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的“藏品”
凌正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补觉或继续优化算法，而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一处位于老城区的、名为“多宝阁”的古玩与旧货市场。
这里与陆家嘴的现代气息格格不入，充满了市井的嘈杂和旧时光的沉淀。
他并非对古董有兴趣，只是想找个地方，逃离那个由数据和代码构筑的冰冷世界，接触一点“不规则”的、充满人味的东西。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被一个摊位上的旧物吸引——那是一个约莫巴掌大小，造型奇特的金属盒子，表面布满了类似集成电路蚀刻的、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美感的纹路，材质非金非铁，触手冰凉。
摊主说不清这东西的来历，只说是从一个拆迁的老计算机研究所里收来的“废品”。
凌正对这种“无用之物”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它结构精密，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感，仿佛是某个失落文明的技术遗物。
他几乎没怎么还价就买了下来。
回到位于黄浦江畔、可以俯瞰整个外滩的顶层公寓。
这间极简风格、配备全套智能家居的豪宅，更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而非一个家。
凌正把那个金属盒子随手放在书桌上，挨着他价值不菲的服务器和多屏显示器。
深夜，当他再次坐在电脑前，试图放松地浏览信息时，怪事发生了。
先是房间的智能灯光系统开始不受控制地明暗闪烁，然后环绕音响里发出一阵微弱的、类似电流干扰的“嘶嘶”声，其中夹杂着一句极轻、却异常清晰的女声：“……找到你了……”声音空灵，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首接响在他的脑海里。
凌正猛地站起来，环顾西周。
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
智能家居的控制面板显示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入侵或故障记录。
他看向那个金属盒子，它静静地躺在桌上，冰冷的金属表面在屏幕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他走过去，试图拿起盒子，指尖刚一触碰到，一股强烈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袭来！
同时，他面前的所有屏幕——电脑、平板、甚至智能电视——瞬间黑屏。
黑暗中，只有那个金属盒子表面的诡异纹路，开始发出微弱的、幽蓝色的光芒。
一个模糊、半透明的女性轮廓，似乎正从那光芒中慢慢凝聚成形……她是谁？
或者说，它是什么？
是某种残留的数据意识？
一个真正的……幽灵？
凌正，这个习惯用逻辑和代码解析一切的顶尖操盘手，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无法用理性解释的悸动与……恐惧。
但在这恐惧之中，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致命的吸引力。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那个由0和1构筑的、精确到纳秒的世界，闯入了一个无法量化、无法预测的“变量”。
而这个“变量”，或许将彻底颠覆他的人生。
他的心跳，似乎第一次偏离了那精准计算的节拍，开始为这零点一秒之外的未知而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