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梅宴藏谋,金枝捧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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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满枝满桠,冷香裹着雪气飘得老远,可赏梅宴的热闹,全围着乳母王氏怀里那团粉雕玉琢的小身影——镇国公家的嫡女苏云(字,若瑶),小手攥着块没吃完的蜜豆糖糕,糖渍沾得嘴角亮晶晶的。

“若瑶小姐,尝尝这糖葫芦,核都剥干净了。”

兵部侍郎家的孩子捧着串红亮的糖葫芦,踮着脚递过来,小脸涨得通红。

旁边立刻有夫人凑上前,手里托着个绣满兔子的布偶:“江南新贡的云锦做的,软得很,给小姐玩好不好?”

苏云歪着头瞥了眼,突然嘟起嘴,把糖糕往王氏手里一塞:“糖葫芦太酸,布偶的耳朵不够长,我不要!”

话音刚落,那孩子的眼圈就红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周围人却都笑着打圆场:“咱们若瑶小姐眼光高,寻常东西入不了眼。”

“这可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将来要站在储君身边的,性子娇些才该当。”

这话没人明说深意,却人人心里清楚——镇国公手握京畿兵权,苏云又是其唯一的女儿,宫里早默认了她的分量,谁家能得她青睐,将来在朝堂上便多层倚仗,更别说那些盯着储位的皇子了。

苏云听不懂这些弯弯绕,只觉得被人围着闹得慌,扭着身子从王氏怀里滑下来,小短腿噔噔往梅林里跑:“我要去看梅!

你们别跟着!”

跑的时候没留意,裙摆扫过旁边的矮桌,“哗啦”一声,刚温好的蜜酪泼了满地。

她回头吐了吐舌头,转身就往梅树最密的地方钻。

王氏在后面急着喊:“小姐慢些,别摔着!”

可苏云早跑远了,正踮着脚够枝桠上挂的兔子风筝——粉布裁的兔身,绒线缝的长耳朵,是今早刚做的,宝贝得不行。

风一吹,风筝线缠在了梅枝上,她使劲拽了拽,线没下来,反倒把自己晃得打了个趔趄,眼看就要摔进雪地里。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力道不重,却稳稳妥妥的。

“小心些,摔了会疼。”

苏云抬头,看见个穿月白棉袍的身影站在面前,身形比她挺拔些,眉眼清俊,手里还卷着本书,长的。

她记得王氏提过,宫里的三皇子裴临,性子温静,不常出来走动。

裴临松开手,目光落在缠在枝桠上的风筝,声音放得软:“要我帮你取下来吗?”

不等苏云回答,他己经踮起脚,指尖轻轻一挑,就把绕住的风筝线解了下来。

手里捏着软乎乎的兔耳风筝,裴临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方才在廊下看了好一会儿,早摸清了这小丫头的性子:被宠得没一点心眼,喜欢的就笑,不喜欢的就闹,对旁人的讨好习以为常,却最吃“顺着她”的一套。

她掀翻蜜酪不慌,说明不在意小过错;急着要风筝,说明喜欢新鲜玩意儿。

现在帮她取风筝,一来能让她记住自己——小孩子记不住弯弯绕,却最念着帮过自己的人;二来王氏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事传进镇国公耳朵里,那位老将军说不定会想:“三皇子对我女儿上心”,将来争储时,苏家的兵权或许就会往自己这边偏一分。

他把风筝递过去时,特意把被风吹乱的兔耳朵理得整整齐齐:“你看,兔耳朵没坏,还能放。”

苏云果然眼睛一亮,伸手就把风筝抱在怀里,小奶音脆生生的:“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裴临,字子渊。”

裴临微微弯下腰,让自己和她的视线齐平,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她沾着糖渍的嘴角——这小丫头半点防备心都没有,要让她依赖自己,一点都不难。

他心里己经开始盘算下一步:明天让小厮去馥香斋买她爱吃的蜜豆糖糕,要裹满糖霜的那种;再让人做只耳朵更长的兔子风筝,下次见面时送给她。

靠近她的每一步都得算准了——她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是将来能左右储位天平的人,更是他这个没靠山的皇子,通往高位最首的路。

苏云没察觉这人心底的心思,只觉得他比刚才那些“只会送东西”的人顺眼,伸手就拉住了裴临的衣角,指尖还沾着点糖屑:“子渊哥哥,你陪我放风筝好不好?

风大,我放不高。”

裴临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那只小手软乎乎的,还带着蜜糕的甜香。

他压下心里那点异样,弯起嘴角应道:“好啊。”

风卷着梅香吹过来,苏云拉着他的衣角往前跑,小短腿跑得飞快,嘴里还叽叽喳喳地说:“子渊哥哥,你要帮我把风筝放得比屋顶还高!”

裴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悄悄攥紧了另一只手——这朵被捧在掌心的金枝,他必须抓住,哪怕要用点心思,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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