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活得不如一条狗。岳母叫我“那个废物”，
小舅子当众把鱼骨头扔我脚下。我老婆，秦氏集团的冰山总裁，每个月给我三千块生活费，
附带一句“别给我丢人”。他们以为我是个为了钱，什么尊严都能不要的窝囊废。
他们不知道，我娶秦玥，只是为了报秦老爷子当年的一饭之恩。他们更不知道，
我那台用了五年的破笔记本电脑，是世界顶级黑客“幻影”的王座。
在秦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他们终于成功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净身出户，站在街边，
点了根烟。很好。恩报完了。接下来，该算算这三年的账了。秦家的防火墙不错，
不知道能不能挡住我的“问候”。毕竟，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记仇。
1秦老爷子七十大寿，秦家别墅灯火通明。我，秦家唯一的上门女婿江哲，
正蹲在厨房后门择菜。没错，择菜。寿宴请了米其林团队，但岳母刘芸说，
老爷子就爱吃口家常的清炒豆苗，这活儿别人干她不放心。这话说的，比唱的好听。
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在宾客面前展示一下，他们秦家是如何“物尽其用”的。“江哲！
死哪儿去了？豆苗择好了没？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岳母尖利的声音穿透了厨房的门。
我拍拍手上的泥，端着一盆洗好的豆苗走出去。客厅里，衣香鬓影。
我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恤和旧牛仔裤，像一滴脏水滴进了天鹅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有轻蔑，有好奇，更多的是看笑话。我老婆秦玥，
一身酒红色晚礼服，端着酒杯，正和几个商业伙伴谈笑风生。她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她没说话，但嘴型清楚地告诉我两个字：滚开。三年来，
我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句。她每个月一号准时把三千块打到我卡上，
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交流。小舅子秦皓，一身名牌西装，人模狗样。他晃到我面前，
用手里的红酒杯指了指我，对身边的人大声笑道：“看见没，我姐夫，专业家庭主夫，
洗菜做饭样样精通。”周围一片哄笑声。他很满意这个效果，从旁边的餐桌上捏起一只大虾，
慢条斯理地剥开，把虾仁塞进嘴里，然后，随手把虾壳扔在了我的脚下。“喏，赏你的。
”他轻佻地说。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三年，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我已经麻木了。
我来秦家，不是为了跟他们斗气的。是老爷子三年前找到我，说他时日无多，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秦玥这个孙女。他说秦玥性格太冷，在公司树敌太多，需要一个挡箭牌。
而我，欠他一个人情。我答应了。老爷子说，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保我一天。今天，
他七十了。我弯腰，准备把虾壳捡起来。秦皓却一脚踩在虾壳上，碾了碾。“怎么？嫌脏啊？
你吃的饭，不比这玩意儿干净多少。”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一条狗，就该有狗的觉悟。”我停住了。慢慢直起腰。
我看着秦皓那张欠揍的脸，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着的东西，断了。恩，好像还完了。
老爷子身体硬朗，估计再活二十年没问题。我这个挡箭牌，似乎也没什么用了。“你说得对。
”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的人都听见了。秦皓愣了一下。我笑了笑，
捡起地上被他踩得稀烂的虾壳，在他惊愕的目光中，
精准地弹进了他刚才喝过的那个红酒杯里。“狗，确实应该在自己的盆里吃饭。”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秦皓的脸，瞬间从白色涨成了猪肝色。“你他妈找死！
”他吼叫着，一拳朝我脸上挥过来。我没躲。任由那一拳打在我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我顺势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香槟塔。哗啦啦——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宾客的尖叫，
彻底点燃了整个宴会。“反了！反了！这个废物敢动手了！”岳母刘芸第一个冲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岳父秦正，秦氏集团的董事长，脸色铁青。他走到我面前，
一字一句地说：“给你三秒钟，跪下，给我儿子道歉。”我老婆秦玥，也走了过来。
她看都没看我脸上的伤，只是冷冰冰地说：“江哲，你非要把秦家的脸都丢尽才甘心吗？
”我看着这一家人，突然觉得很好笑。真的很好笑。我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丢脸？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你们秦家，还有脸吗？”我走到摆放寿礼的桌子前，
拿起秦皓送给老爷子的那尊所谓的“明代玉佛”。“就说这个吧。小舅子孝心可嘉，
花了大价重金，买了个明代古董。”我把玉佛举起来。“可惜啊，
这是上周才从潘家园火急火燎赶制出来的树脂工艺品，成本价，不超过五十块。”“而且，
发票还在我这儿呢。”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在秦皓瞬间惨白的脸前晃了晃。
“二十万的报销款，进自己口袋了，对吧？”“你胡说！”秦皓疯了。“还有岳父大人。
”我转向秦正，“您送给老爷子的那副郑板桥的《竹石图》，画是好画，可惜是个高仿。
真迹，三个月前被您送到拍卖行，换了八百万，用来填补您在澳门输掉的窟窿了。
”秦正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至于岳母大人……”我看着刘芸，
“您手上那颗十克拉的钻戒，确实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您说的是岳父送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而是城西那个张总送的‘见面礼’吧？上周三下午，蓝海酒店1708房，
需要我把监控调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吗？”刘芸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脸比死人还白。最后，
我看向秦玥。我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她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我把手里的“玉佛”往地上一扔。啪！清脆的塑料破裂声。
“我只是秦家的狗。狗嘛，鼻子总是灵一些。”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从今天起，
我不干了。”“秦玥，明天民政局门口见。谁不去，谁是孙子。”我拉开门，回头，
对着满屋子石化的人，露出了三年来最灿烂的一个笑容。“哦，对了。祝老爷子，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2我走出秦家大门，夜风一吹，脸上的疼更清晰了。兜里还剩五十块三毛。
这是我这个月的全部家当。我走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十块钱的烟，一瓶冰水。
坐在马路牙子上，我点燃了烟，深吸一口。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三年没抽了。有点不习惯。
手机响了。是秦玥。我挂断。她又打过来。我再挂断。第三遍，我接了。“江哲！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又冷又急。“离婚。”我说。“你以为你说的那些鬼话有人信？
你这是敲诈！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你猜？”我轻笑一声，“明天上午九点，民政一局。
别迟到。”说完，我直接把手机卡拔出来，掰成两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清净了。
我喝了口冰水，拿出那台跟了我五年的破旧笔记本电脑。开机。
屏幕上是一个简陋的黑色界面，只有一行光标在闪烁。我十指放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
“幻影”这个代号，我已经三年没用过了。当年在暗网，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法逾越的高墙，
也代表着最锋利的矛。我曾凭一己之力，瘫痪过一个国家的金融系统，
也曾默默守护着数亿人的信息安全。后来，为了报恩，我走进了秦家，当了一条狗。现在，
锁链断了。我需要钱。需要一个住的地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这些都很简单。
我登录了一个许久不用的加密邮箱。里面上百封未读邮件。
有的是跨国集团天价邀请我做网络安全顾问。有的是某些组织悬赏千万美金，想买我的人头。
我扫了一眼，挑了一个看起来最顺眼的。发件人是“黑蛇”，
国际上一个臭名昭著的雇佣黑客组织。“幻影阁下，有人出价五百万美金，
购买秦氏集团的所有核心商业机密。我们尝试了三个月，攻不破他们的防火墙。
如果您愿意出手，酬金对半。”秦氏集团的防火墙？那是我三年前，用一个下午的时间，
随手给他们搭建的。我当时跟老爷子说，这套系统，全世界能攻破的不超过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我。另外两个，一个在坐牢，一个已经死了。用我亲手做的盾，去换钱？
听起来有点讽刺。但一想到秦家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我突然觉得，这事儿，干得过。
我回了封邮件。只有一个字。“干。”对方秒回。“太好了！
酬金先付一半到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我们需要您在24小时内……”我没等他把话说完，
直接敲了第二封邮件过去。“不用24小时。”“我现在就开始。”“给我开个直播。
我要让全世界看看，秦氏集团的‘铜墙铁壁’，到底有多脆弱。”我活动了一下手指。
骨节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开始了。我没有直接攻击防火墙。那太没意思了。
我先是绕到了秦氏集团的人力资源系统。里面的员工资料，一览无余。我找到了秦皓的档案。
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硕士？我笑了。我顺手黑进了哥大的数据库。把秦皓的名字输进去。
查无此人。我又查了查国内的学籍系统。有了。蓝翔技校，挖掘机专业。肄业。
我把两份档案截图，打包，放在桌面上。接着，是财务系统。秦正那八百万的窟窿，
只是冰山一角。这几年，他挪用公款，做了好几笔高风险投资，赔得底裤都快没了。
公司的账面上，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为了维持表面的光鲜，他甚至伪造财务报表，
骗取银行贷款。证据一笔一笔，清晰无比。我也打包，放在桌面上。最后，
我把目标对准了秦玥。她倒是干净。没有任何经济问题。私生活也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但是，
她的电脑里，存着一份加密的商业计划书。一份关于新能源技术的收购案。
这是秦氏集团未来十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一旦泄露，秦氏集团将万劫不复。
我把这份计划书，也拷贝了出来。做完这一切，我看了看时间。十分钟。
我给“黑蛇”发了第三封邮件。“东西到手了。开直播吧，给你们表演个小程序。”邮件里，
我附上了一个链接。一个指向秦氏集团官网的链接。五分钟后，好戏开场。3秦家别墅，
一地鸡毛。宾客们早就被秦正黑着脸请走了。秦皓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说要找人弄死我。
刘芸瘫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秦玥拿着手机，
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已经关机的号码，脸色苍白如纸。秦正抽着雪茄，烟雾缭绕中，
看不清他的表情。“爸，现在怎么办？那个废物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秦皓终于冷静了一点，带着哭腔问。“他肯定偷了家里的文件！他就是个贼！”刘芸尖叫。
秦正猛地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都给我闭嘴！”他站起来，来回踱步。“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影响降到最低！”他看着秦玥，“玥儿，你马上联系公关部，
准备一份声明。就说江哲精神有问题，在宴会上胡言乱语。我们已经报警处理。
”秦玥点了点头，嘴唇毫无血色。“皓儿，”秦正又看向儿子，“你那二十万，
明天一早就给我补回公司账户！还有，你那个学历，马上去想办法给我圆回来！
”秦皓唯唯诺诺地点头。就在这时，秦玥的助理，一个叫小陈的女孩，
惊慌失措地打来了电话。“秦总！不好了！你快看公司官网！”秦玥心里咯噔一下，
立刻用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秦氏集团的官方网站。下一秒，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原本简洁大气的官网页面，变成了一个纯黑色的背景。屏幕正中央，是一个鲜红的倒计时。
09：59。09：58。倒计时下面，有一行白色的小字。“大型真人秀《秦家的假面》，
全球首播。”署名：幻影。“幻影？”秦正凑过来，念出了这个名字，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秦玥的身体却僵住了。作为科技行业的总裁，她不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网络世界的帝王。一个凭兴趣就能让华尔街断电的可怕存在。可他，
为什么会盯上秦氏集团？“快！通知技术部！立刻关闭服务器！马上！”秦玥对着电话大吼。
技术部总监满头大汗的声音传来：“秦总，不行啊！我们所有的权限都被锁死了！
对方的水平……是神级的！我们连一根网线都拔不掉！”倒计时，一秒一秒地归零。
00：03。00：02。00：01。00：00。屏幕一闪。首先出现的，
是两份并排的档案。一份，是秦皓金光闪闪的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履历。另一份，
是蓝翔技校挖掘机专业的肄业通知书。照片上，是同一个留着黄毛的少年，笑得一脸灿烂。
巨大的红色印章盖在“肄业”两个字上，刺眼无比。“啊！”秦皓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地。
紧接着，屏幕画面切换。一张张财务报表，一条条银行流水，如同瀑布般刷过。
每一笔被挪用的公款，每一笔伪造的账目，都被用红色的标记框了出来。秦正的脸色，
从铁青变成了死灰。最后，屏幕上出现了刘芸那颗巨大的钻戒。旁边，
是几张高清的、打了码的照片。虽然看不清人脸，但酒店房间号，时间，
以及刘芸那件标志性的香奈儿外套，都清晰无比。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没有一句解说，
却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具杀伤力。屏幕再次变黑。最后，只留下一句话。“这，
只是个预告。”下面，依然是那个署名。幻影。秦玥的手机和秦正的手机，
同时疯狂地响了起来。董事会的，银行的，合作伙伴的，媒体的……一个接一个。秦家的天，
塌了。秦玥失魂落魄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幽灵般的署名，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突然想起了江哲。
那个窝囊、没用、只会在厨房择菜的男人。那个离开时，对她说明天民政局见的男人。
一个荒唐的，不可能的，却又让她脊背发凉的念头，浮上了心头。幻影……江哲？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疯了一样冲出别墅，开上自己的保时捷，消失在夜色里。
她要去找到江哲，她必须马上找到他！问清楚这一切！4我把笔记本合上，伸了个懒腰。
便利店的老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一个流浪汉，还用这么高级的电脑，
有点违和。我没理他，起身离开。得找个地方睡觉。刚走没几步，一个加密电话打了进来。
是“黑蛇”。“幻影阁下！我的上帝！您……您简直就是个魔鬼！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和恐惧。“那段直播，现在已经在暗网上传疯了！秦氏集团的股价，
在海外盘中已经暴跌了百分之三十！您是怎么做到的？”“常规操作。”我淡淡地说。
“我们老板想跟您通话。”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幻影先生，
我是‘黑蛇’的雇主。我愿意再加一千万美金，买断你手里所有的资料。并且，
我希望你能把秦氏集团的那份新能源计划书，彻底销毁。”我停下脚步。“销毁？”“对。
秦家不配拥有那么好的技术。我要让他们彻底破产，永世不得翻身。
”对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刻骨的恨意。“哦？你跟秦家有仇？”“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开价。
”“两千万美金。”我狮子大开口。“成交。”对方毫不犹豫。“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说。“请讲。”“我要你帮我办一个新身份。全新的，跟过去没有任何关联的身份。
另外，帮我准备一个落脚点，要绝对安全。”“没问题。半小时后，会有人联系你。
”电话挂断了。我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夜色很深。天上的星星很亮。
我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扮演另一个人。一个窝囊废，一个废物。
演得太久，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到底是谁。现在，我自由了。可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
我想起了老爷子。不知道他看到官网上的那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他会猜到是我吗？
应该会吧。当年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藏身在一个小国的网络后台里。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谁。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家。”我跟他走了。
他给了我一个“家”。也给了我三年的枷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无声无息地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冲我点了点头。“江先生，请上车。”我上了车。车里，
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一部新手机，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
叫李杰。照片还是我的脸，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李先生，您的新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城郊的一栋独立别墅，安保系统是顶级的。”“另外，这是您的银行卡，
里面有两千万美金的预付款。密码是您原来的手机尾号。”我点了点头。专业。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老板还有一句话让我带到。”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他说，
欢迎幻影回归。”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没有太多波澜。
回归？我从未离开。我只是，换了个舞台。突然，新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
“江哲！你在哪儿？”是秦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愤怒。
“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我问。“我动用了公司所有的关系网，查了全城的监控！
你上了一辆黑车！你被谁带走了？你把秦家的机密卖给谁了？”她一连串地发问。“秦总，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靠在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第一，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第二，你没资格质问我。”“江哲！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收手？你说个数！”“哦？
现在肯谈钱了？”我笑了，“可惜，晚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你们的资料，我已经卖了。
至于那份最重要的新能源计划书嘛……”我故意拖长了音。“它在哪儿？
”秦玥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把它，设置成了一个定时邮件。”我慢悠悠地说。
“每隔一个小时，它就会自动发送给全球排名前一百的投资机构和媒体。除非，我手动取消。
”“你！”秦玥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让我取消，也很简单。”我看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说。
“让秦正和秦皓，召开记者发布会，把他们干的那些破事，原原本本地，当着全国人民的面，
说清楚。”“你做梦！”“那你们就等着给秦氏集团收尸吧。”我挂断了电话，
拉黑了她的号码。对付恶人，就要用比他们更恶的手段。所谓的道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一文不值。我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复仇大戏。
5我住进了那栋郊区的别墅。很大，很空。三层楼，带一个游泳池和一个花园。
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和饮料。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名牌衣服。一夜之间，
我从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变成了亿万富翁。感觉……也就那样。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物质对我来说，只是数字。我打开别墅里配置的顶级电脑，登录了暗网的专属论坛。
果不其然，关于“幻影重出江湖，血洗秦氏集团”的帖子，已经屠版了。各种猜测，
各种分析，都有。甚至有人开了赌局，赌秦氏集团能撑几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都押了三天以内。我很欣慰。看来我的威名还在。“黑蛇”给我发来了加密消息。“大佬，
您这一手太狠了！秦家那边快疯了，正在满世界找公关公司，想把丑闻压下去。可惜，
没有一家敢接。”“意料之中。”我回道。谁敢跟“幻影”作对？那不是公关，是自杀。
“不过，他们好像找到了一个帮手。”黑蛇说，“一个叫‘K’的黑客，
在圈子里也算有点名气，号称‘防火墙粉碎机’。秦家花了一个亿，请他来对付你。”“K？
”我想了想。有点印象。三年前，我还在当“幻影”的时候，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挑战过我。结果，被我反手黑了他的电脑，让他循环播放了二十四小时的《小苹果》。
他的代号，好像就叫K。没想到，他还活着。“有点意思。”我敲下几个字，“让他来。
我正好有点无聊。”秦家。秦玥花了一晚上，终于联系上了传说中的黑客K。视频通话里，
是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声音经过了处理，听起来很怪异。“秦总，你的事情我听说了。
对手是‘幻影’，这个价格，有点低啊。”K懒洋洋地说。“一个亿，只是定金。
”秦玥面无表情，“只要你能打败他，夺回资料，我再加两个亿。”“三个亿？
”面具后面的眼睛亮了一下，“成交！”“我需要你做的，不只是夺回资料。
”秦玥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你找到他，把他所有的信息都挖出来！我要让他，无所遁形！
”“没问题。对付‘幻影’，我也很感兴趣。”K笑了起来，“传说中的神，
不知道被我拉下神坛，会是什么表情。”K开始行动了。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没有直接攻击我，而是通过分析那段直播的源代码，试图追踪我的IP地址。这是最常规，
也是最愚蠢的方法。我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是假的。他追踪到的IP，一会儿在北极，
一会儿在南极，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我在电脑这头，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看着K在我布下的迷魂阵里团团转。就像在看一场小丑表演。折腾了三个小时，
K一无所获。他终于恼羞成怒，决定发起正面攻击。
他试图入侵我用来发送定时邮件的那个虚拟服务器。那一刻，我笑了。鱼，上钩了。
那个服务器，是我故意留下的陷阱。里面空无一物。但它的防御系统，
和我当年给秦氏集团搭建的那套，一模一样。我想看看，这个所谓的“防火墙粉碎机”，
到底有几斤几两。结果，让我很失望。他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尝试了上百种攻击方法，
连第一道门都没摸到。我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决定，陪他玩玩。
我主动打开了服务器的一个后门。一个非常隐蔽，但对于高手来说，足以发现的后门。
K果然发现了。他欣喜若狂，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立刻顺着后门钻了进来。他不知道，
那不是后门。那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在他进入服务器的瞬间，我启动了反追踪程序。
他的所有伪装，瞬间失效。他的真实IP，他的真实身份，他电脑里所有的文件，
包括他硬盘角落里珍藏的那些“学习资料”，全部暴露在我的面前。张伟，二十三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