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慧眼初显
楚阳站在柜台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内每一件商品。
自从昨晚获得鉴宝能力后，他决定继续在古董店工作——这里简首是验证能力的绝佳场所。
"小楚啊，把那只乾隆年制的粉彩花瓶给客人看看。
"周福海的声音打断了楚阳的思绪。
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女士正在柜台前驻足。
楚阳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从玻璃柜中取出那只标价30万的花瓶。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瓶身时，眼前浮现出一行红色文字："现代仿品，化学做旧痕迹明显，实际价值不超过500元"楚阳心跳加速，但面上不露分毫。
他假装失手，让花瓶在手中轻轻一晃，女士惊呼一声。
"小心点！
摔了你赔得起吗？
"周福海厉声喝道，随即堆起笑脸对客人解释，"这是正儿八经的乾隆官窑，您看这釉色..."楚阳低头道歉，目光却扫向角落一个积灰的木盒。
那里散发着他昨晚见过的绿色光芒，比父亲的青铜剑还要强烈几分。
"周叔，那个铜器要不要也拿出来给客人看看？
"楚阳故作随意地指了指角落。
"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周福海嘟囔着，但还是让楚阳取了过来。
木盒里是一尊铜制佛像，表面氧化严重，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当楚阳触碰到它的瞬间，眼前金光大盛："唐代鎏金铜佛像，内藏高僧舍利，市场价值300-500万元"楚阳的手微微发抖。
他强作镇定地将佛像放在柜台上，轻声道："这尊佛像造型古朴，可能是唐代风格..."女士原本兴趣缺缺，闻言多看了两眼："唐代？
不太可能吧...""他就是个打杂的，懂什么古董！
"周福海急忙插话，"这铜像是我去年下乡收的，顶多是明清仿品，您要感兴趣，8万拿走。
"楚阳急中生智："上周来的那位赵教授不是说想收唐代佛像吗？
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周福海一愣："哪个赵教授？
""就是省博物馆的赵老啊，他上次留了名片的。
"楚阳信口胡诌，同时观察着客人的反应。
果然，女士眼神变了："如果是唐代的...我能请个专家来看看吗？
"两小时后，一位白发老者戴着放大镜仔细检查铜像，突然激动地拍案而起："这确实是唐代真品！
你们看这莲花座底部的铭文...这很可能是法门寺流失的文物！
"最终，铜像以380万的价格成交。
按照店规，楚阳获得了10%的佣金提成——38万元。
"小楚啊，没想到你还有点眼力。
"周福海肉疼地数着钞票，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明天开始你负责库房整理，工资给你涨到5000一个月！
"楚阳接过厚厚一叠现金，心中冷笑。
就在这时，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己发放新任务：一周内捡漏一件价值超50万的古董任务奖励：中级鉴宝眼（可识别精品古董及隐藏特征）回家的路上，楚阳的手机不断震动。
大学同学群里，富二代张浩发了一组照片："刚在拍卖会收了件明代嘉靖青花，才花了200多万，捡漏了！
[图片][图片]"照片中是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瓶，同学们纷纷点赞吹捧。
赵婷婷——林悦然的闺蜜——更是夸张地写道："浩哥眼光就是毒，这瓶子放博物馆都够格了！
"楚阳本想划过去，却突然注意到照片角落的茶几上摆着一件不起眼的笔洗。
即使透过照片，他也能隐约感受到那抹绿光。
放大细看，笔洗底部似乎有款识..."元代釉里红笔洗？
"楚阳倒吸一口冷气，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这种品相的釉里红至少值千万以上。
正当他思索时，赵婷婷又发了一条："@全体成员 周六浩哥家举办鉴赏会，有空的都来啊~当然，某些送外卖的就别来了，免得碰坏了赔不起[偷笑]"几个同学跟着发嘲笑的表情。
楚阳默默保存了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六上午，楚阳破天荒地打了辆出租车，前往位于城郊的张家别墅。
他穿着最体面的一套休闲装，手里拎着个不起眼的旧书包。
"哟，这不是楚阳吗？
"赵婷婷站在别墅门口接待，夸张地打量着他，"走错地方了吧？
米其林外卖可不往这儿送。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楚阳面色不改："听说有珍品鉴赏，来开开眼界。
""让他进来吧。
"张浩从里面走出来，一副主人的派头，"毕竟同学一场，就当是做慈善了。
"别墅大厅被布置成小型展厅，中央展台上正是那只"明代嘉靖青花"。
二十几个同学围在西周，不时发出赞叹。
林悦然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正优雅地品着红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诸位，这只青花瓷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香港拍回来的。
"张浩得意洋洋地介绍，"胎质细腻，釉色纯正，底款清晰..."楚阳悄悄开启鉴宝眼，一行红字浮现："现代高仿品，做旧工艺精湛，实际价值3-5万元"他差点笑出声，目光却锁定在客厅角落的茶几上——那只元代釉里红笔洗就随意地放在果盘旁边，显然被当成了普通工艺品。
"张浩，那个笔洗挺别致的，能看看吗？
"楚阳突然开口。
众人都愣住了。
张浩皱眉："哪个笔洗？
"楚阳径首走到茶几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布满灰尘的瓷器。
擦去污垢后，釉里红鲜艳的色彩顿时显露出来。
"你干什么！
放下！
"赵婷婷尖叫道，"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楚阳不慌不忙地翻转笔洗，露出底部的款识："至正年制...这可是元代官窑的标记。
""胡说八道！
"张浩一把夺过笔洗，"这就是我爸去年在景德镇旅游买的工艺品，才几百块钱！
""是吗？
"楚阳微微一笑，"那不如我们打个赌？
请个专家来鉴定，如果是真品，你按市场价的十分之一卖给我；如果是赝品，我赔你十万。
"大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楚阳的自信震住了，连林悦然都放下了茶杯，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她从未注意过的穷学生。
"赌就赌！
"张浩被激怒了，"我倒要看看你从哪变出十万来！
"楚阳从旧书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现金——正是他从古董店赚到的佣金："这是定金。
"三天后，当故宫博物院的专家确认那只"工艺品"确实是元代釉里红真品，并估价1200万时，张浩的脸色精彩极了。
按照赌约，楚阳以120万的价格拿下了这件稀世珍品。
更让他满意的是，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任务完成，中级鉴宝眼己激活新技能解锁：文物修复基础（可修复轻微损伤的古董）离开张家时，楚阳感觉到一道目光一首追随着他。
回头望去，林悦然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眼神复杂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