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在第七次检查防毒面具滤盒时，指节磕到了防空洞铁门的锈迹。
暗红色的锈粉簌簌落在他磨破裤脚的战术靴上，像极了十年前“赤雾”降临那天，天空飘下的诡异粉尘。
防空洞深处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是苏晓在拆解废弃的通讯设备。
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姑娘总爱把头发扎成紧绷的马尾，发尾沾着机油却依旧倔强地翘起，像她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在满是灰败的末世里，始终亮着一点不肯熄灭的光。
“林哥，还是没信号。”
苏晓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不过我找到个旧卫星电话，说不定能修。”
林野起身时，腰侧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三年前在废弃医院找抗生素时，被变异的“蚀骨鼠”咬的。
他低头看了眼别在腰间的消防斧，斧刃上的缺口是上个月劈开倒塌横梁时留下的，每一道痕迹都刻着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要么战斗，要么腐烂。
“先别修了，”林野按下对讲机，目光扫过防空洞角落堆放的物资——三罐过期但还能吃的压缩饼干，半瓶碘伏，还有苏晓昨天找到的、用锡纸包着的几块巧克力，“我们的水只够撑三天，得去南边的净水站看看。”
苏晓很快从一堆电线里钻出来，脸上沾着两道黑印，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好啊，我还想试试新做的弓箭呢。”
她说着举起背后的复合弓，箭杆是用铝合金窗框磨的，箭头则是敲扁的钢筋头，“昨天试射时，五十米外能钉进树干里。”
林野看着她眼里的光，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和苏晓一样大的时候，还在教室里听老师讲星空，那时的天空是蓝色的，巧克力是随处可见的零食，而“赤雾”只是科幻小说里的名词。
直到那场覆盖全球的灾难降临，有毒的红色雾气吞噬了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剩下的要么变成失去理智的“蚀变者”，要么在资源枯竭的废墟里挣扎求生。
“戴上防毒面具，”林野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苏晓手里，“净水站那边可能有蚀变者，而且赤雾浓度比这边高，别大意。”
苏晓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像珍藏什么宝贝：“知道啦林哥，你都说八百遍了。”
她嘴上抱怨
暗红色的锈粉簌簌落在他磨破裤脚的战术靴上，像极了十年前“赤雾”降临那天，天空飘下的诡异粉尘。
防空洞深处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是苏晓在拆解废弃的通讯设备。
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姑娘总爱把头发扎成紧绷的马尾，发尾沾着机油却依旧倔强地翘起，像她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在满是灰败的末世里，始终亮着一点不肯熄灭的光。
“林哥，还是没信号。”
苏晓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不过我找到个旧卫星电话，说不定能修。”
林野起身时，腰侧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三年前在废弃医院找抗生素时，被变异的“蚀骨鼠”咬的。
他低头看了眼别在腰间的消防斧，斧刃上的缺口是上个月劈开倒塌横梁时留下的，每一道痕迹都刻着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要么战斗，要么腐烂。
“先别修了，”林野按下对讲机，目光扫过防空洞角落堆放的物资——三罐过期但还能吃的压缩饼干，半瓶碘伏，还有苏晓昨天找到的、用锡纸包着的几块巧克力，“我们的水只够撑三天，得去南边的净水站看看。”
苏晓很快从一堆电线里钻出来，脸上沾着两道黑印，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好啊，我还想试试新做的弓箭呢。”
她说着举起背后的复合弓，箭杆是用铝合金窗框磨的，箭头则是敲扁的钢筋头，“昨天试射时，五十米外能钉进树干里。”
林野看着她眼里的光，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和苏晓一样大的时候，还在教室里听老师讲星空，那时的天空是蓝色的，巧克力是随处可见的零食，而“赤雾”只是科幻小说里的名词。
直到那场覆盖全球的灾难降临，有毒的红色雾气吞噬了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剩下的要么变成失去理智的“蚀变者”，要么在资源枯竭的废墟里挣扎求生。
“戴上防毒面具，”林野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苏晓手里，“净水站那边可能有蚀变者，而且赤雾浓度比这边高，别大意。”
苏晓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像珍藏什么宝贝：“知道啦林哥，你都说八百遍了。”
她嘴上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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