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成年以来,闻歌只在酒馆和夜场中颠倒纵横过,并没有出格的去过赌场,又或是歌舞伎町一带的场所。
所以,当沉渝提出这一愿望时,她至今都没有做好踏入赌场的准备,生怕在赌场内会出现什么出人意料的插曲。
“真是没办法…”她喃喃自语道。
闻歌束手无措的摇摇头,牛仔短裤和吊带下暴露的皮肤不均匀的沾染上沙砾,抬手将它们大致拂去后便迅速收拾好画笔。
将这些琐碎的工具整理到画箱中后,刚准备迈开的步伐瞬间被脚边的箱子夺去了视线,尤其是贴在左上角,写着“肖德俊”的姓名条。
看到这个名字后,闻歌下意识的环视一遭西周,发现身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遗落在这里的画箱,原本怀着厌恶他这种自做清高的人的心理,想装作没看见首接走人,丝毫不在意画箱会不会被人偷走,但还没走两步有余,作祟的良心又促使她乖乖走了回来,用手蹭了蹭箱子上的沙子,沉在海滩上的表面还被潮气隽染上薄薄的湿意,将画箱擦拭干净后,才将它提在手里。
“就当是随手做好事喽”闻歌心里想着。
待闻歌走到肖德俊居住的楼层时,大阪己经迎来黄昏时分,灿烂的晚霞由西海岸至西而渐变的橙黄色。
出于本心而言,如果不是该死的良知促使自己捡回他的画箱,闻歌可能永远不会主动和苏澈说一句话。
更不会在此时此刻,站在门外百般纠结着开口的方式。
也不会导致自己手臂酸痛的悬空在他的房门前。
“咚咚咚!”
在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房门内才传来靠近门口的脚步声,濒临掉漆的门在摇晃的吱呀声下被打开,提着画箱的手随着重重落下的门声而收缩,尤其是最后在与肖德俊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先前被想好的开场白被抛掷脑后。
肖德俊的神情真淡,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了无血色的面孔和他浸染着汗水的额角不禁降低了闻歌对他的防备心,他的胳膊上蕴着层湿薄的水雾,额角粘腻的汗液浸润到他的皮肤肌理中,以及他那仿佛处于失控边缘的瞳孔正失焦颤动着。
“你的画箱,里面的东西我没动”闻歌边冷漠说道边故作高冷的弓下腰,将画箱搁置在他敞开的门缝前。
在寥寥几秒钟内,她刻意染上一副厌恶且了无兴趣的清高面孔,而后扯了扯自己歪斜的项链。
观察到闻歌一系列动作的肖德俊只是点了点头,间或性偶然地将手臂抵在门檐边,昂起下颌,额角靠在门框盯着她***的双腿看。
“哦,我怎么确保你没碰?”
苏澈反问道,闻歌趋向不耐说“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行了,大不了…”“咳咳”肖德俊假惺惺的用咳嗽打断了她的话,眼底即将钻出来的妄念随着他抬起手来的动作轻缓的缠绕着,脸庞却挂着依旧高高在上的模样。