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车奇缘顾北川盯着手机屏幕，电量显示百分之十，像个垂死挣扎的病号。
他叹了口气，把充电宝塞回背包深处，那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剩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
隔壁座的大叔鼾声如雷，节奏感强得可以去给打击乐手当老师。
前排的小孩一刻不停地用脚踢着座椅后背，咚咚咚，像在给他混乱的心跳打拍子。
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脑子一热，买了这张去往千里之外江州市的硬座火车票。
十二个小时，只为了见一个只在视频里聊得火热的姑娘，苏晓。哥们儿赵胖子知道后，
拍着他的肩膀，唾沫横飞，北川你小子可以啊，网恋奔现，勇气可嘉！
别忘了开视频让我看看真人长啥样，要是见光死，你赶紧撒丫子跑，
车票钱哥们儿给你报销一半！去你的。顾北川当时笑骂了一句，心里却有点发虚。
苏晓是他同省不同市的老乡，在同一个老乡群里认识的，聊了大概小半年。她声音挺好听，
照片看起来也挺清爽，不是那种网红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但谁知道呢？这年头，
照片和真人之间，隔着一百个美颜相机外加五十个PS大师。先生，麻烦抬一下脚。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头顶响起。顾北川下意识地缩起腿。
一个穿着乘务员制服的姑娘推着清洁车经过，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带着点职业性的疲惫。车哐当一下，顾北川的手机差点从腿上滑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接住，
心里那点犹豫和忐忑，被这颠簸搅和得更乱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嘟囔一句，
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在鼾声和踢椅背的协奏曲里闭上眼睛假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勾醒了。旁边大叔正在啃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吃得满嘴流油。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顾北川看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了。他站起身，想去接点热水，
泡个面应付一下。车厢连接处站着几个人在抽烟，空气浑浊。他接完水，端着泡面盒，
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过道有点窄，一个没留神，胳膊肘碰到了旁边座位一个人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没事。被碰到的是个年轻女孩，声音温和，
带着点被打扰后的轻微不悦。她抬起头，看了顾北川一眼。就这一眼，顾北川心里咯噔一下。
这双眼睛……好像在哪见过？不是那种惊艳的美，但很干净，鼻梁挺秀，皮肤白皙，
扎着个简单的马尾辫。她正低头看一本厚厚的书，封面上好像是某个编程语言的名字。
顾北川不是没见过看书的女孩，但在闹哄哄的火车上看这种硬核技术书的，还真不多见。
他莫名觉得这姑娘有点特别。回到座位，吃着寡淡的泡面，隔壁大叔的烧鸡味道更显浓郁。
他忍不住又朝那个女孩的方向瞥了一眼。她已经合上了书，
正戴着耳机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侧脸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有点安静疏离。
也不知道苏晓现在在干嘛。他拿出手机，电量告急的图标刺眼地亮着。
他点开和苏晓的聊天窗口，最后一条消息是他上车前发的：我上车了，明天早上到。
苏晓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一路顺风呀，明天见哦！明天见。
这三个字此刻显得既遥远又充满未知。他突然想起什么，点开苏晓的朋友圈，
想再确认一下她的样子。划拉了几下，大部分都是些美食和自拍，照片里的她总是笑靥如花。
可看着看着，他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手机屏幕猛地一黑，彻底没电了。靠。顾北川低骂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好了，
彻底与外界失联，只能干坐到天亮了。长夜漫漫，
鼾声、小孩的吵闹、泡面的味道、还有心里对明天的担忧，交织在一起。
唯一让他觉得稍微清净点的，大概就是那个安静看书的女孩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了。
他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偶尔闪过的零星灯火，
像他此刻飘忽不定的心情。这趟火车，到底会把他带向一个怎样的明天？
第二章 夜半邂逅车厢里的灯暗了下来，只留下几盏昏黄的夜灯。小孩大概是踢累了，
终于消停，被他妈妈抱在怀里睡着了。隔壁大叔的鼾声也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世界突然安静了不少。顾北川却毫无睡意。硬座坐着睡觉实在是一种酷刑，
脖子怎么放都不舒服。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蹑手蹑脚地走到车厢连接处透气。
这里空气虽然也不好，但至少比座位上宽敞点。没想到，那个看书的女孩也在，靠着车厢壁，
戴着耳机，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夜晚的玻璃像一面模糊的镜子，映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感觉到有人过来，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见是顾北川，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
顾北川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那个……还没到站啊？话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
这不废话吗。女孩似乎轻笑了一下，极轻微，几乎听不见。她摘下一只耳机，嗯，还早。
她的声音在夜晚的车厢里显得更清晰了些，不是苏晓那种带着点刻意甜糯的语调，
而是清冽平静的，像山涧里的溪水。你也去江州？顾北川又问。是的。女孩回答得很简短。
哦，我也是。顾北川觉得自己像个查户口的，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江州……好玩吗？
我没去过。女孩转过头，认真看了他两秒，似乎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多问题。还行吧，
城市都差不多。你是去旅游？呃，不是。顾北川顿了一下，见个朋友。女孩哦了一声，
没有再追问的意思，重新戴上了耳机，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话。顾北川自讨没趣，
摸了摸鼻子，也看向窗外。外面依旧漆黑，但远处似乎有城市的灯火连成一片，
像洒落的星辰。估计快到某个大站了。果然，广播响起，提示前方到站停靠五分钟。
火车缓缓进站，停稳。车厢里一阵骚动，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顾北川看着站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跑这么远，受这份罪。他下意识地去摸烟盒，想起这是在车厢连接处，禁烟，
又悻悻地放了回去。刚才那女孩不知何时离开了。他回到座位，
发现旁边大叔的位置换了一个人，是个抱着背包打盹的年轻小伙。环境总算好了那么一点点。
他试图继续睡觉，但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打架。苏晓会不会和照片差很多？万一聊不来怎么办？
要是赵胖子知道了，肯定得笑掉大牙。烦躁间，他无意中看到斜前方那个女孩也回到了座位，
她好像是从站台上买了点东西回来，手里拿着瓶水和一个小面包。她撕开包装，
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斯文，带着一种不慌不忙的劲儿。和她一比，
顾北川觉得自己就像个毛躁的高中生。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事已至此，
想那么多也没用，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去溜溜。大不了就当旅游一趟，
江州好歹也是个有名有姓的城市。这么一想，心里似乎踏实了点。困意终于袭来，他歪着头，
在火车有节奏的哐当声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得很不踏实，断断续续地做梦。
梦里苏晓的脸模糊不清，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最后竟然变成了那个看书女孩的样子，
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问他，你来找谁？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车厢里的人们开始躁动，收拾行李的声音，洗漱的声音，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距离江州，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顾北川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眼下带着黑圈的自己，用力搓了搓脸。加油，顾北川。
他对自己说。回到座位，他下意识地寻找那个女孩的身影。她已经收拾好了，
书和耳机都放回了随身的小包里，正安静地坐着，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空。
晨光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起来比昨晚真切了许多。火车广播再次响起，
提示前方即将到达终点站——江州。心脏，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跳动。
第三章 出站口的惊喜火车缓缓停靠在江州站。车厢里瞬间像炸开了锅，
人们争先恐后地起身拿行李，涌向车门。顾北川背好背包，跟着人流往下走。脚步有些虚浮，
一方面是坐久了，另一方面是紧张的。出站通道里人潮汹涌。他一边走，
一边迫不及待地掏出充电宝给手机开机。电量图标缓慢攀升，他的心也跟着悬着。
手机终于亮起，连上网，信息提示音叮叮咚咚响成一片。大部分是赵胖子的骚扰信息，
问他到了没，见到真人没。他直接划到和苏晓的聊天界面，打字：我到了，出站口在哪边？
你在哪里？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没有立刻回复。顾北川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跟着指示牌往出站口走，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接站的人群里扫视。根据苏晓发过的照片，
她应该是长发，喜欢穿裙子……出站口挤满了人，各种牌子举着，各种名字喊着。
顾北川踮着脚，伸长脖子，一个个看过去，没有看到像苏晓的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手机依然安静。他又发了一条：我到出站口了，穿着蓝色外套，黑色裤子。还是没回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像冷水一样浇遍全身。不会被放鸽子了吧？
赵胖子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仿佛就在眼前。他焦躁地原地转了个圈，忍不住想打电话，
才发现自己连苏晓的电话号码都没要过！他们一直都是通过社交软件联系的。
这简直……太蠢了！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骂娘的时候，
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是火车上那个看书的女孩。她也刚出站，
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人。她看起来比在火车上精神了些，晨光下，
能看清她穿着浅色的毛衣和牛仔裤，身形纤细，气质干净。她也看到了顾北川，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也认出了他，随即又淡淡地移开，继续望向人群。
顾北川没心思多想别人，他的注意力全在寻找苏晓上。他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回复！
妈的，真被耍了？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决定再等五分钟，五分钟不来，立马去买返程票，
这趟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度秒如年的五分钟。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数字跳动，
心里把赵胖子骂了一百遍，又把自己骂了一千遍。当最后十秒过去，他彻底死心，
咬牙切齿地转身，准备去售票厅。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迟疑地响起。
那个……你是……顾北川？顾北川猛地回头。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那个火车上看书的女孩！
她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惊讶，微微仰头看着他。顾北川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你是……苏晓？女孩，不，苏晓，点了点头，
表情有些复杂，带着点尴尬，又有点如释重负。是我。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没电了，
自动关机，才找到地方充上。她扬了扬手里刚刚亮起屏幕的手机。顾北川目瞪口呆，
大脑彻底宕机。苏晓？那个照片里笑容甜美，喜欢用可爱表情包，说话带点嗲的苏晓，
竟然是火车上这个安静、清冷、看编程书的女孩？这反差也太大了！大到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你……你……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苏晓看着他这副傻样，
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这一笑，倒是和照片里那种弯弯的眼睛有点像了，只是更含蓄，更真实。
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在火车上就碰到了。她语气轻松了些，带着点调侃。
顾北川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脑子里闪过火车上的种种，共享充电宝的乘务员，
他碰掉她的书，车厢连接处尴尬的搭讪……老天爷，这剧本也太离谱了！
缘分……确实……他干巴巴地回应，感觉脸有点发烫。所以，你早就认出我了？苏晓摇摇头，
没有。我是在出站后，看到你站在这里东张西望，样子很像在等人，又看到你穿着蓝色外套，
才猜测可能是你。而且……她顿了顿，你在火车上跟我搭话的样子，跟网上有点像，
都有点……愣愣的。顾北川这下连耳朵都红了。感情人家早就在暗中观察他了，
他还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这乌龙闹的……他挠了挠头，哭笑不得。
那……我们现在……去哪？先离开这里吧，人太多了。苏晓很自然地转身带路，走吧，
我先带你去吃个早饭，江州的早餐挺有特色的。顾北川哦了一声，像个跟屁虫一样，
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女孩挺拔而单薄的背影，他心里的忐忑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荒谬感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至少，
没见光死。而且，好像……比照片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更让人印象深刻。
第四章 早餐店的秘密苏晓带他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老字号早餐店。店面不大，
但人声鼎沸，充满了食物诱人的香气和市井的烟火气。找位置坐，我去点餐。
苏晓显然对这里很熟悉，把背包放在空椅子上，转身就去了点餐窗口。顾北川依言坐下，
环顾四周。这和他想象中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完全不同。没有安静的咖啡馆，没有精致的西餐，
只有喧闹的早餐店和热气腾腾的本地小吃。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失望，
反而觉得这样更真实，更……接地气。苏晓端着一个大托盘回来了，
上面有两碗冒着热气的豆花，几根金黄的油条，还有两碟晶莹剔透的虾饺。尝尝看，
我们这的豆花是咸的，放虾皮紫菜榨菜的那种，跟你老家那边吃甜的可能不一样。
她把一碗豆花推到他面前，又递过筷子。顾北川老家那边确实吃甜豆花。
他舀了一勺带着汤汁的咸豆花送进嘴里，口感嫩滑，咸香鲜美，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错。
怎么样？苏晓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好吃。顾北川诚实地点头，又咬了一口油条，
外酥里嫩，泡在豆花里更是绝配。苏晓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容，眼睛弯弯的，
比照片上生动多了。那就好，我还怕你吃不惯。两人埋头吃饭，气氛稍微有点沉默，
但并不算太尴尬。顾北川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她吃饭的样子也很斯文，小口小口的，
不像赵胖子那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那个……顾北川决定打破沉默，你在火车上看的那本书，
是讲编程的？嗯。苏晓点点头，工作需要，抽空看看。你是程序员？顾北川有些惊讶。
他印象里的女程序员……好像不全是苏晓这样的。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程序员吧。
苏晓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做产品测试的，多了解点技术没坏处。顾北川哦了一声，
他自己在一家小公司做设计，对技术这块懂得不多。他突然觉得，
网络上的苏晓和现实里的苏晓，几乎是两个人。
网上那个更像是个活泼可爱、有点小迷糊的小女生，而眼前这个，独立、冷静、有主见，
还带着点技术人员的理性。哪个才是真实的她？或者，两者都是？你呢？这次来江州，
打算玩几天？苏晓反过来问他。顾北川差点被豆花呛到。他总不能说，我就是专程来见你的，
见完就走，根本没计划玩吧。呃，还没定，看情况吧。他含糊地说。苏晓看了他一眼，
没再追问，只是说，江州有几个地方还不错，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好啊！
顾北川立刻答应，心里有点小雀跃。这算是……良好的开端？吃完饭，苏晓抢着买了单。
顾北川有点不好意思，说这顿应该我请。下次你请回来不就行了。苏晓轻描淡写地说，
语气自然得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下次。这个词让顾北川心里微微一动。走出早餐店，
阳光正好。江州的早晨空气清新，带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湿润。你现在去哪？找地方住下？
苏晓问。顾北川这才想起住宿这个大问题。他之前光顾着紧张见面，酒店都没定。
我……我先找个酒店把行李放下。苏晓点点头，前面不远就有个连锁酒店，性价比还行，
我带你过去。她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顾北川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奔现的开局，虽然充满了意外和反转，但似乎……并不坏？至少，她真人比照片好看，
虽然风格迥异。而且，看起来是个靠谱的、不作的姑娘。到了酒店门口，苏晓停下脚步，
你先去办入住，安顿一下。我上午还有点工作要处理，我们……下午再联系？好，没问题。
顾北川连忙说。那，下午见。苏晓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了阳光里，步伐轻快。
顾北川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走进酒店大堂。办理入住的时候，
他脑子里还在回放早上这戏剧性的一幕。网络照进现实，这落差……好像是个惊喜？
他拿着房卡，走进电梯，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第五章 老街漫步顾北川在酒店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折腾了一晚上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手机响了，是赵胖子发来的视频请求。一接通，赵胖子那张大脸就挤满了屏幕，咋样咋样？
见到了没？是人是鬼？顾北川把手机拿远点，见到了。长得咋样？跟照片像不？没吓哭吧？
赵胖子连珠炮似的问。顾北川组织了一下语言，嗯……长得……挺好看的。
跟照片……不太一样。不一样？赵胖子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就知道！
是不是P得妈都不认识了？背影杀手还是侧面杀手？不是……顾北川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没P图，可能就是……风格不一样。照片是可爱风，真人是……气质风。啥玩意儿？
气质风？赵胖子一脸不信，你小子别是中了美人计，开始替人家说好话了吧？具体点，多高？
胖不胖？皮肤咋样？顾北川无奈，大概一米六五左右，不胖，挺瘦的，皮肤挺白。
关键是……他顿了顿，我们在火车上就碰到了，就坐同一节车厢。啥？！
赵胖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然后呢？
你们在车上就勾搭上了？顾北川把火车上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赵胖子听完，沉默了几秒，
然后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兄弟，根据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分析，这事儿，有门儿！
有门儿？顾北川挑眉。你看啊，第一，人家姑娘没放你鸽子，虽然手机没电了，
但还是准时到了，说明诚信。第二，人家主动带你去吃早饭，还给你推荐酒店，说明体贴，
会办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在火车上就认出你了，但没戳穿，这说明啥？
说明人家姑娘稳重，不轻浮！而且看你傻乎乎找人的样子，说不定还觉得你挺可爱。
顾北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相信我！赵胖子拍着胸脯，这姑娘听起来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