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总裁女友林清雪亲手将我熬了三个月的项目，交给了她的男助理。“这个项目，
以后由张浩负责。”她甚至没看我一眼。所有人都看向我，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和讥讽。
我为她拼下这座江山。她却将我的心，狠狠踩在脚下。很好。这公司，我不待了。
1“关于城西的‘星光计划’，我决定，全权交由张浩负责跟进。”林清雪的声音清冷，
不带一丝情感。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十几双眼睛，
齐刷刷地钉在了陈默的脸上。有惊愕，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陈默坐在长桌的末端，
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还显示着“星光计划”的最终版方案。整整三百页的PPT。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
都是他用九十多个日夜的心血堆砌而成。为了这个项目，他连续一个月睡在公司，
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胃病犯了，就硬灌两口热水顶过去。现在，项目成了。
却不属于他了。陈默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
落在了主位上那个女人的身上。林清雪。腾飞集团的总裁。也是他谈了三年的地下女友。
她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挽起，妆容精致，一如既往的女王姿态。只是，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没有与他对视。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陈默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坐在林清雪身边的，是总裁助理张浩。一个刚入职半年的新人。
此刻，张浩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甚至还挑衅似的看了陈默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的一切，我都能轻易抢走。“林总，
这……”项目部的王经理忍不住想开口，他知道这个项目对陈默意味着什么。“我决定了。
”林清雪四个字，直接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这是她作为总裁的威严。陈默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三年的感情，
在他呕心沥血的项目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甚至不需要去问为什么。
当一个女人开始不讲道理，默认偏袒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所有的理由都只是借口。
他想起了昨晚。他把最终方案交给她时，她还笑着说：“阿默，你辛苦了，等项目成功，
我们就公开关系。”原来，那句话只是为了稳住他，好让他把完整的方案交出来。真是可笑。
他像个傻子一样，为她卖命，为她构筑商业帝国。到头来，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会议室里，
压抑的沉默在蔓延。张浩站起身，春风得意地从林清雪手中接过那份厚重的项目文件。
“谢谢林总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他的声音响亮，充满了干劲。
陈默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但他没有发作。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林清雪终于抬起头，目光在张浩身上停留了片刻，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那一刻，陈默心中最后一点温存，也彻底熄灭了。
他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了会议室的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陈默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伸手，
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啪”的一声合上。动作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绝。然后，他拿起电脑，
转身就走。没有一句废话。也没有一丝留恋。从始至终，林清雪都没有看他一眼，
仿佛默许了他的离场。当陈默的手握住会议室门把手的那一刻，
身后传来了张浩故作惊讶的声音。“哎，陈默哥，会议还没结束呢，你去哪儿啊？
”陈默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辞职。”说完，
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外，
是他的新生。门内，是他们的坟墓。2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
林清雪站在窗前，端着一杯咖啡，神色不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陈默推门而入。
他已经换下了工牌，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那是他的私人物品。“想好了？
”林清雪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清冷。“嗯。”陈默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将一张打印好的纸放在了桌面上。辞职信。三个大字，刺眼得很。林清雪的目光扫过那张纸，
端着咖啡的手指微微收紧。“就因为一个项目？”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的格局就这么点大？”陈默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自嘲和冰冷。“格局？
”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味什么笑话。“林总，我的格局，都用来给你打江山了。
”“现在江山稳了，你当然可以说我格局小了。”林-清雪终于转过身，正视着他。
她的眼神复杂，有不耐，有失望，甚至还有一丝陈默看不懂的情绪。“陈默，
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对整个董事会负责。”“星光计划太重要了，交给你，我不放心。
”不放心？陈默觉得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这个项目从无到有，
从一个概念到一个完整的方案，全是他一手操办。现在她说，不放心？“所以，
交给一个连行业基础术语都说不全的新人，你就放心了？”陈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张浩很有潜力，而且他……”林清雪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他比你更懂得变通。”“变通？”陈默明白了。所谓的变通，
大概就是懂得如何讨她欢心吧。比如，在她加班时送来的那杯热牛奶。比如，
在她皱眉时恰到好处的那个笑话。再比如，那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变通”。
陈默不想再争辩下去了。没有意义。心死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好，祝他和你的公司，
前程似锦。”陈默说完，转身就想走。“站住！”林清雪的声音陡然拔高，“陈默，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走了，公司就转不了吗？”“我告诉你，离开腾飞，
你什么都不是！”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陈默的心里。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是吗？”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离开我，你的腾飞，
还能飞多久。”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走向门口。“陈默！
”林清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慌乱，“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陈默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从你把项目给他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完了。”“砰！”门被关上。
林清雪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脸上的镇定瞬间崩塌。她将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砸在地上。
咖啡溅得到处都是，弄脏了她昂贵的地毯。“不知好歹！”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相信，陈默真的敢走。他为这家公司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舍得？他爱她，
爱了整整三年，他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这一定是他的气话。他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
他就会摇着尾巴回来求她。对，一定是这样。林清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拿起内线电话，拨给了人事部。“陈默的离职申请，压几天再批。”“是，林总。
”挂了电话，林清雪重新恢复了高冷总裁的模样。她不信，陈默能撑得过三天。而另一边。
陈默走出腾飞集团大厦，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他眯了眯眼，感觉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9月15日14:32工资收入人民币35000.00元，
活期余额87654.32元。这是他这个月的工资。也是他在腾飞的最后一笔钱。
陈默扯了扯嘴角，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湖畔家园’。
”那是他和林清雪同居的地方。现在，该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3湖畔家园。
高档小区的名字听起来很诗意。陈默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电梯时，却感觉不到半点诗意，
只剩下满心的荒芜。这是他和林清雪的“家”。一个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是他当初用项目奖金付的首付。房本上，写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推开门，
房子里空荡荡的。林清雪还没回来。也好。省得看见那张脸心烦。
房子里的装修风格是典型的北欧简约风，冷淡，一如林清雪的为人。但屋子里很多细节，
都留有陈默生活的痕迹。玄关处，他常穿的那双运动鞋还摆在那里。沙发上，
他用来靠腰的抱枕歪在一边。阳台上，他养的那几盆多肉长得很好。
陈默的目光扫过这些东西，心中没有波澜。他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柜。衣柜很大，
一半挂着林清雪那些昂贵的套装和裙子，另一半，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件衬衫和休闲装。
泾渭分明，就像他们两个人。陈默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取下来，叠好，
放进行李箱。他的东西不多，一个28寸的箱子就装完了。关上衣柜门，那面光滑的柜门上，
倒映出他的脸。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像是暴雨过后被冲刷过的天空。收拾完衣物，他又去了书房。书房里，一整面墙的书架，
上面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这些，都是他的宝贝。他当初一本一本地淘回来，
又一本一本地啃完。腾飞集团能有今天的行业地位，这些书，功不可没。陈默犹豫了一下。
要把这些书都带走，工程量太大了。他扫了一眼，最终只从书架上抽出了几本他最常翻阅的，
塞进了背包里。剩下的，就留给这个家，做个纪念吧。最后，他走到了客厅的酒柜前。
酒柜里放着一瓶罗曼尼康帝。那是去年他生日，林清雪送给他的礼物。
当时她说：“等我们公司上市了，就开这瓶酒庆祝。”陈默看着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扯了扯嘴角。上市？他现在只希望它早点倒闭。他拿出手机，对着这瓶酒拍了张照片。然后，
他拉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换鞋的时候，他看到了鞋柜上放着的一把车钥匙。
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也是林清雪送的，名义上是给他的配车，方便他谈业务。但车子，
一直都挂在公司名下。陈默看了一眼那把钥匙，最终还是没有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一分一毫都不会带走。他拉开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曾经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家”。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砰。”门关上了。陈默站在电梯里，
看着镜面里那个拉着行李箱的自己，忽然感觉一身轻松。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找到了那个置顶的头像。那是一张林清雪的侧脸照片，很美，很有气质。他曾经很喜欢。
现在，只觉得刺眼。他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删除好友”。红色的感叹号弹了出来。
干脆利落。接着，他又点开了朋友圈，将刚才拍的那张红酒照片发了出去。配文：新篇章。
没有多余的话。懂的人，自然会懂。做完这一切，他收起手机，走出了小区。
外面阳光正好。他该去哪里？他还没想好。天下之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先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陈默皱了皱眉，
接了起来。“喂，你好。”“是陈默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是我，
请问你是？”“你好，我叫王海，是猎头公司的。”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冒昧打扰，
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说话？”猎头？陈默有些意外。“方便，你说。”“是这样的，
陈先生，我关注你很久了。”王海开门见山，“你在腾飞做的几个案子，业内评价都非常高。
我们这边有一家公司，‘远航资本’，他们的老板对你非常感兴趣，想约你见一面，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远航资本？陈默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远航资本，
是腾飞集团在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两家公司在好几个领域都斗得你死我活。远航的老板，
想见自己？这就有意思了。4咖啡馆里，冷气开得很足。陈默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放着一杯冰美式。他约了那个叫王海的猎头在这里见面。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合身西装，
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环顾一周，很快就锁定了陈默，径直走了过来。
“陈默先生？”“王海？”两人握了握手。“久仰大名。”王海笑着坐下，
“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有为。”“王先生客气了。”陈默淡淡地回应。他不喜欢说废话。
“想必我的来意，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王海也不绕圈子，“远航资本的李总，
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李总？”陈默挑了挑眉，“李承泽？”“正是。”李承泽。
这个名字在业内如雷贯耳。远航资本的创始人，一个白手起家的商业奇才。据说为人低调，
但手段狠辣，眼光毒到。是林清雪最忌惮的对手。“他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陈默问。
王海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陈默面前。“因为这个。”陈默低头一看。
文件标题写着：《关于腾飞集团“春雷计划”的风险评估报告》。春雷计划。
这是陈默去年主导的一个项目，为腾飞拿下了超过三个亿的合同。
也是他奠定自己在公司核心地位的成名之作。而眼前这份报告，
却精准地指出了“春雷计划”背后隐藏的几个巨大风险点。每一个点，都切中要害。
如果当时这些风险点爆发，整个项目都会崩盘。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份报告，
你们从哪弄到的？”这份报告，是当时他提交给公司董事会的内部文件，属于最高机密。
王海耸了耸肩：“商业上的事，陈先生应该比我懂。重要的是，李总看到了这份报告，
也看到了你在报告最后提出的那几套风险规避方案。”“他说，能在一个成功的项目里，
看到失败的影子，并且提前做好预案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陈默沉默了。他没想到，
自己最得意的一个作品，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被对手看到了底裤。也让他看清了腾飞内部，
早已千疮百孔。连这种级别的机密都能泄露出去，林清雪这个总裁，当得还真是“成功”。
“李总想让我做什么？”陈默问。“他想请你，来做远航资本的首席战略官。
”王海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首席战略官！CSO！这在任何一家公司，
都是仅次于CEO和COO的核心高管职位。陈默现在才二十八岁。这个职位，对他来说，
无疑是一步登天。“远航，有首席战略官。”陈默说。“原来的那位，上周因为身体原因，
已经退休了。”王海的笑容里透着一丝神秘，“时机，就是这么巧。”陈默看着他，
没有立刻回答。他在快速思考。去自己前女友死对头的公司，当核心高管。这听起来，
就像一出狗血的复仇剧。但他不是在演戏。他需要一个平台，一个能让他施展拳脚，
证明自己的地方。远航资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李总的诚意，我看到了。
”陈默缓缓开口，“但我有一个条件。”“请说。”“我要负责一个新项目，而且，
我要这个项目的最高权限，包括人事和财务。”王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陈先生，
你这是想在远航，再造一个‘春雷计划’？”“不。”陈默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如刀。
“我要做的，是一个比‘星光计划’，更亮的项目。”他要让林清雪知道。她丢掉的，
不是一颗星星。而是整个宇宙。王海看着陈默眼中的野心和自信，心中暗暗点头。这趟，
没白来。“你的条件，我会原封不动地转告给李总。”王海站起身，“我相信，
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两人再次握手。送走王海，陈默独自坐在咖啡馆里，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的手机，一直很安静。没有电话，没有微信。林清雪，
似乎真的不在乎他的离开。也好。这样，他走得更没有负担。他点开了一个招聘软件，
看了一眼腾飞集团的主页。上面，赫然挂着“星光计划项目负责人”的招聘信息。
职位要求写得天花乱坠。薪资范围，却是“面议”。陈默冷笑一声。看来，张浩那个草包，
已经开始让他们头疼了。想找人来填坑？晚了。这个坑，是他亲手挖的。谁也填不上。
5三天后。陈默正式入职远航资本。李承泽亲自接待了他，没有多余的客套，
直接带他进了办公室。“欢迎加入远航。”李承泽看起来比照片上更显年轻，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但眼神却透着商人的精明。“你的条件，我答应。
”他将一份合同推到陈默面前，“这是远航最新的一个项目，‘启航计划’，
定位是开拓下沉市场的新零售模式。我把总负责人的位置给你，人、钱，都归你管。
”陈默拿起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条款清晰，权限给得非常足。李承泽的魄力，
比他想象中还要大。“李总，你不怕我把项目搞砸了？”陈默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合同。
李承泽笑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他话锋一转，“我赌你，
比我更想让这个项目成功。”陈默没说话。李承泽说对了。他确实比任何人都想赢。
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你的办公室在32楼，我让助理带你过去。”李承泽站起身，
“团队成员下午会到齐，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你的初步方案。”“好。
”陈默没有一句废话。新的挑战，已经开始了。……与此同时。腾飞集团，总裁办公室。
林清雪的脸色很难看。她面前站着瑟瑟发抖的张浩。“这就是你所谓的进展？
”林清雪将一份报告狠狠摔在桌子上，“项目启动三天，预算花掉了三百万，
连一个合作商的意向协议都没签下来？”“林总，我……我……”张浩吓得话都说不囫囵，
“主要是那些合作商太难搞了，一个个都坐地起价，根本不按我们之前的方案来。”“方案？
”林清雪气得发笑，“你还好意思提方案？”“陈默给你的方案，你改了多少地方？
他让你先从线上渠道入手，你非要去砸钱搞线下推广！他让你重点公关‘华联超市’，
你却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几个不入流的小便利店上！”“我……我只是觉得，
他的方案太保守了，我想有点创新……”张浩的声音越来越小。“创新？你懂什么叫创新！
”林清雪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张浩一哆嗦。“你以为项目是请客吃饭吗？每一步都是算计，
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你擅自改动方案，导致整个节奏都乱了！”“对不起林总，我错了，
我马上改回来！”张浩连忙道歉。“改？现在怎么改！”林清雪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华联超市那边已经放出话来，说我们不专业，暂时不考虑合作了！
”失去了华联这个最大的线下渠道，星光计划几乎等于断了一条腿。张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林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滚出去！
”林清-雪不想再听他废话。张浩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清雪一个人。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这才几天？
项目就被搞得一团糟。她不得不承认，她低估了陈默的重要性，也高估了张浩的能力。不。
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拿起手机，
下意识地点开了陈默的微信。红色的感叹号，刺得她眼睛生疼。他竟然删了她？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她又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陈默的号码，拨了过去。“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连打了三遍，都是同样的结果。他把她拉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