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伤口后,我拿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装作轻松的声音打给哥哥。
哥哥开心地像个孩子,声音却无比沙哑。
“等你回来,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排骨菜饭……”
一瞬间,眼泪像是不值钱一般倾泻而出,我手忙脚乱地擦去泪水,连忙答应。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手续进度,归心似箭的心情就愈发强烈。
我太想回到哥哥的身边,和他好好述说我这么多年的委屈。
可眼下我无处可归,原本稳定的好工作也因为许意胡搅蛮缠而毁于一旦。
她面目狰狞地冲到我的公司,撕心裂肺地质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凌风。
我本为了她破天荒地来公司找我而开心,下一秒便被她摔下云端。
“老公给老婆打电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不知道你们那个时候……”
剩下的话,我不忍再说,又或者为了给自己留点脸面。
可许意不由分说地误解了我的意思,咆哮着让我给凌风道歉: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我不管,你必须给他道歉!”
看着泼妇般在地上打滚的许意,我顶着同事们鄙夷的眼光无奈低头。
只能压下声线,求她回家再说。
刚出公司门,便收到领导的n+1的通知。
更甚者我出钱给许意投资的诊所,也将我拒之门外。
不仅将我受伤的模样做成海报挂在门前,甚至传播是我半夜外出偷情受到的报应。
全城都知道有一个霍琛的出轨男,因为偷情被自己的老婆戳穿了膝盖。
我收回纷乱的思绪,思来想去还是打给我的老同学谢宁,让她帮我找一份工作。
她听到我的来电后,语气激动异常:
“霍琛,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
电话那头她几度哽咽,却也默契地没有揭开我的伤疤。
在她的安排下,我顺利到一家工地上当起了监工,虽然很累,但胜在工资可观。
就这么忙碌了一段时间后,许意才给我打来电话。
她有些急切的问我,我去年在法国给她拍下的海蓝宝项链在哪里。
我下意识的告诉她准确的位置,并猜出她想搭配的连衣裙放在哪个橱柜。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听见一片翻箱倒柜的声音。
等回归平静后,她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还是你知道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今天我有一场重要场合,就这么穿了。”
接着她像想起来什么似地:
“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买了块手表,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一口回绝:
“不用了,你留着给凌风吧。”
她听见凌风的名字声线陡然提高:
“你什么意思啊?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你永远欠他一个道歉!”
我笑着摇摇头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把礼物送给你心里重要的人吧,别浪费在我这个外人身上!”
她被我怼的呼吸急促,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你别以为欲擒故纵有用,过了今晚,就算你跪着求我原谅,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她便果断挂断电话,只留我一头雾水。
但想着哥哥憔悴的脸庞,依旧不敢放下手上的砖石。
夜幕彻底漆黑时,伯伯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喜出望外地接通,询问他是不是长老已经将我的手续已经办妥,我可以离开这里。
可他给了我一个地址。
“今晚要解决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面,你尽快到达。”
谢宁这时端来一个饭盒关切赶来。
“你今天干了那么多活,累了吧?吃点饭休息休息。”
我心里挂念着陆老的话,只能抱歉地表示下次再说。
话落,我便迫不及待地打车到了宴会。
可到了地方,霓虹灯不停闪烁着,打在我格格不入的破败工服上。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我的身上,不断窃窃私语着。
“那不是许意出轨的老公吗?他怎么还有脸来?”
“是啊,我听说许意把他教训的很惨,该不会是来跪地认错的吧?”
“许意要结交外市的陆家,还专门在这里举行宴会,他就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吗?”
一瞬间我蒙了,只看着许意穿着华丽的礼服,右手挽着萌萌,左手拉着颐指气使的凌风。
站上了宴会最中心。
“谢谢大家前来参加此次宴会,此次便是我代表许家和陆家结好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