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加班第30天，我晕倒前买的彩票中了三亿。父母闻讯连夜赶到我家：“你是姐姐，
这钱该给弟弟买婚房！”我笑着点头：“好啊，明天就去转账。”第二天，
他们拿着空银行卡冲进我公司：“你敢耍我们？”我打开公司股权变更书：“忘了说，
公司现在是我的了。”“至于你们，可以滚了。”---额头抵在冰凉的电脑屏幕上，
林薇觉得那点凉意几乎透不过颅骨，却压不住太阳穴里一下一下尖锐的刺痛。
视野边缘泛着模糊的黑斑，像信号不良的雪花点。已经是凌晨三点，写字楼里死寂一片，
只有她工位这一盏灯还惨白地亮着，映照着屏幕上密密麻麻、仿佛永无止境的代码。三十天。
连续三十天，她像个被抽打的陀螺，在这个工位上旋转，榨干最后一丝精力。
上一次在真正的床上睡觉是什么时候？她得费力想一想。好像是上辈子。胃里空得发慌，
泛起一阵阵钝痛。她勉强伸手去够桌角那杯早已冷透、凝固了一层浮沫的廉价速溶咖啡，
手却不听使唤地一抖，杯子翻倒，深褐色的液体泼了一键盘，淅淅沥沥淌到地上。
她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片狼藉，眼睛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不行，
还得撑住。最后一个模块，经理说了，天亮前必须交付。她撑着桌面想站起来，
去洗手间弄点冷水拍拍脸，一阵剧烈的眩晕猛地攫住了她，天旋地转，耳边嗡鸣不止。
身体软下去的前一秒，她模糊的视线扫过桌角那张皱巴巴的彩票。那是下班路上，
楼下彩票站老板硬塞给她的，“小姑娘，脸色这么差，碰碰运气嘛……”然后，
黑暗彻底吞没了她。再醒来时，入眼是医院单调的白。同事小张守在一旁，见她睁眼，
松了口气：“薇薇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加低血糖，得好好休息！
”小张絮絮叨叨，又像是想起什么，把她的包递过来，“对了，
你晕倒时手里还攥着这张彩票，刚我看开奖了，号码好像……你核对一下？
”林薇脑子还是木的，机械地接过手机，点开开奖公告，
再展开那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彩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下去。呼吸骤然停止。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抛向万丈高空。一遍，两遍，三遍。
每一个数字都严丝合缝。扣除税后，三亿八千万。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垮了疲惫的堤坝，她捏着彩票的手指剧烈颤抖，
指甲掐进了掌心，那细微的刺痛感是此刻唯一的真实。她猛地抬头看向小张，
对方被她眼中迸发的、近乎疯狂的光彩吓了一跳。“小张，”她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帮我……保密。”小张愣愣地点头。接下来的几天，
林薇请了病假。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像地下工作者一样，
悄无声息地办完了所有兑奖手续。她在国内最顶尖的银行开了保密级别最高的私人账户，
看着那一长串零的余额，第一次觉得，钱原来真的只是一个数字，
一个能让人彻底脱胎换骨的魔法数字。她做的第一件事，
是在一个以安保严密著称的高端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顶层公寓。
站在空荡荡、却视野极佳的房子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没有加班盒饭的油腻味，
没有打印机墨粉的刺鼻，只有自由和崭新的味道。然而，这味道太过短暂。
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妈妈”两个字。她心头一沉，划开接听。“薇薇！
你是不是中彩票了？！三亿？！是不是真的？！”母亲孙玉芬的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耳膜，
背景里还夹杂着父亲林建国和弟弟林强嘈杂的追问声。林薇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消息怎么会漏得这么快？是兑奖中心哪个环节？还是银行？或者，
仅仅是楼下彩票站老板的猜测和邻里间以讹传讹？她没时间去深究。“妈，
你们听谁说的……”“你别管我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你敢瞒着家里？！你个没良心的！
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孙玉芬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像是愤怒的控诉，
“赶紧把地址告诉我们！我和你爸，还有你弟弟，马上过去！”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林薇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脸上没什么表情。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这样急。两小时后，粗暴的门铃声就在她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外响起，一声接一声，
催命符一般。门外站着风尘仆仆、面色潮红的父母，
还有穿着最新款潮牌球鞋、一脸兴奋期待的弟弟林强。三个人六只眼睛，
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和新公寓的装修上扫视，
那目光混合着贪婪、审视和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急切。“哎哟，这房子可真够气派的！
得不少钱吧！”孙玉芬一进门就咋咋呼呼，摸着玄关的实木柜子，眼睛放光，
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笔钱如何流进自己的口袋。“你看看这地板，这吊顶！
我就说我们家薇薇有出息！”林建国则板着脸，像个巡视自己领地的老爷，
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挑剔地扫过每一件家具：“薇薇，钱呢？真的有三亿多？都存好了？
没乱花吧？我告诉你，这钱来得容易，去得也快，你得有个规划！” 他的“规划”，
不言自明。林强更是直接往那价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一瘫，
双脚毫不客气地架在茶几上，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嘴里嚷嚷着：“姐，别废话了！
我看中那款跑车有现货了！就等你点头呢！还有，‘铂悦府’那套房，小雅家可催着呢！
” 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仿佛林薇的钱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林薇安静地给他们倒了水，
看着这三张熟悉的、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面孔。他们没有一个人问她身体怎么样，
晕倒后有没有后遗症，加班三十天累不累。他们关心的，只有那笔横财。果然，
孙玉芬抿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摆出了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姿态，
开始了她的表演：“薇薇啊，”她语重心长，仿佛掏心掏肺，“你是姐姐，现在有出息了，
可不能忘了你弟弟。咱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弟弟眼看就要和小雅结婚了，那边催婚房催得紧。市中心‘铂悦府’那个楼盘就不错，
大平层，带精装，首付大概两千万，后续的贷款……反正你现在有钱，
就一起帮你弟解决了吧！总不能让你弟弟结了婚还背一屁股债吧？那像什么话！”她顿了顿，
观察着林薇的脸色，见林薇垂着眼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
于是口气更加理所当然：“再给他买辆好车，男人嘛，在外面不能丢面子！
婚事也得办得体面点，酒店要五星级的，婚纱要定制的，彩礼也得再加点，
不能让小雅家看低了咱们林家！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她飞快地心算着，
嘴里报出一个数字：“……先准备个五千万，应该差不多了。”五千万。她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买棵白菜。林建国在一旁点头附和：“你妈说得对！
你弟弟是咱们林家的独苗，传宗接代就指望他了！你这当姐姐的，帮他是天经地义！
剩下的钱，”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关怀”，“你一个女孩子家，
拿那么多钱不安全，容易被人骗。爸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弟弟的事办妥了，再给你谋划谋划，
看是买个铺面收租还是做点别的稳妥投资。”林薇端着水杯，
温热的水汽氤氲了她低垂的眼睫。她没有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在父母这种理所当然的索取下沉默、隐忍，或者无力地争辩。她只是慢慢抬起头，
嘴角甚至牵起了一丝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好啊。”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铂悦府是吧？我听说确实不错。车子，婚事，都按你们说的办。明天吧，明天上午，
我去银行，把钱转给林强。”一瞬间，客厅里安静了。
孙玉芬和林建国显然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痛快，两人对视一眼，
脸上同时绽放出巨大的、毫不掩饰的狂喜。林强更是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冲过来就想抱林薇：“姐！你真是我亲姐！太够意思了！哈哈，我就知道！跑车！铂悦府！
小雅肯定乐疯了！”林薇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他带着汗味和烟味的拥抱，
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不过，大额转账需要预约，而且手续比较麻烦。
明天我自己去办就行，你们就不用跟着了。”“行行行！你自己去！你自己去！
”孙玉芬忙不迭地答应，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看着林薇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慈爱”，
“我们薇薇就是懂事！妈就知道没白疼你！等你弟弟结了婚，生了孙子，咱们家就圆满了！
”林建国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林薇的肩膀，力道有些重：“这才对嘛！
这才是我林建国的好女儿！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
”林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打电话给女朋友报喜，声音响亮，充满了炫耀。
三人又围着房子转了几圈，嘴里啧啧称赞，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然后才心满意足、意气风发地离开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林薇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没过多久，
就看到父母和弟弟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林强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父亲拍着他的肩膀，
母亲则一脸得意地环顾四周繁华的景象。他们拦了辆出租车，消失在车流里。她静静地站着，
玻璃映出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和眼底深处，那一点点彻底冷掉、最终凝固成坚冰的东西。
他们甚至没有问她，这三十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晕倒时怕不怕，拿到这笔“巨款”后，
她自己有什么打算。在他们眼里，她林薇，从来都只是弟弟的附属品，是贴补家用的工具，
是必要时可以无限度榨取价值的血包。她的辛苦，她的健康，她的梦想，
甚至她刚刚获得的、足以改变命运的财富，都理所应当地要为林强的“幸福人生”让路，
铺路。第二天，林薇确实去了银行。但不是办理转账。她在VIP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