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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五年苦修,我终于筑基成功。老道士捋须含笑:“徒儿,你已堪破凡尘,

可下山寻仙缘了。”我激动叩首,踏出山谷却见高铁呼啸掠过。等等,这tm不是地球吗?!

直到我随手用筑基威压碾翻了整个地下**, 才猛然想起。

师父当年说的好像是“筑基期才能在地球活下来”……01五年。整整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与这荒山野岭为伴,与孤寂清苦为盟。山风卷着残雪,

像刀子似的灌进早已破旧不堪、勉强蔽体的道袍,我却奇异地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并非麻木,

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充盈和温暖,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严酷。丹田之内,

那枚历经百日煎熬、耗尽心血压缩凝练而成的基台,约莫鸽卵大小,正温润剔透地缓缓旋转。

它每一次轻旋,都自发吞吐着精纯的灵力,如潮汐般冲刷滋养着四肢百骸。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深藏其中,暖融如春,却又沉凝似汞,仿佛轻轻一握拳,

便能捏碎山石。成功了!终于,筑基成功了!我缓缓睁开眼,眸中似有清光一闪而逝,

洞外微亮的天光投入,恰好映亮了对面青石上那张枯槁得如同老树皮的脸。老道士盘坐着,

身形佝偻得几乎要与那岩石融为一体。五年岁月似乎未曾在他身上留下新的痕迹,

又或许是他本就老得不能再老。他那双平日里多半浑浊不堪的眼眸,

此刻竟难得地映出一点微光,干瘪的嘴角吃力地牵起,露出牙龈上仅剩的几颗焦黄牙齿。

“善。”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疲惫,却又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欣慰。

“好徒儿,五年淬体磨心,百日凝液熬神,今朝筑基…终究是成了。

”我压下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激动,俯身,

将额头深深抵在冰冷而粗糙的岩石地面上。石头的凉意透过皮肤,

却丝毫无法冷却我内心的滚烫。“全靠师父栽培再造之恩!”声音出口,

竟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这五年,幕幕场景浮现心头:饮冰凉山泉,食苦涩野果,

与野兽为邻而眠,熬打筋骨时痛彻骨髓,几次灵气冲关险死还生,

在那极致的痛楚中挣扎求存……这一切的非人磨难,终于在今日,结出了最为珍贵的果实。

老道士枯坐着,受了我这一拜,那双干枯如鸡爪的手缓缓抬起,

捋着颌下那几根稀疏焦黄的胡须。“筑基已成,你已堪破凡尘初境,脱胎换骨,

此地…灵稀气薄,再无你可修之道了。”他顿了顿,那双微亮的眸子似乎透过我,

看向了更渺远的地方,声音缥缈,“下山去吧。”下山!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种,

轰然一下将我最后那点克制彻底点燃、焚尽!仙缘!长生!御剑逍遥!移山倒海!丹药法宝!

光怪陆离的广阔天地!无数只在传说话本里才出现过的景象,此刻疯狂地在脑中翻腾交织,

编织成无比绚烂的憧憬。“去何处寻那仙缘,还请师父指点迷津!”我急切抬头,目光灼灼,

心脏擂鼓般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胸腔。老道士却只是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那笑容里似乎藏了太多难以言喻的东西。他并未直视我灼热的目光,而是缓缓转向洞外,

望向那片被云遮雾绕、显得神秘莫测的远山群峦。“缘起缘灭,自有天定。强求不得,

亦避无可避。”他声音低沉下去,如同梦呓,“一直向东,莫回头…去吧,

去吧…”话音未落,他挥了挥那宽大破旧的袖袍,仿佛拂去什么尘埃,随即闭上双眼,

整个人气息瞬间沉寂下去。他的身形在渐亮的天光下竟显得有些模糊,

渐渐与身后青黑山岩的阴影融为一体,气息全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又恭恭敬敬地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将满心的澎湃与激动死死压住,转身,

大步流星地走出这居住了五年的山洞。02脚步轻捷得不可思议,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又或是被无形的力量托举。山石草木在眼中从未如此清晰鲜活,

甚至连叶片上的纹理、石间的微尘都历历在目。体内那奔流涌动的力量感,鼓胀着,呼喊着,

让我几乎想要对着这苍茫群山,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啸!向东!仙缘就在东方!

我循着师父最后指引的方向,将五年苦修抛在身后,身影如一道轻烟,

迅捷无比地穿过熟悉无比的密林,越过那道曾经视若天堑、如今一跃而过的幽深溪谷。然而,

越是往外走,心头越是一点点爬上异样。太安静了。不是山野的寂静,而是一种…沉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浊气,吸入肺腑,远不如山谷里的灵气清新。甚至,

隐隐约约的,有种低沉的、持续的嗡鸣声从极远处传来,搅得人心烦意乱。我加快了脚步,

筑基之后的身法施展起来,林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终于,前方林木渐疏,

隐约能看到一条灰白色的、异常平整宽阔的“石路”。而那嗡鸣声,

正是从那“石路”的方向传来,越来越响。就在我即将踏出山林的那一刻。

一道狰狞的银色巨兽,裹挟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呼啸和风压,

沿着那灰白色“石路”猛地撕裂远处的景物,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怖速度,狂飙而过!

那巨大的声响和气势,甚至让我丹田内的基台都微微一滞!我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什么法器?!如此骇人!狂风卷起我的头发和衣袍,带着一股浓烈刺鼻的“浊气”味道。

心脏猛地一跳,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

我死死盯着那银色巨兽消失的方向,视线一点点上移,

掠过那灰白“石路”旁整齐划一、毫无灵性可言的怪异“铁树”,最终,定格在极远处,

几幢高耸入云、在稀薄天光下反射着冰冷光泽的…巨型方盒状建筑。阳光勉强穿透云层,

落在那“方盒”巨大的玻璃幕墙上,刺得我眼睛发疼。嗡!!!大脑一片空白。山风还在吹,

却带着一股城市边缘特有的、机油混合着尘土的味道。我猛地回头,

身后是绵延的、我待了五年的熟悉山峦。再猛地转回来,

眼前是那条呼啸着又一辆“铁盒子”的公路,远处是电线杆,是广告牌,

是……每一个细节都在尖叫着,撕扯着我五年苦修构筑的世界观。不…不可能……我踉跄着,

几乎是爬上了最后一道土坡,手脚冰凉。公路对面,歪歪扭扭地立着一块锈蚀了一半的铁牌,

上面红色的字迹却依然狰狞刺眼:“封山育林,严禁烟火,临山市人民政府,2018年。

”2018……我离开的那年,是2018。临山市……我的……家乡。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涌,冲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五年苦修,百日凝液,筑基功成……师父说的仙缘……他妈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变!

还是那个汽车尾气、高楼大厦、他妈的地球!那五年的风餐露宿,

那几次走火入魔痛得死去活来,

那些对着月亮吞吐所谓“天地精华”的***行为……算是什么?!一场骗局?一个笑话?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整个世界狠狠戏耍的屈辱感海啸般扑来,瞬间将我吞没。我站在原地,

望着车来车往,望着远处冰冷的城市轮廓,像个第一次走进游乐园却被推上了绞刑架的傻子。

筑基期的修为在体内兀自流转,感官敏锐得可怕,

能清晰地捕捉到几百米外车辆驶过时轮胎摩擦路面的噪音。

能闻到空气中每一粒漂浮的工业尘埃,

能听到远处城市传来模糊不清的、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的嗡嗡低语。这一切,

都在疯狂地嘲笑着我。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闷痛,喉头猛地一甜。

“噗——”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脚下的黄土和枯草上,触目惊心。筑基修士的血压,

竟然被气得当场吐血。我扶着旁边一棵叶子蒙着厚厚灰尘的歪脖子树,剧烈地喘息,

眼前阵阵发黑。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回去!回山里去!找那个老骗子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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