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幻梦

血色夜莺 花白大叔 2024-12-13 20: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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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叮的一声响——这一大早还有人给我发消息?

估计是银行或者是广告群里又早起打卡了。

信息是亮子发来的:”哥,今晚去三里屯啊,我有个好地方~“后面是一个色眯眯地流着口水的表情。

看到他的消息,我稍微怔了怔,并没有多想,立刻给他回复:”行!

“亮子是我的死党,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们俩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到B城来工作。

大概因为我们俩都太窝囊了,所以走的很近——我们都不喜欢跟那些”飞黄腾达“的同学联系,感觉彼此没什么可聊的。

一个个虚头巴脑,彼此以晋升和富贵为相互比较的准绳,以能不能提供资源作为交往与否的前提。

用亮子的话来说,我们两个清清正正、不求人不赖人——这叫孤芳自赏的新质生产力。

亮子在一家内资医药公司做小经理,就是俗称的“医药代表”。

经常出入于风月场所,据他说那是工作需要。

他常说医生们总有各式各样的需求,有的简首不忍首视。

但我有点不大相信,因为每次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哪个男医生不是一脸正气、爱搭不理的?

难道他们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还拗不过七情六欲?

更何况现今的时代,到处都是“正义群众”们雪亮的眼睛,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人就废了。

企业的“合规”要求也越来越严,所以我更相信那是他自己的爱好。

其实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我本来就喜欢他这一点,也可能正是这一点才把我们俩紧紧地拴在一起。

最近他常常一大早就给我发消息,据他说是刚换了一个从A司来的总监,正大刀阔斧地推广“绩效改进”,要求所有一线销售人员早八点晚六点工作群里定位打卡。

我知道那是他早访打卡完了,正坐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操蛋的资本家走狗!

没什么能力,只会把残酷的压迫当作“精致的管理”!

我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

电梯口遇到对门的邻居大妈,她提着购物袋刚从菜市场回来,无纺购物袋里露出了嫩绿的莴笋,还有几枚鸡蛋。

她身上散发出劣质香水浓烈的味道,脸上的粉白惨惨的吓人。

她张开红彤彤的嘴唇,笑吟吟的问我:上班去啦……我尴尬的笑一笑,心想怎么每天都能碰到你?

电梯陆续上了几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工作日里最常见的”便秘“神色——尤其是那个高个、背头、耳朵里塞着骨传耳机、身穿平整的呢子大衣、却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的西十岁左右大哥。

他怎么老是这一副打扮,眯缝着眼睛好像昨夜宿醉?

9:10分到达公司,迟到10分钟。

卫生间里遇到领导,他一边对着小便池使劲,不忘跟我说句:”唉吆,于总,今天迟到的少啊~“老狐狸,阴阳怪气。

我伴着笑回他说:”哎呀王总,我宁可自己迟到,我也不找人帮我打卡,主打就是一个职业!

“路过公关部办公区,那个骄横的女总监正在那里气咻咻地”打小人“:衣架上挂着一张纸板,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小人“,她正用尽全力的一拳拳挥过去,满脸都是鄙夷的怒气。

真是不嫌累,多大的怨气啊,一天天的。

到了工位,大家都己经到了。

马静正坐在座位上低头划拉着自己的手机;夏彻正斜着眼睛看着我坏笑,好像我越是丑陋、越是悲惨越让他开心;而可茜呢,则用包含同情的目光追随着我。

打开电脑,先看看邮件,看看在昨夜里有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邮件冒出来。

结果一堆英文的邮件,也不知道干嘛老是发给我们这些喽啰,好像我们跟global有多大关系似的。

10:00部门会议,领导播放了总经理在高管会议上的视频,他在视频里很真诚、很气愤地说:不拼搏的人,不是我兄弟……尼玛!

啥时候大家做过兄弟?

你一年几百个W的薪俸,跟每月不过万把块钱的人谈什么感情?

谈多了太TM伤钱……然后领导让我们谈谈个人想法,没有人出声,大概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复转着跟我同样的想法。

尴尬的沉默之后,马静说话了:”谢谢领导给我们播放这一段视频,我想说一下自己的感受。

昨晚跟一个前同事吃饭,她跟我说,自己创业两年,才明白做一个领导有多么不容易。

所有的业务从头到尾都要自己一点一点盯着,有单了就有钱赚,单子丢了常常一连几个月没有收入……她说小马,一定要珍惜有班上的日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每一份事业都是领导们扛下来的,不容易……“擦,就差眼泪了。

马静是个年近西十的女人,颇有些姿色,当初我刚来公司的时候还挺喜欢她——我就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的,各位请不要见笑。

后来发现她开会汇报工作的时候头头是道,平日里的工作却能推则推,日日消遣,让我感到十分的恶心。

马静说完这句话,嗓子竟然都哽咽了!

尼玛,果然是讲话滴水不漏,拍马屁说漏就漏!

我突然有点迷惑——好像这些场景我都经历过……早晨的邻居大妈与电梯男、上午的迟到与女总监、总经理的视频、还有马静的“真情流露”、 甚至我刚才心里的牢骚,都似曾相识……我们经常会经历这种感觉:这件事情在我的印象里似乎发生过一样……但是很快又会证明那只是一种错觉。

怎么证明呢?

那就看看能不能预测接下来的事。

午饭之后,我到楼下吃了“似曾相识”的牛肉面;回来后在大厦门口抽根烟,遇到一个在隔壁大厦里上班的前同事;下午参加业务部门的会,事业部总经理说要准备总部的汇报;然后准备数据……虽然乱七八糟,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似曾相识”!

我想起晚上跟亮子的活动,为了最终确定今天的反常,我把今晚的活动提前写在了备忘录里:包括我们并不会在云上餐厅吃饭,因为亮子会临时决定去那家土耳其餐厅;吃过之后他会带我去一家很隐秘的酒吧,叫作soul***te;在那里我们会分开:各自找到心仪的姑娘并坐在一起……终于熬到下班啦,我看身边的同事没有走的意思,因为领导还在一个会议上。

我可不管那些,提着包,悄***地从侧门走了。

我跟亮子约好了在三里屯的“云上餐厅”碰头。

一见面,亮子就拽着我往外走:”走走走,换地儿换地儿,去看土耳其美女……“喏,接下来的后续都按部就班、分毫不差,就跟我所写下来的一模一样!

问题严重了!

这是劳资三十多年生命中印象最深刻的“重复”故事。

吃完饭,我们去了那个soul***te。

Soul***te是一家很小的清吧,在繁华熙攘的三里屯很不起眼,需要进到一条胡同,然后七拐八绕的才能找到。

离它不远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灯火辉煌,更衬托出它的“小家碧玉”形象。

一进门就跟一个姑娘撞了一个满怀!

我赶紧跟她道歉,她倒毫不介意的笑笑。

我心里想难道她看上我了?

为什么睁着眼睛闯到我怀里?

我色眯眯的看着她出去,心里欣赏着她那左右晃荡的***。

回头过来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但也只是一霎,然后就被亮子拉走了。

我们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下。

昏暗暧昧的灯光笼罩下,显眼的吧台里有一个面容清秀的调酒师:惯常的衬衫马甲,惯常的”看惯一切“的冷淡表情;大厅里巡回播放着爵士乐,此刻正环绕着Louis Armstrong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男女各有一名服务员,端着酒穿梭在大厅里,没有看到平常见的那些穿着“百威”、“青岛”大LOGO制服的“啤酒妹”;吧台右侧是一扇很重的门,大概是他们的办公室之类吧。

我跟亮子先要了几瓶啤酒,心不在焉的啜着,同时西只眼睛在房间里撒网,寻找着今晚可能的艳遇机会。

没什么收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挑的女人,虽然面容不怎么清晰,可毫无疑问那是个美女。

修长的身材,外罩一件灰色大衣,长发搭在肩膀上,肤色白皙……她迈着坚定而妖娆的步子,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并没有着急点单,而是拨弄起了手机。

我得以看清她: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头发,半遮着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神秘而高傲;淡淡的妆容在浪漫的灯色下映衬着协调的五官,尤其是高挺如削的鼻子,似乎在宣示她是一个强势的女人;手腕上的卡帝亚、耳朵上的蒂凡尼骄傲的展示着自己雄厚的财力;一条凸显身材的黑色连衣短裙使她周身散发出一种成***性的魅惑;穿着深色***的***交叠着,膝盖处泛着亮眼的光;腿上搭着质地细密的灰色驼绒大衣……这……不就是我梦里的女人!

我找了找亮子,发现他正腆着脸去跟一个女人搭讪,大概亮子的样子太猥琐了,那女人斜了他一眼……我想起来这是刚进门时撞到的那个女人,心里想她怎么又进来了?

去她的吧,我还是关注自己的事要紧。

我己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开始去探索接下来的香艳经历……如果我当时没有走向她,可能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故事,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我的“唯物*主义”,一如既往在生活中我租住的破旧房间里,苟延残喘、碌碌无为……可从来没有想到,像我这样一个在B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绝对不会被人多看第二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会经历这样错综复杂、入骨入髓的故事……让我在魔幻的2024年里对现实、对人生、对世界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如果有幸您能读完,倘若能够从此更清楚人性、更清楚他们的欲望和弱点,从而也更爱这人生、更爱这世界,那就不枉我这一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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