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 什么问题?
他朝我眨了眨眼: 困扰你的原生家庭问题。
我依然不理解。
此时，见不到妈妈，我心跳更快了: 我妈呢?
闻言，陈展咧嘴笑起来: 她啊?恐怕现在没脸见你。
我敏锐地察觉陈展说她字时的不敬。
强忍着怒意，跃过他的身侧，往房间走去。
现场很乱，随着乒乓的声音响起，我双腿已经忍不住微微发颤。
终于在主卫的角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抑制不住地轻唤:
妈——
面前的人转过头来，受惊的眼神一闪，打开水龙头拼命揉搓自己的衣衫。
我走近，看到她衣服上用红色记号笔写了几个大字。
老不死
我不可置信地拉过她，她慌乱地甩开我的手，求我:
我马上就走，我自己会走，能不能让我把这几个字先洗掉。
我声音已经含糊了: 妈，你要走去哪里?这里是你的房子
她瞳孔骤缩，赶紧和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使劲将衣服又搓了几下，她才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乔乔，你放心，妈妈不会阻碍你的幸福。
妈妈有手有脚，不会当你的拖累。
我无法忽视她脚踝处正一点点渗出的血迹，想到进门时陈展手上的铁锹，眼泪瞬间滑过脸颊。
是陈展做的，他怎么能这样?
我的妈妈来自一个贫困的小县城。
她向来老实本分，嫁给了媒人介绍的我爸。
可自我一出生，就被爸爸嫌弃是个女孩。
在我没满月的时候，他就扔下妈妈独自跑了。
妈妈没读过书，独自打着散工将我养大。
她深知文化的重要性，说砸锅卖铁也要供我读书。
后来，我也算争气，大学毕业后进了外企。
在我工作稳定的第二年，就把妈妈接到身边。
听到我和陈展要筹办婚礼的那晚。
妈妈从席子底下掏出一个小布袋，把自己积攒多年的积蓄全部给我。
乔乔，妈妈一直都帮不上你的忙，这些钱作你的嫁妆，你不要嫌弃。
钱不多，但我知道她已经为我付出了所有。
我拽紧小布袋，想到陈展不久前把单位分给他的房子让给了他妈住。
我也萌生了给妈妈买房的念头。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恋爱多年的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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