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受尽凌辱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冰冷的客房床上爬起来，刚打开门，就看见杨母叉着腰站在门口，满脸不耐烦。
“都几点了还睡？
我们杨家可不养闲人！”
杨母尖刻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秦枫的耳朵，“赶紧去做早餐，阿悦今天要喝鲜榨的豆浆，我要吃小笼包，记住，要城南那家老字号的，去晚了就不新鲜了。”
秦枫默默点头，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杨母推着往厨房走。
他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自从住进杨家，他就成了这个家的佣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打扫卫生，晚上还要等所有人都睡了才能休息。
他匆匆洗漱完毕，便骑着杨家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旧自行车，赶往城南的包子铺。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在他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路边早起的行人，心里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的他，从来不用为了一顿早餐如此奔波。
买完包子回到家，秦枫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榨豆浆、煎鸡蛋。
等他把丰盛的早餐端上桌时，杨家人己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
杨父拿着报纸，头也不抬；杨母则在挑剔着早餐的摆盘；杨悦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对着镜子补妆，根本没看他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把豆浆给我端过来。”
杨悦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命令。
秦枫将豆浆递给她，不小心溅了一滴在桌布上。
杨母立刻尖叫起来：“你没长眼睛吗？
这桌布可是我特意从国外买回来的，你赔得起吗？”
秦枫连忙拿出纸巾擦拭，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杨母不依不饶，“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嫉妒我们家阿悦过得好！
告诉你，别以为入赘到我们杨家就能攀高枝了，你在我们眼里，连个佣人都不如！”
秦枫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强忍着心中的屈辱，没有说话。
他知道，和杨母争辩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早餐在压抑的氛围中结束，杨悦放下碗筷，拿起包就要出门。
秦枫刚想收拾碗筷，杨父突然开口了：“等一下，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客户要来，你跟我一起去应酬。”
秦枫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他以为杨家人永远不会让他接触公司的事情。
“爸，带他去干什么？”
杨悦皱起眉头，满脸嫌弃，“他这个样子，去了只会丢我们杨家的人。”
“让他去开车也行啊，总不能白吃我们家的饭。”
杨父淡淡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尊重。
秦枫跟着杨父来到公司，看着熟悉的办公环境，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的秦家公司比杨家规模大得多，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对商业运作了如指掌。
可现在，他却只能以司机的身份，站在杨父身后。
应酬的饭局上，杨父和客户相谈甚欢，秦枫则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默默吃着饭。
席间，有客户好奇地问杨父：“杨总，这位是？”
杨父喝了口酒，轻描淡写地说：“哦，他是我们家雇的司机。”
秦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他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心里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快要爆发出来。
饭局结束后，秦枫送杨父回家。
路上，杨父突然开口：“刚才饭桌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秦枫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低声说：“没有。”
“没有就好。”
杨父冷哼一声，“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我们杨家的佣人，别妄想其他的事情。
好好干活，或许我们还能让你母亲在医院里多待几天。”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秦枫的心脏。
他知道，杨父是在威胁他，用母亲的病情来拿捏他。
他强忍着泪水，将车开得更快了。
回到家，秦枫刚想回房间休息，就被杨悦叫住了。
“你过来，把我这些衣服洗了，记住，要用手洗，不能用洗衣机，免得把衣服洗坏了。”
杨悦指着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衣服，命令道。
秦枫看着那些昂贵的衣服，心里充满了无奈。
他默默抱起衣服，走向洗衣间。
冰冷的自来水冻得他手指发麻，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因为心里的寒意早己盖过了身体的寒冷。
夜深了，秦枫终于洗完了所有的衣服。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天所受的屈辱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让他心如刀割。
他拿出手机，看着母亲的照片，照片里的母亲笑容慈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忍下去，等母亲的病好了，他就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可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羞辱和折磨。
在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里，他的尊严被一点点践踏，而他只能选择默默忍受，因为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