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猝死，我重生在一个海边小镇的病秧子身上。原主留给我一屁股债，
和一群天天上门的混混。被逼跳海后，我耳后长出鳞片，双腿化成了鱼尾。
1脑子疼得快要裂开。我猛地睁眼，看见的是蜘蛛在结网的木头房梁，
空气里是咸鱼混着霉味的气息。零碎的记忆强行塞进来——这身体原主爹妈没了，
欠一屁股债，住在这海边木屋里，是个风吹就倒的药罐子。昨天，他悄无声息地没了，
今天我，一个刚猝死的996程序员，顶号登陆。我撑着被掏空的身体坐起来，走到屋外。
天黑了，月亮不怎么亮，海面黑漆漆的，风一吹，冷得我直哆嗦。得清醒点。我晃到水边，
想掬把海水泼脸。就着模糊的海面倒影，我看见了那张苍白的脸。还行，不算丑。等等！
我凑近了些。月光底下，我耳后到脖子那一块皮肤，密密麻麻覆盖着一层细小的鳞片？！
我使劲眨了眨眼，倒影里，我瞳孔深处好像有蓝光一闪而过。艹！我腿一软，
直接坐沙滩上了。还没等我消化完这个恐怖设定，破屋那边传来了砸门声。“沈溯渊！
滚出来！知道你在里面！还钱！”是债主的人，原主记忆里这几个是镇上有名的混混，
下手黑。现在要钱没有，要命我刚捡回来一条，真不想交代在这。我躲到一块大礁石后面。
那几个混混砸不开门，开始绕屋搜查，手电光晃来晃去，骂声越来越近。“妈的，真不在？
跳海死了？”“找！彪哥的钱也敢赖！”前有恶狼，后是深渊。原主就是被这债逼死的，
我刚活过来，难道要直接GG？我下意识往海水里退。脚刚被冰凉的海水没过，
一种奇怪的感觉窜遍全身。我感觉我的两条腿又麻又痒，骨头跟要重组似的，
一种强烈的冲动让我想把它们并拢……脚步声近了！顾不上那么多，我屏住呼吸，
潜进了海里。预想中的窒息没来。海水包裹着我，舒服得像回了家。
氧气透过皮肤往身体里钻，顺畅得离谱。我低头，
看到了这辈子最魔幻的景象：月光透过海水，照在我那条覆盖着淡蓝色鳞片鱼尾上。
我成了一条鱼？！没时间三观重塑了，逃命要紧。我摆动尾巴，身体一下就窜了出去。而且，
我的感知在水下强得可怕。我能精准锁定右边礁石缝里，
那只大青蟹挥舞钳子的动静；能感应到左边洞穴里，那只龙虾警惕的蛰伏。我游过去，
轻松把比我脸还大的青蟹和龙虾给掏了出来。拖着这些，我从远离小屋的另一头爬上岸。
尾巴离开水面，瞬间变回了人腿，湿透的裤子紧贴着腿。耳后的鳞片也隐去了。
我提着青蟹和龙虾，回头看了眼债主在的方向，长长吐了口气。我记得码头那边有个餐馆，
老板人实在，原主记忆里，只有他偶尔会赊账收点小海货。我拖着身体，绕路摸到餐馆。
店快关了，老板正在擦桌子。看到湿漉漉的我，还有手里那两只海货，
老陈愣了一下：“渊娃子？你这哪儿弄的？这品相，罕见了啊！”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挤出个笑：“陈叔，晚上运气好。急着用钱，您看能收吗？”老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
又掂量了一下海鲜，没多问：“行，不亏你。青蟹一百八，龙虾三百，一共四百八，现金。
”2捏着那四百八十块钱，我跑去镇上杂货店，买了双结实的胶鞋、一个带漏网的水桶，
还有一把铁耙子。第二天天没亮，我就溜达到了海边。潮水刚退，沙滩裸露出来，
空气里满是腥气。我在水边站定，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很奇妙。
脚下的沙土在我感知里变成了半透明。哪里有个蛤蜊在吐水，哪里躲着一只不安分的螃蟹，
甚至更深一点的地方，某个贝类轻轻闭合的微弱震动……各种细微的生命信号，
传入我的脑海。这挂开得，比我上辈子写的任何外挂都牛逼。我直奔几个信号最强的点。
一铁耙下去，再伸手一掏，准有货。不是巴掌大的猫眼螺，就是挥舞着钳子的兰花蟹。
效率高得我自己都怕。有一次，我感觉到一片泥沙底下有个生命力挺强的存在。我小心挖开，
好家伙，是个比我手掌还长的象拔蚌！还有一次，在一块礁石的背阴处，
我看到一抹异常活跃的金黄色。我慢慢绕过去，精准地按住——是一只肥得流油的黄油蟹！
我这种百发百中的架势，很快引起了旁边几个老大爷的注意。“后生，你这眼神也太毒了吧？
”“我在这片滩涂混了三十年，也没你这手气啊！”我只好含糊地笑笑：“运气，
纯属运气好。”这天，我刚把一只青蟹扔进桶里，旁边窜出来一个扛着个手机支架的年轻人，
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一脸兴奋。“哥们！高手啊！我叫阿海，搞赶海自媒体的！
”“观察你好几天了，你这找海货的准确率，神了！有没有兴趣合作拍视频？保准火！
”我下意识想拒绝。万一被债主，或者更麻烦的人盯上……“我可以拍，但不露正脸。
”我提出条件。“行啊！”“要的就是这种神秘感！你这技术，配上我这拍摄，绝对爆！
”我想了想，这似乎是个来钱更快的路子，便点头同意了。
就在我和阿海商量着第一个视频拍什么的时候。那三个混混又上门了，
吊儿郎当地堵在我回小屋的路上。“沈溯渊，钱凑够没有？彪哥的耐心可有限。
”带头的那个黄毛斜眼看我。我把手里的水桶往前放了放，里面的黄油蟹还在动。
“几位大哥，”我拿出卖海货拿到的一叠现金，数了一大部分，递过去，
“这是这段时间挣的，先还上一部分。剩下的，我保证按月还，绝不拖欠。
”黄毛看看我桶里的货，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钞票，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哟，
还真让你找到门路了？行，看你小子现在有点能耐，我就再跟彪哥说说。下个月这时候，
准时点！”他撂下话，带着人走了。我松了口气。暂时稳住了。和阿海的合作很快展开。
我们选了个傍晚，拍我捕获黄油蟹的全过程。我当然提前就知道它在那儿，
但拍摄时故意制造了点惊喜的效果。阿海很懂行，镜头怼得很近，
把我干净利落的手法拍的极具冲击力。视频连夜剪出来，标题取得唬人：《神秘赶海人！
夜探月湾，精准捕获天价黄油蟹！》发布在阿海的几个平台账号上。一开始我没太在意，
继续着我的赶海日常。直到第二天下午，阿海一个电话打过来，激动得语无伦次：“火了！
溯渊！咱们的视频火了！播放量爆了！粉丝哗哗涨！
有好几个餐馆老板私信问我能不能长期供货！”我打开手机，
看到视频下面密密麻麻的评论：“这哥们开天眼了吧？怎么知道石头后面有货？”“卧槽！
这黄油蟹，脂膏都快溢出来了！”“关注了！神秘赶海小哥有点东西！”“求坐标！求带！
”3视频火了之后。平台分成加上卖高档海货的钱，让我手头宽裕了些。
我先是把那个漏风的破屋修了修。又在屋后辟了小块地。光在沙滩礁石里找吃的，
来钱还是有上限。我心里开始琢磨更远的地方。那天下午，我没赶海，找了根旧鱼竿，
弄了点鱼饵，跑到一处人少的礁石上，打算试试海钓。闭上眼，
我努力把那种感知力像渔网一样撒向更深的海域。一开始有点模糊，就像信号不好。
我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融入这片水……信号接通了！
我能感觉到更远处那些游动的生命群体了。斑驳的石斑鱼在岩缝里趴着，
一群鲷鱼像银色的云彩般掠过，甚至还能察觉到一两条大家伙在深处巡游的影子。
我试着散发出意念。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一小群鱼被吸引了过来，
在我鱼钩附近好奇地转悠。挂饵，抛竿。鱼线刚下去没多久，猛地一沉！有东西上钩了，
力气还不小！我赶紧收线，一条在夕阳下闪着金灿灿光芒的大鱼被提了上来。野生大黄鱼？！
看这大小，得有两斤多！我压住激动，把它放进装满海水的桶里。之后几天，我又试了几次，
收获都不错。我对这股力量的运用越来越熟练了。这天夜里，我又去了一片僻静的沙滩，
想看看退潮后有没有漏网之珠。月光很亮，海面平静。走着走着，我脚步一顿。不对劲。
我的感知告诉我，前面沙滩上有庞大的生命气息，不属于任何我已知的海洋生物。
我警惕地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看。是个男人。他面朝下趴在沙滩上，浑身湿透，
像是被海浪冲上来的。穿着件奇怪的深色长袍，已经破了好几处。长长的黑发海藻般铺散开，
遮住了脸庞。我蹲下身，小心地把他翻过来。即使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