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玲珑又得意洋洋地来到我的屋内,向我请安。
她这次身上的痕迹更重,特别是胸前,简直惨不忍睹。
但我知道,这是江承禾宠爱她的证明。
他从来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也不会缠着我到深夜。
玲珑说,江承禾将她抱着送回屋内,就像饿了几年的老虎般,饿虎扑食地和她缠绵。
而后便不知羞耻滔滔不绝地开始给我描述他们缠绵的细节。
我实在不想听,让她先回去。
她却突然变了副样子:“玲珑只是……得殿下宠幸太过高兴,一时失言了。”
“姐姐莫不是生气了,玲珑这就向姐姐负荆请罪!”
说完,她走出屋门外,跪在我的宫殿前。
我让她起身离开,她只是哭着向我磕头。
本来就乌云密布的天,不时便下起大雨。
她在雨中将头磕得砰砰作响,任我怎么劝都不动,还大喊着求我原谅。
我去扶她,她却突然一个后仰摔倒在地。
这一切落在刚赶来的江承禾眼里,就成了我逼她雨里下跪磕头,甚至还推她。
“宋昭姈!你怎的如此恶毒!”
他大喝一声,大步流星奔来,心疼地抱起玲珑转身就走。
至此,他再也没来过我的屋子,整日和玲珑颠鸾倒凤,享受着玲珑年轻貌美的肉体。
彻夜不绝的***声,好像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抱着小腹,却没有哭。
有什么好哭的呢,我早就习惯了。
再次见到江承禾时,已经过了三个月有余,我也已七月怀胎。
他愤怒地走入我的屋内,一把将我从榻上拽起来。
“若不是你几月前让玲珑跪在殿外,她怎么会受了风寒,凉到了身体,此生不能有孕!”
我哑然。
他这副愤怒的模样,和前几世如出一辙。
我问道:“我是你的妻,这么多时日的相处,你看不出玲珑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眼中闪过几分尴尬,但又被愤怒席卷。
“玲珑有些心思,是为了保全自身。她出身低微,又被陛下赏给我做妾,你让着她些不行吗!”
“宋昭姈,你是越国公主,自出生的时候要什么就有什么,玲珑她和你不一样!”
我盯着他的眼睛,却觉得分外好笑。
他见我竟然在这时笑出声来,愣怔了一瞬。
我却好心情地看着他,语气轻快:
“江承禾,这是最后一世了。”
他追问我什么意思,我却躺下翻身,不再看他。
许是顾忌孩子,他在原地站了会儿便离去了,没再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