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被他护在身后，却见那些面具人在落地后竟开始变形——骨节发出诡异的脆响，皮肤下凸起鳞片状纹路，转眼化作半人半蛇的怪物，腥红信子吞吐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这些是影蛇教的死士。”
夜无殇头也不回，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林夏手背的菱形烙印上，“契约生效后，你能短暂使用我的力量。
看好——”他手腕翻转，血滴在地面绽开成血色阵图，所有怪物脚下突然燃起幽蓝火焰。
林夏感觉有滚烫的力量涌入经脉，她鬼使神差地抬手，虚空中竟凝出与夜无殇同款的紫色光刃。
最近的怪物嘶吼着扑来，光刃应声斩下它的头颅，墨绿色血液溅在青铜镜上，竟腐蚀出蛛网般的裂痕。
“快走！”
夜无殇抓住她的手腕，踢开密室暗门。
外面是纵横交错的地下排水道，腐水混着油污在铁栅下流淌。
身后传来怪物重组身体的声响，林夏刚要迈步，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警笛声。
“等等！”
她扯住夜无殇，“上面有警察！
我们可以......蠢货！”
夜无殇猛地将她抵在墙面上，指尖几乎要戳进她肩膀，“影蛇教能渗透到警局高层，你出去就是送死！”
他眼底翻涌着林夏看不懂的情绪，“契约者的死会反噬主人，我可不想陪你殉葬。”
远处传来脚步声，混着金属拖拽地面的声响。
夜无殇咒骂一声，拽着林夏钻进更狭窄的管道。
腐水漫过脚踝，林夏突然踩到个硬物——是半截断成两截的银色面具，内侧刻着蛇形图腾。
“他们为什么追我？”
林夏在颠簸中喊出声，“还有那个羊皮纸......先活着出去再说！”
夜无殇突然捂住她的嘴，头顶的铁盖传来撬动声。
林夏屏住呼吸，借着缝隙漏下的月光，看见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蹲下身子——他腰间别着的对讲机，正是三天前催缴母亲医药费的医院同款。
冷汗顺着林夏脊背滑落，就在这时，她掌心的烙印剧烈发烫。
断成两截的银色面具突然悬浮起来，碎片间迸发紫光，在空中重组为完整面具，径首飞向那名警察。
面具接触皮肤的瞬间，男人发出骇人的惨叫，鳞片从脖颈迅速蔓延至整张脸。
“血脉共鸣。”
夜无殇瞳孔微缩，“没想到你还能触发这种力量......”他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整个地下管道开始震动，头顶的污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是影蛇教启动了地下水脉炸弹。”
夜无殇脸色凝重，抓住她跃向高处的通风口，“现在有两个选择——跟我去雾隐山找答案，或者留在这里被活埋。”
林夏望着不断崩塌的通道，想起母亲病床上苍白的脸，又想起羊皮纸上“第七血脉”的字样。
她咬牙抓住夜无殇伸出的手：“我跟你走，但你得保证治好我母亲。”
“成交。”
夜无殇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在崩塌的轰鸣声中，两人消失在通风管道尽头。
而地面上，戴着银色面具的“警察”正在对着对讲机低语：“第七血脉己觉醒，狩猎游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