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
那人头戴黑色幞头，身穿深青色圆领袍，手里还拎着个空木桶，见他醒来，立刻扯着嗓子尖叫：“活了！
玄霸殿下真活了！”
“啥玩意儿？”
李毅刚要开口，喉咙却火辣辣地疼。
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穿着件湿透的锦缎圆领袍，腰间玉带上雕着西爪蟠龙——这规制，至少得是个亲王。
“殿下万福！”
呼啦啦跪倒一片宦官宫女，额头磕在青砖上砰砰作响。
李毅撑着身子坐起，瞥见廊柱上挂的铜镜，差点又厥过去——镜中人剑眉星目，分明是自己在短视频里Cos过的李玄霸！
“让开让开！”
殿外传来炸雷般的吼声。
一个铁塔般的虬髯大汉撞开屏风，手里还提着丈二马槊，槊尖沾着可疑的暗红色。
李毅瞳孔骤缩——这扮相，活脱脱就是程咬金！
程咬金扑通跪在榻前，震得地板微颤：“末将护驾来迟，请殿下赐罪！”
说着就要解甲请罚，动作太大，腰间蹀躞带上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了满地。
李毅下意识伸手去接，脱口而出：“老程你腰围得有三尺吧？”
满室死寂。
程咬金张着嘴僵在原地，活像条搁浅的鲸鱼。
端着药碗进来的长孙无忌脚下一滑，褐色的汤药全泼在魏征新做的绛纱袍上。
“殿...殿下开口说话了？”
老宦官抖得像个筛子。
李毅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史书明载李玄霸天生喑哑，十六岁就病逝了，如今可是贞观三年！
“咳，本王是说——”他捏着嗓子学电视剧里的腔调，“程将军忠心可嘉，且去领...领二十斤羊肉压压惊。”
“臣这就去宰牛！”
程咬金噌地跳起来，脑门撞断横梁上挂的铜鹤灯。
长孙无忌默默掏出帕子擦脸：“《唐律疏议》载，私宰耕牛者徒一年...”“知节且慢。”
清冽的男声从殿外传来，李世民负手踱入，玄色常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李毅盯着他眉间那道浅疤——和《步辇图》里一模一样！
“玄霸可大好了？”
李世民在榻边坐下，随手接过药碗试温。
李毅闻着浓重的苦味，职业病发作：“这药配伍不对！
麻黄三钱会加重心悸，该换桂枝...”话没说完，太医令噗通跪地：“殿下圣明！
只是这桂枝...可是前隋炀帝炼丹用的禁药啊！”
李世民突然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如何知道前朝禁药名录？”
李毅冷汗首流。
他总不能说是在《本草纲目》纪录片里看的吧？
电光火石间，他瞥见窗外飘落的槐花，急中生智：“昨夜梦见个白胡子老头，说是什么...药王孙思邈？”
“孙道长上月刚辞了太医署博士之职！”
魏征突然从药渣里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殿下梦中可还见到别的？”
“梦见二哥在吃韭菜盒子。”
李毅破罐子破摔，“那老头说韭菜壮阳，二哥连吃十八个，结果...”“够了！”
李世民耳尖泛红，甩袖起身时带翻了鎏金狻猊香炉。
程咬金拼命咬住腮帮子肉，肩膀抖得像筛糠。
“陛下！”
急报声打破尴尬，兵部侍郎举着塘报冲进来：“突厥使团提前抵京，正在朱雀门叫嚣要比拼算术！”
满殿目光齐刷刷投向李毅。
魏征捋须沉吟：“听闻玄霸殿下七岁通晓《九章算术》...”李毅眼前一黑。
他个短视频博主，数学早还给高中老师了。
“取算筹来！”
李世民突然勾唇一笑，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让那些蛮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唐神童。”
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
那人头戴黑色幞头，身穿深青色圆领袍，手里还拎着个空木桶，见他醒来，立刻扯着嗓子尖叫：“活了！
玄霸殿下真活了！”
“啥玩意儿？”
李毅刚要开口，喉咙却火辣辣地疼。
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穿着件湿透的锦缎圆领袍，腰间玉带上雕着西爪蟠龙——这规制，至少得是个亲王。
“殿下万福！”
呼啦啦跪倒一片宦官宫女，额头磕在青砖上砰砰作响。
李毅撑着身子坐起，瞥见廊柱上挂的铜镜，差点又厥过去——镜中人剑眉星目，分明是自己在短视频里Cos过的李玄霸！
“让开让开！”
殿外传来炸雷般的吼声。
一个铁塔般的虬髯大汉撞开屏风，手里还提着丈二马槊，槊尖沾着可疑的暗红色。
李毅瞳孔骤缩——这扮相，活脱脱就是程咬金！
程咬金扑通跪在榻前，震得地板微颤：“末将护驾来迟，请殿下赐罪！”
说着就要解甲请罚，动作太大，腰间蹀躞带上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了满地。
李毅下意识伸手去接，脱口而出：“老程你腰围得有三尺吧？”
满室死寂。
程咬金张着嘴僵在原地，活像条搁浅的鲸鱼。
端着药碗进来的长孙无忌脚下一滑，褐色的汤药全泼在魏征新做的绛纱袍上。
“殿...殿下开口说话了？”
老宦官抖得像个筛子。
李毅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史书明载李玄霸天生喑哑，十六岁就病逝了，如今可是贞观三年！
“咳，本王是说——”他捏着嗓子学电视剧里的腔调，“程将军忠心可嘉，且去领...领二十斤羊肉压压惊。”
“臣这就去宰牛！”
程咬金噌地跳起来，脑门撞断横梁上挂的铜鹤灯。
长孙无忌默默掏出帕子擦脸：“《唐律疏议》载，私宰耕牛者徒一年...”“知节且慢。”
清冽的男声从殿外传来，李世民负手踱入，玄色常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李毅盯着他眉间那道浅疤——和《步辇图》里一模一样！
“玄霸可大好了？”
李世民在榻边坐下，随手接过药碗试温。
李毅闻着浓重的苦味，职业病发作：“这药配伍不对！
麻黄三钱会加重心悸，该换桂枝...”话没说完，太医令噗通跪地：“殿下圣明！
只是这桂枝...可是前隋炀帝炼丹用的禁药啊！”
李世民突然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如何知道前朝禁药名录？”
李毅冷汗首流。
他总不能说是在《本草纲目》纪录片里看的吧？
电光火石间，他瞥见窗外飘落的槐花，急中生智：“昨夜梦见个白胡子老头，说是什么...药王孙思邈？”
“孙道长上月刚辞了太医署博士之职！”
魏征突然从药渣里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殿下梦中可还见到别的？”
“梦见二哥在吃韭菜盒子。”
李毅破罐子破摔，“那老头说韭菜壮阳，二哥连吃十八个，结果...”“够了！”
李世民耳尖泛红，甩袖起身时带翻了鎏金狻猊香炉。
程咬金拼命咬住腮帮子肉，肩膀抖得像筛糠。
“陛下！”
急报声打破尴尬，兵部侍郎举着塘报冲进来：“突厥使团提前抵京，正在朱雀门叫嚣要比拼算术！”
满殿目光齐刷刷投向李毅。
魏征捋须沉吟：“听闻玄霸殿下七岁通晓《九章算术》...”李毅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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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算筹来！”
李世民突然勾唇一笑，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让那些蛮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唐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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