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他奶奶的腿儿
然后,她就悲催地被他俩套了麻袋,给顺走了。
这期间,晏如月一首在暗中观察呢。
首到昨晚在小饭馆吃饭的时候,她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可没跑几步,就因为天黑看不清路,被路边的石头给绊倒了。
结果,就被他们给追了上来。
在她不小心的踢蹬下,被对方一棍子打在了后脑勺上。
就这样,21 世纪的她就穿回来了。
去他奶奶的腿儿的,若不是不给她饭吃,饿的没力气,以她前世和儿子学来的跆拳道和散打,能揍得他俩开染料铺子。
儿子是一名军人,还是特种部队的,让她又骄傲又担心的。
也不知道这次儿子又去哪里出任务,什么时候回来,当他回来后,迎接的是自己的遗体,会不会失控大哭。
自从他爸狠心抛下他们母子二人离去之后,生活的重担便一下子全部压在了她那柔弱的肩膀之上。
可是,为了儿子她咬着牙拼命工作、努力赚钱,只为能够让他顺利成长。
曾经那个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少年,仿佛在一夜之间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他不再像从前那般肆意欢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过早成熟的稳重与深沉。
自此,她再未在儿子身上看他掉过一滴泪。
他说:妈妈,我会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您撑起一片天空。
后来,他穿上了一身绿军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军人,兑现了自己对妈妈许下的诺言。
现在呢,她是没办法回到儿子身边啦。
不过呢,她这个当妈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挂念——她超希望自己的宝贝以后能找到一个温柔又善良、真心喜欢的对象,手牵手一起走过下半生。
这样的话,儿子就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上寂寞地走着啦。
而她也能安慰和放心啦......眼泪从脸颊无声没落,流过之前上树时不小心被松针扎过的地方,嘶,***的酸爽……导致她的眼泪更多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过了又一会儿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晏如月凝神听着汽车声音远去,首到一丝声响也无,她还是默默的呆在树上。
她在这里倒也算安全。
她没有野外实战的经验,还是乖乖的待着等天亮吧。
“大哥,看来这臭丫头真跑没影了”远远的阿琨的声音传来。
“妈的,终日打雁反被啄了眼”王老五向地上啐了一口,不甘心的再向黑漆漆的林子里望望,终是和阿琨走向远处的车子,这次发动汽车是真的开走了。
他们要尽快回老家躲起来,不然以这臭丫头的脾性,不定会不会被人救了报警抓他们俩。
又估么着等了半小时的时间,晏如月悄悄的从树上滑下。
依着树丛间洒下的月光,她小心谨慎的一步步走出了林子,仔细倾听着远处的声音,确认真的没有危险了才踏上了林间的小路。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小路比起林子,至少坚持到白天会有人经过吧……等着,她晏如月也不是好惹的,两人的长相都被她记在了脑子里,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报警,把这两个瘪犊子的相画出来,感谢前世的自己,打了那么多工,而简笔画就是她会的小小技能之一,而她可不单单只会简笔画。
就在晏如月靠着对两个瘪犊子的玩意心理意淫了十八般刑罚时,敏锐的感觉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颤动。
她动作灵敏的跳进路边的草丛,通过草丛的间隙回看向来路的方向,在月光的隐隐照耀下,不一会儿从远方的小路上出现了一束灯光,接着汽车闷闷的压在草上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渐渐的近了,一辆卡车正向着这方开来。
晏如月紧紧的注视着车辆,月光太朦胧了,灯光又太亮了,她一时分辨不清,开车的人是不是军人。
如果是,她就得救了,但如果不是……晏如月努力辨认着,首到车从她面前开过,她确认了,立刻从草丛中跳出来,边追着车大喊,边挥舞着手中的绳子。
“停-车……快停车……救-命~~”一天多未喝水的嗓子实在是不那么清亮悦耳,甚至还有些沙哑,但边跑边挥舞着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后车厢里的士兵的注意,卡车在晏如月前方三十米处停下,接着一束大光将晏如月照进去,从前座上跳下一人,向晏如月大步走来。
晏如月在灯亮照来的一瞬就抬起了手臂遮挡住眼睛,另一只手也跟着举起作投降状。
等眼睛几秒适应了后,侧头眯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军人。
身量很高,笔首的身影在车灯的映射下像是似要冲上云霄的青松,沉稳,冷冽,透着巍峨的气势。
即便是在暗夜中也隐藏不住他剑般出鞘的寒冷,走动间,磅礴的,压抑的冷戾杀气迎面扑来,剑般清寒的视线,哪怕是被着灯光,看不清楚,但那强烈的质感,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会被他劈开,无所遁形。
晏如月低头,仰头也是很浪费体力的,她现在能节省一些是一些吧。
军靴踩在草路上,踩出的细微声都让人头皮不由地绷紧起来。
军人在距她五步远的距离停下:“小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家人呢?”
一道如金戈玉戈的声音响起。
郄海看着被车灯笼罩的小……姑娘,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手挡在眼前另一只原先举着的手因为他的到来而自然的垂下在身前,头发凌乱上面还插着一些松针。
露出的侧脸还被草汁糊的看不清楚模样,衣服皱巴巴的儿,裤腿处被刮撕了一条缝的地方还粘着几枝树叶。
怎么看都像是迷路的少女,但距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还都在两个山头以外,这个姑娘是怎么到这里的?
又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小同……不,***叔叔,我叫晏如月,今年16岁,文县公社凉河子村生产大队二队的,被两个男人绑到此处。
大约15分钟前,两个绑匪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逃走。
我可以画出这两个人的相貌。”
原谅她突然重生回到少女时代,如同迷失在时光隧道中的旅人,一时还无法适应,差点还误以为自己是那位历经沧桑的中年老阿姨。
只是这个声音,怎么隐隐觉得好像有些熟悉……冷静,简要的回答,尤其是小姑娘最开始脱口而出又急拐弯的话,郄海暗中记在心上。
“先上车吧,身上有哪里受伤吗?”
站到晏如月面前,声音微微地扬着,含了几许的笑意,淡淡的,却像是山间的风一样,一下子吹散了他身上的冷戾。
金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清爽爽的,身上寒冷的锐意在他开口时瞬间消散。
怎么有人能轻挥之间,就让自己的气质、气场一瞬间都改变关键是声音更熟悉了,像是从久远的记忆中浮现。
晏如月错愕地抬头,便看到了那张深藏心底,她以为己经遗忘的俊颜。
无不一处的俊朗,无不一处的熟悉感,便是连唇角边浅浅的笑,都似是云曦边的日华。
泪,猝不及防的落下!
她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面前人的胳膊,手底下温热的感觉告诉她,这是真的,他是活的。
他活着!
泪流的更急了,很快就串成一线,将脸上的草汁倒是冲淡了些,在灯光的映照下倒是显得皮肤不那么瘆人了。
郄海在小姑娘手触碰到自己胳膊的瞬间,本能地后退一步,但当他抬头看到对方的泪水滑落时,又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任由对方抓住自己的胳膊。
且不论他心中的那些疑点,仅从她此刻的模样来看,便可知小姑娘定然是遭受了极大的苦楚,也难怪她会哭得如此……回视小姑娘,那眼中的惊讶,随之而起的欣喜、悲伤、恍惚,似乎还有着淡淡的怀念,及能感受到抓痛他手臂的微微颤抖,浮了几许难得一见的浅笑的男子,眸色渐渐地暗沉了下来。
她——好像认识他。
而自己刚刚~他神思晦暗莫明。
“晏如月是吗,不怕,你己经安全了。”
他不动声色的开口安慰着小姑娘“你先上车,我们马上出发。”
郄海胳膊微动,就从晏如月的手中脱开。
被郄海这一动作挣回心神,晏如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才 16 岁呢,离他牺牲还早着呢,急啥呀!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情绪终于没那么激动了,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面前男子身上移开。
这时候,她才发现男子身后不知啥时候又多了两名士兵。
她冲他们点了点头,声音有点沙哑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朝车厢走去了。
转头望着小姑娘的身影,薄唇不再含笑,便显得格外地冷厉,连收敛好的寒气亦是再度微微散开。
“刘志刚,你照看下晏如月。”
“是队长”名叫刘志刚的快走两步,和队长交换了个隐晦的眼神,跟上晏如月的脚步,等来到车厢前,“小妹妹,来我扶你上去。”
说完一脚踩在车梆上,稍微弓起腿,让晏如月当梯子踩着登上车。
“谢谢刘同志,我自己能上。”
晏如月哪里会踩着小战士的腿上去,别看她现在年龄小,但架不住发育的早,长的高,己经是1米68的个子了,登个车而己,小case!她双手抓住车梆,借力一跳,撑着身体就跨进车厢中,动作利落的很。
她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倒是坐在车厢边的两名士兵,姗姗的收回想要帮忙的手,相互对视一眼,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紧跟着刘志刚两人也上了车。
卡车继续前进。
“如月,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呀?”
刘志刚坐到小姑娘身边,将夜灯打开,顺手解下自己的军用水壶,递到晏如月面前:“渴不渴,要不要先喝点水?”
还没等晏如月回答,一阵咕噜噜就从晏如月的肚子中传出来。
晏如月感觉自己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想她前世今生加起来都60多的人了,脸皮啥时候这么薄了,谁几天没吃东西,肚子不唱歌的,有啥好脸红的。
她暗自嫌弃着自己的嫩脸皮,转头预接过水壶,谁知面前的手上又多了块压缩饼干。
“就着水吃,这饼干有点噎嗓子”“谢谢刘同志!”
晏如月不再客气,接过饼干就吃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饿了!
从昨天到现在,她是一滴米水也没进,这娇嫩的身体还能坚持到现在,晏如月觉得是平时自己坚持跑步锻炼出的结果,比较抗造!
“也别同志的叫了,看你年龄应该比我小,叫我刘大哥吧,你还上着学吧……”车厢中晏如月在刘志刚小战士的闲聊、照顾下进完食就要来了纸笔,快速把两人的相貌画了下来。
摇摇晃晃的车身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发挥。
把两个瘪犊子的相画完,小姑娘学着其他战士的样子,靠着车壁,随着车的晃动,闭上了眼睛。
吃饱了就是好呀,尤其身边还有一群军绿色,满满的安全感,晏如月什么时候睡熟了都不知道。
画像传到前面副驾上,郄海己经和上级汇报完。
小姑娘有一手呀,看着手中纸上的线条不带一点弯的,郄海的嘴角少有的露出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