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公司晚宴后，我火急火燎往家赶，满脑子都是和女友亲热的画面。
可当我们亲热到一半，我瞬间如遭雷击，傻在当场。女友心脏下方有颗很特别的痣，
可眼前这人，光滑的肌肤上根本没有！而且，我和女友同居三年，
她明明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1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昨晚喝的酒太多，
后劲冲得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身边是空的，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陌生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不是我女友江念常用的那款玫瑰调香水。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床单凌乱，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但那个女孩，不见了。我还有些迷迷糊糊，看了看时间，心里咯噔一下。九点半。
已经睡过头了。今天公司有个季度总结会，我是项目负责人，必须到场。来不及多想，
我掀开被子冲进浴室，冰冷的水流当头浇下，
昨晚那些混乱又荒唐的片段才一点点在脑子里清晰起来。我记得，我把她错认成了江念。
我记得，她在我身下生涩地颤抖，带着哭腔。我记得，我摸到她心口下方时，
那一片光滑的肌肤，没有我熟悉的那颗小痣。最后一个记忆点，让我打了个激灵，
彻底清醒了。那不是江念。我跟江念同居三年，她身体的每一寸我都熟悉。那颗痣，
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亲密记号。而且，那个女孩……是第一次。可江念，她早就不是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到底……带了谁回家？快速洗漱完，我冲出浴室，
开始在家里疯狂寻找线索。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除了……沙发扶手上，
搭着一件我不认识的白色连衣裙，款式很旧，看起来洗过很多次，领口都有些泛黄。
江念有洁癖，而且追求时髦，她的衣柜里绝对不会有这种衣服。我拿起那条裙子，
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钻入鼻腔。就是昨晚那个味道。在裙子旁边，
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一个画着小兔子的发夹。很幼稚的款式，
一看就不是江念的风格。我捏着那个发夹，手心冒汗。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昨晚，
江念给我发信息，说她闺蜜失恋了，要去陪陪她，晚点回来。难道……我正心乱如麻，
门锁“咔哒”一声响了。江念回来了。她穿着一身名牌套装，妆容精致，
手里提着最新款的包，看到我时，她自然地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醒啦？
昨晚喝那么多，头不疼吗？”她语气如常，带着一丝嗔怪。她身上，是我熟悉的玫瑰香水味。
她完全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张床上躺着另一个女孩。而我，也完全不知道，
我那同居了三年的女友，在我心中已经变得如此陌生。我看着她，喉咙发干，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2“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江念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没发烧啊。是不是昨晚累着了？”她话里有话，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僵硬地躲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提着的早餐上，是楼下那家我最爱吃的灌汤包。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完美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
我绝不会怀疑眼前这个和我生活了三年的女人。“江念，”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念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吗，
陪小雅呢，她哭了一晚上，我早上才回来。这不，怕你饿着，赶紧给你买早餐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灌汤包放在餐桌上，动作自然流畅。她不知道，我昨晚因为项目收尾，
提前一个小时就从晚宴上溜了。她更不知道，她那条“晚点回来”的信息，
是在我到家后半小时才收到的。一个谎言。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没有。她的眼神坦荡又无辜，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穿这身衣服……去陪闺蜜？”我指了指她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装。
这是她上个月刚买的，说是为了见一个重要客户。江念低头看了看，
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哦，昨晚走得急，没来得及换。怎么了？疑心病犯了？
查岗查到我穿什么衣服了？”她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是她的惯用伎셔，
一旦被我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就会用这种方式倒打一耙，让我产生负罪感。以前，
我总会立刻道歉，然后顺着她的话哄她。但今天，我做不到。我的视线越过她，
落在了沙发上那个小兔子发夹上。“没什么。”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就是随便问问。你……累了吧，快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算你还有点良心。”江念白了我一眼，拎着包走向卧室。在她转身的瞬间，
我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一个淡淡的红印。不是吻痕，更像是被什么项链的吊坠硌出来的。
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江念没有戴项链的习惯。
等浴室传来水声，我走到沙发边，拿起那件白色连衣裙和那个兔子发夹，快步走进书房，
将它们塞进了柜子最深处。做完这一切，我靠在门后，大口喘气。我需要证据。我需要知道，
昨晚那个女孩是谁。我也需要知道，我的女朋友，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我们小区保安队长老王的电话。“王哥，我是17栋的陈宇。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调一下昨晚我们单元楼门口的监控？”3“调监控？小陈，
出什么事了？”老王在电话那头很警觉。“没什么大事，王哥。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我昨晚喝多了，
好像把一个很重要的文件袋落在朋友车上了，想看看他大概是几点送我回来的。
”这是一个蹩脚的谎言，但我别无选择。老王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权衡。
他是看着我跟江念搬进来的，平时关系还不错。“行吧。你现在下来一趟。”“好，马上！
”挂了电话，我换上衣服，对浴室里的江念喊了一声：“我下去买包烟！”没等她回应，
我就冲出了家门。监控室里，老王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念叨：“你们这些年轻人，
就是爱喝酒，喝多了就误事。”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时间倒回到昨晚十点。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单元楼门口。我从副驾驶上下来，脚步踉跄，
显然是喝高了。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花衬衫，油头粉面，我不认识。他扶着我，
但我的目光却被后座吸引了。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下来。是她。
监控画面有些模糊，但那身衣服我认得。她看起来很瘦弱，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显得很胆怯。那个花衬衫男人似乎对她说了句什么，她瑟缩了一下，
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从男人手里“接”过我。我当时已经没什么意识，
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她那么瘦小，扶得异常吃力。我看到了。那个男人，
在把我的手臂搭在女孩肩膀上的时候，顺手在女孩的腰上捏了一把。女孩猛地一颤，
却不敢反抗，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而那个男人，则露出了一个油腻又得意的笑容。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指甲掐进肉里。“看清楚了吗？就是这个时间点？”老王问。
“……王哥，能再往前倒一点吗？大概……七点左右。”我的声音在发抖。老王不明所以，
但还是照做了。屏幕上的时间跳到了晚上七点。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停在了同一个位置。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江念，穿着我早上看到的那身名牌套装。另一个，
是一个西装革服的中年男人，他亲昵地搂着江念的腰，江念笑得花枝招展，
两人一起走进了我们对面的另一栋楼。那栋楼，是小区里最贵的楼王单位，一梯一户。
直到此刻，所有碎片都拼凑了起来。江念根本没有去陪什么闺蜜。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为了不让我发现，她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让她代替自己，
被那个花衬衫男人送回来，扮演“喝醉的江念”。而那个女孩……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炸开了。双胞胎。江念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她跟我提过一次，很多年前，语气轻描淡写，
说她妹妹身体不好，一直在乡下养着，性格孤僻，上不了台面。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提过。
我们所有的朋友，甚至她的父母来吃饭时，都默契地从不谈起这个“不存在”的妹妹。原来，
不是上不了台面。是她把自己的亲妹妹，
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用来掩盖自己肮脏秘密的工具！昨晚的一切，
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江念算准了我喝醉了，意识不清。她算准了她妹妹和她长得一样，
不会被我认出来。她甚至可能算准了，我会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这样一来，
就算我事后发现不对劲，质问她，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我背叛了她，和别的女人鬼混！
好一招一石二鸟！我的血冲上头顶，浑身冰冷。我跟老王道了谢，恍恍惚惚地走出监控室。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如坠冰窟。三年的感情，三年的同床共枕，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我掏出手机，把那段监控录像，转发到了我的手机上。然后，
我走回了那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我推开门，江念正敷着面膜，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听到动静，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怎么去了这么久？烟呢？”我没说话，走到她面前，
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那段七点钟的监控视频。红色的保时捷，
搂着她腰的中年男人，她脸上谄媚的笑容。江念脸上的面膜都挡不住她瞬间惨白的脸色。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抓起手机，想要删除。我按住她的手，力气大得她痛呼出声。
“陈宇！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疼？”我笑了，笑声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你还知道疼？”我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江念，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为了我们的未来，拼命工作，加班加点，你说你喜欢名牌，
我省吃俭用给你买。你说你想换个大点的房子，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首付。
我以为我们是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我没想到，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时候，
你就是这么‘努力’的？”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戳破了她伪装的平静。
江念脸上的面膜开始起皮，她慌乱地撕下来，露出一张充满惊惶和怨毒的脸。“你跟踪我？
陈宇，你竟然派人跟踪我！”她尖叫起来，试图抢占道德高地。“我需要跟踪你吗？
”我举起手机，点开了第二段视频。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被他占了便宜却不敢声张的女孩。“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女孩，
是谁？”江念看到视频里那个女孩的脸时，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她脸上褪去了。她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发夹掉在了我家里。
她更不知道，那个女孩身上的栀子花香，和她满身的玫瑰香水味，是那么的不同。
“她是……她是我远房表妹，来城里找工作，我……我昨晚喝多了，
让她来照顾一下你……”她还在撒谎，但眼神已经开始躲闪。“表妹？”我冷笑一声，
从书房里拿出那件白色连衣裙，扔在她脸上。“哪个表妹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哪个表妹会让你把她送到自己男朋友的床上？”“江念，她是江楚，对不对？
你的双胞胎妹妹！”“江楚”这个名字一出口，江念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沙发上，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你……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气得发笑，
“我还知道，你昨晚根本没去陪闺蜜，你是去陪那个开保时捷的男人了！你怕我发现，
所以让你妹妹江楚代替你回来！”“你让她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被你的狐朋狗友占便宜，
然后把她推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江念，她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我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被背叛，
更是因为那个叫江楚的女孩。一想到她昨晚的无助和恐惧，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江念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悔意，反而燃起了一股嫉妒和怨恨的火焰。“你心疼她了？
”她尖利地笑了起来，“陈宇，你别忘了，你昨晚睡了她！你才是那个强迫她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跟我在一起，
不就是看上我的脸吗？我告诉你，江楚跟我长得一样，你要是喜欢，我把她送给你啊！
反正她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能跟着你，是她的福气！”她的话，像最肮脏的污水，
泼在我心上。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感觉无比的陌生和恶心。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冰冷。“江念，我们完了。”“把你的东西，
从我的房子里，全部拿走。”“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说完，转身就走，
不想再和她多待一秒。“陈宇！”江念在我身后尖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
你说断就断？”“你为了一个你才见了一面的女人，就要跟我分手？你对得起我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从你把江楚推到我床上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什么都不剩了。”“至于对不对得起……你先问问你自己，对不对得起她，对不对得起我，
对不对得起这三年的时间。”我摔门而出。电梯里，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满脸疲惫的男人，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我掏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想要找到一个联系方式。江楚。我必须找到她。我必须跟她道歉。昨晚，
无论是不是被设计的，我对她造成的伤害，都是事实。我翻遍了江念的社交圈，
问了我们所有的共同好友，没有一个人知道江楚的存在。她就像一个幽灵，
被江念藏得严严实实。唯一的线索，就是江念那句“乡下来的土包子”。
我给江念的父母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江母的声音透着客气和疏离。当我问起江楚时，
她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小陈啊，你问小楚干什么？那孩子……唉，不提也罢。
她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跟我们不亲。”“阿姨，我找她有急事，
您能把她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给我吗？”“她没有手机。”江母的声音更低了，
“她一直在她外婆家住着，在青溪镇。你……你找她到底什么事？是不是念念又欺负她了？
”最后一句话，暴露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纵容。我的心又冷了几分。“没什么，
阿姨。谢谢您。”挂了电话，我立刻在地图上搜索“青溪镇”。
一个离市区三百多公里的小镇，开车要四个多小时。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驱车前往。我不知道找到她以后要说什么。“对不起”三个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我必须去。我欠她一个道歉，一个解释。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的心却越来越沉。
我回想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她在我身下的颤抖，不是情动，是害怕。她压抑的哭声，
不是欲拒还迎，是绝望。她在我离开浴室后，就悄悄穿上衣服，逃离了这个让她恐惧的地方。
我这个混蛋，竟然在酒精的麻痹下，把她的恐惧当成了害羞。我甚至还因为她生涩的反应，
而感到了一丝男人可耻的征服欲。“砰！”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
惊得旁边的车纷纷避让。我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带，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陈宇，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6四个小时后，我终于抵达了青溪镇。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水乡小镇，青石板路，白墙黑瓦，一条小河穿镇而过。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植物的清香。我按照江母给的地址，在小镇深处的一条巷子里，
找到了江楚外婆家。那是一座很旧的老房子，木门斑驳，上面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