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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叶知听着津津有味,他向来羡慕那些练力道和炼气的人,也更羡慕像老先生这种常年都会有往镇子外跑去见世面的。

“所以最后算谁赢了?”

良坐着笔首丝毫不在打斗过程,只在乎谁赢了。

老先生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道“不知道哦...老朽也只是在外听人说了一段小故事,不要被我误导了,我们镇子的名字跟着故事八竿子打不着。”

“知道了,那老先生我先走了。”

良站起来鞠了一躬。

教书的老先生看着良独自离去的背影,坐在椅子上也没有挽留,原本要给良一本厚重的[书]也被老先生收了回去。

“孤影独行苦,小镇生活艰。

无爹无娘怜,独自撑青天。”

“这么多年也够了....”老先生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镇子中央街道旁,王叶知跟在良身边叨叨个不停。

“我说良,你走这么快干嘛?

难不成有喜欢的人了?

还是?

你懂的。”

王叶知说完挑着眉还肘了两下良。

良心中只感到一阵无语,加快脚步独自一人来到了镇子入口,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木栅栏上面。

京城的车队一般每年会来三次,良唯一跟他还有点血缘关系的叔叔就在京城的车队内找了个活计。

每次有了良爹娘的信,叔叔就会给他带一封信回来渡口镇,良每次都会提前等在这。

过了午时,镇子两边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在外玩的孩童都回家找爹娘了。

唯独良还在镇子口,王叶知让他娘多做了一碗饭菜自己带了过来。

“喂,我说良,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你家里的菜等会都渴死了。”

王叶知坐在良旁边,想先劝他回家。

“没事,那些菜还比不上我爹娘的信。”

“真拿你没办法,喏,我叫我娘多做了一碗饭菜吃吧。”

良也不客气,接过了一大碗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别急还有的,别噎着了,我给你打碗水吃。”

“嗯。”

就在王叶知起身去打水的空隙,镇子外地平线慢慢冒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庞大车队。

良的心跳加速,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车队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看到车队缓缓驶入渡口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饭菜,毫不犹豫地跑向车队,跟随着车队的步伐。

当车队正式驶入渡口镇中央街道的时候,良的目光在车队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到了叔叔的身影,他的叔叔没变,还是当年那沧桑穿着半袖麻衣的叔叔,只是脸上的刀痕又多了许多,这些都是他几年留下的。

叔手上的老茧挺少的,毕竟叔早己踏入炼气了,很多时候用不着手搬东西。

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急忙走向叔叔,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爹娘的信。

叔叔看到良的到来,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小良,快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良,良接过信,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放回了自己的内衬,准备回家请老先生好好看一下爹娘的信。

“叔,你这一趟会回京城见我爹娘吗?”

还在搬运东西的叔叔停顿了一下,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抱歉啊小良,这趟车队回京城恐怕还要等个两三月。”

“好吧。”

良并没有感到多失落,他己经听习惯了这种话。

京城车队的到来让整个渡口镇热闹了起来,但车队大部分的商人都往镇子的北方走去,渡口镇的北方大部分都是商贾之人。

南方大多都是贫民,良就是渡口镇南方贫民的其中之一。

渡口镇分化很简单,西边也就是一片小竹林,镇子的最南边其实有一座城隍庙,北方的商贾之人倒不在乎,像南边的镇民有空都会去祭拜祭拜。

据说城隍庙内祭拜的是当初发现这这座风水宝地的大仙,老一辈的还信,但现在更多的是年轻一辈。

很多到了二旬的男子都被纷纷推向车队末尾,介绍着自己。

只要自己达到了京城车队的需求,一旦被选上便可让自己的家人衣食无忧。

一般到了二旬能踏入了炼气能比普通人多一双手,会有大概率被选上,上了车队,所以城隍庙也渐渐没人去了。

甚至还能听到一些街坊邻居屋中孩子的惨叫声,良走在回书院的路上己经听惯了。

老先生跟他说过,他的学生越来越少,其中都是因为一些狠心的爹娘。

爹娘绑不上好关系,一般都会对自己的子女下了死手,只要年满十岁便会把骨头全身敲碎。

只要那些子女能靠着自己的资质,让本己全身碎掉的骨头短时间内重新生长,且有长进的情况下便算踏入了力道。

据说只要踏入了力道,不管你人在哪都算是个香锅锅,会有人收你为徒。

至于炼气和力道有什么差别,老先生从未跟良讲过,他只是劝告良在渡口镇平安度过一生便好。

“孤儿,死孤儿!”

街道旁突然一道恶毒的声音传入良的耳中。

“你怎么也不死啊?

败坏我们渡口镇的风气!”

良对这种声音也听的烦了选择去无视,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些石块砸向他。

每逢到了这种时候,车队一来总有些七八岁的孩子看着良带着一封信回家总会骂他孤儿。

打完水回来的王叶知,在往书院赶的路上刚好撞见了正在被欺负的良。

“你们这群奶都没断的小屁娃子在这说什么呢?

赶快给我滚回家!”

“你才滚回家!

他本来就是孤儿,他还不死,他活着就是个错误,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罢了。”

“畜生,畜生,畜生!”

几个小娃子异口同声的搁这喊着。

王叶知算是忍无可忍了,抓着两个骂的最狠的小娃子就要拽进破烂的小巷子里面一顿收拾。

良急忙拉住了王叶知并劝道“算了算了,他们只是些小娃子。”

“我靠,你这都能忍啊?”

良再次劝道“走吧,去找老先生帮我看看信。”

“行行行,但我还是不爽。”

王叶知在走之前给两个骂的最凶的小娃子踹了一脚,两个小伙子当场就哭了,转头就往家跑。

“呜呜呜,你完了,我要叫我爹来,我爹可是在镇子北方住在宅子里的。”

“哎呦喂我可怕了,你再不走我再给你一脚。”

王叶知再次恐吓一声,几个小娃子当场就跑了。

“唉,能有你这么窝囊的兄弟,我也是服了。”

王叶知虽然这么抱怨着但还是帮忙看了一下良有没有伤到,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心的并排走着。

渡口镇南方标志性的就是一个老先生的书院,北方便是一处白色的宅子,能在里面找个活计,也能过得上一辈子不愁吃穿的生活。

由于书院就在中央街道旁,良和王叶知一路上跟想入车队的人拥拥挤挤,总算来到了书院。

原本清静的书院外己经热闹非凡了,到处都是推荐想上车队的人吵吵闹闹的,王叶知捂住自己的耳朵,想尽力屏蔽掉这些声音。

“老先生,抱歉再劳烦您一下,我爹娘又给我寄了一封信。”

良来到书院台上把信递给了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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