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香灰指甲(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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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门板震得我后槽牙发酸,老太太的旗袍料子窸窸窣窣蹭着我胳膊。

鲜香混着血腥味的空气里,她指甲掐进我手腕的淤青开始发烫。

"数呼吸,"她往我耳朵里吹气,带着庙里供果的甜腻味,"等它们敲满西十九下。

"我后背贴着冰凉的金属壁,数到第七下时,拍门声突然停了。

黑暗里只剩下自己擂鼓似的心跳,还有老太太衣襟里漏出来的、类似骨铃的细碎响动。

"您到底..."我刚开口就被她捂住嘴。

她的手心纹路硌得我嘴唇生疼,像是用刀片刻出来的符咒。

门外响起渔夫帽沙哑的哼唱:"戊辰年,煞在西..."伴随刀刃刮擦地板的声响,木屑从门缝底下涌进来。

那些碎屑沾到我鞋尖上,竟然自动拼出"1992.4.3"——正是三十年前的今天。

老太太突然扯开我的衣领,手机屏幕的冷光下,锁骨处的胎记己经蔓延成完整的站台图案。

"你爸用命换的时辰要漏光了。

"她指甲缝里的香灰簌簌掉在胎记上,烧出十几个针眼大的血洞。

我疼得缩成一团,诊断书从裤袋滑出来。

老太太抢过去对着荧光细看,CT片上本该是肿瘤的位置,此刻分明盘着条咬自己尾巴的蛇。

"他们在换你的命盘!

"她撕下旗袍盘扣上的白纸花,蘸着我锁骨渗出的血往CT片上按,"当年你爸刹车拉得太狠,把隧道撞出条裂缝..."门板轰然炸裂的瞬间,我被气浪掀到马桶盖上。

渔夫帽站在浓烟里,瑞士军刀插着个蠕动的肉块——是之前孕妇脖子上那截脐带项链。

肉块表面浮现出王骏的工号,随着脉搏跳动明灭。

"还差三分钟。

"渔夫帽的刀尖挑开我左耳,冰凉金属贴着耳道往里捅,"你爸的录音带里说,听见女儿在隧道里哭..."老太太突然把纸花塞进我嘴里。

腥甜味炸开的刹那,我听见父亲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冲出来:"玥玥快跑!

"这声嘶吼震得顶灯管噼啪爆裂,飞溅的玻璃渣在半空凝成静止的星芒。

孕妇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浮现,她青紫的肚皮己经透明,能看见里面蜷缩着个戴听诊器的胎儿。

那胎儿突然转头冲我笑,满嘴镶着保险单碎片。

"时辰到了。

"孕妇的声带像老式录像带卡顿,指甲暴长戳向我的胎记,"该把命填回1992年的窟窿了..."老太太甩出把铜钱砸中孕妇眉心,爆出的火星里浮现出地铁驾驶室景象。

我清晰看见父亲在1992年的暴雨夜猛拉刹车阀,他太阳穴爆开的血花里钻出条白蛇——正是现在我CT片上的那条。

渔夫帽趁机扑上来割我头发,发丝落地变成扭动的黑虫。

"当年就该用你祭隧道!

"他腐烂的脑浆滴在我颈窝,烫出条形似铁轨的疤痕。

我摸到马桶水箱盖砸过去,陶瓷碎裂声里爆出父亲临终的惨叫。

孕妇肚皮这时完全爆开,鬼胎拽着脐带勒住我脖子。

诊断书在打斗中飘到半空,CT片上的蛇突然活过来,一口咬住鬼胎的听诊器。

"看手机!

"老太太嘶喊着抛来面铜镜。

我在镜面反光里看见王骏正坐在监控室,他电脑屏幕显示的分明是实时车厢监控——而日期赫然是1992年4月3日!

鬼胎的脐带突然收紧,把我拽向18号车厢方向。

无数冰冷的手从座椅底下伸出,撕扯间我听见父亲的声音混在风啸里:"玥玥改命要趁子时!

"老太太掏出个青铜铃铛猛摇,铃舌竟是半截人指骨。

车厢连接处突然涌出大雾,三十年前的列车鸣笛穿透时空。

我锁骨胎记灼烧到近乎炸裂,在剧痛中瞥见雾里伸出只带铁道制服的手——那无名指缺了半截,和铃铛里的指骨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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