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完美的相亲对象我妈说，再不去相亲，她就从三十楼跳下去。用的是我家的户口本，
压着遗书一起拍的照片。字迹龙飞凤舞，就差一句“儿林默，绝笔”。没办法，我只能来了。
市图书馆三楼的咖啡厅，靠窗。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甚至穿着档案管理员的制服。方便，
而且能让她知道我到底有多穷，多无趣，然后知难而退。这是我第十一次相亲。
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我叫林默，市图书馆档案管理员，朝九晚五，月薪三千。
这是我的A面。至于B面……代号“夜鸦”，里世界悬赏金排名第七的杀手。
擅长利用环境制造“意外”。干净，利落，从不失手。我抿了一口咖啡，很苦，像我的心情。
然后，她来了。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肩，素面朝天。她走到我对面，拉开椅子，动作很轻。
“你好，我是苏清寒。”声音也很好听，像山涧里的泉水。我愣了一下。照片我看过，
P得跟仙女似的。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好看。“林默。”我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堪称灾难。对于我而言。她好像对图书馆的一切都很好奇。从书籍的编目方式，
聊到古籍的修复技术。我那点可怜的专业知识，在她面前像个小学生。她懂的太多了。
甚至能说出某本18世纪的孤本，用的是哪种鲸鱼油做的墨。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国安派来摸我底的。但我查过她的资料，清清白白。海归硕士，
现在是一家美术馆的艺术总监。家庭背景也简单，书香门第。“你很博学。”我只能这么说，
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只是喜欢看些闲书罢了。”我的心跳，
好像漏了一拍。该死。这是我执行S级任务时，被狙击手用巴雷特瞄准头都没有过的感觉。
她就是那种，你想象中完美妻子的样子。温柔，知性，漂亮，还带点书卷气。我妈要是见了，
估计当场就能把户口本塞她手里。相亲快结束的时候，她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
镀上了一层金边。“林默。”她忽然开口。“嗯？”“你觉得，我们合适吗？”我沉默了。
合适？怎么可能。一个档案管理员，和一个艺术总监。一个双手沾满血腥，
一个指尖染着墨香。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我觉得，我们……”“我们很合适。
”她打断了我，转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是不是也……“毕竟，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我的血液瞬间结冰。“任务目标和执行者，
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不是吗？”她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朝我举了举杯。“初次见面，
代号‘绯狐’。”“你的头号悬赏目标。”“很高兴认识你，‘夜鸦’。
”第22章：第一次“约会”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然后，我笑了。
“看来我妈这次找的介绍人，路子有点野。”苏清寒，也就是“绯狐”，也笑了。“或许吧，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巧合？里世界两大顶级杀手，被安排在图书馆相亲。
这巧合的概率，比我明天出门被陨石砸死的概率还低。“所以，任务是什么？”我问。
“杀了我。”她说得云淡风清，好像在说晚上吃什么。“你呢？”“杀了你。”我们对视着，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和……杀气。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续杯。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了，买单。”走出图书馆，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
我和她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像一对刚约会完的普通情侣。谁能想到，
我们俩脑子里都在盘算着，怎么用一百种方法让对方“意外”死亡。“现在动手吗？”我问。
“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夜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专业了？
”“只是确认一下。”“我们的资料上都写着，对方是S级的目标，这意味着，
任何仓促的行动都是***。”她说。我同意这个观点。能爬到我们这个位置的，没有蠢货。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猎杀环境。”我说。“或者说，一个完美的‘约会’地点。
”她补充道。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约会’？”“不然呢？
难道我们要天天泡在图书馆里，讨论刺杀方案？”她歪着头，路灯的光在她眼中跳跃。
“组织那边，需要我们定期汇报‘相亲’进度。一个合理的、不断深入的交往过程，
是最好的掩护。”“所以，我们以约会为名，互相寻找对方的破绽？”“bingo。
”她打了个响指，“就当是……前戏？”这个词用得，***的绝。三天后，市美术馆。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她选的。很聪明，这里是她的主场。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正站在一幅抽象派油画前，为几个游客讲解。自信，优雅，
散发着该死的魅力。我像个普通游客一样走过去，听她讲画。她看到我，对我笑了笑，
然后继续。讲解结束，游客散去。她走到我身边。“等很久了？”“没有，
来学习一下苏总监的专业知识。”她领着我，在空旷的展厅里慢慢走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有节奏。“喜欢这幅画吗？”她指着一幅色彩杂乱的画。
“看不懂。”我说的是实话。“这幅画叫《混沌》，作者在创作时，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朝我靠近了一步。我们的手臂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柑橘调的，很清新。“你看这条红色的线条，
代表着愤怒和暴力。”她的指尖，几乎要划过我的手背。我在评估她这个动作的意图。试探？
还是单纯的习惯？我身体微微后撤了半步，躲开了。“那这条蓝色的呢？”我指着另一条线。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代表着绝望。”她忽然一个踉跄，像是要摔倒。
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腰。很软，很细。她的手，顺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瞬间，
我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肩胛骨的位置，快速地按压了一下。
她在试探我的肌肉反应速度和骨骼强度。“小心点。”我说着，扶她站稳。“谢谢。
”她站稳后，立刻松开了手，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看来，林先生不仅懂书籍修复，
身手也不错。”“没办法，图书馆里，总有些老鼠。”我们继续往前走，心照不宣。
刚刚那一下，是第一回合。平手。空气里，浪漫和杀机，调配得刚刚好。
第3章：藏在礼物里的杀意我们的第二次“约会”，定在城南的湿地公园。我选的。
这里开阔，人少，植物茂密，监控探头之间有大量的死角。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她今天穿得很休闲，运动装，扎着马尾，
看起来像个女大学生。“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地方。”她看着满眼的绿色，深吸了一口气。
“安静。”“的确。”我们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气氛有点尴尬。不像杀手，
倒真像一对没什么话说的相亲男女。“送你个礼物。”我打破了沉默。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她挑了挑眉，接了过去。“这么快就送礼物了？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林先生？”“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合作关系，
能更‘亲密’一点。”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银杏叶胸针，做工很细。“很漂亮。
”她由衷地赞叹。“谢谢。”她拿起胸针，在指尖把玩。她的手指很长，很白，
非常适合弹钢琴，或者……握手术刀。我看着她的动作。她在检查胸针的重量，质地，
以及每一个接缝处。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只是一枚普通的胸针。在银杏叶的背面，
叶柄连接处，我安装了一枚世界上最小的追踪器。军用级别，信号能穿透三米厚的混凝土。
她检查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她抬起头，对我笑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没有把胸针别在胸前，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然后收进了自己的包里。聪明的做法。
别在身上，我就能实时掌握她的位置。放在包里，她随时可以丢掉这个包，制造假象。
“我也有个礼物要回赠给你。”她说。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
里面是一瓶男士香水。品牌是我没见过的，小众沙龙香。瓶身是深蓝色的，很有设计感。
“我猜你应该不喜欢太张扬的味道。”她说。她打开瓶盖，对着空气喷了一下。
一股清冷的木质香调散开。像是雨后森林里的味道。很好闻。“试试？”她把香水递给我。
我接过来，喷了一点在手腕上。香味很纯粹。前调是松木，中调是苔藓，
后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我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苦杏仁。
氰化物的味道。不，不是单纯的氰化物，那种毒太直接了。这是一种更高级的东西。
一种慢性的神经毒素，通过皮肤接触，慢慢渗透。初期只会让人感到疲惫，反应迟钝。
一个月后，就会在睡梦中心脏骤停。法医都查不出原因。好一招“温水煮青蛙”。“怎么样？
”她期待地看着我。“很好闻。”我把香水收好，“你有心了。”我们俩，
像交换了定情信物的恋人一样，微笑着看着对方。心里却都跟明镜似的。
她知道我的胸针有问题。我也知道她的香水有问题。离开公园的时候，
我“不小心”被一颗石子绊了一下。手腕在旁边的一棵树上，重重地擦过。
一大片树皮都被蹭掉了。上面，沾染了那致命的香水。我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
我们再次相视一笑。这一局，又是平手。第4章：不速之客第三次“约会”，万达影城。
一场好莱坞动作大片，砰砰砰，打得热闹。苏清寒选的。她说，生活太无聊了，
需要一点***。我觉得她说的***，不是指电影。电影院里人不多，
我们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黑暗中，荧幕的光忽明忽暗地照在我们脸上。她吃着爆米花，
看得很认真。我没怎么看电影。我一直在观察环境。两个安全出口，消防栓的位置，
通风管道的尺寸……这是“夜鸦”的本能。电影演到一半，男主角被围困在天台，
场面十分火爆。苏清寒忽然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太安静了？
”她的呼吸吹得我耳朵有点痒。我愣了一下。是的，太安静了。不是电影院的安静。
是电影院外的安静。按照这个时间点，走廊里应该有刚散场或者等着进场的观众。但现在，
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出事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影厅的前后门，
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几道黑影闪了进来。他们动作统一，装备精良，戴着夜视仪，
手里全是带了消音器的自动武器。不是警察。更不是普通的匪徒。是专业人士。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最后一排。但他们的攻击方式，却很奇怪。不是精准射击，
而是无差别的火力覆盖。子弹像雨点一样，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扫了过来。
他们想把我们和周围的几个倒霉蛋，一起打成筛子。“趴下！”我吼了一声，
一把将苏清寒按倒在座椅下面。子弹呼啸着从我们头顶飞过，将后面的墙壁打得碎石飞溅。
周围的观众尖叫着，乱作一团。袭击者没有理会他们。他们的火力，全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什么人？”苏清寒在狭小的空间里问我。“不知道，不是我们的人。”我的人，
或者她的人，行动都讲究一个精准。绝不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这伙人，像是一群疯狗。
“他们想把我们俩都干掉。”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看出来了。”又一轮扫射过来，
我们前面的座椅靠背被打得稀烂。不能再待下去了。“左边两个，右边三个。
”我通过枪声的来源，瞬间判断出了敌人的数量和位置。“我解决左边。”苏清寒说。
“右边交给我。”我们甚至没有对视，就完成了战术分配。我从怀里掏出一支笔。
这是我的“意外”道具之一。笔帽拧开，是一枚高强度的闪光弹。我拉掉引信，
朝着右边丢了过去。苏清寒则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闪光弹爆开。
刺眼的白光让那边的三个***瞬间致盲。我一个翻滚出去，手里的制式手枪已经上膛。“砰！
砰！砰！”三声闷响。三个***应声倒地。几乎是同一时间，苏清寒动了。她的动作，
不像是在杀人，更像是在跳舞。黑暗中，她像一只优雅的猫。匕首划过空气，带起两道寒光。
那两个***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就捂着喉咙倒下了。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影厅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电影里还在砰砰作响的枪声。我和苏清寒背靠着背，警惕着四周。
我们的战斗默契，高得吓人。好像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死敌，而是搭档了十几年的伙伴。
第5章：午夜的盟约我们没有从正门离开。袭击者可能还有后援。我带着苏清寒，
踹开消防通道的门，一路从影院的后巷撤离。警笛声已经从远处传来。“去哪？
”她一边跟着我跑，一边问。她的呼吸很平稳，一点都看不出刚经历了一场厮杀。
“我的地方，安全。”我带着她，在城市的小巷里穿梭，七拐八绕，甩掉了可能存在的尾巴。
最后，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这里是我的一个安全屋。登记在别人名下，没人知道。
开门进去，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电子设备。
典型的单身技术宅的狗窝。“你就住这？”她环顾四周，眉头微皱。“安全屋而已。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丢给她一瓶。她接过来，拧开，却没有喝。还在戒备我。
我没在意，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肾上腺素正在慢慢褪去，疲惫感涌了上来。“说吧，
怎么回事。”她坐到椅子上，看着我。“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我走到桌子前，打开电脑，
开始调取电影院周围的监控。大部分都***扰了，但有几个街角的摄像头还完好。
我很快就找到了袭击者乘坐的车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套牌。“这些人，装备精良，
战术明确，但打法很糙。”我一边操作，一边分析。“他们不在乎误伤平民，
只想用最快的方式把我们一起干掉。”苏清寒补充道。“没错。”我放大了一帧画面。
一个袭击者上车前，摘掉了头套。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蝎子纹身。“‘沙蝎’佣兵团。
”苏清寒认了出来。“你认识？”“一群拿钱办事的疯子，在东欧很出名。只要给的钱够多，
他们谁都敢杀。”“谁会雇佣他们来杀我们？”我问。一个有趣的问题。想杀我的人很多。
想杀她的人也一样。但想让我们俩一起死，还用这种嫁祸的方式，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们的组织，有一个共同的线上任务发布平台。”她说。“契约之眼。”我接话。
全世界顶级的杀手和情报组织，都在这个平台上接任务。匿名，安全，高效。
我们俩的刺杀任务，也是从这个平台下发的。“有人在平台上，同时对我们两个人下了悬赏。
”我得出了结论。“不。”苏清寒摇了摇头，“任务系统是一对一的。不可能出现一个目标，
同时被两个S级杀手接单的情况。”“那就是，有人伪造了任务。”我们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就麻烦了。这意味着，
契约之眼的系统，或者高层，出了问题。一个能同时给我们俩下套的人，他的能量，
超乎想象。“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我说。“所以呢？
”“在解决掉这个幕后黑手之前，我们暂时休战。”我朝她伸出手。“我需要你的情报网，
你需要我的技术。合作，我们才能活下去。”她看着我的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
她伸出手，握住了我。她的手有点凉。“成交。”“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
”“你这儿，得收拾一下，乱得像个猪窝。”第6章：遗落的线索达成协议后，
气氛缓和了不少。至少，我不用担心睡到半夜，被她用枕头闷死。
她也没再碰那瓶我给她的水。我们开始复盘电影院的袭击。“我当时留了样东西。”我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变形的弹壳。这是我在撤离时，从一名袭击者脚边顺手捡的。
“5.7毫米口径，特种弹。”苏清寒一眼就认了出来，“弹头是特制的钨心脱壳穿甲弹，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我知道。”我把弹壳放在桌子上。“我要用一下我的‘能力’，
别打扰我。”“能力？”她有些好奇。我没解释。“夜鸦”的底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闭上眼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那枚冰冷的弹壳。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我的意识，
仿佛沉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之海。这是我的天赋，或者说诅咒。因果回溯。
我能通过接触物品，读取到它承载的，最深刻的一段因果片段。代价是巨大的精神消耗。
黑暗中，无数的画面碎片像潮水一样涌来。
弹壳被制造出来……被装箱运输……被一个士兵压入弹匣……开火，旋转，
击中座椅……这些都是无用的信息。我要找的，是下达命令的那一刻。是“因”的源头。
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呼吸变得急促。终于，在一个纷乱的画面角落，
我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一间昏暗的房间。一台亮着的电脑终端。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屏幕上，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登录界面。
金色的瞳孔状LOGO，下面是三个字。契约之眼。那只手，输入了一串指令。
目标：夜鸦，绯狐。指令：清除。执行方：沙蝎佣兵团。画面到这里，
戛然而止。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疼。“你还好吗？
”苏清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扶着我的肩膀。
看来我刚才的样子很吓人。“没事，老毛病。”我摆了摆手，坐直身体。“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我们的‘***判决书’。”我把在回溯中看到的画面，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有人通过契约之眼的后台，直接向‘沙蝎’下达了命令。”苏清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能绕过任务审核，直接调动佣兵团……这至少是A级管理员的权限。
”契约之眼内部的权限等级，非常森严。我们这些杀手，只是最底层的用户。管理员，
那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我问。“A级以上的管理员，
全球不超过十个。每一个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幽灵，我一个都不认识。”她摇了摇头。
“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把他揪出来了。”我看着电脑屏幕，眼神变得冰冷。不管你是谁，
敢把我和她当棋子。就得做好，被我们掀翻棋盘的准备。
第7章：追踪“幽灵”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清寒变成了真正的“幽灵”。白天，
她是美术馆优雅的苏总监，我是图书馆摸鱼的林管理员。到了晚上，
我们就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穿梭。我们必须小心。不仅要躲避那个幕后黑手的追踪，
还要防着我们各自的组织。毕竟，在组织的记录里，
我们俩现在应该是“正在热恋中”的相亲对象。任何异常的举动，都会引起怀疑。
这是一个猫鼠游戏。而我们，既是猫，也是老鼠。这个过程，
也让我见识到了“绯狐”的另一面。她的人脉和情报网，广得可怕。前一天晚上，
我们需要一个帮派分子的口供。第二天早上，
一份详细的审讯记录就出现在了我的加密邮箱里。附件里还有一张照片。
那个满脸横肉的帮派头目，跪在地上，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苏清寒站在他旁边，
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指甲刀，笑得像个天使。“他有尖锐物体恐惧症。
”她后来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信了她的鬼话。而她，也见识到了我的“技术”。
追踪“沙蝎”佣兵团的资金流向，需要侵入瑞士一家银行的服务器。
那家银行号称拥有世界上最顶级的网络安全系统。我只用了三个小时。“搞定。
”我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一笔高达八位数的加密货币，
清晰地流向了一个离岸账户。苏清寒就坐在我旁边，端着一杯咖啡，从头看到了尾。
她没说话，但眼神里，有我能看懂的惊讶。“你以前是干嘛的？”她终于忍不住问。
“说过啊，图书管理员。”“哪个图书馆的管理员，需要会破解军用级的防火墙？
”“知识就是力量。”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纯粹戒备，到现在的……有限信任。我们会在安全屋里，一边吃着泡面，
一边争论下一条线索的真假。也会在追踪目标时，为对方打掩护。有一次，
为了潜入一个数据中心，我需要伪装成清洁工。她很自然地帮我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子。
那个瞬间，我闻到了她发间的清香。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我很快就压下了这种不该有的情绪。她是“绯狐”，我是“夜鸦”。我们是暂时的盟友，
但终究还是悬赏榜上，彼此的名字。我们像两只受伤的野兽，互相舔舐伤口，
但也随时准备亮出獠牙。经过一周不眠不休的追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ID。
一个在契约之眼后台，拥有极高权限的ID。裁决者。“就是他。
”我和苏清寒看着屏幕上那个单词，异口同声。
第8章：管理员的骗局找到裁决者的ID，只是第一步。想通过一个ID，
找到背后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尤其是在契约之眼这个匿名的世界里。
“我需要进入他的个人终端。”我说。“你有办法？”苏清寒问。“有，但很冒险。
”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我要利用契约之眼的系统漏洞，
给他发一个“后门”程序。只要他打开，我就能瞬间控制他的电脑。这个漏洞，
是我几年前无意中发现的，一直没上报。我把它当做自己最后的保命底牌。“这个漏洞，
只能用一次。一旦被发现，马上就会被修复。”我说。“成功率多高？”“五五开。”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