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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和祁渊订了婚。他对我言听计从。我向来体弱,他便寻遍天下名医为我医治。

我爱吃翠华楼的糕点,他就亲自排两个时辰为我买。他随父从军,

回京时也记得给我带些没见过的特产。虽是一见钟情,但也不妨碍我信他对我的好。

直到婚期将近,祁渊的死对头找到我。“陈岁昭,你不会真以为他喜欢你吧?

”1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祁渊那个从小养在祁家的表妹祁轻卿,和他最不对付。

虽然他们一起长大。但二人见了面总是唇枪舌剑,甚至会动起手来。之前祁渊陪我出门踏青。

我走了两步就想靠着树休息,而祁轻卿恰好骑马而过。嘲讽我这么娇弱就该烂在家里。

祁渊立刻变了脸色。讥讽祁轻卿身强体壮,小心把马压塌。二人就争执了起来。

一直到天色将晚。可现在,祁轻卿坐在我面前,神色嘲讽。她说。“陈岁昭,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啊?”不然呢?想着祁渊平日为我做的那些事。我心中疑惑。

她看我一脸茫然,更是笑出了声。“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你订婚啊?

”我想起我们订婚那年,我随母亲去城外礼佛。我往树上挂了姻缘牌,

转头和祁渊的目光相撞。少年清冷矜贵,在人群中很打眼。巧的是。第二日,

祁家的媒人就带了他的画像来说媒。原来在我被他惊艳时,他也注意到了我。我回神,

不确定道。“是……见色起意?”祁轻卿神色难看地打量我。“嘁,还是我告诉你好了。

”“那天我和他说,王仕郎家的小儿子比他英俊,我要嫁给他,他气死了,

转头就和你订了婚。”我还是没听明白。祁轻卿又说。“那王公子给我送了翠华楼的点心,

我故意在祁渊面前说他会讨女孩子欢心,祁渊便日日买空那点心。”“这么些年,我一气他,

他就会跑来找你,你还不明白吗,他想用你来气我,让我吃醋。”我闻言大为震撼,

然而更多的是觉得荒谬。我记得。祁渊五岁时,

为了和祁轻卿抢祁将军随手编的蚂蚱大打出手。七岁时他抓了青蛙放进祁轻卿房内,

而祁轻卿反手就抓了老鼠给他。十岁时两人比投壶比了一整天,手抖得吃不了饭。

诸如此类的事,年年都在发生。几乎已成了京中人人熟知的谈资。祁轻卿却不屑地看着我。

“你不信的话,和我一起跳到这湖里,看他救谁。”她神情笃定,指着亭外的湖。冰雪刚消,

想也知道那湖水有多么刺骨。我近日身体虽好了许多。但也不会答应这么作贱自己的法子。

然而不等我拒绝。就被她推了下去。先后两道落水声,水花四溅。宾客都喧哗起来。

我不会游泳,只能胡乱在水里扑腾。恍惚间看见岸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我下意识张口想要唤他。却见他跳入水中,直冲祁轻卿而去。竟是没看到我一般。我呛了水,

四肢百骸也觉得寒冷刺骨。再也支撑不住,沉沉闭上了眼。意识消散前,

似乎有人托我浮了起来。2我整整烧了两日。再醒来时,是熟悉的锦帐。娘在我旁边啜泣。

我想要开口唤她,嗓子嘶哑地说不出话。反而剧烈地咳了起来。这倒是把娘唤醒了。

她止了哭声,扶我起来拍着我的背。“吓死为娘了,怎么好好的落了水呢?

”我想问她是谁救了我。她也像是看懂了我的表情一般。神色有些复杂地回答我。

“要不是那日禹王世子救了你,我都不知道会怎样。”我垂着头。心中怅然。一开始,

祁轻卿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好笑。可祁渊真如她所说,在落水时选了她。

娘揉了揉我的脑袋。“祁渊在外面等着,你要不要见他?”我目光呆呆望向虚掩的门,

还是点了点头。总不能就这样拖着。祁渊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把玩着一支珠钗。

他说:“这是玉钗阁的新品,祁轻卿也想要,但她去的没我早。”话语间颇有些洋洋得意。

他将那珠钗搁在桌案上。顺手拿起药碗,熟练地吹了吹,将勺子递到我嘴边。

我自小大病小病不断。同他订婚后,祁渊常常这般喂我喝药。可这次我扭头没理他。

他歪头打量我的神情,便有些了然。他安慰我。“祁轻卿是舅舅托付给祁家的,

我是很讨厌她,但我也不能任她死了。”说完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何况,

那时已经有人救你了。”我却突然想起件不相干的事。

有一年祁渊找了很多大夫疗养我体弱的毛病。之后,又状似随意地拨了一个去给祁轻卿。

她染了风寒。我的体弱未愈,祁轻卿的风寒好了。之后也再没见祁渊为我请过大夫。

眼下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之前那些是否是虚情假意了。我说不出话,只能唤春桃拿了笔墨。

费力写着想说的话。“那日推我落水的,就是祁轻卿。”他讶然抬头,皱眉看着我。

看得我心慌。眼中满是对我的怀疑。但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一下笑了出来。

他拿起我写了字的纸。“或许她是看我要比她早成婚了,心里气不过。”“岁昭,

我会告诫她的。”我怔怔看着他,并未答话。那日之后,听闻祁渊和祁轻卿又吵了一架。

春桃绘声绘色地给我表演。祁渊指着祁轻卿,嘲讽她要成老姑娘嫁不出去了。祁轻卿说,

祁渊那么厉害还不是要娶一个病秧子。二人吵了一整日。直吵得祁轻卿离家出走。

祁渊被祁将军打了一顿家法。又带着伤去找祁轻卿。

最后在离京三里外的山沟里把她绑了回来。他好几日没再来找我。但让下人带了信。

说自己受了伤又奔波劳累,现在起不来床。我突然意识到,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

每次祁轻卿离家出走,都会同一个地方被找到。每次他们闹起来,祁渊都会被打一顿,

然后好几日下不了床。祁渊也离家出走过。因为祁轻卿逢人就说,

祁渊生在祁家却像个娇贵的小少爷。他气不过,说自己这就去随父从军。当即收拾了行囊,

孤身去边关找祁将军。他走得匆忙,连我的及笄礼也没参加。我还以为,他真是报国心切呢。

甚至还去为他求了平安符。我心中突然有些迟来的酸涩。3我病了半月,

堪堪能说出话的时候。祁轻卿又给我寄来了请帖。邀我去城外一处山庄赏景。赏的是梅花。

因着身体的原因,这种事我不常参加。祁轻卿用词挑衅。她说。“京中贵女属你最能拿乔,

那日落水,我早都能跑能跳了,就你最装,好几日不出门。”“再不出门,

旁人还以为你那日已经淹死在池子里了。”我叹了口气。随手将请帖搁在一旁。

可春桃又领了人来。是禹王妃的侍女,她遣人来问我是否安好。并邀我去城外山庄赏景。

上次我落水那场宴就是禹王妃办的。原来这场宴又是禹王妃牵头。这就不容我随意回绝了。

禹王世子赵观澜,我与他算不上多么熟识。想来他那日救我,也是不想自家淹死了人。

先前我清点了礼品送去王府答谢后,我们再没联系过。不知怎的,禹王妃又想起我来了。

所幸近些日子已经没那么冷,身子又好了许多。我本想坐马车去山庄。没成想,

将要到山脚时。车夫告诉我,山路窄了些,我的马车过不去。也怪我平日总想着舒坦,

把自家马车加宽了许多。山庄在半山腰。我下车眺望。却看见祁渊与祁轻卿各骑了一只马,

面对面吵着。看见我时。祁渊停了和祁轻卿的拌嘴。下马朝我而来。“岁昭,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我回话,祁轻卿握着缰绳,骑马在我周围转圈。“对对对,你的小娇妻风一吹就倒,

可千万别出门。”我皱眉想挣开祁渊扶着我的手。他没松手。“你别听她的,她看不惯我,

自然看不惯我身边所有东西。”又转头嘲讽祁轻卿。“就你最彪悍,一点不像个女子样。

”“谁要和她一样?她连马都不会骑。”二人又吵了起来。这下祁渊总算松了手。

他们吵着吵着。最后竟要比起赛马。我按了按额角,被吵得头晕。祁渊对我说。“岁昭,

我要同祁轻卿赛马,不好带你。”“你回去吧,反正你对宴会赏花什么的都不感兴趣。

”我随意点了点头,只想快点把他糊弄走。他们二人刚策马而去。又有人到我面前。“世子?

”我疑惑看着眼前这人。他长身玉立,鸦青长发挽着根玉簪。含笑望着我。

正是那日落水救我的人。这样的人正牵了头驴子,走到我面前。“陈小姐。”他唤我。

“母亲知道陈小姐身体不好,怕你嫌路远,让我来接你。”我讶然。他轻笑了下,

指着自己的驴子。“别担心,我给你找了坐骑。”我呆滞看向那驴子,

它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一个世子牵着一头形神潦草的毛驴,这场面着实有些不搭。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很适合我。马太高太快,驴子倒是更稳当一些。何况上面还垫了垫子。

可是。“那……那你呢?”我疑惑问他。他眼尾微挑,唇角弯着好看的弧度。“我认识路,

自然是牵着这不认识路的驴子。”我被他的笑晃了眼。最后也不知怎得。

真就任由赵观澜为我牵着驴。没多久,我便望见一处浓烈的红。正是那片梅林。而山庄,

正隐在那层层叠叠之中。我常在家中,这般景色未曾见过。下意识便亮了双眸。

可在听到那争吵的声音时。心中的喜悦又消散了。祁渊和祁轻卿早已到了山庄。

正为了到底是谁先到的而争执。见我和世子一同前来。祁渊止了话头,神色不明。

他先赵观澜一步接我下来。并说:“多谢世子相送。”赵观澜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只朝我说到。“如有需要,陈小姐下山时,再来找我。”我随意搪塞了祁渊几句。

就进了山庄闲坐。可后来下山时,我又被祁渊抓着不放。他说:“你如今已经同我有了婚约,

怎么还去麻烦别的男人。”他强硬地让我与他共乘一骑。祁轻卿马上也载了一个人。

她朝祁渊挑衅到:“我载一个,你载一个,看谁骑得快。”她身后的,是那位王小公子。

我期盼祁渊能记着我身体不好,不能颠簸。而回绝了她这激将。可他却勾起一抹冷淡的笑。

朝祁轻卿扬首。“好啊。”一路快马疾驰。到我家门前时,我两眼发黑,几近晕倒。

与王小公子吐作一处。春桃焦急地遣人去找大夫。祁轻卿还出言嘲讽。“这么一点路就这样,

装的吧。”4那日之后,我又病了一场。祁渊又四处搜罗了许多珍稀药材来。

我让人一一收下了。只是他要进门,我却不让。他停歇了好几日。我也得了闲。

可京城又传了流言。祁渊去了青楼。这么些年,我从没见他去过那样的地方。

顾忌着我们还有婚约在身。这事情是林尚书的女儿跑来我府上告诉我的。我本不欲管。

她连拖带拽地拉我上了马车。我便知道,是她想看热闹了。可挣扎不过,只能随她去看一看。

她一副捉奸的架势带我进了青楼。然后,我看见了包厢内,正和祁轻卿喝的上头的祁渊。

祁轻卿扮了男装。勾手搂着一个姑娘。祁渊身旁也坐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正为他斟酒。

见我来了。祁轻卿笑道。“呦,表嫂,你看看我表哥,我不过是说我在小倌那里听了支琴曲,

他就闹着要来青楼看花魁跳舞。”祁渊闻言扭头看我。醉眼朦胧。“岁昭,

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你也要听那小白脸弹琴吗?”我深吸了口气。去抓他的小臂。

“祁渊,跟我走。“却被他甩开。“我不走,正和祁轻卿比酒量呢。

”猝不及防被他甩了个趔趄。我差点站不住脚。林尚书的女儿依旧在旁边看戏。

看到这场面还来添一把火。“呀,说起这喝酒嘛,我可是听人说,之前这两个冤家比酒量,

醉酒后竟躺在一张床上。”她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望着我。可笑我竟从没听说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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