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嘿说你呢,起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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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女人为中心,瞬间扩散。

那些嘶吼着扑向魏青的行尸,动作骤然定格。

下一秒,它们如同被风化的沙雕,由内而外地化作一蓬蓬细密的灰黑色尘埃。

粘稠的脓液、断裂的骨骼、腐烂的肌肉......连同那股恶臭,一起被彻底净化、湮灭,融入冰冷的雨丝之中。

眨眼间,魏青身周十丈内,一片空旷,只剩湿漉漉的地面。

季流华静立雨中,素白的裙袂在污浊的风中微微拂动,却片雨不沾,纤尘不染。

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几不可察的麻木感,那是强行调用被此方天地法则死死压制的灵力后,经脉发出的轻微***。

“你气息乱啦。”

慵懒又带着点甜糯的女声响起。

玄猫阿万甩了甩脑袋,琥珀色的大眼睛望着季流华。

“无妨。”

季流华声音平静。

她抬手,指尖随意地在虚空一划,一道细微的空间涟漪荡开,一个温润的青色小瓷瓶凭空出现在她掌心。

瓶口一开,清冽异香瞬间驱散周遭的污浊。

地上,男人浑身是伤,左臂深可见骨,一把短刀抵在胸口。

季流华目光在那露出的刀柄上停了一瞬,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她伸出两指,精准而自然地捏开男人紧咬的牙关,将瓶中倒出的那粒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丹药塞了进去。

磅礴的生命力瞬间在男人体内化开。

惨白的脸迅速恢复血色,狰狞的伤口肉眼可见地蠕动、愈合,连疤痕都未留下。

季流华站起身,感受着体内几乎耗尽的灵力和越来越强的世界排斥带来的微眩。

“消耗太大。”

阿万的声音带着不赞同,尾巴低垂了下去。

季流华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呼吸平稳、即将醒来的男人。

排斥感如影随形,她需要一个支点。

就在男人眼皮剧烈颤动,喉间溢出模糊***的刹那——季流华垂眸,清冷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平静响起:“醒了?

很好,来还债吧。”

她看着男人猛地睁开眼,瞳孔里瞬间填满了巨大的茫然、惊愕,就那样躺在地上愣愣地睁大双眼看着面前那一人一猫。

“不会是傻了吧?”

阿万嫌弃地瞥了男人一眼,尾巴尖不耐烦地拍打地面,“早知道就不浪费灵力了,救了个傻子。”

季流华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应该啊,拿的就是回春丹。”

她很自信,即便过去了不知多少个日月,自己也不可能认不得丹药。

“确定不是闹心丸?”

阿万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

“一个绿茶味的,一个红茶味的,我一闻便知。”

“有区别吗?”

阿万故意拉长了调子,“反正我尝着都一个味儿——没味儿!”

“忘了,你味觉失灵,自然是品不出这香味的。”

季流华平静地陈述事实。

“什么味觉失灵啊喵!”

阿万瞬间炸毛,油亮的黑毛蓬松了一圈,小爪子攥成猫猫拳,威胁性地朝季流华的小腿方向虚晃了一下,“强者不需要味觉!

这是境界!”

季流华感受到一丝熟悉的危机,不动声色地微移半步,极其流畅地转移了话题,“难不成到了偏远小国的地界了,怎的通用语都听不懂?”

眼见这一人一猫,话题越扯越远,魏青逐渐从自己死里逃生的现状中清醒过来了。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出声,只好咳嗽了两声,想借此引起两人的注意。

一人一猫的目光果然被吸引,停下了对话。

只是没想到,女人一开口又把魏青说懵了。

“哈喽?”

“空你几哇?”

“特尔威?”

“阿尼哈撒哟?”

季流华每说一句都在观察男人的表情,只是怎么看这人脸上的疑惑更多了呢?

啊......这就有点难办了,她工作期间拢共也没学多少外语,灵力暂时也用完了还没恢复,出师不利啊。

“......听不懂思密达。”

魏青弱弱地打断了季流华的实验。

哦,懂了,是同宗同源的自己人。

魏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和忐忑,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间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软和激动:“谢......谢谢!

多谢这位......”他顿住了,“女士”这个词卡在喉咙里,看着对方那身古雅出尘的白衣和绝非末世的气质,硬生生改口,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这位姑娘!

救命之恩,魏青没齿难忘!”

他心里首打鼓,这称呼似乎也不太对劲,但叫“女士”好像更奇怪。

他想起对方一开始的话,连忙补充道:“您刚才是不是说了......还债?

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请问恩人需要我做什么?”

魏青最终还是换了一个更为贴切的称呼。

季流华对他的称呼变化和激动情绪未置可否,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赴汤蹈火不必,我需要一个向导。”

她的声音清冷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告诉我,此界究竟发生了何事。

天灾?

那些‘活尸’?

幸存者?

你所知的一切,事无巨细向我道来。”

“我叫魏青。”

他定了定神,快速组织语言,力求简洁,“简单说,五年前‘蚀变日’,各种天灾爆发,一种叫‘蚀变病毒’的东西扩散开来,被感染的人......或者尸体,就变成了那些怪物,我们叫‘蚀变体’或‘丧尸’。

它们会进化,靠吃人,特别是心脏。

人类幸存者躲在一些据点里挣扎求生。

科技......很多都废了。”

他指了指周围被酸雨腐蚀的断壁残垣。

季流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她指尖在虚空中再次轻划,一个印着奇怪卡通图案的塑料包装面包和一瓶清澈的瓶装水凭空出现,被她随手抛给魏青。

“!”

魏青下意识接住,看清手里的东西时,瞳孔骤然放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面包!

松软、散发着诱人麦香的面包!

还有那瓶水,清澈透明,塑料瓶崭新!

这在蚀纪五年,就是无价之宝!

他上一次吃到没变质的正经面包,还是在三年前一次极其幸运的废墟搜寻中。

他紧紧攥着面包和水,手指关节都微微发白,巨大的震惊、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更深的感激瞬间淹没了他,看向季流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近乎虔诚的谢意。

他喉咙滚动,想说点什么,却激动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觉得恩人的手段简首神乎其技。

季流华对他的激动反应视若无睹,仿佛只是丢出了一块石头。

她消化着魏青提供的信息,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废墟,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玩游戏吗?”

魏青正无比珍惜地对着面包咬了一口,闻言猛地抬头,脸上还沾着一点面包屑,表情是纯粹的茫然和错愕:“......啊?

游、游戏?”

这个词,在末世五年里,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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