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把这堆碎瓷片扫了！”老板王胖子叉着腰，语气不耐烦。苏砚放下手中的软布，
拿起扫帚：“好。”“动作快点！别耽误客人看货！”王胖子转身迎向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李总，您要的青花瓷到了！”李总眯着眼，摸着瓷瓶：“这是真品？”“绝对真品！
您看这釉色，这纹路！”王胖子拍着胸脯，唾沫星子乱飞。苏砚扫着地，轻声提醒：“老板，
这瓶底有问题。”“你懂个屁！”王胖子回头瞪她，“一个打杂的，别瞎插嘴！
”李总皱眉：“王老板，让她说说怎么回事。”苏砚直起身：“这瓶底的款识是后仿的。
”“字体间距不对，颜色也偏深。”王胖子脸色一沉：“苏砚！你想砸我生意？
”“我只是说实话。”苏砚低头继续扫地。李总却来了兴趣：“小姑娘，你再仔细看看。
”苏砚走过去，指尖轻触瓷瓶：“胎质太松，是民国仿品。”“真正的康熙青花瓷，
胎质细密，声音清脆。”她说着，轻轻敲了敲瓷瓶，声音发闷。李总眼睛一亮：“没错！
这声音不对！”“王胖子，你敢骗我？”王胖子慌了：“李总，我……我也被骗了！
”“这小姑娘就是胡说八道！她哪懂古玩！”苏砚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个放大镜。
“您看瓶身这处，有现代胶水的痕迹。”李总接过放大镜，一看就怒了：“好你个王胖子！
”“这单生意黄了！以后别想跟我合作！”李总甩袖就走，王胖子气得直跺脚。“苏砚！
你被开除了！现在就滚！”苏砚平静地说：“我上个月的工资还没结。”“结什么结！
你砸我生意，我没找你赔钱就不错了！”王胖子推了苏砚一把，她踉跄了一下。这时，
店门被推开，一个老者走进来。“王老板，这么大火气干什么？”老者穿着唐装，气质儒雅，
是古玩界泰斗周老。王胖子立刻换了副嘴脸：“周老！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周老却走向苏砚，恭敬地拱手：“苏先生，您也在？”全场瞬间安静，
王胖子懵了：“周老，您叫她什么？”“这位是苏砚先生，古玩界的‘掌眼圣手’！
”周老激动地说：“三年前鉴出故宫遗失的字画，就是苏先生！”王胖子腿一软，
差点摔倒：“她……她是苏砚？”苏砚淡淡开口：“周老，好久不见。
”“我只是来这儿体验生活，没想到这么热闹。”李总去而复返，
听到这话更气了：“王胖子！你连苏先生都敢惹？”“你这店，以后别想在古玩圈立足了！
”王胖子跪在地上：“苏先生！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工资我加倍给您！您别赶我走！
”苏砚扶起他：“我不是来砸你生意的。”“只是想提醒你，做生意要讲诚信。
”“这单生意，我帮你挽回。”她转向李总：“李总，我知道一处有真品青花瓷。
”“明天我带您去看，保证是康熙年间的。”李总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苏先生，
谢谢您！”王胖子也松了口气：“苏先生，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苏砚点头：“明天上午十点，在店门口集合。”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我的工资，
记得结给我。”王胖子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苏砚走后，周老看着王胖子：“你啊，
有眼不识泰山。”“苏先生是我都要敬三分的人，你居然让她打杂？
”王胖子苦笑：“我哪知道啊！她平时太低调了。”第二天一早，
王胖子就把工资送到苏砚家。“苏先生，这是您的工资，还有奖金。
”苏砚接过：“不用这么多，正常工资就行。”“剩下的，你留着吧。
”王胖子感动地说：“苏先生，您真是好人！”十点，苏砚带着李总和王胖子去了一个老宅。
老宅主人是苏砚的朋友，家里藏了不少古玩。“这就是康熙年间的青花瓷。
”苏砚指着一个瓷瓶，“您看这釉色，这款识，都是真品。”李总仔细看了看，
又让随行的专家鉴定。专家激动地说：“是真品！绝对的真品！”李总高兴地说：“苏先生，
太谢谢您了！这瓶我要了！”老宅主人笑着说：“苏砚介绍的朋友，价格好说。
”交易完成后，李总握着苏砚的手：“苏先生，以后有古玩方面的事，还请您多指点。
”苏砚点头：“没问题。”回到古玩店，王胖子非要给苏砚股份。“苏先生，
您就当这店的股东吧！我以后听您的！”苏砚拒绝了：“我只是来体验生活的，不用股份。
”“以后别卖假货，好好做生意就行。”王胖子点头：“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不卖假货！
”接下来的日子，苏砚依旧在古玩店打杂。但王胖子再也不敢对她呼来喝去，反而处处尊敬。
这天，店里来了个年轻人，拿着一个玉佩。“老板，你看我这玉佩值多少钱？
”王胖子接过玉佩，看了半天：“这是普通的和田玉，值个几千块。
”年轻人皱眉：“不可能！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是古董！”苏砚正在擦柜台，
抬头看了一眼玉佩。“你这玉佩，不是普通的和田玉。”年轻人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这玉佩上的纹路，是汉代的云纹。”苏砚走过去，拿起玉佩：“而且玉质细腻，
是和田羊脂玉。”“最少值五十万。”王胖子惊讶地说：“五十万？苏先生，您没看错吧？
”苏砚点头：“你看这玉佩的孔，是双面钻孔，这是汉代的工艺。”“而且玉佩边缘有包浆，
是老物件。”年轻人激动地说：“太好了！我就知道这玉佩不一般！”“苏先生，谢谢您！
您真是太厉害了！”苏砚笑着说：“不用客气，只是懂一点而已。”年轻人走后，
王胖子佩服地说：“苏先生，您真是深藏不露！”“要是没有您，我又看走眼了。
”苏砚摇头：“古玩这行，讲究的是细心和经验。”“以后多看多学，慢慢就会了。
”正说着，店门口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貂皮的女人，语气嚣张：“王胖子，
把你这儿最好的古玩拿出来！”“我老公要过生日，我要给他买个像样的礼物！
”王胖子赶紧迎上去：“刘太太，您来了！快请坐！”“我这有个清代的鼻烟壶，您看看？
”刘太太接过鼻烟壶，不屑地说：“这破玩意儿，也配当生日礼物？
”“我老公可是房地产老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苏砚在一旁扫地，没说话。
刘太太看到苏砚，皱眉：“王胖子，你怎么让个清洁工在这儿？”“别影响我看货！
”王胖子赶紧说：“刘太太，她不是清洁工，是我店里的员工。”刘太太冷笑：“员工？
我看就是个打杂的。”“穿着这么普通，能懂什么古玩？”苏砚没理她，继续扫地。
刘太太拿起一个瓷碗：“这碗多少钱？”王胖子说：“这是明代的青花瓷碗，值八十万。
”刘太太撇撇嘴：“八十万？我看也就值八千！”“你别想骗我！我可是懂行的！
”苏砚停下手中的活：“刘太太，这碗确实是明代的。”“您看这碗底的款识，
是‘大明宣德年制’，字体工整。”“而且釉色温润，是典型的宣德青花瓷。
”刘太太瞪了苏砚一眼：“你一个打杂的，懂什么？”“我看你是想帮王胖子骗我的钱！
”苏砚平静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您要是不信，可以找专家鉴定。
”刘太太冷笑：“鉴定就鉴定！我倒要看看，这碗是不是真的！”她拿出手机，
打了个电话：“张专家，你快来王胖子的古玩：“张专家，你快来王胖子的古玩店！
”“我要让你鉴定一个瓷碗，看他是不是骗我！”半小时后，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来了，
是刘太太请来的张专家。张专家接过瓷碗，看了半天：“刘太太，这碗是假的。
”“款识是后仿的，釉色也不对，最多值八千。”刘太太得意地看着王胖子：“你看！
我就说他是骗子！”“王胖子，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王胖子慌了：“不可能！
这碗我找人鉴定过，是真品！”“张专家，您是不是看错了？
”张专家冷笑：“我看了几十年古玩，还能看错？”“王胖子，你就是想骗刘太太的钱！
”苏砚走过去，拿起瓷碗：“张专家，您再仔细看看。”“这碗的釉面有开片，
是自然形成的，不是人工做的。”“而且胎质细密，是明代的胎土。
”张专家皱眉：“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苏砚没说话，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您看碗底这处，有个细小的暗纹，是宣德年间特有的。
”她用手电筒照着碗底，张专家凑过去一看，脸色变了。
“这……这暗纹……”苏砚继续说：“而且这碗的重量，比仿品重一点，因为胎土不同。
”“张专家，您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张专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我只是一时没看出来。”刘太太愣住了：“张专家，
你不是说这碗是假的吗？”张专家尴尬地说：“刘太太，这碗……确实是真品。
”“是我刚才看走眼了，对不起。”刘太太气得脸都绿了：“好你个张专家！你居然骗我！
”“以后我再也不找你鉴定了！”张专家灰溜溜地走了，刘太太看着苏砚，眼神复杂。
“你……你到底是谁？”王胖子笑着说：“刘太太，她就是苏砚先生，
古玩界的‘掌眼圣手’！”刘太太惊讶地说：“你就是苏砚？那个鉴出故宫字画的苏先生？
”苏砚点头：“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刘太太赶紧换了副嘴脸：“苏先生，对不起！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碗我买了！八十万，我现在就转账！
”苏砚笑着说：“刘太太，不用着急。”“您要是真心喜欢，就买下来。
”“要是只是为了面子，就没必要了。”刘太太连忙说：“我是真心喜欢！这碗太漂亮了！
”她立刻转账给王胖子，拿着瓷碗，小心翼翼地走了。王胖子松了口气：“苏先生，谢谢您！
又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苏砚摇头：“不用谢，只是碰巧懂一点。”接下来的日子，
苏砚在古玩店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想让她鉴定古玩。
王胖子也把苏砚当成了恩人，处处尊敬她。这天，一个老人拿着一幅画来店里。“老板，
你看我这画值多少钱？”王胖子接过画，看了看：“这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值个几万块。
”老人叹了口气：“这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我还以为多值钱呢。”苏砚走过去，
看了看画：“老人家，您这画不是普通的山水画。”老人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这画的笔触，是清代画家石涛的风格。”苏砚指着画：“而且画的右下角，
有个细小的印章，是石涛的私印。”“这画最少值五百万。”老人激动地说：“五百万？
真的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王胖子惊讶地说：“苏先生，您没看错吧？
这画看起来很普通啊。”苏砚点头：“石涛的画，很多都很朴素，但意境深远。
”“您看这画的山水，布局巧妙，笔墨苍劲，是石涛的代表作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