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十岁生日那天，我翻旧照片时发现，他的双眼皮和高鼻梁，跟我老公半点不像，
倒和我最好的闺蜜如出一辙。偷偷做了亲子鉴定，报告上“排除亲生”四个字像刀子扎心。
我拿着报告冲进客厅，正撞见闺蜜坐在我老公腿上，两人笑着说：“等孩子再大点，
就跟她摊牌，到时候家产都是我们的。”我没哭没闹，当场录下视频，
转头就把证据发给了公婆和老公公司的董事会。看着他们从得意洋洋变成惊慌失措，
我冷笑着说：“十年情谊，换你们身败名裂，很值。”1我举着手机，
屏幕上的视频还在无声播放。客厅里，沈巍和我最好的闺蜜林萌，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林萌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他们的表情从得意洋洋的密谋，一寸寸凝固，碎裂，
变成惊慌失措的惨白。空气死寂，静得能听见三颗心脏各自狂乱的跳动。“苏、苏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巍的声音打着颤，试图把林萌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林萌却死死抓着他，指甲都陷进了他衬衫的布料里，她看向我，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扭曲的笑。
“晴晴，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在开玩笑呢！”“开玩笑？
”我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机屏幕怼到他们面前，“开玩笑说等孩子再大点就跟我摊牌？
开玩笑说家产都是你们的？”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抖。沈巍终于推开了林萌，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向我走来。“苏晴！你偷拍我们？
你还有没有点隐私观念！”他倒打一耙，语气里满是被人冒犯的愤怒。“隐私？”我笑了，
“沈巍，你们在我儿子生日这天，在我家里，坐在我的沙发上，讨论怎么吞掉我的家产，
现在你跟我谈隐私？”“什么你的家产！”林萌尖叫起来，她从沙发上跳起来，
躲到沈巍身后，只探出一个头，眼神怨毒，“苏晴你搞搞清楚，这房子，这公司，
都是沈巍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林萌！
”沈巍呵斥了她一声，却不是真的责备，更像是一种安抚。他转向我，
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晴晴，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和萌萌是真心相爱的，小帆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只是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真心相爱？”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所以，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其实是你们相爱的结晶？沈巍，你真行啊，绿帽子给我戴了十年，
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母亲’的名分？”“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林萌又忍不住了，
她冲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是你生不出来，沈巍会找我吗？我这是在帮你！
帮你稳固沈太太的位置！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好歹！像你这种整天只知道工作的女强人，
哪个男人受得了？活该被绿！”“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萌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沈巍也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婉的我，
会动手打人。下一秒，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苏晴！你疯了！
给萌萌道歉！”“道歉？”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冷冷地开口，“她也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婆婆的电话。我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婆婆气急败坏的咆哮：“苏晴！你发的什么东西！你这个毒妇！
你想毁了我们沈家吗？我告诉你，小帆是我们沈家的孙子，谁也别想抢走！你敢离婚，
我让你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还没说话，林萌就扑过来抢手机，
带着哭腔喊：“阿姨！是我，是我对不起晴晴，您别怪她，都是我的错……”我侧身躲开，
挂断电话。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我把手机里刚刚收到的亲子鉴定报告照片点开，
扔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沈巍，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儿子，到底是谁的种。
”2沈巍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那张清晰的鉴定报告，和底下“排除亲生关系”的结论，
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疯狂。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苏晴，是你伪造的！你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我们？
”林萌也凑过去看，当她看清上面的字时，脸色比沈巍还要难看。她一把抢过手机，
尖叫道：“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沈帆怎么可能不是沈巍的儿子！苏晴，你这个贱人，
为了离婚分财产，你竟然伪造亲子鉴定！”她说着，就要把我的手机往地上砸。我早有防备，
一把夺了回来。“是不是假的，你们心里没数吗？”我看着林萌，“你当初怀着孕，
是怎么一步步设计，让我以为那是我的孩子？又是怎么买通医生，在我生产那天，
把你的孩子换了过来？林萌，十年了，你演得不累吗？”这些话，
是我根据那张照片推测出来的。照片上，我儿子沈帆的双眼皮和高鼻梁，
跟林萌年轻时一模一样。林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立刻又被恶毒所取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晴，你别血口喷人！巍，你别信她，她就是疯了！
她嫉妒我们有小帆这么可爱的儿子！”沈巍没有理会林萌的叫嚣，他死死地盯着我，
一步步向我逼近。“苏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压抑着风暴，“告诉我，
小帆是我的儿子。”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沈巍。他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狠狠地抵在墙上。
“你再说一遍！”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狰狞得像个魔鬼。
窒息感瞬间涌来，我掰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巍！你干什么！你别冲动！
”林萌在旁边尖叫，却只是拉着他的胳膊，并没有真的用力。“苏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收回你的话，把视频删了，跟萌萌道歉，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沈巍的手还在收紧，
“想想小帆，你忍心让他没有妈妈吗？还是你希望他知道，
他的妈妈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疯子？”我看着他，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们的过去。我想起大学时，
他为了给我买一条裙子，去食堂打了两个月的工。想起我们刚结婚时，
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他说以后一定要让我住上大房子。想起我第一次创业失败，
他抱着我说：“没关系，亏了就亏了，老公养你。”十年的情谊，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到落泪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片，凌迟着我的心脏。原来，
所有的爱，都是假的。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我放弃了挣扎，看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沈巍……你真……恶心。”他手上的力道猛地一松。我瘫软在地，
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沈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嫌恶。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张助理，
把太太房间的窗户全部装上防护栏，立刻，马上。另外，断掉她房间所有的网络和信号。
”他挂了电话，对我冷漠地宣布：“在你学会怎么做一个听话的沈太太之前，
你就待在房间里好好反省吧。”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像拖着一个麻袋，
粗暴地将我扔进了卧室，然后“砰”地一声，锁上了门。3卧室里没有开灯，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却照不进这片黑暗。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脖子火辣辣地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可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门外传来沈巍和林萌压低声音的交谈。“巍，她不会真的把视频发出去了吧？
董事会那边……”林萌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我已经让公关部去处理了，
就说是竞争对手的恶意诽谤。”沈巍的声音透着疲惫，“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
不能让她再出去乱说话。”“那……那孩子的事怎么办？
她那张鉴定报告……”“一张来路不明的破纸而已！小帆就是我的儿子！
”沈巍的语气斩钉截铁，“我明天就带小帆去做一次鉴定，堵住所有人的嘴！”“对对对，
还是你想得周到。”林萌松了口气，随即又用一种委屈又体贴的腔调说，“巍，都怪我，
要是我不来找你，就不会被她撞见了。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不怪你，宝贝。
”沈巍的声音温柔下来，“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和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你放心，
等这件事平息了，我一定给你和儿子一个名分。”“嗯……巍，你真好。
”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大概是去了别的房间。我蜷缩在地上，身体冷得发抖。原来，
他不是不信那份鉴定报告，他只是不能承认。他不能承认自己喜当爹，给别人养了十年儿子。
多么可笑。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响了。我以为是沈巍，没想到走进来的是我的公公婆婆。
婆婆一进门，就把一个文件袋狠狠地摔在我脸上。“苏晴，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没有动，
任由文件袋掉在地上，散落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是沈巍和林萌带着沈帆在游乐园玩，
三个人笑得灿烂，那才是一家三口的样子。“我们沈家待你不薄吧？”婆婆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横飞，“你嫁进我们家十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现在还敢在外面搞这些歪门邪道，
伪造什么亲子鉴定，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早就盼着我们沈家家破人亡，你好分钱？”“妈，
您别这么说。”公公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着，眼神却和我婆婆一样冰冷，“苏晴，我们承认，
沈巍和林萌的事，是他不对。但是你也要反省一下你自己，你一天到晚扑在工作上，
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沈巍，关心过这个家？”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这两张丑恶的嘴脸。
“所以，他出轨，养小三，生私生子，都是我的错？”“难道不是吗？”婆婆的嗓门更大了，
“你要是个贤妻良母，沈巍至于到外面去找安慰吗？林萌比你温柔，比你体贴，
比你会照顾人！最重要的是，她给我们沈家生了孙子！你呢？你有什么？”“我有什么？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用我结婚前的全部积蓄，
帮沈巍度过了公司第一次危机；我用我的人脉，给他拉来了最重要的投资；我为了他的事业，
十年如一日地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这些，你们都忘了吗？
”“那都是你作为妻子应该做的！”婆婆说得理直气壮，“我们沈家娶你回来，
不是让你当个摆设的！你享受了沈太太的尊荣，就该承担沈太太的责任！
”“好一个应该做的。”我点了点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公公，“爸，您也是这么想的？
”公公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苏晴，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视频的事，
对公司的影响很大，董事会已经有声音了。为了大局着想，你必须配合我们，
对外澄清这是个误会。”“然后呢？”“然后，”婆婆抢过话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扔给我，“你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并且把小帆的抚养权交出来。
我们可以看在十年夫妻的情分上，给你五百万，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拿起那份协议，
薄薄的几张纸，却重若千斤。“如果我不签呢？”婆婆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苏晴，
别给脸不要脸。小帆是我们沈家的种，你霸占了他十年，我们没告你拐卖就算便宜你了。
你要是聪明，就拿着钱滚蛋。你要是敢耍花样……”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那个躺在医院里，
每个月医药费十几万的植物人弟弟，应该不想断了治疗吧？”4婆婆的话，
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弟弟三年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一直靠着昂贵的药物和仪器维持生命。这些年，所有的费用都是我在承担。他们知道，
弟弟是我的软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们……无耻。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就叫无耻了？
”婆婆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胜利者的得意，“苏晴，识时务者为俊杰。
跟我们沈家斗，你还嫩了点。”他们走了，门再次被锁上。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体无完肤。我斗不过他们。他们人多势众，他们手握着我的命脉，而我，除了这一身伤痕，
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开了。这一次，是林萌。她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就和我认识了十几年的那个闺蜜一模一样。“晴晴，
这么晚了还没睡？喝杯热牛奶吧，能睡得好一点。”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我身边，
伸手想来抱我。我触电般地躲开。她也不生气，收回手，叹了口气。“晴晴，我知道你恨我。
可是感情的事，真的没有办法控制。我和巍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好吗？
”我看着她，只觉得这张脸虚伪得让我恶心。“林萌，你滚。”“唉。”她又叹了口气，
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就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总是这样，脾气这么倔。其实，
你根本不了解沈巍，也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只知道工作，工作，你给他的，
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家。”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像个女主人一样打量着这里的陈设。
“这个房间，布置得真冷清，一点烟火气都没有。难怪巍不喜欢回来。”她走到梳妆台前，
拿起我最喜欢的一支口红，在自己嘴唇上轻轻涂抹。“这颜色真好看，送给我好不好？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妩媚的笑，然后转头看我，“哦，我忘了，
你现在一无所有了，这些东西，很快就都是我的了。”她的炫耀和挑衅，我一句都不想回应。
我闭上眼睛，只想让她快点消失。她却偏不如我的愿。她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与我平视。
“苏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嫉妒你家世好，嫉妒你长得漂亮，
嫉妒你学习比我好，嫉妒所有人都喜欢你。”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说情话，内容却淬了毒。
“所以，我抢走了你最爱的人，让你给我养了十年儿子，现在，我还要抢走你所有的一切。
看着你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样子，我真的……好开心啊。”我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她。
她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又笑了。“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她拍了拍胸口，
然后凑到我耳边，用气音说了一个让我如坠冰窟的秘密。“对了，
忘了告诉你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以为你当初的不孕，是天生的吗？”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我送给你的那些调理身体的补品，里面加了点‘好东西’。效果不错吧？十年了，
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浑身的血液在瞬间逆流，冲上头顶。
原来是这样……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猛地扑过去，
想要掐死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却灵活地躲开，脸上是计谋得逞的得意。“别激动啊，
苏姐姐。哦，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也想知道。”林萌走到门口，回头冲我甜甜一笑，
那笑容天真又残忍。“小帆他，其实早就知道我才是他亲生妈妈了。这几年，
他一直偷偷叫我‘妈咪’呢。”5林萌走了。那句“妈咪”却像魔咒，在我脑子里盘旋不去。
我养了十年的儿子，那个会在我加班回家时给我端来热水，
会在我生病时趴在床边掉眼泪的孩子，背地里却叫着另一个女人“妈咪”。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无法呼吸。我趴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不住地抽搐。恨意从四肢百骸涌来，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个念头，让我在无边的黑暗里，看到了一丝微光。
我不能倒下，我不能认输。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脸，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哭闹、愤怒、拼命，都没有用。我必须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看着他们坠入地狱。第二天早上，沈巍来给我送早餐。他打开门，看到我正坐在梳妆台前，
平静地梳着头发。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恢复得这么快。“醒了？吃点东西吧。
”他把餐盘放在桌上，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从镜子里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走过来，
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晴晴，对不起，我昨天太冲动了。”他放低了姿态，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和以前一样？
”我开口，声音嘶哑，“怎么一样？让你继续和林萌双宿双飞，让我继续给你们养儿子？
”“晴晴！”他的耐心告罄，“你非要这么说话吗？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
而不是互相指责！”“好啊，”我转过身，看着他，“那你说，怎么解决？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语塞。我替他说了出来：“让我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放弃抚养权，然后拿着你爸妈施舍的五百万滚蛋，永远不要再出现，对吗？
”沈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爸妈也是一时情急，他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晴晴，
我没想过要和你离婚。”“哦？”我挑了挑眉，“不离婚？
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林萌和你的‘亲生儿子’？”“萌萌她……她可以先住到别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