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在窗玻璃上拉出银亮的裂痕。
我第17次看向手机，23:47。
心理诊疗室的老式挂钟慢了整整三分钟，秒针卡在"Ⅺ"的位置抽搐。
张医生端着咖啡杯的手悬在半空，褐色液体正从杯沿缓缓溢出，却诡异地凝固成琥珀色的钟乳石状。
"林同学？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像生锈的齿轮，"你最近...是不是还在查陈默失踪的事？
"后颈汗毛骤然竖起。
诊室里的薰衣草香薰不知何时变成了潮湿的苔藓味，白大褂领口露出的皮肤正在泛起青灰色的鳞片。
我死死攥住扶手椅的皮质把手，指甲缝里渗出铁锈味的碎屑。
"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泛着冷光的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当我看清那行小字时，喉咙像被冰棱刺穿：观测者协议激活剩余清醒时间：00:04:59诊室灯光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的瞬间，我看见张医生的影子膨胀成八足生物的轮廓。
他的瞳孔裂成复眼，嘴角向耳后撕裂："你知道得太多了，门徒候选人......"玻璃爆裂声和警报器嘶鸣同时炸响的刹那，我翻身滚下诊疗椅。
右掌心突然灼痛，那些从陈默床底拓印的楔形文字此刻正在皮肤下蠕动，像一条苏醒的血管神经网络。
暴雨从破碎的窗户灌入，混着血腥味的夜风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
整条街道的霓虹灯都在闪烁莫尔斯电码般的红光，便利店自动门开合间，我看见收银员的后脑裂开菊花状的肉瓣。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陈默的号码："去市立图书馆古籍部，找1968年的《淮州府志》""它们正在吃掉时间"地铁隧道里的应急灯把积水染成血泊。
我攥着从便利店抢来的美工刀，刀刃上还粘着某种荧光绿的黏液。
手机倒计时显示00:01:23，那些闪烁的霓虹广告牌正在渗出沥青状物质，把整条中山路变成黏稠的琥珀。
市立图书馆的巴洛克式穹顶在雨幕中扭曲成头骨形状。
当我冲进古籍部时，自动感应门突然夹住我的衣角，金属边框裂开细密的牙齿。
"闭馆维修"的告示牌下坐着个穿灰色卫衣的女生。
她正在用镊子夹着书页喂食怀里的黑猫，那猫竟长着蜻蜓复眼。
"陈默的替代品？
"她头也不抬，黑猫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验证通过，观测者序列第49号临时权限。
"女生终于抬头，左眼戴着嵌有齿轮的单片眼镜："我叫姜迟，你还有58秒提问。
"她身后的书架正在融化，1968年的《淮州府志》封面浮现出我掌心的楔形文字。
"什么是观测者协议？
""古神打喷嚏时，总需要有人记录祂们睫毛上的星尘。
"姜迟的镜片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而门徒负责给旧日主宰修剪脚指甲——通常是用人类的脊髓当指甲刀。
"整层楼的地板突然变成半透明状，下方阅览室里，那些戴着老花镜的读者正用舌头舔食书页。
最深处的老管理员脖颈裂开，伸出章鱼触须般的血管插进《西库全书》的书脊。
"第二个问题。
""陈默在哪里？
"姜迟突然扯开卫衣领口，她的锁骨处嵌着块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当表里世界的夹缝出现蛀洞，最先消失的总是..."黑猫发出尖锐警报。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眼睁睁看着姜迟的身体像素化消散，她最后扔来的《淮州府志》在空中自动翻页，泛黄的书页里掉出半张1968年的淮海晚报。
头条新闻照片上，七岁时的我正站在考古现场，怀里抱着个刻满楔形文字的青铜盒。
我第17次看向手机，23:47。
心理诊疗室的老式挂钟慢了整整三分钟，秒针卡在"Ⅺ"的位置抽搐。
张医生端着咖啡杯的手悬在半空，褐色液体正从杯沿缓缓溢出，却诡异地凝固成琥珀色的钟乳石状。
"林同学？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像生锈的齿轮，"你最近...是不是还在查陈默失踪的事？
"后颈汗毛骤然竖起。
诊室里的薰衣草香薰不知何时变成了潮湿的苔藓味，白大褂领口露出的皮肤正在泛起青灰色的鳞片。
我死死攥住扶手椅的皮质把手，指甲缝里渗出铁锈味的碎屑。
"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泛着冷光的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当我看清那行小字时，喉咙像被冰棱刺穿：观测者协议激活剩余清醒时间：00:04:59诊室灯光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的瞬间，我看见张医生的影子膨胀成八足生物的轮廓。
他的瞳孔裂成复眼，嘴角向耳后撕裂："你知道得太多了，门徒候选人......"玻璃爆裂声和警报器嘶鸣同时炸响的刹那，我翻身滚下诊疗椅。
右掌心突然灼痛，那些从陈默床底拓印的楔形文字此刻正在皮肤下蠕动，像一条苏醒的血管神经网络。
暴雨从破碎的窗户灌入，混着血腥味的夜风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
整条街道的霓虹灯都在闪烁莫尔斯电码般的红光，便利店自动门开合间，我看见收银员的后脑裂开菊花状的肉瓣。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陈默的号码："去市立图书馆古籍部，找1968年的《淮州府志》""它们正在吃掉时间"地铁隧道里的应急灯把积水染成血泊。
我攥着从便利店抢来的美工刀，刀刃上还粘着某种荧光绿的黏液。
手机倒计时显示00:01:23，那些闪烁的霓虹广告牌正在渗出沥青状物质，把整条中山路变成黏稠的琥珀。
市立图书馆的巴洛克式穹顶在雨幕中扭曲成头骨形状。
当我冲进古籍部时，自动感应门突然夹住我的衣角，金属边框裂开细密的牙齿。
"闭馆维修"的告示牌下坐着个穿灰色卫衣的女生。
她正在用镊子夹着书页喂食怀里的黑猫，那猫竟长着蜻蜓复眼。
"陈默的替代品？
"她头也不抬，黑猫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验证通过，观测者序列第49号临时权限。
"女生终于抬头，左眼戴着嵌有齿轮的单片眼镜："我叫姜迟，你还有58秒提问。
"她身后的书架正在融化，1968年的《淮州府志》封面浮现出我掌心的楔形文字。
"什么是观测者协议？
""古神打喷嚏时，总需要有人记录祂们睫毛上的星尘。
"姜迟的镜片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而门徒负责给旧日主宰修剪脚指甲——通常是用人类的脊髓当指甲刀。
"整层楼的地板突然变成半透明状，下方阅览室里，那些戴着老花镜的读者正用舌头舔食书页。
最深处的老管理员脖颈裂开，伸出章鱼触须般的血管插进《西库全书》的书脊。
"第二个问题。
""陈默在哪里？
"姜迟突然扯开卫衣领口，她的锁骨处嵌着块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当表里世界的夹缝出现蛀洞，最先消失的总是..."黑猫发出尖锐警报。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眼睁睁看着姜迟的身体像素化消散，她最后扔来的《淮州府志》在空中自动翻页，泛黄的书页里掉出半张1968年的淮海晚报。
头条新闻照片上，七岁时的我正站在考古现场，怀里抱着个刻满楔形文字的青铜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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