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辰，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江家的独子，唯一的继承人。但我女朋友许莺不知道。
她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以为我只是个钱多点的创业老板。她很漂亮，也很有野心，
总想着往上爬，拓展她的“人脉”。我给了她最好的资源，顶级的公寓，数不清的品牌合作。
我以为这是我们未来的基石。直到我的生日宴上，她端着我亲手为她调的酒，
笑意盈盈地递给了另一个男人。她的律师闺蜜在一旁对我笑，说这是工作，是社交，
是我格局太小。那一刻我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钱能填满的。所以，我决定“净身出户”。
从我们共同的“家”里，把我的东西，一件不剩地，全都搬走。包括她。1.那杯酒，
敬的是别人“阿辰，你看这张怎么样？”许莺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男人叫高飞，是个男模。照片里，两人靠得很近，
在某个品牌活动的背景板前，笑得都很灿烂。许莺的手，甚至还搭在高飞的小臂上。“还行。
”我说，把视线挪回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公司下一季度的财务报表，
密密麻麻的数字。“什么叫还行啊？”许莺不高兴了，坐到我身边，
身上那股香水味钻进我鼻子里。是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限量款，她说这个味道高级。
“高飞说，我这张照片很有故事感，特别上镜。”“嗯。”我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认真点看？”她有点不耐烦，“这是工作，我需要专业的意见。
”我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拿过她的手机。照片拍得确实不错。俊男美女，灯光华丽。
评论区已经有几百条留言。“莺莺和高飞好配啊！”“锁死这对CP！颜值太顶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比莺莺和她那个素人男友更搭吗？”我把手机还给她。
“拍得很好，你很上镜。”“这还差不多。”许莺满意了，拿回手机，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回复那些CP粉的评论。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追捧。我没再说话，
重新看起报表。这个三千万的项目，有个小纰漏，需要我亲自处理。许莺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一直以为，我就是个开着一家不大不小公司的普通老板。她不知道这家公司，
只是江家庞大商业版图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是我用来练手的玩具。她更不知道，
她住的这套价值八千万的顶层江景公寓，写的也是我的名字。她身上所有的名牌，
参加的所有高端酒会，对接的所有品牌资源，背后都是我在打点。她以为是她自己努力，
是她有魅力。我从没解释过。我觉得没必要。我们是男女朋友，我的就是她的。直到今天。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提前半个月，包下了滨江最顶级的会所，只请了我们俩，
还有她最好的闺蜜，周漫。周漫是个律师，精明能干。许莺很多事情都听她的。我亲自下厨，
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还亲手调了一杯鸡尾酒，名字叫“唯一”。我把酒杯递给她。
她接过去，很开心地闻了闻，“好香啊，阿辰你真好。”我笑了笑，
正准备跟她说这杯酒的名字。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立刻接起来。“喂？高飞？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你们也在这个会所？天啊，太巧了吧！好好好，
我们马上过来！”许莺挂了电话，一脸兴奋地看着我。“阿辰，高飞他们就在楼下那个厅，
有个品牌方的局，好多圈内大佬都在！我们快过去打个招呼！”她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我没动。“今天是我生日。”我平静地说。“我知道啊，”许莺的语气理所当然，
“正因为是你生日，才要多认识点人脉啊！这对我们以后的事业都有好处。
”她口中的“我们”，让我觉得有点刺耳。“许莺，这是我们的包厢。”“哎呀，
就是过去敬杯酒，很快就回来。”她说着，端起了我刚调好的那杯“唯一”。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是催促和不解。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旁边的周漫也开口了。
“江辰，你就别扫兴了。莺莺这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考虑。现在这个圈子，人脉就是资源。
你一个做老板的，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她说话的语气，
总是带着一种律师特有的、居高临下的“专业感”。我没理她。我只是看着许莺，
看着她手里的那杯酒。最终，我松开了手。“去吧。”许莺立刻笑了。“这才对嘛！
你跟周漫先吃，我马上回来！”她说完，转身就走，步子轻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周漫端起红酒杯，对我举了举。“江辰，
你得理解莺莺。她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每一天都很关键。”我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
给我助理发了条消息。“查一下，高飞，还有他今晚参加的那个局，所有的资料。
”助理秒回：“好的，江总。”周漫还在旁边说着。“你看，你为她做的这些，
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女人呢，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才靠得住。你总不能养她一辈子吧？
”我扯了扯嘴角。养她一辈子？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2.我的东西，都搬走许莺去了很久。
桌上的菜都快凉了。周漫倒是吃得很开心，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个鹅肝不错，火候刚好。
”“江辰，你这手艺可以啊，以后莺莺有福了。”我没动筷子。手机震动了一下，
助理把资料发过来了。高飞，二十四岁，一个二线模特。签约的公司，去年因为偷税漏税，
差点破产。最近搭上了一个叫“华美时尚”的平台，拿到了几个资源。而华美时尚，
是我家旗下某个子公司，前两个月刚投的一个项目。至于今晚的局，确实有几个品牌方的人。
但级别都不高，属于区域经理那一层。许莺口中的“圈内大佬”，一个都没有。
这是一个专门为小网红和模特准备的社交场。说白了，就是资源交换。我关掉手机，
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没什么表情的脸。周漫还在说：“不过你也别太惯着她了，
女人不能太惯。你得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
“周律师。”我开口。“嗯？”“你执业几年了？”周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带着几分自得。“五年了。怎么，有法律问题想咨询我？”“嗯，”我点点头，“我想问问，
如果情侣分手，一方赠与另一方的贵重物品，可以要回来吗？”周漫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
她放下刀叉，身体前倾，一副准备开庭的样子。“这要看情况。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
比如钻戒、房产，如果最后没结成婚，是可以要求返还的。但如果只是一般的礼物，
比如包包、首饰，那就属于无偿赠与，一旦送出去，就不能要回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轻蔑。“怎么，江辰，你送给莺莺的东西，还想着要回来？
”我晃了晃酒杯。“随便问问。”“我劝你别这么想。”周漫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样做，很掉价。而且会给莺莺留下心理阴影。你们的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我差点笑出声。她跟我谈感情，不谈钱。真有意思。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许莺回来了。她脸上带着红晕，眼神亮晶晶的，看起来很高兴。高飞跟在她身后。
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酒气。“阿辰，你看谁来了！”许莺开心地说。
高飞很有礼貌地对我伸出手：“江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没动。
气氛有点尴尬。许莺推了我一下，“阿辰，你干嘛呢，高飞跟你打招呼呢。
”我这才抬起眼皮，看了高飞一眼。“你好。”我没跟他握手。高飞悻悻地收回手，
脸上有点挂不住。许莺赶紧打圆场：“高飞，快坐。周漫，你也认识的。”“当然，
”周漫站起来，热情地跟高飞握了握手，“高先生，久闻不如见面，你比照片上帅多了。
”“周律师客气了。”他们三个人，热络地聊了起来。聊他们刚刚那个局，
聊认识了哪个总监，加了哪个网红的微信。我像个局外人。
坐在这张只为我庆祝生日的餐桌旁，看着他们。许莺终于想起了我。
她把一个精致的礼品袋推到我面前。“阿辰，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打开。
里面是一块手表。一个我不认识的牌子。许莺得意地说：“这是高飞推荐的，潮牌，
很多明星都戴。虽然不贵，但很有品位。”我拿起那块表。塑料表带，石英机芯。吊牌价，
三千八百八。我把它放在桌上。“谢谢。”“怎么样，喜欢吗？”“嗯。
”高飞在旁边插话：“江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可能看不太上我们这些年轻人玩的东西。
”这话听着谦虚，其实是在刺我。说我老土，不懂时尚。许莺没听出来。
她还笑着说：“哪有，阿辰品位好着呢。对了阿辰，刚才华美的李总监说，
下个月有个时尚晚宴，可以带家属，我想……”我打断她。“许莺。”我的声音不大，
但他们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你手里的酒，喝了吗？”许莺低头看了一眼那杯“唯一”。
“还没呢，这么好的酒，我得找个好时机喝。”“现在就是好时机。”我说着，站了起来。
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拿过那杯酒。然后，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我把那杯酒，慢慢地，
一滴不剩地，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三个人都惊呆了。“江辰！你干什么！”许莺尖叫起来。
我把空酒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周律师，再咨询你一个问题。
”周漫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什、什么？”“如果，一个人住在我名下的房子里，
用着我给的钱，现在我想让她搬走。需要走什么法律程序吗？”周漫的脸色瞬间变了。
许莺也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江辰……你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半小时内，找一个专业的搬家团队，去云顶天宫A座顶层。
把所有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出去。”“记住，是所有。”我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看着许莺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意思就是，许莺，我们分手了。”“现在，
请你离开我的生日宴会。”3.精明的律师，愚蠢的建议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许莺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震惊和屈辱。高飞站在一旁，脸色尴尬，想走又不敢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周漫。她不愧是做律师的，心理素质极好。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指着我。“江辰！你太过分了！你这是在羞辱人！”我没看她，目光一直落在许莺脸上。
“我只给你十分钟，从我眼前消失。”“你凭什么！”许莺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江辰，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你说分就分？”“三年？”我笑了，“这三年，
你用我多少钱，你算过吗？”许莺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你……你居然跟我算钱？
”“对。”我点头，“我就是跟你算钱。因为跟你谈感情，你不懂。”“江辰，你混蛋！
”她抓起桌上的那块塑料手表，朝我扔了过来。我没躲。手表砸在我胸口，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我混蛋？”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她被我的气势吓得一步步后退。
“你拿着我给你买的包，去讨好别的男人，你说那是工作。”“你开着我给你买的车，
去接别的男人，你说那是顺路。”“今天是我生日，你端着我为你调的酒，去敬别的男人，
你说那是人脉。”“许莺，你告诉我，到底谁是混蛋？”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她被我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我……我没有……我都是为了我们好……”她还在嘴硬。“为我们好？”我看着她的眼睛，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好。”“你和你这位精明的律师闺蜜，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我转向周漫。周漫的脸色也很难看。“江辰，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给莺莺一些建议，
让她保持独立，有什么错？”“没错。”我点头，“让她保持独立，然后花我的钱，是吗？
”周漫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江辰，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她恼羞成怒，
“莺莺现在是百万粉丝的网红，她离开你，照样过得很好！我们走！莺莺，别求他！
这种男人，不值得！”周漫拉着许莺就要走。许莺却甩开了她的手。她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祈求。“阿辰，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她开始服软了。因为她知道，周漫说的都是气话。离开我，她什么都不是。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晚了。”我说。“给你十分钟，
现在还剩五分钟。”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坐回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高飞早就趁着我们争吵的时候，溜之大吉。现在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周漫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一个江辰！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莺莺，我们走！
”这一次，许莺没有反抗。她被周漫拽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眼神里，从祈求，
变成了怨恨。我没再看她一眼。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才拿起手机，
给助理打了第二个电话。“查一下周漫，执业律所，经手的所有案子。还有，
许莺的网红账号，所有品牌合作，资金来源。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
”“好的，江总。”我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桌上的菜，一口没动。
生日蛋糕，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带着火。
三年的感情。就当喂了狗。4.专业的团队，高效的清场我没回云顶天宫。
而是在市中心的酒店开了个套房。洗完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能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
云顶天宫那栋楼，在远处亮着灯，像一座孤岛。我猜，许莺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或者，她已经看到了那个“专业”的搬家团队。我的助理办事，我一向放心。他说半小时，
就绝不会是三十一分钟。手机响了。是许莺。我没接，直接挂断。她又打过来。我再次挂断。
第三次，我直接拉黑。然后是周漫的电话。我同样拉黑。接着，微信开始疯狂地跳动。
我点开看了一眼。是许莺发来的大段大段的文字。无非是哭诉，道歉，质问，咒骂。
我一条都没看，直接删除好友。世界清净了。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财经新闻。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声音，播报着江氏集团的最新动向。
“据悉，江氏集团旗下子公司，已完成对‘华美时尚’的全面收购，未来将投入百亿资金，
打造国内顶级的时尚产业链……”我看着电视上我父亲的脸，没什么感觉。这些，
许莺都不知道。她每天刷着各种时尚资讯，却不知道她最想接触的圈子，其实就在我手里。
她以为自己是展翅高飞的凤凰。其实不过是我鱼缸里的一条金鱼。是生是死，全凭我心意。
凌晨两点，助理发来一份加密文件。我点开。是关于许莺和周漫的初步调查报告。
内容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许莺的网红账号，“莺莺的小世界”。从三年前开始运营。
最初的五十万粉丝，是我找营销公司给她做的基础数据。之后所有的推广，商单，
都是我公司旗下的公关团队在背后运营。她接的那些品牌合作，大部分都是我刷脸介绍的。
合作费用，品牌方打到她账上，她再转到一张我不知道的银行卡里。持卡人，是周漫。
报告里还附带了她们俩的一些聊天记录。是助理通过技术手段恢复的。莺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