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装可怜小说

他又在装可怜小说

作者: 静其无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他又在装可怜小说讲述主角凌墨苏晚晚的甜蜜故作者“静其无”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1系统让我饲养落魄反我每天投喂牛奶和关把他当小可怜直到他恢复巅峰实单手掐住我的腰:“你把我当儿子养?”我强作镇定:“不然呢?”他轻笑:“可我现想当你夫”---水龙头可能年纪比她都拧紧后依旧滴滴答在寂静的深夜里有节奏地敲打着搪瓷水像永远走不完的苏晚晚对着它叹了口把手里的泡面桶小心地放在水槽边让那点热水刚好淹过面廉价的、带着股油炸气的香味弥漫成了...

2025-11-06 12:16:54

1系统让我饲养落魄反派。我每天投喂牛奶和关心,把他当小可怜宠。直到他恢复巅峰实力,

单手掐住我的腰:“你把我当儿子养?”我强作镇定:“不然呢?”他轻笑:“可我现在,

想当你夫君。”---水龙头可能年纪比她都大,拧紧后依旧滴滴答答,

在寂静的深夜里有节奏地敲打着搪瓷水槽,像永远走不完的秒。苏晚晚对着它叹了口气,

把手里的泡面桶小心地放在水槽边缘,让那点热水刚好淹过面饼。

廉价的、带着股油炸气的香味弥漫开,成了这间老旧出租屋里唯一算得上“温暖”的气息。

滴。新任务发布:前往城西废弃工业区7号仓库,获取“能量结晶残”。

任务奖励:生存点50。失败惩罚:生存点扣除100。脑子里,

那个自称“拯救反派系统”的机械音准时响起,不带任何情绪,

却比窗外的寒风更让她打了个哆嗦。100生存点?她总共也才120点!扣光了会怎么样?

系统没明说,但她不敢想。“知道了。”她对着空气小声应了一句,声音干巴巴的。

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三个月,被这个系统绑定也三个月。从最初的惊恐难以置信,

到现在的麻木认命,过程快得她自己都觉得悲哀。系统说,

这个世界的“反派”凌墨因为早期经历太过坎坷,导致后期黑化值爆表,毁灭了小半个世界,

她的任务就是在他微末时给予“温暖”和“帮助”,引导他向善,阻止末日降临。

听起来挺伟大,崇高得跟救世主似的。但苏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睡衣,

又瞥了眼角落里那箱快要见底的袋装泡面,只觉得讽刺。她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的社畜,

拿什么去“温暖”一个未来的灭世反派?用爱发电吗?还是用这桶红烧牛肉面?她端起泡面,

也顾不上烫,囫囵着几口吃完,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胃里有了点暖烘烘的虚假饱足感,

她抹抹嘴,换上那件最厚实、但依旧不怎么挡风的羽绒服,揣上手机和仅剩的几十块零钱,

认命地出了门。城西废弃工业区,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事实也的确如此。断壁残垣,

荒草长得比人都高,夜风穿过空荡荡的厂房框架,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响,

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苏晚晚握紧口袋里防身用的迷你电击棒,借手机微弱的光,

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向7号仓库。仓库大门锈蚀得只剩半边耷拉着,里面漆黑一片,

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尘土和某种说不清的腐败气味。她屏住呼吸,刚踏进去,

系统就在脑子里导航:左前方三十米,废弃机床下方。她猫着腰,

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砖和不明金属碎片,朝目标挪动。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的、带着痛苦喘息的闷哼声,从更深的阴影里传了出来。苏晚晚浑身一僵,

汗毛都竖起来了。有人!她下意识地想掉头就跑,可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冰冷而强制:检测到任务目标:凌墨。状态:重伤,虚弱,生命体征低下。

请执行“温暖关怀”程序。……温暖关怀?在这种鬼地方?

对这么一个听起来下一秒就要断气的人?苏晚晚心脏怦怦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然后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朝着声音来源探过头去。

借着从破屋顶漏洞洒下的一缕惨淡月光,她看见了那个蜷缩在角落一堆破烂油布上的人影。

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穿着单薄的、看不出原色的衣服,

上面沾满了深色的污渍,分不清是血还是泥。他缩成一团,

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黑发被冷汗浸湿,一绺绺贴在苍白的额角。

他的脸埋在臂弯里,只看得到紧绷的下颌线和毫无血色的薄唇。

这就是……那个未来会毁天灭地的反派Boss?苏晚晚愣在原地,

心里那点关于“危险分子”的预设,瞬间被眼前这幅凄惨到极致的画面击得粉碎。

这分明就是个无家可归、奄奄一息的流浪少年。也许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少年猛地抬起头。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幽深,冰冷,

带着全然的警惕和一丝尚未收敛干净的戾气。但在看清苏晚晚的瞬间,那戾气迅速褪去,

转化成一种小动物般的惊惶与无助,他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扯动了伤口,

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你……你是谁?”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伤后的沙哑和虚弱,

听起来可怜极了。苏晚晚心里最后一点戒备也瓦解了。她慢慢走上前,

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我路过,听到声音进来看看。你受伤了?”少年——凌墨,只是怯生生地看着她,

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惶恐和依赖,无声地传递着信息。苏晚晚在心里叹了口气。得,

温暖关怀是吧?她认了。她放轻动作,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大多是皮外伤,

但左臂有一道伤口比较深,还在缓慢渗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你等等。”她翻遍口袋,

找出半包没用完的纸巾和一条还算干净的手帕,又跑出去,找了个破铁罐,

接了点还算干净的雨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周围的污迹,

然后用干净的手帕暂时包扎了一下。整个过程,凌墨一直很安静,只是在她碰到伤口时,

身体会细微地颤一下,偶尔抬起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看她一眼,又迅速垂下,

长长的睫毛像受伤的蝶翼。处理好伤口,苏晚晚看着少年苍白干裂的嘴唇,

想起自己出门时顺手揣进兜里的那盒牛奶——超市临期打折买的,她原本打算当明天早餐。

她把温热的牛奶盒拿出来,插好吸管,递到他嘴边:“喝点东西吧,会好受点。

”凌墨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她,眼神里有一丝迟疑。“是牛奶,没问题的。

”苏晚晚把吸管又往前送了送。他这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含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吮吸起来。

大概是真渴坏了,他喝得有点急,苍白的脸颊似乎也因为这点暖流恢复了一丝血色。

看着他这副样子,苏晚晚心里莫名其妙地软了一块。她放柔了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凌墨停下动作,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凌墨。”他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没地方去。”没地方去。三个字,像小锤子一样敲在苏晚晚心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无家可归、遍体鳞伤的“小可怜”,

再想想自己那个虽然破旧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的出租屋,以及系统任务……鬼使神差地,

她开口:“那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跟我回去。我那儿……虽然不大,

但总比这里暖和点。”凌墨倏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真……真的可以吗?”“嗯。”苏晚晚点点头,对他伸出手,

“能走吗?”他没有立刻去牵她的手,而是自己尝试着站起来,

却又因为腿上的伤踉跄了一下。苏晚晚赶紧扶住他。少年的身体很轻,隔着单薄的衣物,

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的轮廓和因为虚弱而持续的细微颤抖。他借着她的力道站稳,

这才小声说:“……谢谢姐姐。”这一声“姐姐”,

叫得苏晚晚心头那点母性光辉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于是,二十平米出头的出租屋里,

多了一个人。2苏晚晚的生活重心,也随之彻底倾斜。她白天挤着公交去上班,

对着电脑敲打那些毫无意义的报表,

脑子里盘算的却是晚上给凌墨做什么有营养又便宜的食物;下班后一头扎进超市,

精准地搜寻打折的肉蛋蔬菜和牛奶;晚上回到小屋,督促他喝牛奶,给他换药,

偶尔还得应付系统时不时冒出来的、关于“反派心理健康”的奇怪支线任务。滴。

请提醒目标人物凌墨按时进食,补充营养。奖励:生存点1。滴。

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值偏低,建议进行友好互动,如:讲述励志故事。奖励:生存点2。

苏晚晚:“……”行吧,一点两点也是肉。她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凌墨热牛奶,

盯着他喝完,仿佛那盒普通的牛奶是什么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她会搜肠刮肚地给他讲那些老掉牙的励志寓言,什么愚公移山、精卫填海,

讲得自己都快睡着了,一抬头,却总能对上凌墨那双漆黑专注的眼睛。他总是很安静地听着,

偶尔在她停顿时,轻轻“嗯”一声,或者问一句“然后呢”。他吃得很少,动作斯文,

给她添一点麻烦都会显得很不安,会抢着洗碗、擦地,虽然往往弄得一地狼藉,

需要苏晚晚偷偷返工。大多数时候,他都缩在沙发上,或者坐在窗边的小凳子上,

安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侧影单薄,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郁。

苏晚晚看着这样的他,心里那点“饲养反派”的任务感渐渐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切的怜惜。这孩子,以前一定过得很苦吧。被世界亏待,

所以才会长成后来那样?她对他越发上心。发工资那天,咬牙给他买了两身新衣服,

替换下那身破旧的;他夜里偶尔咳嗽,她担心得睡不着,

第二天请假带他去社区医院检查;他盯着楼下小孩手里的冰淇淋多看了一会儿,

她转身就去小卖部给他买了一个,看他小口小口珍惜地舔着,心里比自己吃了还甜。

她彻底进入了“家长”角色,操心他的衣食住行,操心他的身心健康。看他的眼神,

也越来越像老母亲看自家崽崽,带着滤镜,觉得他哪哪都好,

连那偶尔流露出的、与“小可怜”人设不符的沉静眼神,都被她自动解读为“孩子懂事了,

在思考人生”。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静,甚至算得上温馨。直到那天晚上。

苏晚晚加班回来晚了,屋里一片漆黑。她以为凌墨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放下包,想去开灯,

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轻响。她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光,

看见地板上躺着一只……死老鼠?不,不对。那老鼠浑身干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肉,

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死状极其诡异。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就在这时,

角落里传来窸窣声响。她猛地抬头,看见凌墨从沙发后面的阴影里缓缓站起身。月光不够亮,

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不知为何,那一刻,她心脏骤缩,

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凌……凌墨?”她声音有点发颤,“你没事吧?

那、那老鼠是怎么回事?”阴影里的人影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压得苏晚晚几乎喘不过气。几秒后,

用一种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带着些微刚睡醒般的惺忪沙哑的语调开口:“……姐姐回来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从哪里跑进来,死掉了吧。”他边说,边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她熟悉的、带着点依赖和怯生生的表情,甚至主动走上前,

拉住了她的衣角:“姐姐,我好饿。”一切似乎无懈可击。

可苏晚晚看着地上那只干瘪的老鼠尸体,又看看眼前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少年,

第一次,心里冒出了一个冰冷而清晰的疑问——她捡回来的,

真的只是一只无害的、需要人保护的小奶狗吗?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

激起圈圈涟漪后,迅速沉底,被日常的琐碎再次覆盖。

凌墨依旧是那个安静的、偶尔会露出依赖神色的少年,苏晚晚依旧每天忙忙碌碌,

挣着生存点,养着“自家崽崽”。直到那个暴雨夜。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

闪电如同惨白的巨蟒撕裂夜幕,瞬间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也就在那一刹那,

靠在沙发上浅眠的苏晚晚,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惊醒了。不是雷声,是视线。她猛地转头,

看向沙发另一侧。凌墨不知何时醒了,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没有平日里的小心翼翼,没有伪装出的怯懦,更没有依赖。

那是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带着某种审视与估量的目光。幽深的瞳孔在闪电的映照下,

掠过一丝极淡的、非人的金芒。屋外风雨交加,屋内却死寂得能听到自己心跳失序的声音。

苏晚晚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他看着她,嘴角极其缓慢地,

勾起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带着玩味与掌控一切的弧度的笑。“姐姐,”他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苏晚晚从未听过的、磁性而危险的质感,“你抖什么?”“冷吗?

”苏晚晚僵在原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那双眼睛,

不再是她熟悉的黑曜石,而是深不见底的寒渊。他微微倾身,靠近,

带着一种绝对压迫的气息。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却字字如冰锥,砸进她耳膜。“还是……在怕我?

”3苏晚晚的背脊紧紧抵着沙发粗糙的织物表面,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

却丝毫无法缓解她胸腔里那把熊熊燃烧的恐慌之火。喉咙干得发疼,

每一次试图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摩擦感。怕?这个字眼太轻了,

根本无法形容她此刻感受的万分之一。那是一种被天敌锁定的、源自本能的战栗,

是猎物在利爪下僵直的绝望。他靠得极近,

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非人的淡金,

能闻到他身上除了熟悉的、她买的廉价沐浴露味道外,

一丝极淡的、如同冰雪混着铁锈的冷冽气息。这不是她捡回来的那个小可怜。

这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她艰难地挤出一个音节,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没有……”凌墨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不再带有丝毫怯懦,反而像带着钩子,

刮擦着她的耳膜。他没有退开,反而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体温,

轻轻拂过她因紧张而绷紧的颈侧线条。指尖所过之处,汗毛倒竖。“姐姐撒谎的时候,

”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睫毛会抖得很厉害。

”苏晚晚猛地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撞碎胸骨跳出来。就在这时,

窗外又是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过,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借着这瞬间的光亮,

苏晚晚清晰地看到他唇角那抹玩味的、近乎残忍的笑意加深了。“那只老鼠,

”他忽然换了话题,指尖停留在她的锁骨凹陷处,轻轻敲了敲,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

“吵到我了。所以,我让它安静一点。”他说的,是那只干瘪的死老鼠!苏晚晚瞳孔骤缩,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想起那诡异的死状,

想起他平日里连洗碗都显得笨拙无辜的样子……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

几乎让她窒息。“你……你到底是谁?”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凌墨歪了歪头,这个平日里显得天真依赖的动作,此刻在他做来,却充满了邪气的挑衅。

“我是凌墨啊,姐姐。”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

“是你每天给我热牛奶,给我讲故事,担心我咳嗽,还给我买冰淇淋的……凌墨。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扇在苏晚晚脸上,

提醒着她这段时间自以为是的“关怀”和“拯救”是多么可笑。她饲养的,

根本不是什么需要呵护的幼崽,而是一头蛰伏的、随时可以择人而噬的凶兽。

“为什么……”她声音发涩,“为什么要骗我?”“骗?”凌墨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姐姐,是你要把我当儿子养的。”他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臂下滑,

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绝对掌控感。“每天‘崽崽乖,

喝牛奶’、‘崽崽不怕,有姐姐在’……”他模仿着她平日里的语气,惟妙惟肖,

却带着冰冷的嘲讽。苏晚晚脸上血色尽褪,羞耻和愤怒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冲淡了一丝恐惧。“你!”她想抽回手,却撼动不了分毫。“我怎么了?”凌墨挑眉,

另一只手忽然揽住了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啊!”苏晚晚猝不及防,

低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预想中少年单薄瘦弱的触感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坚实、充满力量的胸膛和手臂,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其下蕴藏的爆发力。

他单手圈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身前,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姿势暧昧得令人心惊。

苏晚晚强作镇定,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不然呢?

我对你不好吗?你当时那个样子……”“对我很好。”凌墨打断她,

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好到……让我觉得,

换个身份待在你身边,也不错。”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但是,

姐姐……”他俯身,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

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牛奶喝多了,也会腻的。”“我现在,”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进她混乱的脑海,“想当你夫君。”夫君?!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苏晚晚脑子里炸开,炸得她头晕目眩,一片空白。她饲养的反派,

把她当娘亲自以为供着的崽崽,此刻正用禁锢的姿势抱着她,对她说……想当她的夫君?

荒谬!离奇!不可理喻!“你疯了!”她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

声音因震惊而拔高,“放开我!凌墨!我告诉你,系统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来拯救你的任务者!”情急之下,她连系统的存在都喊了出来。凌墨闻言,

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愉悦,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拯救?”他重复着这个词,指尖抬起,

轻轻摩挲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谁拯救谁,

还不一定呢,我的……任务者小姐。”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苏晚晚彻底僵住,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头顶。“至于系统……”凌墨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了屋顶,

望向了虚无的某处,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金芒再次一闪而逝,带着一种睥睨的冰冷,

“它若敢来打扰……”他低下头,重新看向怀中彻底呆住的苏晚晚,

嘴角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善良的弧度。“我不介意,连它一起‘消化’掉。

”消化掉……系统?苏晚晚看着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狂傲与戾气,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她完了。她不仅任务彻底失败,

还可能把自己和那个不靠谱的系统,

一起赔给了这个她亲手“养大”的、完全超出掌控的……怪物。暴雨依旧疯狂地敲打着窗户,

噼啪作响,像是为这荒诞剧奏响的急促背景音。而在这间狭小温暖的出租屋内,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颠倒。4苏晚晚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是有几千只蜜蜂在开摇滚演唱会。

“消化系统”这四个字在她贫瘠的想象力里勾勒出的画面过于惊悚——难道系统在他眼里,

是像那只倒霉老鼠一样的……零食?她下意识地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系统!救命!

他要吃你了!你听见没有?!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那个平时时不时蹦出来刷存在感,

发布点抠门任务的机械音,此刻安静如鸡,仿佛从未存在过。完犊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要你何用!就在她内心疯狂吐槽,脸上血色尽失,

思考着是应该先咬舌自尽可能太疼还是尝试用爱感化明显不现实时,

凌墨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却稍稍松了些力道。他没有进一步逼近,

反而就着这个暧昧又危险的姿势,微微偏头,

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死死攥住他胸前衣料的手上——哦,这动作完全是她下意识寻求支点,

绝非投怀送抱。“姐姐,”他开口,声音里那点令人胆寒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些,

但那股子掌控一切的调调丝毫没变,“我饿了。

”苏晚晚:“……”现在是讨论饿不饿的时候吗?!大哥你刚发表完恐怖宣言,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你跟我说你饿了?!见她瞪圆了眼睛,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

凌墨似乎觉得很有趣,唇角又弯了弯。“今晚的泡面,”他慢悠悠地补充,

“你好像只给我放了半包调料。”苏晚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那是因为系统提示目标人物饮食宜清淡,有助于伤势恢复!她抠抠搜搜省下那半包调料,

是为了谁啊!“所以,”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现在是打算先吃饱,

再……再‘消化’我吗?”凌墨挑眉,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

然后非常诚恳地摇了摇头:“不。消化系统太麻烦。而且……”他忽然低下头,

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她的额头,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真心实意的困惑:“姐姐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吃的样子。

”苏晚晚:“!!!”我谢谢你啊!谢谢您老人家嘴下留情!

她气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连恐惧都暂时被这股无名火压下去几分。这混蛋玩意儿,

不仅骗她,吓她,现在居然还嫌弃她不好吃?!士可杀不可辱!“嫌不好吃你就放开我!

”她猛地用力,试图挣脱,可惜蚍蜉撼树,对方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乱动,

揽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别动。”他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点警告意味,

视线扫过她气得泛红的脸颊和亮得惊人的眼睛,“虽然不好吃,但……看起来挺有趣的。

”有趣你个大头鬼!苏晚晚在心里疯狂输出屏蔽词。“我不管你是真饿还是假饿!

”她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厨房还有剩下的面包,要吃自己去!放开我!

”凌墨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情绪难辨。就在苏晚晚以为他要发怒,

或者进行下一步“消化”计划时,他却忽然真的松开了手。力道撤得突然,

苏晚晚腿还有点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扶住沙发靠背,

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她抓皱的衣襟,动作优雅,与这破旧的小出租屋格格不入。

“面包太干。”他提出意见,

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王霸之气宣称要“消化系统”的人不是他。

苏晚晚简直要被他这无缝切换的模式气笑了。她抚着胸口顺气,恶声恶气:“那就饿着!

”凌墨没接话,目光在狭小的屋子里扫了一圈,

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上——那是苏晚晚刚搬来时试图给屋子增添点“生机”的失败作品。

他走过去,伸出食指,指尖在那蔫头耷脑的叶片上轻轻一点。奇迹发生了。

那原本枯黄萎靡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枯黄,变得翠绿欲滴,

甚至抽出了一截鲜嫩的新芽,整个植株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在昏暗的灯光下绿得晃眼。

苏晚晚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这……这是什么?枯木逢春?点石成金……啊不,

点草成精?凌墨收回手,转过身,倚在窗边,抱着手臂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看,

我厉害吧”的意味,虽然被他掩饰得很好,但苏晚晚莫名就是读出来了。“现在,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那盆绿萝,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理直气壮地说,“它能活,

但我快饿死了。姐姐,做饭。”苏晚晚:“……”她看着那盆绿得发亮的植物,

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我弱我有理,我饿我最大”的反派大佬,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有“判”头了。她深吸一口气,

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冰箱里还有两个鸡蛋,一把小青菜。”她最终认命地开口,

声音有气无力,“我给你下碗面条,加全包调料,行了吧?”凌墨似乎满意了,

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苏晚晚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个小得可怜的厨房区域,感觉自己不是去煮面,

而是去给一头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猛兽准备最后的晚餐。她一边机械地烧水、洗菜、打蛋,

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窗边。凌墨依旧倚在那里,窗外是未停的暴雨,屋内是温暖的灯光。

他微微侧着头,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世界,侧脸线条完美得不真实,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下来的样子,

居然又有点……像她最初捡回来的那个小可怜。但苏晚晚知道,错觉,都是错觉!

这根本就是个披着美人皮的白眼狼!还是个挑食的、嫌她不好吃的、会使唤人的白眼狼!

她愤愤地抓起调料包,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没敢克扣,全部挤进了锅里。算了,喂饱他,

至少能多活一会儿……吧?热气腾腾的面条出锅,她端着碗,小心翼翼地放在小餐桌上。

凌墨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动作依旧斯文,但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苏晚晚坐在他对面,

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内心疯狂祈祷:吃吧吃吧,

吃饱了心情好,说不定就把“消化”这事儿给忘了……就在这时,

她脑子里那个装死已久的系统,突然诈尸了——滴!

检测到目标人物黑化值波动……波动异常……正在重新校准……警告!

目标人物黑化值无法测算!疑似超出系统监测上限!

触发隐藏任务:探索目标人物凌墨的真实身份与意图。任务等级:未知。

任务奖励:未知。失败惩罚:未知。苏晚晚:“……” 我探索你个锤子!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破系统揪出来,塞进那碗面条里,

一起喂给对面那个“黑化值未知”的怪物!凌墨似乎察觉到了她细微的情绪波动,抬起眼,

看了她一眼。“姐姐,”他咽下口中的食物,语气平淡无波,“你的系统,

是不是又发布什么奇怪的任务了?”苏晚晚浑身一僵。他怎么知道?!他连这个都能感知到?

!看着她瞬间石化的表情,凌墨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

用一种宣布今晚吃什么的随意口吻说道:“告诉它,别再白费力气了。”“你,归我了。

”5苏晚晚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

只剩下“你归我了”这四个字加粗放大,反复闪烁,带着3D环绕立体声效。归……归他了?

像那盆绿萝一样?还是像那半包调料?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

想义正辞严地告诉他“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但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墨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面条,

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放下筷子,用餐巾纸——哦,

他甚至还记得用她放在桌上的廉价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姿态从容,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点评了一下今晚的天气。“吃饱了。”他宣布,

然后抬眸看她,那双刚刚还闪烁着骇人金芒的眼睛,此刻又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黑,

只是里面不再有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沉静的专注。

苏晚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贴上冰冷的椅背。凌墨似乎对她的反应不甚在意,

他站起身,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收拾碗筷,而是绕过小小的餐桌,走到她面前。

苏晚晚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干什么?反悔了?现在就要“消化”她了吗?然而,

他只是俯身,伸出手——目标却不是她,而是她面前那个空了的、还沾着一点油渍的面碗。

“我来洗。”他说,语气平淡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苏晚晚:“……啊?

”她呆呆地看着他端起两个碗,走向那个狭小的水槽,动作甚至称得上……熟练?

虽然那挺拔的背影和这通下水道都费劲的老旧厨房格格不入。水龙头被拧开,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伴随着碗碟轻微的碰撞声。苏晚晚僵在椅子上,

脑子里的乱码还在疯狂刷屏。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猛兽捕猎前的戏耍?

她试图在脑海里再次联系系统,得到的依旧是死寂。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好像真的被凌墨那句“消化”吓得彻底死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感包裹了她。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系统抠门又烦人,但至少给了她一个“任务者”的身份,

一个看似明确的目标。可现在,任务目标不仅失控,还反过来宣布了对她的所有权,

而系统……大概率是报废了。她该怎么办?“姐姐。”凌墨的声音突然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吓了她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碗,正站在她身边,微微蹙着眉看着她。

苏晚晚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下唇咬得发白。“手。”他言简意赅。

苏晚晚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凌墨却没给她机会,直接伸手,

将她一直紧握成拳的右手轻轻掰开。掌心因为过度用力,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微微泛红。他看着那痕迹,眉头蹙得更紧了些。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苏晚晚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低下头,

温热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与他此刻气场不符的小心翼翼,轻轻抚过那些指甲印。

那触感,带着一点点洗洁精残留的微凉和湿润,却像带着微弱的电流,

瞬间窜过苏晚晚的四肢百骸。她浑身一颤,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怕什么。

”他低声说,目光依旧落在她的掌心,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说了,

你归我。”他的拇指在那泛红的痕迹上轻轻摩挲着,动作轻柔得近乎……安抚?“我的东西,

”他抬起眼,看向她,黑眸深不见底,却清晰地映出她惊慌失措的倒影,“自然不会弄坏。

”苏晚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麻。

这话语里的独占欲明明那么令人窒息,可偏偏他此刻的动作,

他眼神里那一点点几乎难以察觉的……珍视?让她混乱得找不到北。这混蛋到底想怎么样?!

一边吓她,一边又……“谁、谁是你的东西!”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更多的是气恼和委屈,“凌墨!你讲不讲道理!是我捡你回来的!是我给你吃的穿的!

我……”“嗯。”他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所以,你归我。

”逻辑鬼才!苏晚晚气得胸口起伏,感觉跟他完全无法沟通。凌墨看着她眼圈泛红,

像只被逼到绝境却依旧虚张声势的兔子,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松开了她的手,

却转而用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拭去那将落未落的一点湿意。“眼泪,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承诺般的重量,

“以后也不必为无关的人和事流。”他的指尖带着她熟悉的、他独有的微凉体温,

停留在她的眼角,那触感让她浑身僵硬。“有我在。”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

甚至听不出多少情绪,却像一块巨石投入苏晚晚早已混乱不堪的心湖,激起了滔天巨浪。

恐惧、愤怒、委屈、茫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几乎将她撕裂。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俊美得无可挑剔,

却带着她完全陌生的、属于强者的冷漠与掌控。她想起他蜷缩在仓库角落时那双惊惶的眼睛,

想起他小口喝牛奶时乖巧的样子,想起他刚才轻描淡写让绿萝起死回生的画面,

想起他说“消化系统”时的冰冷……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哪一个,

才是他愿意让她看到的他?“你到底……是谁?”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的希冀。凌墨沉默地看着她,窗外雨声渐歇,

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韵。屋内灯光温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古老的、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韵律:“我是凌墨。

”“曾经被你捡到的凌墨。”“以后,会是你的凌墨。”他没有解释更多,

但那话语中的笃定,却比任何详细的说明都更具冲击力。他抬手,

将她耳边一缕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去睡觉。”他命令道,

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却少了那份令人恐惧的压迫感,多了一点……不容置疑的关照?

苏晚晚晕乎乎地,几乎是凭着本能,站起身,走向那张小小的单人床。躺下后,她拉高被子,

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向依旧站在屋子中央的凌墨。他没有离开,也没有再看她,

只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雨后清澈的夜空。月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洒进来,

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背影挺拔,孤寂,却又强大得令人心安。

苏晚晚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混乱的思绪却并未停止。完了,她想。她好像……真的完了。

不是因为任务失败,也不是因为可能被“消化”。而是因为,在这个诡异莫测的夜晚,

在这个她亲手带回来的“怪物”面前,

她那颗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只想完成任务回家的小心脏,

好像……出了点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问题。她悄悄把被子拉得更髙,盖住发烫的脸颊,

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嚎。而窗边的凌墨,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6苏晚晚这一夜睡得极其不踏实。梦里一会儿是凌墨缩在仓库角落,

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喊“姐姐”,一会儿又是他眼底金芒闪烁,

捏着那只干瘪的老鼠对她冷笑。最后画面定格在他俯身靠近,温热呼吸拂过耳畔,

低沉地说“你归我了”。她猛地惊醒,心脏还在砰砰狂跳,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天光已经大亮,雨后的阳光透过不算干净的玻璃窗,在老旧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和楼下大妈讨价还价的隐约人声。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下意识地先看向窗边——空无一人。又看向沙发——也是空的。走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心里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空了一下。她甩甩头,

把那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压下去,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不是泡面,也不是她平时煎糊的鸡蛋。是某种谷物被精心熬煮后散发出的、温暖醇厚的米香,

还夹杂着一点点诱人的焦脆油香。她狐疑地吸了吸鼻子,循着味道,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看向那个狭小的厨房区域。然后,她看到了足以让她大脑再次宕机的一幕。凌墨背对着她,

站在灶台前。他身上还穿着她昨天给他买的那件廉价白色T恤,身形挺拔,肩宽腰窄,

简单的衣物也被他穿出了几分清隽出尘的味道。他一手拿着锅铲,正在平底锅里煎着什么,

动作娴熟,姿态从容,仿佛他不是站在一个转身都费劲的破旧小厨房,

而是站在米其林三星的后厨。晨光勾勒着他的侧影,连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苏晚晚僵在原地,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这……这画风不对啊大佬!

您不是应该弹指间灰飞烟灭,或者坐在王座上接受万众朝拜吗?

在这里给她煎鸡蛋算是怎么回事?!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凌墨侧过头,

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醒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去洗漱,吃饭。

”苏晚晚:“……” 这种自然而然的、仿佛老夫老妻般的对话模式是怎么回事?!

她木然地挪到狭小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眼底淡淡的黑眼圈,

又看了看镜子里反射出的、厨房里那个忙碌的挺拔背影,感觉这个世界魔幻得有点不真实。

等她磨磨蹭蹭洗漱完出来,小小的折叠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一碗熬得浓稠软糯的白粥,

一碟煎得金黄焦脆、边缘带着漂亮蕾丝边的荷包蛋,

还有一小碟……切得细细的、拌了香油的榨菜丝?摆盘甚至称得上精致,

和她平时随便弄弄的糊弄学早餐天差地别。凌墨已经坐在餐桌对面,手里拿着勺子,

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见她出来,抬了抬下巴:“坐下,吃。”命令的口吻,

不容置疑。苏晚晚挪过去,坐下,拿起勺子,

看着眼前这顿过于“正常”甚至堪称“温馨”的早餐,感觉手里的勺子有千斤重。

她偷偷抬眼瞄他。他低着头,安静地喝粥,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阳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脸部略显冷硬的线条。此刻的他,

收敛了昨夜所有的戾气和压迫感,安静得……又有点像最初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少年。

但苏晚晚知道,都是假象!是糖衣炮弹!“你……”她犹豫着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

“你会做饭?”凌墨眼皮都没抬:“嗯。”“什么时候学的?”“需要的时候。

”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苏晚晚憋屈地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温度刚好,米粒软烂,

入口即化,比她用电饭煲预约煮出来的好吃一百倍。连煎蛋都是溏心的,

咬破后浓郁的蛋液流出来,混合着焦脆的边缘,口感层次丰富。……可恶,居然这么好吃。

她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榨菜丝。清脆爽口,咸淡适中,

简直是粥的绝配。“那个……”她吃得半饱,勇气也回来了一点,放下勺子,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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