁楼。 棺材依旧。 但他注意到,

昨天被他随手扔进去的那叠散乱的废弃稿纸,似乎被人整理过,

整齐地、边缘对齐地叠放在棺材的一角。 是……记错了? 陈默站在棺椁边,

清晨的寒意仿佛透过脚底直窜上来。他看着那叠被码放整齐的稿纸,

又看了看棺材内部幽暗的空间,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口空棺,或许并不仅仅是一件家具。

它似乎,真的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说,已经在开始容纳什么了。

第4章:夜的絮语那声清晰的叩响,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陈默的心湖里漾开了层层叠叠的涟漪,再也无法恢复平静。最初几天,

他试图用理性来解释。老房子,木质结构松动了?山里温差大,热胀冷缩?

甚至是某种特别大的山鼠在作祟?他强迫自己坐在那口棺材板搭成的书桌前写作,

甚至带着一种挑衅般的意味,将写满诡异情节的稿纸直接扔进棺材内部。

但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自顾自地生根发芽。异响开始升级,不再局限于孤立的敲击。

有时是缓慢的、沉重的脚步声。不是老鼠能发出的细碎声响,而是更像一个穿着硬底鞋的人,

在阁楼有限的空间里,来回地、不知疲倦地踱步。那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不疾不徐,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陈默的心跳间隙上,让他心烦意乱,头皮发麻。有时,

则会夹杂着一种模糊的、类似老人吞咽口水或喉咙里卡着痰的湿啰音,断断续续,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那声音黏腻而病态,仿佛就在隔板之上,紧贴着他的头顶。

他的睡眠变得支离破碎。即使吃了安眠药,也常常在深夜惊醒,心脏狂跳,

竖着耳朵捕捉阁楼上的任何一丝动静。台灯成了他必须整夜点着的伴侣,

尽管那昏黄的光晕连房间的一半都无法照亮,反而投下更多摇曳诡异的阴影。

他给城里的编辑林薇打了个电话,信号断断续续,杂音很大。“林姐,稿子……还在找感觉。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感觉?陈默,我要的是稿子,不是感觉!

”林薇的声音带着都市特有的焦躁和不耐烦,“你是不是又跑到哪个山旮旯里寻找灵感去了?

别跟我玩这套,赶紧把东西写出来才是正经!”“我知道……就是,这边老房子有点怪,

晚上总听到些奇怪的声音,有点影响状态。”他试图解释。“奇怪的声音?

”林薇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我说大作家,你是不是悬疑小说写多了,自己也入戏太深?

幻听了吧?赶紧找个宾馆住,别省那点钱!”幻听?陈默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也希望是幻听。可那脚步声,那咳嗽声,真实得让他无法欺骗自己。

一天下午,阳光难得地穿透了厚重的雾气,在堂屋里投下几块模糊的光斑。陈默鼓起勇气,

再次踏上了通往阁楼的木梯。他需要确认,

需要找到一些正常的证据来安抚自己过度紧张的神经。

阁楼里依旧弥漫着那股阴冷腐朽的气息。阳光从瓦片缝隙间射入几缕,

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那口黑棺静静地停放在原处,棺盖依旧架在板凳上,

内部是他陆陆续续扔进去的杂物和书稿。一切看起来……正常。他走近棺材,

用手电筒仔细照射内部。除了他放进去的东西,似乎并没有多出什么。然而,

当他目光扫过棺材内壁时,动作顿住了。内壁靠近底部的位置,似乎比周围更加干净一些,

像是……经常被什么东西摩擦?而且,他扔进去的那些书和稿纸,摆放得过于整齐了。

不仅仅是之前那一次,现在所有的东西,都被分门别类地、规整地放置在棺材的各个角落,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图书管理员,在深夜默默地整理着这一切。这不是他的习惯。

他向来随性,东西都是随手一扔。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爬上来。不是幻听。这阁楼上,

这棺材里,确实有东西。一个看不见的住户。第5章:镜中影恐惧催生了新的灵感,

一种扭曲的、带着不祥气息的灵感。陈默发现自己坐在棺材板前时,文思变得异常顺畅。

一个个黑暗、诡异的情节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快感,

将它们敲进电脑。他写了一个短篇,关于一个独居老人,发现自己卧室的旧镜子裡,

映出的影像越来越陌生。起初只是表情细微的差异,后来动作开始不同步,最后,

镜中人会在深夜自己活动,对着现实中的老人,露出狰狞的微笑。写完这个故事的晚上,

陈默感到一种精疲力尽的空虚和莫名的焦躁。他去厨房接了杯水,回来时,

无意间瞥了一眼挂在堂屋墙壁上的那面老旧玻璃镜。镜面有些模糊,水银剥落,

映出他疲惫而苍白的脸。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时,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镜子里,

他身后的背景——那扇通往侧房的木门,似乎……动了一下?不,不是门动了。

是镜子里映出的那扇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而镜中他自己的影像,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似乎极其缓慢地,

向上牵起了一个微小的、僵硬的弧度。陈默猛地回头!身后,那扇木门紧闭着,

门缝下也没有任何光线透出,一切如常。他再猛地转回头看向镜子。镜子里,

只有他惊恐万状的脸,和身后紧闭的房门。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仿佛只是光线扭曲造成的错觉,或者是他过度疲劳产生的幻觉。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衣。

他冲到墙边,一把扯下那块镜子,想把它扔出去。但手举到半空,又僵住了。

一种更深的恐惧攫住了他——如果……如果不是幻觉呢?他最终没有扔掉镜子,

而是找了一块破布,颤抖着将它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从那天起,

他尽量避免去看任何能反光的东西。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仿佛不止在镜子里,

在窗户玻璃的倒影里,甚至在电脑漆黑的屏幕上,都有一双眼睛,

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棺材的收集癖也显现出来。

他掉在书桌下的一支他很喜欢的金属钢笔,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几天后,

他无意中看向棺材内部,却发现那支钢笔,正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叠整齐的稿纸之上,

笔帽扣得紧紧的。他没有放进去。绝对没有。陈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物理层面的异响尚可归咎于老鼠或房屋结构,但这种渗透到视觉、甚至影响现实物品的诡异,

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理性筑起的堤坝,正在一点点被匪夷所思的现实侵蚀、瓦解。

他不能再一个人面对了。他需要帮助,需要从这个封闭、麻木的村庄里,找到可能知情的人。

第6章:村中老人陈默再次走进了村口那家小卖部。干瘦的老板正靠在柜台后面打盹,

听到脚步声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老板,再买包烟。”陈默递过钱,

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村里有没有比较懂……懂老规矩的老人?

我想了解一下咱们村以前的事,也许对写作有帮助。”老板接过钱,动作慢了下来,

那双精明的眼睛在陈默脸上扫了扫,似乎看穿了他的真实目的。他沉默地拿出香烟,

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你要是真想问点老黄历,可以去村西头找五叔公。

他年纪最大,以前也给人看过些癔症。不过”老板顿了顿,语气带着告诫,

“他脑子有点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你听听就好,别太当真。”按照老板指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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